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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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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及因她而受益,不做多想,抬眼寻人。
    换了个地儿,场景依稀眼熟。她蜷在不远处,睡得比他香甜。从彼时农庄的炕上,换到阆苑内室的雕花木桌。她倒是无处不可安睡。
    小半张脸压在手臂上,十来岁的姑娘,脸颊微微有些圆润,肉嘟嘟,不经意这么一挤压,显出些憨态来,看着讨喜。
    她睡相不好,肆意了些。趴着也就罢了,小嘴儿还嘟哝着。想起她那句“不许掉哈喇子”,他特意向她嘴角瞄去。看了又看……
    就这么坐上半会儿,他斜倚榻上,默默陪着,眯眼将她端看仔细。越看越觉这丫头不好养,多少时日,也不见长个儿。
    回头瞥一眼更漏,差不离该叫她起身。施施然坐起,来到她近前。
    俯身将人看得真切了,本该落在她肩头的手掌,不自觉便拐了弯儿,缓缓向上移去。
    小姑娘底子好,五官秀丽,面相易哄人。
    黛眉似拢了烟霞,方才怨他时候,低低一蹙眉,眼角眉梢都是娇俏。手指不觉便沾染上去,轻轻描摹她眉眼。一丝一厘,手指划过了,心头也就跟着烙了印记。
    她睫毛很长,他指尖稍微碰一碰,便娇气轻颤起来。战战兢兢,颇有种欲拒还迎的美态。他目色幽深,指尖顺着她额角下滑,触及她温软水嫩的脸颊,忽的便屏住了呼吸。
    不该碰的。碰了,便会得寸进尺。
    恼她在他跟前如此没有防备,眼中光华明灭,迟疑不过一瞬。
    终究还是缓缓而下,俯身相就……
    她揉弄眼睛,迷迷糊糊坐起身,被耳畔低沉的嗓音唤醒。才睁眼,便被窗外照进来的日头晃得眼,赶忙又闭上。之后一点点睁开,虚眼向眼前人望去。
    那人背光立在她跟前,身后是支起的窗屉。他目中神光内敛,像是心情极好,难得给她好脸色。
    “睡饱了?去外头抹一把脸。”
    应一声是,七姑娘迷蒙向外挪步,出去在木架子前站定,一头拧帕子,一头没忘了问问他感受。
    “您歇得可好?可有哪处不适应的?要觉着不对劲,千万要与我说。”
    他眼看她拿错了巾子,只默不吭声,执起茶壶,悠悠斟一盏茶。眼神掠过她脸颊嘴角,目色竟现出抹浓艳。“极好,再好不过。”
    浅尝即止,如琼浆玉露。他觊觎她多时,今日不过在她唇角流连,其间滋味儿已是美甚,无法言喻。
    她不知被占了便宜,心头还觉着欢喜,事情顺遂,是个好的开端。帕子在脸上抹一抹,觉着凉爽,贴在脸上又拍一拍。人彻底清醒了些,温温婉婉冲他笑开。
    “日后只会越发好起来。您等看就是。”
    这话衬了他心。
    承她吉言,比今日滋味更好?
    他拇指抚过杯沿,笑意渗到眼底。只道是——来日可期的。
    
    第七十八章 爱屋及乌
    
    “您怎地不早提个醒儿?”脸颊烧得比紫葳花还要热烈。七姑娘捧着巾子,烫手山芋似的,突然觉得这巾帕上面,也染了冷梅的香气。止不住猜想,会不会她额头、脸颊、鼻尖,也带着这人的味道?
    他搁下瓷碗,端方坦荡,不见羞惭。“不是你问的感受?回想时候岂容分心。”
    话被咽了回来,她讷讷望着他,眼角偷偷瞄向身旁条几上搁着的托盘。里头摆着一方叠好的鹅黄牡丹帕子,一看便知女儿家式样。方才这人正与她说话呢,目光扫过去,一副恍然样子。再看她,刻意瞭一眼,意味真是复杂难言了。
    仿佛为给她留足脸面,这人气度极好,一字不提,雍雍容容自顾吃茶。
    可她不傻,观他神情异样,自然得回头瞅瞅。这么一转身……才明白她惺忪时候,竟错拿了他面巾子。
    竟还当他跟前,放肆极了,贴脸上又拍又揉。顿时臊得连头发丝儿都快烧起来。
    他才占了她便宜,不舍欺负得太狠。逗弄的乐趣,来日方长。
    阔步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巾帕。浸水里淘一淘,拧干了晾面盆架子上。很是体谅提个醒:下午晌的课,不好去得迟了。
    得了他台阶,七姑娘一迭声应是,匆匆跑进内室抱起书册。正难为情呢,不敢正眼瞧人。目光落他锦袍绣夔纹的缎面儿上,红着脸施一施礼,埋着脑袋,逃兵似的告退出门。
    他抱臂斜倚在隔扇门上看她。微微颔着下颚,若有所思。外间光晕洒在他身上,透过抱厦已被遮挡住一片儿,只勉强投在他袍服下摆,于他白底云纹皂靴缎面儿上,晕出几分暖色来。
    眼看她提着裙裾,步子迈得又碎又急,他好笑眯眼,面容朗朗,不掩柔色。
    见她门口遇上管旭,慌慌张张挥着小手,装腔作势道一句“赶时辰呢,改明儿再来与大人告罪。”支吾着羞窘,落荒而逃了。
    他嘴角笑意更盛。直至管旭进门,方正了容色,立于石阶上伸手一拂,早早免了他礼。
    “何事?”
    难得得这位爷给个好脸,想着即将要回禀的差事儿,管大人暗自叹息,真是不赶巧。这位也不知如何与侯府那位生了隙,太学里同窗的交情,转眼就淡了。
    “贺世子正四处寻您。昨儿没见着人,今儿索性去了您后山别院。刚才叫侍从托了口信过来,说是不见您人,便在别院厢房里住下。那处景致好,他中意得很。”
    说罢便见这位冷了容色,缓缓蹬脚站直身。指尖抚着腰间香囊的坠子,掸一掸衣袍,思忖不过片刻,沉声命他打点车架。
    管旭领命,悄然松一口气。世子肯移驾,总好过那位院子里折腾。
    前院琴室,七姑娘端直跪坐着。迤长的裙摆铺陈开来,掩住底下坐席。煌煌然自有一副贵女气象。只心头却不平静,还因方才之事,闹着别扭。
    琴室焚了香,四下垂了轻纱软帐。各人案头都摆了瑶琴,只今儿个却是不让碰的。
    上席授课的是簿女官,方方正正的脸孔,丹凤眼。假髻上插了一整套赤金头面,进来也不多话,不甚在意扫过底下众人,一双眼睛漠然带着精明。
    知晓世家小姐们自小通音律,除了延请西席,极少数还能拜在名家门下。仗着三分斤两的半吊子,不会好收服。
    于是她也不费那起子谆谆劝学的口舌,上来净过手,轻拢慢挑调了琴弦。抬眼肃穆点一点头,示意这便开始讲学。再埋首,右臂高悬着手腕儿,指尖颤颤压了个音儿,懂行的一听便知,这是难得的好技艺。
    之后悠扬一曲外间难闻的《美人吟》,如泣如诉,流水行云。弹的人姿态极美,带着大伙儿沉溺其中。仿若真就见到了那临水仙子,明眸善睐,翩翩旋着舞步,倾国的美人儿,多少儿郎倾慕折腰……
    这么一手技艺,听得人如痴如醉,谁人不敬佩?半晌过后,薄女官转指一拨弄,琴音颤颤终了。只那尾音缠缠绵绵,诉不尽的相思意,飘飘杳杳几千里路,也不知是否传到塞外离人心上。缭绕着,终究散在大漠孤烟中了。
    姑娘们意犹未尽,悲切着,为着曲中不如意的姻缘,跟着哀伤起来。乱世美人,多少又能不辜负了韶华,得个善终。
    女官大人一手漂亮的开场,再言明之后会择了宫中乐师谱的曲子教导众人,这下真是得了人心。姑娘们羞愧丢开起初生起的不谦逊,折服之下,老实默记起案上派发的《琴操》一书开篇指法精要。
    仔细一读,才发觉这指法大有不同。宫中一脉相承的琴艺,繁复冗杂。多了徵音,音色圆润饱满起来,更加能够引人入胜。
    一曲过后,七姑娘总算心气儿平和了,默记起琴书来,也就格外专注。
    后山别院,瑶池畔笙歌宴舞,琴歌酒赋。隔着一池芙蕖,顾衍负手止步堤岸,遥望贺帧放浪形骸,醉生梦死。
    本已不悦的面色,终于在见到一众舞姬俗颜媚色,污了他别院清幽之时,阴郁到极致。话也跟着不见客套。“一尽女子皆赶出府去。他若不肯,你便代为送客。”说罢拂袖而去,片刻不肯久留。
    管旭揉一揉额角,只余嗟叹。世子尤其不豫高门之中声色犬马,酒池肉林。而贺家世子偏又是燕京出名的风流郎君。侯府世子惜花多情之名,与公子玉枢形容之美,享誉畿内。恰好这两位又是同届的太学生,彼时同席而坐,难免有好事之人碎嘴谣言。
    管旭堆笑从石拱桥上过来,双手插在袖管里,老远做了个揖。贺帧见他,歪歪斜斜支起身子,向后探看,没见着等候之人,甚是无趣躺倒回去。
    “他怎地不来?还待气到何时?”一手执起耳柄,侧躺着,衣襟大敞,迷蒙着眼往杯里斟酒。本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样貌,这会儿手上拎着羊脂玉雕花底座的酒壶,洒脱起来,自有士族中人一番风雅。
    管旭环顾一周,和煦传了话。“世子请您清退随侍。尤其女子,一个也留不得。您若还清醒着,世子此刻刚去了书房。”
    听闻那人到了别院,方才还烂醉之人,倏然端坐起身,嘴角浮现出玩味笑意。“哦?他既到此,又不肯过来,定是嫌弃我一身酒气污了他清爽。也罢,且容我梳洗,再去不迟。”
    挥手屏退随侍,当真只留下一近身老仆。便在八角亭里就着人服侍,掬水净了面。五指梳拢散落的发丝,一并用束带绑在脑后。起身仰起下颚,由那老仆伺候着拉拢襟口,系上佩带,又躬身替他抚平袖袍下摆两处褶皱。
    如此,便像换了个人。英姿爽朗,再无半分醉酒之态。
    这人身量极高,踩着木屐,步履闲适向前院行去。衣袂兜了风,鼓鼓囊囊,猎猎飞扬。行至拱桥上头,不意向下张望,竟见得桥洞下一双活物,大是稀罕。
    袖袍一展,冲着那处一指,回身向管旭问道,“你家世子何时有豢养家宠的喜好?头一回得见他喂养饲宠,竟是对绿头雏鸭。说不去谁人会信?”
    抚着下巴越看越乐,索性驻足,凭栏好一番观望。见那雏鸭养得长了膘,圆滚滚,憨态可掬,不由畅笑出声。
    “公子玉枢,竟喜好这等上不得台面的野趣儿。竟不惧声明蒙羞么?”
    管旭立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七姑娘喂养的雏鸭上,沉吟许久,终究不曾辩驳。
    贺家世子此言,除去末一句于世子不敬,他绝无苟同。前边儿确是被他言中。
    爱屋及乌,左不过这么个理儿。
    
    第七十九章 世子稍胜一筹
    
    嗒嗒的木屐声临近,顾衍于书房廊下凭栏而坐。身子侧倚着,身旁布下棋局。垂眸静候。
    一路沿着花墙过来,才进院落,便见他一身疏冷,竟在外间摆下待客的阵势。贺帧面上轻哂,极是无奈这人见面便是冷脸。
    “你这脾气何时才能改一改?漱洗过后,也不肯请人进屋坐坐。顾氏祖训何时有这么一条?”嘴上抱怨着,动作却丝毫不慢。不用人客套,他已自顾撩起袍服,盘了右腿儿,对面坐下。
    好在廊下阴凉,今儿又没落雨,穿堂风吹过,竟还觉得此处不错了。
    支肘靠在阑干上,眼睛往棋局上一瞄,拣起一颗棋子嗑嗑扣在棋盘上,只为引来对面那人正眼看来。棋子清脆叩响,仿若击节而歌,不依不饶。
    如往常一般,比耐心,他远不及他。周遭吵杂,他自不动如山,沉静得很。贺帧讨了没趣儿,撂手将棋子儿扔回陶瓮。先让了步。
    “你且说来,要如何告罪,才肯消气?不就是为了个女人,你若当真将她看得极重,为何又要远离京师,一去数月,扔下她一人苦苦打探你消息?你莫不是不知晓,你顾氏本有联姻之心,既挑中了她,我又怎可能再度出手。燕京里街头巷尾传的俱是流言,年初她追到万国寺,寻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这冷情冷性,不告而别之人。”
    贺帧扶额唏嘘,话里透出股焦躁。他虽自幼倾慕司家小姐,可她乃是八王之女,文王钦封幼安郡主。
    正应了那句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任他如何与她示好,郡主眼中,自始至终,只容得下国公府世子顾衍一人。情场失意,任他如何自诩风流,终究不及眼前人雍容沉稳,博得佳人芳心暗许。
    以为他因此事生怒,贺帧讪讪道明原委,怕他因着误会冷落幼安,心头虽酸涩,到底君子坦荡,不肯折了气节。
    原本漠然之人果真面色起了变化,听他提及幼安,抬眼深深盯看他片刻,也不接他话,反倒沉声质问。“你江阴侯府为后族朱氏效命。你年已及冠,私底下亲近顾氏,如何与周太子交代。”
    揉一揉眉心,贺帧盘着的腿儿落了地,索性四仰八叉,背靠围栏仰躺着。久别重逢,也就他,见面便是如此扫兴的话。
    “女人之事你不肯谈,也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片刻等不及就要撵人出府。世恒,你我相交,便各交各的,家族中事,还不嫌烦么?”
    分明便是糊涂话,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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