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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是么…那你还真是幸运啊!”碇源堂将视线藏回茶色镜片下面,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表情:“真嗣,你已经不用再依靠我了…每个人都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存活下去,靠着自己个人的力量成长,我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而在这一点上,目前你做得还不错~”
“呵呵~是么!多谢司令的夸奖,不胜荣幸!”真嗣点上支烟应了一句…“只有婴儿才需要父母,而你应该已经不是婴儿了,不管是唯还是我,你都不需要依靠了,好好继续自立地活着吧~”…“嗨!多谢教诲,谨记在心!我一定靠着自己的力量‘活下去’!”真嗣朝碇源堂礼貌地鞠了一躬,只是他俯身的时候嘴角闪过了一道嘲讽的浅笑…
“嗯~很好!”碇源堂满意地点点头:“不要试图和我或者其他人相互理解,人们不知为何都在为了相互理解而努力…但是你记住,人和人之间是绝对无法完全彼此理解的!人类…就是这么悲哀的动物!”…“嗨!了解!谢谢碇司令不吝教诲!”
“嗯,你明白了就好~”碇源堂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我先走了…”…“嗨!碇司令慢走,我送送你!”真嗣让明日香帮他拿书包待在原地,而他则走上前跟在碇源堂身边,走向不远处的NERV专用直升机…
咻咻咻!直升机的周围的气流很强大,卷起了漫天黄沙和碎屑…真嗣一只手捂着帽子防止被吹走,一只手拿着根刚点上的烟跟在碇源堂身边,结果还没等碇源堂登上飞机,真嗣手中拿着的烟头因为距离太近的关系,跟碇源堂左手的衣袖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抱歉啊碇司令,都怪我送行的时候还抽什么香烟,现在可好,竟然将你制服的衣袖给烫了个印子…”真嗣摆出一脸真挚的歉意:“我真该死!竟然将司令这么好的制服给弄了个这么明显的印子,这下完蛋了…要不,你在我工资里扣钱吧,我得赔你点钱才说得过去啊!”
碇源堂看了看制服衣袖上出现的一道完全抹不干净的灰白痕迹,脸色漆黑漆黑,不过他显然不可能跟真嗣较真,只能牙齿打断往肚子里咽:“不用了!你也是不小心,下次抽烟注意点!我走了~”说完碇源堂黑着脸登上了直升机的机舱…
咻咻!直升机开始助推起飞,而真嗣抬头看向直升机驾驶舱上面的窗户时,突然发现窗户边有一张无比熟悉的漂亮脸蛋…此时这张漂亮脸蛋的主人正捂住小嘴朝他偷笑,显然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并且猜出了真嗣肯定是故意恶心人才故意不小心的~不过对于真嗣此刻戴着黄…色西瓜帽的蠢样,驾驶舱窗户边的漂亮脸蛋估计也是忍不住憋在那里笑。
咻咻——直升机很快爬高飞走!碇源堂黑着脸重新坐回到驾驶舱里的一个位置上,看到丽脸上依然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才微微气顺了一点~尽管刚才只是来自真嗣的顽皮恶作剧,在别人面前丢脸倒还好,但在丽面前丢脸的话,碇源堂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怎么样,丽~身体的状况如何?”碇源堂开口问道,大概是为了掩饰尴尬之类的~“啊…是,没有什么问题…”丽淡淡地应了一声:“明天要到赤木博士那里去,后天要到学校去~”
“是吗?学校的情况如何?”碇源堂继续问。“没有什么问题…”…“是吗?那就好~”两人的对话就此中断,直升机里继续只有发动机和螺旋桨的轰鸣声~除非对象是真嗣,或者是明日香和洞木光两人,不然丽根本不会主动去说别人没有提起的话题。而碇源堂则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或者为了掩饰自己不久前被回忆挑起的悲伤情绪~
直升机呼啸着向前飞行,丽悄悄地看了碇源堂出神的侧脸一次,随即便不再看他…丽能够轻易地感知人类的情绪波动,此时已经从真嗣那得知某些信息的她,大致猜得到碇源堂在想什么~不过丽自己也在思索着:碇司令跟我谈的只有工作上的事,即使似乎注意到我的事,其实只是在敷衍,真正在想的还是另一个人的事…原本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无法开始的人,只有真嗣…只有他,让我成为了真正的人,拥有了真正的生命……
坐在碇源堂的身边,丽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恶心、厌恶、憎恨!在不断了解了一系列的事实之后,拥有了真正生命的丽,是不可能对制造她、利用她的人再存留盲目地信任的!
——呼呼~残留的狂风挂过墓园,带着几片干枯的树叶,直升机相对庞大的机体飞走后,一大片一大片刺眼的阳光重新照在墓园的空地中…真嗣捂着脑袋上的西瓜帽眯了眯眼,残念道:“完蛋了!丽竟然会在飞机上,让她看到我这个形象,我原本的光辉形象会不会‘哐’地一下轰然倒塌呢!?”
“哼!你在丽那里的光辉形象有没有倒塌我不知道,不过你在我脑子里的残破形象已经彻底崩溃了!”明日香提着两只书包走到真嗣身后,臭着张小脸说道…“呃~你怎么又生气了?我这不是为了打击打击碇源堂嘛!而且我在你面前暴…露最真实的一面难道不好吗,非得我扮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来才好?”
“哼~”明日香脸色缓了缓。真嗣嘿笑着上前:“我将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你,不正是已经把你当自己人看了嘛,是不是?”…“切~这还差不多!嘻嘻,不过我要告诉丽,你没有将最真实的一面暴…露给她,还没有把她挡自己人看!”明日香转念一想笑嘻嘻地说道。
“嘎!?”真嗣看着明日香得意的小脸,蛋…蛋一阵抽痛,于是懒得跟她废话了,直接威胁道:“你再抓我说话的小辫子信不信我在这里哈你痒痒,哈得你死去活来…然后脱了你的小胖次,揍烂你的小…屁…屁!?”…“我…我信嘛~”明日香一看真嗣板起了脸,顿时认输地嘀咕着:“就知道吓唬人,臭真嗣…八——嘎~”
“哼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明日香现在就属于这么个类型,有时候调皮起来没完没了,好言好语根本无济于事,非得使用暴力才合作!真嗣整了整脑袋上歪掉的帽子,重重地哼道:“过来!把你的小…屁…股让我拍几下,让我消消气~”
“你——”明日香闻言,眼睛一瞪就要撒泼。“嗯!?怎么,不乐意?难道你非得在这里接受我的哈痒痒服务吗!?”真嗣点了一支烟,朝明日香吐了个烟圈说道:“如果你一定想要这么干,那我很乐意为你提供服务的~”
“我…我,那你拍几下才能消气嘛?”…“一百下!”…“不行,十下!”…“少了!九十下~”…“多了!最多二十~”…“……那还是哈痒痒吧~”…“啊!!不要~不要嘛!五十…让你拍五十下,拍太多了会肿的嘛~”…“行吧~五十下就五十下,不过剩余的次数要用揉…屁…屁来代替!”…“啊!?好…好吧~”
明日香提着两个书包走到靠到真嗣身边:“拍…拍吧~你可得轻点!”…“嘿嘿~这我当然知道,细皮嫩肉的我怎么可能拍重了嘛!”说着真嗣一边抽着烟,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放到了明日香校服裙子的裙摆下方~
“啊!你…你怎么能伸到裙子里拍啊!?”…“不行?那还是哈痒痒吧~”…“哎呀!行…行啦~”…“呀~你,你怎么能把手伸到胖次里拍!?”…“哪有~我只是把你的三角胖次变成丁字胖次而已,你又没说一定得隔着胖次拍…而且现在胖次还在嘛,就是屁…股…瓣儿让我拍拍而已啦~”
“啊!混蛋!你!你怎么不拍直接用揉了啊!?”…“拍两下试试弹性就好了呗,拍多了你不是说会肿起来嘛,所以我心疼你,决定将全部的拍拍变成揉揉!”真嗣将明日香的娇…躯揽进怀里,大手在她的裙底下不断地用力着,将明日香的屁…股…瓣儿揉成了各种形状…“舒服吧?你现在自己说揉着舒服还是拍着舒服!?”…“揉…揉着怪…怪舒服的~”明日香倚在真嗣的胸口,眼睛眯眯,声音比小猫叫还小声。
真嗣揉了一会儿,揉爽了之后才拍拍明日香的屁…股…肉,将她的丁字胖次变回到三角胖次…随后真嗣拉着明日香走到妈妈的墓前,“明日香,鲜花~”…“噗嗤,你送的才不叫鲜花,你送的是草,还是情人草!哇~你不会暗恋你妈妈,想做你妈妈的完美情人吧!?”
“你懂什么~”真嗣不屑地说道:“你以为送碇源堂这种百合很好吗?告诉你没几天就得变成烂花!而我送的情人草就不一样了,我对妈妈的思念和爱就像情人草一样不会干枯,可以坚持很长时间…懂了吧?小小年纪思想这么龌…龊~”
“切~”明日香白了真嗣一眼,做了个鬼脸不再反驳,随后将半路上买的放在她书包里的一大束情人草拿出来递给真嗣,看着真嗣将花献到墓碑前…明日香看着墓碑上铭刻着的文字:“IKARIYUI…1977到2004…呀!?真嗣的妈妈好年轻就…真嗣那时候几岁啊?”
“三岁~”…“……”明日香听后一阵沉默,大概她也想起了她的妈妈吧,两人都沉浸在了回忆的悲伤气氛中~“真嗣刚才看起来好幼稚啊,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嘿嘿~你还不懂么,当然是为了保命啊!你觉得碇源堂很可怕,我也觉得很可怕喽,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人畜无害一点,自然要幼稚一点、愚蠢一点才行~这样的话碇源堂在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对我兴起防备和敌视…”
“真嗣…有什么怕被碇司令知道的吗?”…“呵呵~自然…如果我说我想要背叛NERV甚至是NERV背后的SEELE,你会相信么?”…“信!”…“哦~那你会怎么办,是选择背叛我继续当EVA驾驶员呢,还是选择信任我跟我一起走?”…“一定要回答吗?”…“一定!”…“我…我想跟…跟真嗣一起走~可,可是真嗣难道真的要…”
“哈哈~傻瓜,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看我现在有什么资格背叛NERV或者是SEELE那种庞然大物,是不是?即使真的要背叛,也不能是现在啊……”真嗣看着眼前沾满了沙尘和裂痕的墓碑,像是自言自语,像是解释地说道。
“……”明日香没有接真嗣的话题,而是继续说道:“听了碇司令的话,我觉得他给人的感觉跟他说话的方式好像一模一样,都是阴沉冷酷、晦涩难懂的样子,好复杂好深奥啊,像是看透了世俗的一切,变成了一个俯视众生的神一样!幸好真嗣不是这样…”
“嘿嘿~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他那副鬼样子完全是装出来的,什么阴沉冷酷、晦涩难懂之类的气质都是他刻意转变出来的,原来他虽然也是一副让人厌恶的恶心样,但却没现在这么装深沉…”真嗣回忆着说道:
“自从妈妈死了之后,他才变成这副模样,估计是受了打击,开始厌世想要毁灭世界了吧~不过这副模样也有这副模样的好处,装出那么深沉淡定的气质来,用来当NERV这种机构的司令最合适不过了…看到他这副模样,看到总司令在大难临头的时候巍然不惧,下属也能够镇定点,不会慌张逃窜…这是我能够想到关于装出这副模样的唯一优点了~”
“而且他的话其实也不难懂,只是他故意说得比较复杂、想得比较复杂而已…装着像是教育我,其实大概是在安慰他自己,他已经陷入了自我的怪圈之中,并且正在越陷越深~或许你说的没错哦明日香,‘看破红尘’后碇源堂的最终目的,可能就是变成俯瞰人类的神!”
“怎…怎么会!?”明日香惊诧地看了看真嗣坏笑的嘴角,轻舒口气捏起小拳头砸了他一下:“八嘎!人类怎么可能变成神嘛~”明日香否定着真嗣的言论,同时内心却是波澜起伏…真嗣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如今这个时刻濒临灭亡的世界中,神的力量已经出现过无数次,甚至还被人类掌握了一部分,那就是EVA!
“碇司令说人类是绝对无法完全相互理解的悲哀动物,真嗣你难道也这么认为吗?”明日香看着沉默下来的真嗣,还是问出了自己内心的忧虑…“笨蛋!都跟你说了他那是妖言惑众,说什么人类绝对无法完全相互理解,切~真是搞笑的言论!”真嗣不屑地咒骂道:“他这句话适应于地球上任何一个具有生命的物体,将范围限定在人类这个范畴,明显是他自己强加上去的混账设定!”
“你想想看这句话用在别的动物或者植物身上,行得通行不通?难道狮子捕猎之前还要找羊群、牛群交流交流,让它们理解理解自己的饥饿,放弃抵抗让自己乖乖咬断喉管啊!?难道小鹿被猎豹扑倒的时候,还能让猎豹理解理解它只是一只刚刚诞生没多久的小生命,从而放过它啊!?难道植物被动物吃的时候,还能让动物理解理解它生长的不易,高抬贵嘴放过它么!?难道两只公牛在面对一只母牛的交…配权时,还可以互相理解理解彼此的冲…动,轮流着趴母牛背上啪啪啪!?照碇源堂这么说,不仅仅人类是无法完全相互理解的动物,连大自然里所有的生命,都是无法完全相互理解的东西了~”
“弱肉强食、物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