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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娘一起凑到麻袋那里看――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不过我看完感觉自己的鼻血差一点喷射出来――麻袋里的不是二狗,但也不是小勤。
我娘说:元宝,你们这是从哪里扛回的姑娘啊!
我木在那里脑袋里一片苍白。
这时,大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似乎得到一点安慰,从墙角爬过来看麻袋里的女人,然后瞅瞅我说:大状,这就是杨大虎给你的礼物?
我没有说话,眼睛瞅着麻袋里的女人,她身着暗红色的棉旗袍,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脸庞俊俏――这些都是我的女人小勤和二狗的女人大状今生无法匹敌的。于是我更加的迷惑了!
我爹赶忙把塞在姑娘嘴里的布团拽了出来,不过那个美丽的姑娘似乎昏沉呢――不过样子似乎正因为这种昏沉而越发的楚楚动人,她的乳房随着呼吸正在一起一伏地波动,我的心脏随着她的乳房也在起起伏伏地跳动!而她没有感觉到我们为她所做的一切以及我的心里所思考和感受的一切。
还是我爹说话:元宝,你愣着干什么,不管怎么地也不能让这姑娘在地上躺着,你搭把手咱爷俩把她抬到炕上去,让她暖和暖和就能醒过来!
我于是蹲下来和我爹把这个麻袋姑娘抬到炕上。然后,我爹拿出剪刀剪了剪煤油灯的灯芯,火苗闪动着豁亮起来――但是我们的心里却都很迷茫地暗淡下去!
大状蹲在地上,两只奶子也一起一伏,皱着眉头问我:元宝,这怎么回事,我……我……我明明感觉那就是我们家的二狗在麻袋里,怎么变出个姑娘!怎么回事?!
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是我们家小勤呢!
大状说:这姑娘就是胡子送给你的礼物?我不信!
我娘说:是啊,你们看这姑娘长的多俊,胡子怎么会把她送给咱们,胡子送放礼物的事也从来没听说过的!我都活了60多岁了!
我爹说:这他妈死胡子杨大虎是要干什么呢!
我比较赞成大家的分析,作为胡子杨大虎绝对没有理由给我这样一个见到胡子就射尿的人送礼物,就是退十万八千里讲就是他送我礼物也绝对不会把这样一个尤物一样的姑娘送给我做礼物!我的确是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究竟发生了什么呢!我想在姑娘醒来之前这将是一个没有解的迷,我想除了我,我爹,我娘还有大状都会不间断地思考这个问题!
对于很多无法解决的现象人们总是想到宿命,想到神鬼,我敢断言作为乡间女人的我的娘和二狗的女人大状一定又在向那个轨道上思索了。果然不久,大状凄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大状说:元宝,我明明感觉麻袋里的就是二狗,怎么回事,怎么会变呢?啊――我们在西山那里可是经过一片坟地的,是不是那里的鬼和咱们开闹笑话,把我们家的二狗变成这姑娘了!那样的话明天我就找跳大神的去,好让我家二狗恢复原形啊!
我被大状说得后背的脊梁骨冷飕飕的,都担心自己是不是在路过那片坟地时被哪个鬼换了真身!我瞪了一眼大状,没有说什么!
我爹对大状说:小毛孩,怎么可能呢!别瞎想了!这姑娘要是鬼的话进了新人的洞房也得现出原形的!
大状说:元宝和小勤还没来得及合房吧!那样鬼是不会怕入洞房的!当然也就不会现出原形来!
我爹说:大状,你这些都从哪里听说的啊!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大状,还是没有什么需要表达。
我娘比较认同大状的看法,我娘说:大状说的我看可能,要不然你说好端端的姑娘怎么会被胡子扔那了,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可能给放坟地了!
我感觉我娘说的真的是很有道理。
没有人打断我娘,我娘接着说了一个故事。
我娘说:你们看,这姑娘长的奇美,胡子怎么会把她给咱们?我听大状这么说啊我还真是想起来了,元宝,你姥爷你还记得不?
我姥爷死的时候我才三岁,我哪里记得,于是我说:不记得了!
我爹在边上说:我记得,怎么回事你就说吧!
我娘白了一眼我爹,说:他姥爷那时候不是讲过大状说的那个坟地吗,咱们这地方自古就是胡子多的地方,所以就有不少被胡子杀死的人,这些人里啊就有不少俊俏性子烈的女子,她们不肯从胡子,不少都自尽了,他姥爷听他姥爷讲以前咱们这屯子曾经有个可美可美的女子了,后来叫胡子给抓去了,她不从胡子就咬舌头死了,死后的第四十九天,屯子里的人在傍晚的时候竟然看见她轻飘飘地从坟地走回了屯子,然后就看见她并没有回家而是走到了一个驴圈,不一会,驴圈里就多出一条母驴,这母驴……
我娘说道这看看我爹。
我爹瞪了我娘一眼,说:老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娘一拍腿,接着说:可了不得了,不一会的功夫,这头母驴就把圈里的公驴下边的东西都咬掉了,长长的摆了一道……后来,老辈人说,是那女子来报复男胡子!
我爹把嘴一撇对我娘说:你可别胡诌八扯了,她变驴干啥?她不咬胡子的东西咬驴的干啥?我就不信!
我娘说:你还不信?为什么变成驴?因为胡子跟驴性情差不多,那女子误以为驴就是胡子了,唉,把那些驴坑了,要是那女的当初变成了胡子啊,这一咬都得把胡子给咬绝种了!
……
我娘讲完,我、大状、我爹和我娘看了看炕上的那个美女――不知为什么,现在她那姣美的面容看起来反而越美越叫人恐怖了!我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脸色一定都有些惨白!
我爹把柴刀紧紧地握在手里怯生生地对我娘说:死老蒯,你啊!元宝去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背回这么个死鬼还放到元宝的洞房里来了,晦气不晦气啊!现在可怎么办!
我娘说:要真是鬼魂变得还进了元宝的洞房那可要出大事啊!
大状看到大家的状态,颇感自豪地说:我说吗,一定是在坟地出了事!我就感觉背回的是我们家的二狗吗,怎么会是个女的呢!
大状的声音很尖,而且有些连贯不起来,这叫我下意识地瞅了瞅大状,这一瞅不要紧,我的下边忽的又射出一杆尿――比见到胡子时射得多――大状现在比炕上的女人更像鬼――目光呆滞头发凌乱脸色斑驳――我真担心经过那片坟地时什么东西付了大状的体!我被大状的样子吓的估计自己真的魂不附体了――我猜别人看我也会怀疑我是鬼魂所变。果然这时我发现我爹和我娘对我和大状也都投来了狐疑的目光:好像在问――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我看看爹娘不正常的眼神也害怕起来――没准我和大状根本就没到家,而是还在那片坟地里周旋!到此,我们几个睁着眼睛的都彼此怀疑别人是鬼魂,彼此紧张着,彼此戒备着!我看看炕上的那位闭着眼睛的――只有她显得十分安详!
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挨时辰。
这时侯,我听见鸡架里的大公鸡“喔喔喔喔”地打鸣了――谁都知道鬼魂在公鸡打鸣的时候就得回他们那边去了,要不就会化作一滩血永世不得超度,而我们互相瞅瞅谁也没有消失,这才彼此心安下来。这时炕上的女人动了动。
大状说:你们看,你们看,鸡一打鸣只有她动了,她一定有事!
而我和我爹我娘这时才发现在第一缕晨曦中的大状才一定是出问题了――我们嗅到了她的精神状态失常的气息――大状“呵呵”地笑了两下,走到炕上那个女人的身边推了一把,说:死二狗,昨晚你刚进到我的下身死胡子就来了,你拔出来干啥?怕胡子干啥?死二狗,你变个女的我就不认识你了!我还没能给你生个孩儿呢,你变成女的了还怎么生!哼,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来,死二狗,你个死二狗,呵呵……
我娘和我爹看着说疯话的二狗媳妇又异口同声地“唉”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抹眼泪!这时大状又回到墙角那里――她现在开始玩自己的手!
我僵尸一样的站在那里很懊悔昨晚为什么要带上大状,如果她要是不和我去西山树林或许就不会精神失常了!看着二狗的女人我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女人,经过这一夜,小勤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呢?难道她也会像眼前的大状一样疯掉吗?……我的心真的像刀绞一样的难受,我抢过我爹手中的柴刀走到院子里一连砍死了好几只我妈养了好几年的芦花鸡!我比打鸣的公鸡高出许多分贝的狂喊:小勤啊――小勤――
然后我泪如雨下!
这时大状也从屋里冲了出来,她看着我“嘿嘿”地笑个不停!而此时我感觉精神失常的大状就是我的女人小勤!这让我产生了一种用柴刀砍死自己的冲动!
我举起了柴刀就要劈向自己的脑袋。这时我爹一把把柴刀夺了回去,然后我爹轮圆了巴掌狠狠地抽了我一下,骂道:元宝,你这个混犊子!
我跪在地上还是喊:小勤――啊-――小勤――
快中午的时候炕上的女人欠了欠身子,然后继续她的昏迷,继续她的安详的姿态和面容……
这时大状缠着我娘让我娘马上找跳神的来,她坚定地认为只要跳神的来了驱走了附体的鬼魂,二狗就会现出原形!
我娘实在没有办法,又想到我新婚的日子家里遭来这样的横祸,觉得就是大状不央求她也应该找个跳神的来杀杀晦气。于是我听见我娘答应大状的声音以及大状兴奋的笑声……
然后,我爹带着驱鬼的使命前去二十里以外的保安屯去请驱鬼的大神!
第四章 庄梦蝶
我爹到保安屯请大神走的那个早晨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我娘让我爹把家里的那把柴刀带上以便防身。我们这里最可怕的人是胡子,最可怕的动物那就数不清了,林子里经常有野猪出没,还有张三(狼)时不时地在林子里像饥饿的孩子一样渗人地嚎叫……
我娘带着一些少有的温存对我爹说:老头子,你去保安屯往返40里啊,来回可得小心着点啊!
我爹也用少有的温存回答说:唉,我这一把老骨头了,张三见了都感到没什么油星,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爹和我娘结婚40多年,很少分离,所以这40多里的路途在他们看来就远得不得了了,相当于远途跋涉,相当于一次久别――的确有这种意味。
我站在那里看看还在墙角玩手的大状,心里埋怨她多事,害得我爹他还得亲自去保安屯请什么狗屁大神――我向来觉得大神这帮人就是靠忽悠过日子!
我心里有些怜悯我爹,我说:爹,要不我去吧?或者我和你一起去?
我爹已经把柴刀塞进羊皮袄里边,用烟锅在烟口袋里舀烟,听到我的话,叹了一口气说:元宝,你就老实的在家吧,看好你背回来的那个!爹要不是为了你才不走这么远的路呢,现在咱家就是邪性刚过门的儿媳妇生生就叫胡子抢去了,胡嘟嘟地你又背回这么个不知是人是妖的女人,大状也在咱们家变得又疯又傻的……这些都得看看,不看看行吗?我琢磨这是不是咱家的坟茔地出什么问题了,今年七月十五鬼节你说我虎吧(莫名地)地就忘了给祖宗们烧纸钱了,该不是祖先怪罪咱们吧……
我爹舀好了烟,我娘用火给他点上,他开始“吧嗒吧嗒”地抽烟,看着那飘起的烟雾都能教人感觉到我爹那忧伤的心境……
我知道我爹既然背负着这么多的使命,那么他的保安屯之行是不可阻挡的了,否则他的这些压在他灵魂上的担子会叫他坐卧难安的。
我爹抽完一袋烟怀裹着柴刀迎着风雪往保安屯出发了。
我一直目送我爹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然后又回到屋里坐在板凳上看炕上的那个奇美的女人,我感觉此刻她的胸部起伏的更加明显了,并且还能听到明显的呼吸的声音。大状这个时候已经不在地上蹲着了而是坐在炕沿上玩自己的手间或地笑一下,我瞅了她一眼感到很无奈。我妈在收拾我发狂的时候砍死的几只芦花鸡……就这样,一直挨到了中午。现在我的周围除了呼吸声就是死一般的静,我晃晃自己的脖子,我一回头看见大状已经躺在炕上呼呼地睡着了,嘴角不时地淌出涎水……折腾了一夜,我也很困了上下的眼睑不停地打架,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坐靠在墙边也睡着了,但是现实还是尾随着进入了梦境:我当然梦到了我的女人小勤,乱七八糟的事情在梦中纠缠在一起,纠缠的逻辑严重地混乱致使我都喘不过气来,自己好像正坠入万丈深渊好像正走向鬼门关的关口――因为我的女人,我又在梦里发了狂――在梦里发狂的唯一结果当然是把梦打碎――我像刚刚尿完尿一样一抖就回到了现实――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裤裆温热潮湿――原来我真的尿了!我打算处理一下,可是这时侯我惊呆了,一双毛嘟嘟的黑眼睛正在注视着我,我反应过来了:你醒了!――妈――她醒了!
我妈从屋外跑进来,说:醒了?醒了!
我说:醒了!
那个我背回来的女人的确是醒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