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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查查,我们争取到现场看看。”
一直跟着他的助手苦笑着说:“我们恐怕狠狠得罪了他们,再想跟他们做交易,那就必须付出点什么?”
“那就付吧”康斯坦无所谓的回答:“这些情报官都是靠拍马屁、讨好上司爬上来的,他们的智商没用在搞情报、破案子上面,给他们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让他们跟上司有所交代,他们就会很满意的。”
助手兜了回去,康斯坦点燃一根烟悠闲的看着风景,仿佛自己只是嫌屋子里太吵,出来透口气。过了一会儿,那位过去询问的助手又转了回来,低声说:“发生了一起银行抢劫案,有三位海员模样的人闯入银行,在一分三十秒时间内抢劫了……”
康斯坦打断助手的话:“确认是三名抢劫犯?”
助手点点头。康斯坦马上又问:“监控摄像头拍摄到了这三个人的影像?”
助手回答:“只拍摄到三个戴头套的人……”
康斯坦马上又说:“那就不是他……下一个?”
助手只好捡最诡异的案件回答:“市中心的一处银行提款机被打劫了,截走了大约四十万卢布,提款机前的摄像头没有拍摄到任何图像,提款机外表没有人为损坏的痕迹,银行的人报案说:他们也不知道提款机为什么开始吐钱,最后一名提款人没有输入任何账号,机器只记录了头四位银齤行卡,这银齤行卡的区位码属于美国。”
康斯坦点点头:“这有点像他了,接着说。”
“市区内突然爆发一种病毒,这种病毒以很快的速度向周围蔓延,控制了数以十万计的用户电脑,警方误判了电脑病毒的源头,现在已经重新调整方向,他们包围了嫌疑地点,据说那是当地一所大学的研究院。”
康斯坦笑了:“这大概是他那位助手,看来左手这次来,执行的是一个黑客任务,很可能任务已经完成了……还有呢?”
助手随口回答:“剩下的都是一些暴力案件,一名妓女被肢……哦,据说市区某处爆发了一场枪战,有四名歹徒纵火,或者投掷爆齤炸物,被警方围堵之后,引发枪战,奇怪的是四名歹徒不是被警齤察打死的,居然都是被电死的。”
康斯坦立刻说:“你问清地点了吗?”
这位助手赶紧又去寻找乌克兰情报人员。而那位通知康斯坦总部消息的助手轻声问:“为什么对这起案件感兴趣?”
康斯坦深深吸了口烟,回答:“你不知道,这个人就像阴沟里隐藏的一条蛇,他的恶毒令你难以想象,而他最擅长的就是让人意外死亡,四个人与警齤察枪战那么久,居然被民用电线给电死,这就是左手的风格。”
过了一会儿。前去询问的助手返回,解释说:“听说是警齤察接到报案,一个少女的声音报的案,接电话的女警员对这个声音印象深刻,她说那嗓音简直像歌唱家,清脆得像云雀婉转。她报案说有人要杀她。电话里随即响起枪声与爆炸声。
接电话的女警员立刻调动附近巡逻的警车赶过去支援,据说,他们赶过去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正好把那群歹徒堵在屋内,接着就是枪战,当枪声平息后,警齤察冲进去,发现屋内一片狼藉,一名歹徒倒在门边。似乎被门口的开关电死,开关已成焦糊状态。而另一名歹徒倒在过道内,过道内的电线有起火燃烧的痕迹,而倒毙的歹徒背后有电击的痕迹,电击处皮肤几乎成焦炭。
警方搜索了屋内,没有发现报案的女人,后来他们在后巷发现两名同样被电击致死的尸体,其中一人尸体已成焦炭,另一人只有双腿完好。离这里两人不远。是一辆爆炸燃烧的汽车,车里的司机当场被烧死。似乎对方想劫持报案女人离开,可惜中途遇到了意外——但警方依然没有找见报警的女人。”
康斯坦笑了:“找到了,这就是左手的助手,没错,就是她,你问清地址了吗?”
助手刚把头点了一下,一名乌克兰警齤察走过来,笑眯眯地说:“你们的请求批准了,但我要随时跟着你们,你们的勘查结果只能由我们书写,可以吗?”
康斯坦无所谓的耸耸肩:“如你所愿。”
这位乌克兰警官领着三人乘上了一辆新款的莫斯科人汽车,穿过了曲曲弯弯的街道,来到案发现场,康斯坦跳下汽车,左右一打量,立刻说:“这是他们的紧急避难屋,没错的,屋子里一定有什么东西留下,领我上去。”
案子刚刚勘察完现场,楼道内用粉笔画着倒卧的痕迹,尸体边并没有鲜血,康斯坦眺望天花板,只见天花板炸开一个大洞,洞里留着两截残余线头,外表焦黑,散发着浓厚的橡胶味,这处炸开的位置距离尸体倒地处约三米。康斯坦稍稍一打量立刻重演出案发时的情景,他学着歹徒的模样奔跑,奔到尸体倒地处,突然用手蒙着头,仿佛在躲避炸开的碎石,因为身影这一停顿,掉下来的一截电线搭在他背上……
康斯坦表演着浑身抽搐的电击现象,软软的倾倒在地,快接近地面时他敏捷的跳了起来。跟随的乌克兰警官看懂了康斯坦的表演,他马上问:“那个人怎么知道在那里引爆电线,让电线恰好落在歹徒背部?”
问话的这个警齤察四十多岁,身穿一身皮夹克,胡子拉碴的,很不修边幅,但这样一个邋遢的警齤察,却显露出乌克兰官员不曾有的敏锐。康斯坦不禁问:“报上你的职衔与姓名?”
“中尉,乌佐。”
康斯坦点点头:“既然是紧急避难屋,这里一定有监视系统,方便屋里的人窥探外面的动静……嘘,没准他现在正看着我们呢,让我来找一找,它不会离门很远,外表很像一个永久性装饰物,找到了,在这里。”
康斯坦找到的是门框上一个钉门牌号码的钉子,粗粗一看这枚钉子与旁边的钉子没什么两样,都是泡钉状,但这枚钉子头上面没有榔头敲过的痕迹,显得光洁圆滑——分明就是一个鱼眼镜头。
康斯坦对着鱼眼镜头做鬼脸,轻声呢喃:“你在盯着我吗?我知道,没准你正在那里冲着我偷笑,你放心,我会把你从阴沟里揪出来。”
乌佐中尉歪了歪嘴,提醒:“先生,这座大楼已经断电了,即使它真是摄像头,现在恐怕也不起作用了……我会把它记下来,让物证科的人重新来取证。”
说罢,乌佐撩开警方的警戒绳,心服口服地发出邀请:“先生,请进来看看吧。”
康斯坦歪着头观察着门边,他踮着脚尖绕过警戒绳钻进敞开的门内,两名助手尾随其后,但他们刚进门,康斯坦立刻做出拦截姿势:“嘘,小声点,别惊动了他!”
助手们学着康斯坦的模样,踮着脚尖走路,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布满的粉笔印,康斯坦端详着凌乱的床铺,破碎的窗玻璃,以及四处的弹痕,爆炸燃烧痕迹,他继续这样踮着脚尖走到窗口,向窗外战斗痕迹望了望,断然说:“就是这儿,这就是他的临时避难所,我嗅到了他的味道……等等,那块烧过的地毯,帮我把它掀起来,我知道下面有暗格,让我们来看看她藏了什么?”
第283章不是因为爱,是因为孤独
乌佐中尉小心翼翼的解开地毯,露出了下面的地板,康斯坦先生却显得对地板下的东西不感兴趣,他走到窗户口,眺望街道上的情景,片刻过后,敲打地板的乌佐中尉一声惊呼:“找到了。”
康斯坦的两位助手一起上前,撬开地板,露出下面的暗格,但随即,大家显得有点目瞪口呆——长方形的暗格内空空荡荡。
然而,燃烧过后的黑灰与烟尘,在暗格内留下一个手提箱大小的痕迹,说明之前里面绝对隐藏了什么。
乌佐嗖地站起身来,拿起通话器准备呼叫队友,康斯坦先生淡淡的插话:“没必要了,我猜她不会留下什么重要东西——地毯有移动的痕迹,残余的灰烬已经破碎,说明之前地毯被人动过。我就是从这个痕迹上,发现地毯有问题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拿走的人绝不是你的队友……”
康斯坦伸着鼻子嗅了嗅,继续说:“空气中还有香水的味道,来的是个女人,应该是那位报案的女人,她刚刚走。走得很匆忙,甚至来不及掩饰痕迹。”
乌佐已经拧开通话器,立刻在通话器里呼叫队友:“注意,注意!各小组注意从戴利巴索夫街刚走出一个女人,相貌:未知;身高……”
乌佐望向康斯坦,康斯坦走到一滩灰烬前,端详着灰烬上一个小巧的前脚掌印迹,回答:“一米六到一米七五之间,应该是个身材娇小,长相秀气的精致女人……刚才我看到街上有几个摄像头,它们还起作用吗?”
乌佐走到窗边,眺望了一下,回答:“能起作用……为什么我们不追她,康斯坦先生,你不是说她刚走吗?”
康斯坦摇摇头:“这个女人走得很匆忙,一点不加掩饰,但她终究是……终究是左手的助手,既然她已经走到大街上,我们就不可能追踪到她……”
康斯坦在心中不了一句:真追上了,未必是好事。咱眼前这三瓜两枣,万一惹出了背后的“左手”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已经留下了痕迹”康斯坦胸有成竹的补充:“如果路两边的摄像头还起作用,那她就给我们留下了影像——这就够了,我们从不曾留下左手的影像,但这次我们有了左手助手的图像,以后这就是左手的标记,通过她我们可以轻易摸到左手身边,所以,别去惊动她!”
乌佐恍然大悟,对着步话机解释了几句,立刻将步话机别在身上,邀请说:“康斯坦先生,我们还等什么,我现在带你去监控中心,我们马上下载那女人的图像。”
这时候,百合正拎着手提箱匆匆走在街上,她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乌克兰风格大花沙巾,纱巾将其耳部与头发裹得严严实实,精巧的墨镜遮住大半个脸,奢华的高跟鞋踩在敖德萨的石板路上,传来一串噔噔噔的脆响。小巧的手上套着黑色鹿皮手套,神态匆忙地拎着名牌钱箱,一路走来显得很风姿婀娜……其实她这幅打扮,违反了教科书上所有的规定。逃亡之中的百合原本不该如此精心打扮惹人注目,但百合从来就是这样,她喜欢一切奢华精致的物品,从不肯委屈自己。她的所有伪装角色,都带有同样鲜明的特色:一个喜欢名牌的女性。
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出租车也不多,百合一路走一路寻找搭车机会。这时,对面一个男子冲百合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百合视若无睹的继续向前走,一副赶时间的模样,远远见到一辆出租车亮着灯,她赶紧深处纤秀的左手,冲出租车招了招手,出租车快速停到身边,百合轻轻松了口气,闪进汽车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第284章我看她能逃到哪里
工作人员开始调动大学区附近的监视探头,监控室内一片忙乱。
趁这功夫,乌佐向康斯坦先生质询:“先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不,谢尔盖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他做这一行已经五年了,我们掌握他所有旅行动态,他并不是一个活跃的人物,平时很少出门去异地,几乎不与人交往——他怎么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呢?那个人怎会生于乌克兰?而我们却并一点知情?”
你们一点不知情的事情多了——康斯坦先生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但这丝冷笑稍瞬即逝。
乌佐继续说:“根据信息监管部门反馈,事发地点的网吧老板谢尔盖,曾经是位著名的黑客。不过他一向谨小慎微,只做一点贩卖个人信息的小生意。我们信息安全部门注意他已近五年了,在此期间他从无大错——你要找的那个人,不会连续五年老老实实呆在一个地方吧?这次电脑病毒的突然爆发,符合谢尔盖一贯的做法:植入病毒、控制‘肉鸡’,窃取他们的用户资料。信息安全部门猜测:谢尔盖可能一直在研究这种病毒,昨晚不巧让这种病毒从机房泄露出来——我们已经拿到当时网吧内顾客的证词,证明病毒源发自网吧内……”
“蠢材!”
康斯坦简短的评价说:“你花在拍马屁上的精力太多,以至于失去了基本的常识——电脑病毒爆发是在什么时间?紧急避难所的枪战发生在什么时间?打电话报警的那个女人逃脱,又是在什么时间?你不觉得这过于巧合了吗?”
乌佐嘴张了半天,惊叫起来:“这不可能——民用电过载,电线烧熔,且不说这至少需要一万伏的电压。要想在这上面做手脚,先要黑进发电厂的远程控制程序。还需要黑进现场监控录像。密切注视现场动态,然后经过精密计算,确定烧融电压、烧融部位……这需要大量的运算,以及大量的人手!等等。当时还有另一个误报,让我们以为病毒源发地是学校研究所。难道这真是学生的恶作剧?哦,只有学生才那么无聊,能聚集起大量的计算机操作人手……”
“无可挽救的蠢材!”
康斯坦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