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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满脑子迷糊,两手交扣着,不肯动身。
他气得轻笑起来,眼底暗得没一丝光华。食指托起她下巴,微微偏转,对着月色与烛火,叫她辨个清明…
“认出人来没有?”拇指抚上她憨笑的酒窝,醉成这般,人事不知。他心里有愠怒。只一时没看住人,便叫她反了天。
带了些鼻音,她嘤嘤呜呜哼唧两声,只觉这人凑近了,怎么这样好看。止不住就有些羡慕。
能以美色叫她倾倒的,她好似只认识一个?
“大人,您下朝了?”
他冷冷睨她一眼,手腕使力,这回她很听话,歪歪斜斜站起身,杏眼茫茫然。被他掐了腰肢,大半身子倚在他身畔。
醉酒之后,经不起折腾。待她缓一缓,他抱了人,步出凉亭。走得慢,怕她胃里难受。她热气腾腾的小脸,不老实,往他脖子里钻。胳膊环住他,不时蹭蹭他脸庞。
仔细说来,她醉酒后算得安静。有几分粘人。
被她讨好一般磨蹭他侧脸,他抱着她,眼睛盯着前路。终是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手掌轻抚她背心。
回了屋,吩咐人抬热水进来。等待的空当,他将她安置在腿上,端了杯温水喂到她嘴边。
她乖乖张了嘴,却只含着瓷碗边沿,眼皮子一搭一搭,昏昏欲睡。
他叹一口气,撤走茶碗。摁了她脑袋靠在胸前,这才有功夫,就着光,仔细看她。
小丫头酒气上脸,檀口微张,依稀可见两颗虎牙,十分讨喜。刚喂了水,唇色粉润,看得他身下有些发紧。星子似的眼眸轻合着,许是姿势不得当,睡得不大安稳。
小手揪着他锦袍,这般抬着手腕,也不知累不累。他松开她手指,顺道握了在掌心。半晌,举起她小手,埋头落了个轻吻。
明早起身,她定会头疼。生生找罪受。
辛枝简云才到七姑娘跟前当差没几日,没胆子往世子爷跟前凑。送了水,两人退出房门,守在廊下。从前跟在五姑娘身边儿,从未遇上这样的事儿,有些个不知所措。
春英进屋回禀差事,隔着道帘子,无诏没敢擅闯。“大人,热汤备好了。”
之前称呼“世子爷”,搬到姜宅,姑娘说了,她如今是从史的身份,她们得跟着改口唤“大人”。
门帘挑起,春英赶忙上去搭个手,便见世子抱着姑娘出来。这是要,径直往净房去?!
春英跟在后头,有些焦急。绿芙那丫头守在净房门外,见世子爷过来,福至心灵,隔着几步远便高高打起门帘,侧身让了人进屋,看得春英瞠目结舌。
正恼她不懂事儿,却见绿芙一转身,竟又跟了进去。春英一愣,真不知说她什么好。这倒是有眼色,还是没眼色?顾不得多想,既是已跟进去一个,不见世子爷动怒,想来多她一个,也不打紧?
春英甫一进去,便见姑娘搂着世子爷腰身,如何也不肯让绿芙搀扶,赖在世子身上,缠着人不撒手。
七姑娘眯着眼,只觉这怀抱很是舒服。她胃里火烧火燎,正难受呢,怎地老有人来挪腾她,一点儿也不体贴人。
“不许胡闹。”她死搂着他腰身,他已是浑身燥热。她还四处点火,身子往下坠,脑袋冲他臂膀与侧腰缝隙里钻。哪儿学的规矩?
索性将她放锦榻上,压了她肩头。小丫头这才规规矩矩坐端正,没往他身上扑。
“沐浴更衣。听话。”他弯腰,直直看进她眼里。喉结动一动,深深看她一眼,终是向后退去,招她跟前婢子上前伺候。
她醉得厉害,这时候沾了她身,他唯恐克制不住。一路抱她回房,她埋在他肩上,已是隐忍着,发出些难过的呜咽。
他若失了把控,疼爱了她,以她的青涩,哪里招架得住。
她仿佛听懂了他的话,牵他衣袍的小手缓缓放下。自以为是,点一点头。
“也对,您要上早朝,不能耽搁。”全然忘了,她方才还招呼他,只道是他才下了朝赶过来。
春英绿芙再要上前,她便乖乖没有吵闹。只一双乌黑的眼眸,一直盯在他身上。就如同她此刻脑子里不清明,而他是她唯独肯依赖的人。若然他离去,她心里会不安。
她眼里弥漫着一层水雾,委屈看他,睫毛一颤一颤,不吵不闹。他霎时心软,本该转身出去,脚下却纹丝不动。
七姑娘说胡话,世子爷立在不远处,气氛有几分古怪。春英绿芙俱是低眉敛目,这当口,她两个谁也没胆子插话。
春英扶着姑娘后背,绿芙替她拔去头上的簪子,抬起的手肘正好挡了她视线。眼前再不见他,她便向后仰起脖子,绕开来,偏着脑袋费力瞧他。眼底留恋,显而易见。
他心头一震,只觉,从没有人如她这般,只单单一个眼神,便能令他拿定的主意,转眼间,已生出了动摇。
第192章 醉花荫(3)
他跨出门,中庭里透透气,消散尚未平复的燥热。?终是没留下,只侯在外间,等看她安然入睡,再迟一步上榻,抱了她安置。
听她规劝,他接连两日回府用饭。国公夫人许氏喜不自禁,满脸慈爱。见他深夜离府,这才又露了愁容。
他摁一摁眉心,眼底浮现出倦色。
自顾戎离世,他偶然获悉当年那桩辛秘事。国公府,除春秋斋外,已再难令他心境平和,无有杂念。
“瞄——”夜幕迟重,他孑然立在台阶下,背对着房门,身前投下一抹狭长而孤寂的身影。这时候,也就阿狸,敢凑这个热闹。
它腻在他脚下,围着他绕上一圈。许久不见他搭理它,便仰起头,不甘再唤两声。
果然,他俯看它。它便梗着尾巴,冲他摇头摆尾。碧绿的猫眼在夜色中,显得有几分妖异。
“夜深,她醉酒。不可吵她。”
许是听出他话里不悦,它踩着猫步,在他身前蹲下,再未发出半点声响。
猫通灵性,尤其是夜里。
一念至此,他不由挑了挑眉,耐心教它,“下回她背着吃酒,你便去砸了她场子。”
净房里,七姑娘坐在浴桶里,胃里烧得慌,贪凉,乏得睁不看眼,不耐烦挪动,如何也不肯起身。春英甚至抬了太太出来,这位也没个怕性。
两人急得满头是汗,这汤水要再泡下去,铁定得着凉。绿芙举起湿哒哒的手背,抹一抹额上汗珠,问春英拿主意。“要不去请了大人过来?你我两个说多少,小姐也听不进去。总不能把人就这么给晾这儿。”
春英还在迟疑,绿芙却急起来。“这是人要紧,还是名声要紧。再说了,多好的名声,早些年也没了的。姑娘除了跟世子爷,还能跟哪个?”
春英跺一跺脚,下定决心,转身奔出去。只留绿芙一人照看姑娘,就怕她坐不稳当,往水里栽跟头,那才是要命。
顾衍在隔壁草草冲了个凉,方才觉得通身清爽。唤侍人给阿狸打了水净爪子,这才允它在屋里耍玩。
正待出去看看她,便听春英语声焦急,在外请见。
他推门而出,身后尾随着白日里睡足了觉,神采奕奕的阿狸。
“大人,请您快些过去瞧瞧姑娘。姑娘也不知怎么就犯上了倔,这会儿还泡在浴桶里,吵着不肯起身。”
他眉头一蹙,不等春英说完,人已大步朝她屋里去。
春英提步跟上,世子爷步子迈得急,她追得吃力。好容易到了门口,却见脚下跐溜一下,仿若一道白茫茫的光,却是阿狸抢在她前头,偷溜进了七姑娘屋里。
“又在瞎胡闹?”他心头有火,望着水下女子玲珑的身段,不过极快瞥一眼,目光调转回她熏了热气,粉嫩嫩的面颊上。
他一开口,她便懵懂睁了眼。慢腾腾,扭身过去。趴木桶边儿上,俏生生冲他直乐。
她两手垫在下巴底下,露出莹白的肩头,连并一截儿白生生,莹润泛光的美背来。顺着脖子往下,依稀可见她一双翘挺的丰软。
“瞧着怪眼熟。”她仰头,一会儿不见,又忘了跟前是哪个。
他额角青筋直跳,接过绿芙递来的巾子,便要抱她出来。只忽而记起一事。她面浅,若然明早转醒,知晓他当着她跟前婢子的面儿,将她从水里一丝不挂给捞起来,少不了拉拉扯扯,怕是面上挂不住,又要与他闹。
到底给她留了脸面,只命人明早再来收拾,再送一壶热茶进来。今晚,她屋里用不着人伺候。
春英与绿芙小声应诺,刚才转身出去,便听里间七姑娘娇滴滴惊呼出声。许是饮了酒,调子有气无力,又软又绵。
两人没敢多待,早料到的,姑娘与世子爷歇一个屋里,也不是头一遭。只此番情形特殊,尺度更羞人些罢了。
净房里,她被他架着咯吱窝,不容她推拒,柔若无骨伏在他身前,浑身滴着水。而他眸子只定在她绯红的小脸上,目色漆黑如墨,浓得化不开。
便是不看她,她身上水渍,浸湿他一身单薄的寝衣。他鼻息有些不稳,能够察觉她胸前两团绵软,毫无间隙压在他身上。顶端两粒蕊珠,硬生生顶在他胸腹。她懒猫似的动一动,他只觉彼此紧贴那处,又软又硬,个中滋味,销魂蚀骨。
一把披了巾子在她背后,向身前围拢,藏了明艳的春色。她被他包裹着,上身只露出个脑袋,连并一抹雪白的脖子。下半身儿,那巾子只堪堪覆过她****,一双笔直如玉的长腿儿,光秃秃晾在外头。挨在他身上,湿了他寝衣下裳。
他眼底有一抹猩红。再是能克制,接二连三,也有些招架不住。
见他又往锦榻去,她这回学机灵了,死死环住他脖子,他但有放下她的意图,她便可劲儿摇晃脑袋,跟他拧着来。
他手掌托着她腿根,她稍一扭动,他掌心便滑进包裹她的巾帕里,一丝遮挡也没有,直直贴在她嫩生生的臀瓣上,逼得他浑身有片刻僵直。
他闭眼,吐一口浊气。顷刻,再睁开,目色已是深不见底。
“为何不肯更衣?”这么赤条条挂他身上,换了旁的时候,她再别想全身而退。
“热,热得难受。”她难过,拿她滚烫的脸颊去碰他,好似要哭出来。“想躺着睡觉。”她呜呜求他。
她这般娇态,他怎么抵挡得住。便这般迁就她,倚在他身上,替她草草擦了身,他已是鼻息粗重,方才那通冲凉,被她糟蹋得彻底。
好容易抱了她出来,她心满意足,迷蒙着眼,看他手腕上还搭着方才搁榻上,一身月白的寝衣。她跟偷了腥的猫似的,伏在他耳畔。
吃了那许多酒,后劲儿上来,脖子不听使唤,仿佛被人抽了根脊骨,顶上脑袋撑不住,摇摇晃晃。温嘟嘟的唇,不时碰一碰他耳廓。贼兮兮,悄声对他道,“哄我穿衣裳,您给换身鹅黄的,我就答应。”
他不妨她心头还惦记这事儿。脚下一缓,回头狠狠亲她一口。扬手,猛地掷了那寝衣,随意扔画几上,带翻了其上摆放的竹筒笔架子。
“当下寻不着,日后再制了送与卿卿。”
她好像有些个失望,可又听这人说,往后会有的。便乖乖趴他肩头,再是不闹…
第193章 醉花荫(四)
进了内室,他弯腰,试探着将她搁寝榻上安坐下。这回她没闹,只依旧搂着他脖子,睁着雾蒙蒙的杏眼看他。那眼神无辜得像三岁的孩童,他不说话,她便想也没想接下来该如何。只全心依赖他,乖顺得很。那模样,似是能保持这般姿势,就这么过一宿。
他还弓着背脊,俯身迁就她。幽深的眸子迎着她注视,一手将她肩头稳住,一手抬到颈后,缓缓拉下她小手。
“不是喊困觉?榻上仰躺下,乖乖闭了眼。”静夜里,他语声低沉和缓。牵了她小手到她下巴底下,教她自个儿拽紧裹身子的巾帕。
她自来聪慧,学什么都快。此刻也不例外。嫩生生的五指握着巾帕两端,没怎的使力,手腕有些往下坠。那帕子便被她拽得浅浅松散开,露出她莹白的脖子,连带一截秀气的锁骨。
他眼底荡起抹幽光。她此刻展露的娇媚,有些令他意想不到。
这般看她,仿佛她在对他欲擒故纵。她勾不勾他,全看她小手是否拿捏得住。
她那只松松合握的小手,挑逗得他有那么一瞬,几乎忍不住立时便要扒光她身子。
他屏息,垂了眼睑。只觉今夜安置她,前所未有令他感到棘手。
忍得太过憋屈。
大手抄了她腿弯,将她悬在榻边,白生生滑溜溜的两条腿儿收拢上去。不经意瞥见她蜷起的脚趾,那般可人娇羞,令他有抚上去,好好怜爱的冲动。
替她掖了被角,看着她闭上眼。他这才转身,去了外间。
端起茶碗,吃了盏安神汤。本是叫人替她备下,如今,他用来下火。
站了片刻,他指尖慢慢旋着杯沿。正在思量,回头是否要将她被子底下的巾帕给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