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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会有兴趣,请闻其详……这样凌云的体制就完蛋了。”
十五分钟之后,伯爵满脸都是惊愕掺杂着疑惑的表情,“好个大胆的方案啊!虽然很诱人,不过,其实并不是您个人的意思,而是自治领主的意思吧!”
“有分别吗?在说我不过是自治领主阁下的下属而已。就算是做出什么有才能的事情也是职责而已,并不值得的夸耀。”
年轻的副官能言善道,表现出谦让的美德,同时也在纠正伯爵的说辞,这是他个人的想法,但是是自治领主允许的想法。
但在鲁伯特说这句话的瞬间,夏德伯爵两眼却闪过一道精悍的锐光。“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理解啊。哦,不!就我个人而言是很感谢你们的好意,但这对金三角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配合金发小子的新体制,对你们今后的经济活动不是更有助益吗?”
鲁伯特闻此微微笑着,似乎料到早会有这一问,事实上对他来说,要解开前外交官心中的疑窦倒没什么困难。
“凌云公爵在帝国所推动的改革政策,层面涵盖政治、社会、经济等,极富急进及独断色彩。到最后,可以预见,我们费沙在帝国内的数项权益都将被侵吞。变革固然好,但反方向的变革就不好了,这就是金三角的立场,非常单纯明快吧!”
夏德伯爵闻此不由的沉默起来,事实上他在考虑整个个计划的可行性,鲁伯特见此乘热打铁的说道。
“当然,这个计划成功的话,好处显而易见,阁下就可以从罪该万死的篡夺者手中,拯救巴拿马王朝,届时,金三角当能取得相当的报酬。而救国英雄的美名当然非您莫属了!如何?考虑一下对双方都皆大欢喜的计划?”
“计划……”
夏德伯爵轻轻开启双唇。“想不到国家兴亡也成了您们金三角人关心的话题了。如果我们帝国能恢复活力与霸气的话,另一个五百年黄金时代即将来临……”
鲁伯特若无其事地面向墙上挂着的蜡笔画,忍住了暴笑的冲动。他现在才明白巴拿马王朝为什么会走向灭亡了,因为他只有一个500年的计划。
在鲁伯特看来,聪明的人明白什么是困难,愚苯的人却连不可能也不知道。夏德伯爵应该不是那么无能的男子,但是,要从自幼被灌输的“帝国永恒不灭”的思想中挣脱出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只要一日活着,这个幻想便一日存在于寄居与这些流亡在金三角的的亡命者身上、也存在于残留在帝国的旧贵族身上。
不过如此一来,金三角政府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操控旧体制的人们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在说这也是双方皆大欢喜的事情。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敲定了,因此鲁伯特告别了心思难安的伯爵,但年轻的副官并没有浪费时间。
步出夏德伯爵的宅邸后,他搭便车直抵一个名叫斯库的男子的家门里。斯库是自由行星同盟派遣至金三角就任的外交官,负责处理同盟和金三角之间各种交涉事宜。
除此之外,他还必须组织谍报网,负责搜集金三角和帝国方面的情报,密切观察它们的动静,随时向同盟政府报告。对同盟的国家战略来讲,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只不过一个人的地位、责任和能力,往往未必是一致的。
近几年中,大家都认为同盟外交官的素质是一落千丈了。每逢大选之后政权交替之际,就会出现高官阶层论功行赏的人事调度,那些欠缺政治能力和外交手腕的财阀或候选人,为了镀上“名士”的美名。莫不觊觎这些份外的职务与地位。
斯库不过是某一名门企业创业者的儿子,据说,他之所以拥有这个地位,是由于同盟现政府嫌他没有能力、不孚众望,但又不想失去他所代表的企业在大选中给予的支持,所以才委婉地把他“流放”到这里来。
更有传闻他和安全委员会的库斯局长来往密切,不过看看这两个人的名字,有人嘲笑道:“他们两个从娘胎出来的时候,一个是头先出来,一个是脚先出来。”
这恶毒的诅咒斯库也有耳闻,他虽然很愤怒,也想找当事人理论这个问题,但是说这话的人他并没有找到,因此他的愚蠢被当做笑话一样在同盟流传。
斯库迎进了鲁伯特副官。在他那满脸横肉、粗短的眉字间,掩藏不住困惑的神色。金三角向同盟购买的国债,偿还期已到期,而鲁伯特便是前来责问此事的,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总额达5000亿银河币左右。应当马上偿还……”
斯库闻此不由得冷汗直流,同盟政府糟糕的财务状况实在没法支持这么庞大的国债偿还。
“一时之间实在……那个……”
“是吗?很抱歉,超越了贵国的财政能力了,我们自治领有权行使正当的权利,以前之所以一直没有深加追究,完全是居于对贵国的友情和信赖来考虑的。”
“敝国政府对此感激不尽。对自治领主的恩情我们铭记在心……”
“不过,这仅限于贵国是一个安定的民主国家的条件之下。”鲁伯特打断了斯库的话语直言道。
他的声音和表情,使同盟的外交官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要说的是,我国的政治情况使金三角感到不安。这样解释可以吗?”
“你认为我还有其它的意思吗?”
尖锐的反问突如其来,外交官心虚地静默下来。鲁伯特见此面部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他似乎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因此装出嫌卑的口吻说道:“我们金三角真心期望自由行星同盟永远都是安定的民主国家。”
“当然!当然!”
“像去年发生‘救国军事委员会政变’那样的动乱,实在让人伤脑筋。如果政变成功的话,我们金三角所投入的巨额资本,立马会变成一张废纸,新政府会不会承认前任政府的债权问题,这是异常让人头疼的问题。”
“因此为了维持金三角在同盟境内的利益,我们必须保护企业活动与私有财产,但贵国却发生那种颠覆政府的革命,使我们的利益没有保障,让我们觉得相当为难。”
“副官阁下说得一点也没错。可是,乌合之众的政变阴谋已告失败了,我国今日仍然保守着自由与民主的传统啊。”
“关于这点,‘阿泰尔’将军的功劳可大了!鞠躬伟业。”言下之意是暗示,不是你们的功劳。不过,斯库并没有听出这弦外之音。
“是啊,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名将!”
“不错。以他的实力,同盟军众将军当中无人足以与其并驾齐驱。”
“的确……”
“只是,一个如此声名显赫、又手握军事实权的人,他会满足目前的政权到什么时候呢?您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外交官阁下……”
外交官努力地思量着年轻副官话中之意,过一会儿,惊讶的神色溢于言表。“难……难道……副官阁下是在说……”
鲁伯特·闻此露出邪恶奸险的笑容向他示意着。“外交官阁下的洞察力果真钜细无遗。这也是金三角忧虑的原因之一。”
他装模作样地赞叹着,其实心里暗暗地臭骂对方反应的迟钝。当然,他不会老实到把这种感受表现出来,此时还要用训练记性笨拙的恶犬的耐性,慢慢诱导对方。
“……但是……但,去年政变的时候,阿泰尔将军站在政府的一边,出兵镇压军国主义者爆乱,怎么可能背叛政府……”
“去年是去年,现在是现在。去年之前凌云侯爵只是个司令官,而现在确实银河帝国的军政的实际掌控者。您想想看,只要有阿泰尔在,就能在短短时间内把政变平息下来。一旦他别具野心,拥兵自重,发动兵变,有谁可以制得了他呢?艾伦伯尔要塞也好,‘七星防御系统’也好,在他跟前毫无份量,不是吗?”
“可是……”
外文官本想辩驳,但终究没有发出声来。他拿出手巾擦擦脸上的汗珠,一种混杂着恐怖的疑惑感,在他的胃里翻转着。
鲁伯特的目的何在可见并非一般。现在,他只要再添油加醋一番,就可使外交官的迷惑变成坚定的抉择了。
“这种有诽谤之嫌的推测,事实上是有根据可寻的……。”
“怎么说呢?”
双颊僵硬,身体挺直,现在外交官已变成;鲁伯特手中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偶,任凭摆布了。
“以‘七星防御系统为例’为例,十二个攻击卫星在行星波尼斯的静止轨道运行,这些已全为阿泰尔将军破坏殆尽了。你想想看,有必要把十二个全部破坏掉吗?”
“……如此说来……”
“很明显阿泰尔将军是为了去除日后攻击波尼斯的障碍,所以早早将它们撒除掉,表面上对同盟政府示好,其实则不然,我想你们还是去听听他的解释才好。”
第177章 心机和计谋
……鲁伯特一口气放出了这些恶意的攻击之后。在同盟的官员还没有为此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辞别了斯库的宅邸。
出门的那一刻,当他回头望见斯库的表情的时候,内心不由得充满了低级的嘲笑,这人果然如传闻一样,估计是手脚先出来,脑袋缺氧的缘故,比起他在委员会就职的哥哥,他的才能确实不敢让人恭维。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不过斯库确是喜好愚笨罢了,也许若干年后,这位同盟外交官员的事情,可以当做一本可笑的故事传诵下去。
乘车回到自治领主宅邸,鲁伯特详细的向巴尔切赫报告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在说这些的时候,他的神色有点黯然。似乎心中有难以解决的郁结,或者说他急于表现,但他的表情确实充满了不满之意。
“怎么了,你好像有什么事不满?难道你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巴尔切赫见此询问道。
“这倒没有,我只是有点感叹,这些人那么简单就听任摆布,实在是无趣之极。我倒是想试试那种擦出火花来的交涉场面。”
“太奢求了吧。听你的语气,好像是说想跟更难应付的对手打交道,是吧?你要明白,今天的交涉会如此轻松,并不是因为你的外交能力特别优秀之故。”巴尔切赫不合时宜的强调道,这到不是他要打击这位乃年青人,但有必要让他认清事实是必须的。
“我知道其中也是因为外交官的立场太弱了……于公于私都有……”
鲁伯特发出低沉的笑声。因为他遵照自治领主的吩咐,赠送了金钱与美女给世俗欲望强烈的外交官。无论什么时候,权力、金钱、美女依然是不会过时的毒药,只要应用得当,就能产生相得益彰的效果,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况且收买他国的政府官员,并不违反金三角人的道德定律,有的东西的确是金钱所无法买到的,而可以用金钱买到的东西,其价值也必须与价钱相符,并且可以善加利用。
“对了,阁下。有件小事禀告,是有关一个叫波利。尼夫的人……”
“我记得这个人,他怎么了?”
“他被派去长驻在自由行星同盟的外交官事务所,常常传来抱怨,满腹牢骚。这个人欠缺听令行事的协调性和勤勉精神,您难道有什么更好的安排吗?”
“嗯……”巴尔切赫闻此并不否认,他只是转头望着窗户外的天空,静等年青的副官的说辞。
“以个体商人而言,我并不否认他算是个才干独具的人,但现在他的身份相当于政府职员,等于是授命游牧民族耕地种田,不是吗?”
“呵呵!这其中没有因才任用的缘故吧。只是感觉到适宜而已,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换句话说,这也许是另类的投资。”
“哦!我明白了。若有拂逆,尚请见谅。原来您对这件事是深思熟虑过之后才做出的决定吧?……”
巴尔切赫啜了一口酒。“没关系。暂时来说,波利·尼夫或许只是一个被流放在外的人。只是,虽然现在看来没什么意义。但今后也许会是大有用途的一步棋,存款也好,债券也罢,总是越长时间获利也相对较高吧?不是吗?”
“这道没错……”
“动植物被埋藏在地层深处之后,要变成可用的石油,也是经过数亿年的时间。相较之下,人类再怎么大器‘晚成’,顶多半个世纪就可看出结果了,不用着急。我们翘首以待就可以了。”
“半个世纪吗?”
年轻副官嘴里喃喃念着,声音中包含着奇妙的感情。他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不要让其流露出来。只是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巴尔切赫并不在意副官难以捉摸的心思,对他来说,他需要的是能用的人,而眼前的年青人尚可能用。
不过鲁伯特并不是一个轻易能放弃自己主见的人,这或许是年青人的通病,他们总认为自己有非凡的才干。
“阁下!虽然如此,但棋盘里的棋子都有一定的移动方向,而人却没有。要让别人照着自己的意思来行事,实在比登天还困难哩……”
“这就是重点所在了。没错,人类的心理和行为的确比棋局中的棋子还复杂。若想使一切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那么,想法本身愈单纯愈好。”
“怎么说呢?”
“把对方逼进某种状况,剥夺其行动自由,减少放在他面前的选择答案。例如,同盟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