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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救国军事委员会的政变,也有可能在“七星防御系统”守护下,赢得局部成功,进而与拥政府派相对抗形成长期的内战状态。
而在此情形下,新上任的帝国元帅凌云公爵势将利用同盟内战之际,乘虚大举入侵同盟,实现其称霸宇宙的野心。
就阿泰尔个人而言,就不会被派到宝之岛星域,也不会在逃离宝之岛之时,碰上了当时正值少女时期的菲列特利加,后来也不会和卡麦轮成为知己,更不可能透过他与杰森相逢,寇锋也不会成为他阿泰尔的部属了。
或许他会被征调至前线作战阵亡,也或许他会为了躲避兵役而过着亡命生涯。但是这种蝴蝶效应是不能用在假设历史上。
因为时间不可逆转,在历史的长河里,一个人的存在渺小如沧海一栗,在通往未来的无数条路上,只能选择其一,向现实妥协,与现实产生互动,形成无数的小宇宙,命运弄人之玄妙实教人惊叹不已!
当阿泰尔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只听听到艾尔夫曼高谈阔论的后半句“……而,你现在是同盟军最年轻的上将,担任前线的最高指挥官,这不能不说是令人嫉妒的好运啊!”
这几句话字字刺激着阿泰尔的神经,使他由幻想的天地跌进现实中来。审查官的措词语气听起来非常刺耳,要是阿泰尔的境遇如此令人艳羡,他倒宁愿和别人交换。
敌舰发射的能源光束势如汹涌的波涛铺天盖地而来,随时置人于万劫不复;为了更有效率地执行杀人和破坏任务,他必须不眠不休地不断下达命令。
这些暂且不提,他还必须从四千光年外的地方,特意赶到首都,老大不痛快地接受审查官的盘问。
他倒不致于会说:“请同情我吧。”但以他这种身份和处境,绝对谈不上是令人羡慕的对象。若是不知情的士兵及其家属们会有这种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但这群只会躲在安全的地方,绞尽脑汁去打击锋芒外露的人以维持自己权力的人,有何资格说这种话!”
“……不过,无论是谁,不管他的身份有多高、功劳有多大,都不容逾越我民主共和制国家的规范肆意行动,为了澄清这点。才召开今天的审查会,那么,第一个问题是关于……”
开始了!…阿泰尔心里想道。“去年,镇压救国军事委员会政变之时,你将防卫首都、从国库中斥巨资建造而成的七个‘七星防御外星’全数破坏,是吧?”
“是。”
“你认为这是战术上不得不采取的手段,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做过于鲁莽粗率了吗?除了尽数破坏国家的贵重财产外,难道别无它法了吗?”
“我答覆您的问题。正因为没有其它办法,才出此下策。如果您认为这个判断是错误的,那么,请提出您心目中认为可行的替代方案,恭候赐教。”
“我们不是军事专家,战术方面的问题是你们的责任。不过,我认为只要破坏其中二、三个攻击卫星,就可进入大气圈了,这不也是一个好方法吗?”
“用这个方法的话,我军官兵势将受到残存卫星的攻击,凭白牺牲。”
这是事实,因此阿泰尔也不需要刻意扯声辨白。“如果阁下认为无人的卫星比官兵的生命更珍贵,那么,我承认判断错误……”
对于自己的这番说词,阿泰尔感到赚恶,但不这样说的话,是不能打动对方的。“那么,下面这个战法如何?…政变派被困在海尼森上,我们不见得一定要与其短兵相接,可以围而不攻,采取时间消耗战削弱他们的抗战意志,使他们不攻自破,岂不更好?”
“这个方法我也考虑过了,但是,有两个因素使我不得不放弃。”
“你说说看。”“第一,深究政变派的心理可以看出,他们为了突破困境,很可能会不择手段,将首都的政要当作人质,万一他们把枪顶在诸位的头上,前来胁迫交涉,届时,我们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了。”
“……”
“第二点更为危险。当时,帝国内部的动乱已渐平息,我方若包围波尼斯,好整以暇地等待政变派自取灭亡,那么,帝国新上任的最高统帅,凌云侯爵…那个战争天才,很有可能会挟其胜利余威,大举发兵攻来。
那时,艾伦伯尔除了老百姓外,只剩下寥寥无几的警备兵和管制员而已,后果有多严重,相信各位也可以想像得到。”
阿泰尔喘了口气,他很想喝一口水。“基于以上两点,我必须速战速决,在最短时间内解放波尼斯,让政变派在心理上产生败北感。如果大家觉得这样做应该受到责难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若不能提出比这更稳当的代替方案来,我本人暂且不谈,只怕那些在战场上奋战抗敌、冲锋陷阵的军官士兵,也难以相容吧。”
这种带有恫吓意味的说话技巧,对阿泰尔来说,只能算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卖弄口舌罢了。他希望通过这种方法来保障自己的安全,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
不过似乎奏效了!审查官们交相耳语,还不时对阿泰尔投以忌恨的目光,看来似已再无辩驳余地了。唯一例外的是何意,他转头打个哈欠,似乎不胜其烦。
过了一会儿·艾尔夫曼猛地干咳一声,说道:“那么,这件事暂且不提,我们来谈下一个问题。在与解放首都第十一舰队交战前夕,你曾对全体官兵说过,‘国家的兴亡与个人的自由和权利相比,根本不值一文’,听过这番话的人证多得是,错不了吧!”
第186章 一定不干了
阿泰尔闻此不由得有点愕然,他没有想到这些人为了从各方面打到自己,这么煞费苦心,不过他们似乎把热情用错了地方,也许正字堕落之后的政客都是这幅嘴脸吧!
他们已经不知道羞耻是什么东西了,这对民主社会的国家来说是一个非常悲哀的现实,政客以玩弄选票和民众实现自己欲望为出发点,相反为社会服务的意识到退到一边了。
阿泰尔努力克制这自己的怒气,尽量用平和的口气说道:“虽然说法不是一模一样,但我的确曾经说过相似的话。只是有什么问题吗?”
阿泰尔如实的回答道。既有人证,否认也没有用。而且他也并不认为自己所说的是错的,虽然他不是每次都对,但是,那时所说的一切确是千真万确的。
国家是由人组成的。表现的是一种集体利益诉求,事实国家和个人的关系有时看起来确实非常的矛盾,没有人,就没有国家,没有国家,只有有人,就一定会建立国家。
从这点来说,人类一直是需要统治的群体,这或者是人类生存的现状决定的,人类只所以强大,是因为作为一个集体和强大,并不是作为个人来强大。
从这点来看,人和国家,哪个是本?哪个是末?未必能明确的分辨清楚,但产生在这个立论上的论点也不是错误的?
没有人,就没有国家,所以人才是国家的主体,国家和个人之见并不是充要条件,这不是很清楚的事情吗?国家灭亡了,只要再建造就可以了,曾经一度灭亡却又复兴的国家,历史上比比皆是。
当然,有更多的国家一旦灭亡,就再无中兴之望,但那是因为该国在历史上所扮演的角色结束了,腐败了,老朽了,而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很多时候,国家是基于统治阶级的意识而存在的。
所以他的更新换代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仔细看国家的建立,无一不是基于民众的共识和要求建立的,民众需要的是更多的生活权力,跟更多的社会保障。
同理国家的灭亡总是一场悲剧,流血在所难免。但流血的背后是因为民众的忍耐已经超过了统治阶级为所欲为的底线。
当然从这点来看,为了将不值得守护的国家自无可避免的灭亡中拯救出来,牺牲了许多人的性命,而当这些牺牲的报酬率等于零时,便变成了极端深刻荒谬的闹剧了。
只有当国家的存在和个人的自由和权利没有严重抵触时,国家的存在才有其意义。反之,失去存在价值的国家嫉恨值得生存的人们,往往将他们一同带往地狱。
拿那些最高权力者来说,无数的死者高喊着他们的名字仆倒在战场上,而将此情此景抛诸脑后、投身敌国普升贵族,过着优越舒适生活的人,更是大有人在,历史上国家的最高负责人战死前线的例子,古今有几人?
“此处乐,不思蜀。”这种个人情节恰恰说明全国阶级对国家的态度,当然这些腐朽的阶级已经极端追求个人的私欲。
而现在的特尼西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在追求权力的道路上他可以说是为所欲为,关键是他比任何人都懂的更好的欺骗民众,而民众在投那一票的时候考虑的并没有那么多,就如支持特尼西的人曾说过。“不是为了政绩,也不是为了国家,只是感觉到他的笑容,我就投了那一票。”
个人的自由与权利…阿泰尔曾对官兵们是这样说过,如今看来自己说的并不完整,应该在后缀上两个字,而这两个似乎应该是“生命”吧?
阿泰尔以前会这样说,今后也同样会这样说,不过,他并没有大声表达出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有许多事比在战场上指挥杀人和破坏还要有意义啊!
但是可惜,很少有人能认识清楚这个问题,而自己面前的艾尔夫曼无疑就是这类人,他们和特尼西一样除了一颗利欲熏心的心在也没有什么了。
“你不觉得这一番话极没见识吗?”
艾尔夫曼的声音更是刺耳!军官学校时代,学生犯错了,会遭教官白眼,这时候情形亦然,不过现在这样说话怎么看都不合适了。
不过审查官像是捉住了对方把柄似的紧接着说道,声音就像舔舌狩猎的猫叫。
“哦?怎么说?”阿泰尔若无其事的反问道。
看到阿泰尔一副毫无愧色的样子,国防委员长更为光火,他声音充满险恶的大声批评道:“秦上将!你身为负责守护国家任务的军人,而且,年纪轻轻就受封上将称号,旗下大军之众,堪与大都市人口匹敌。以你这样的身份,竟胆敢藐视国家,甚至轻忽自身的责任,大发厥词,导致官兵士气低落,这种行径不是没有见识,是什么?”
阿泰尔闻此不由得怒上心头,但想起临行前卡麦轮的嘱托,他强压制住自己的火气,无论如何,你必须忍耐眼前的虚伪和无聊!…阿泰尔的理性这样告诉他自己。
但那声音却愈来愈微弱。“我有话要说,委员长阁下。”
尽管心里很不情愿,阿泰尔还是极力压抑着声调:“我认为自己方才的那番话可说是见识独到。国家并不是由细胞分裂而形成个人,国家是结合一群具有主体意识的个人所构成的,在此前提下,何者为主?何者为从?在民主社会中是不辩自明的道理啊。”
“不辩自明的道理?我的看法略有不同,我认为对人类而言,国家具有不可或缺的价值。”
“是吗?没有国家,人仍可活下去;但没有了人,国家也就不存在了。”
“……这句话可真令人惊讶!你很像是极端激进派的无政府主义者嘛!但是你要明白,只要存在人,就必定存在国家,既然你否认国家,那为什么从古到今代表集体的国家一直存在而没有消失了。”
“第一个问题:我是素食主义者。不过,一看到美味可口的肉类佳肴就会立刻破戒。第二个问题:国家的存在是人为需求而产生的,是依据人的意识而产生,所以人重要还是国家重要一目了然。”
“秦司令官!你是在侮辱本次的审查会吗?”
艾尔夫曼的声音愈发充满了险恶。“怎么会呢?我没有这个意思。那你能告诉我这次审查会依据的是什么,如果没有依据,那么我们是在对等的交流,请阁下先放弃侮辱一个为政府服务的将官的思想,我们在谈这个话题”
事实上,阿泰尔正是这个意思,但却没有老实承认的必要。古语有云,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阿泰尔虽然脾气和蔼,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显然上面这些当权者并没有想到,除了军事上的才华外,这个年青将官的辩才也足以当一个外交官,这样的阿泰尔对他么来说无疑更加是一种威胁。
话语完后接着阿泰尔既没抗辩,也没有道歉,就这样沉默不语。国防委员长也无从深究,只是紧抿着肥厚的双唇,觑视着阿泰尔。
“我们休息一下子吧,怎么样?”
说话的人是方才在自我介绍之后便不发一言的何意。“秦上将一定累了吧。我也快无聊……哦,不,我也觉得很疲倦了。能够休息一下子的话,真是感激不尽。”
他的提议解救了不少人,众人闻此交头接耳,最终同意了这个提议。
休息了九十分钟后,再度展开审查。艾尔夫曼又开始发动另一波攻击。他们犹如疲劳炸弹一样的轰炸着阿泰尔的神经,试图让他屈服。
“你任用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尉为副官,是吧?”
“是的。这又怎么了,还望你明示?”
“她是去年发动政变,阴谋夺取政权的格林希尔上将的独生女,你知道吧?”
阿泰尔闻此略微扬起双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