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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要求的金额是多少?”
“五百万银河币……”
“设法让他们庭外和解吧。如果新皇帝的父亲因欠钱未还而入狱的话,这未免太不成体统了。用宫内省的预算来支付这笔费用吧!”
“是。”
修贝特行礼之后站了起来,由宰相面前退下,这次是为了回家休息而退下的。
自少年时代姐姐被奥斯坦强纳入后宫开始,这位金发的年轻人就曾想像过,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握有废立皇帝的权力,究竟会给自己的心情带来何等的愉悦痛快呢?
然而到了现在,自己虽然已经掌握有这样的权力,但是每当在行使这份权力的时候,他的心却好像是收起了翅膀一般地蛰伏不动。
跨越了七个世纪之久,独占了所有的权力和光荣,处于阶级社会的顶点君临天下,但却成为社会一切弊病的恶瘤…也就是社会财富与政治权力分配不公之根源…的巴拿马家族。
已经由黄金建造的宫殿跌落到阴沟里面去了。这原本是应该令人感到有一股复仇的快感,但是代之而起的却是一股酸味强烈的苦涩由胃部涌到咽喉,凌云忽然有了一种恶心得想吐口水的感觉,挣扎犹豫了五秒钟之后,他将其实行了。
不同的时间,总有不同的事件在发生,在索利的实行计划当中,有一项不可或缺的条件,那就是声东击西的调虎离山之计。
也就是说,在夏德伯爵亚他要潜入太阳宫的同时,在另外一个方向,没有军队把守的帝都市街当中,进行对警察设施大规模的破坏工作,目的是将警备相关人员的注意力吸引到那个地方去。
在听到这一个计划的时候,夏德伯爵稍微地斜着头说道:“这个方法应该是不错,不过凌云公爵是一个头脑非常清醒的人,说不定会看穿我们的企图。”
他并不曾像其他的大贵族一般,把凌云叫做是“黑发小子”,或许就是这种与生俱来的节度分寸,成为索利对他产生好感的原因之一。
最起码,夏德伯爵承认了凌云的个人能力,和别的贵族一味指责凌云依靠裙带关系不同,夏德伯爵最起码是一个能认清事实的人。
索利略微沉默了几秒后道:“但是至少试试看的话,对我们并没有损失。我是打算让金三角的工作人员来替我们做这件事。”
“不好做这样无理的要求吧!他们一直在旁边帮助我们达成这崇高的目的。到目前为止,这不是已经很足够了吗?…上校!”
谈到这点索利的想法就不一样了。他不但不认为自己等人的行动是高尚的,而且也知道被利用来达成对方目的的不是金三角而是自己。但是他说出来的却只是:“或许吧!或许我们没有理由期望太多。”
“不但如此,上校,这件事必须要完全借由我巴拿马王朝的臣下的手来完成,才能益发显出其可贵的光芒。”
“没错,确实是这样。”
索利言不由衷地说道。他原先的用意是希望由金三角来负责直接的破坏工作,把他们由共犯的立场拖进来成为主犯。
他认为不管用如何毒辣的手段来对付金三角的商人,都不算是什么过份的事。如果事态的进展不顺利的话,那么连金三角人也不敢保证绝不会将他和索利出卖给帝国宰相公爵的,既然如此,我等不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对金三角索取相对的价码吗?
想到这里,索利又再度陷入厌烦的思绪当中。自己本来应该是在战场上展现智谋的武人,为什么被拖进这场毫无意义的行动当中?
金三角自治领主的副官鲁伯特对他说“你不应该是个在泥土和肥料中终其一生的人”。
虽然说没有必要让他们那些人来判定自己是属于什么类型的人,不过或许自己也是确实没有资格可以混混沌沌地过一生吧!换另一种角度来说,那个年轻但不草率的副官或许也道出他真正的心声……。
“撇开这件事不谈的话,上校,有关潜入路线……”夏德伯爵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兴奋与昂扬的感觉。同时也打断了索利的遐思。
“我个人是希望能利用这一条路线,可以经由北苑和西苑来到南苑穆特一世铜像的脚下面。这些地方现在都被封锁,所以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
夏德的手指头在地图上头用力地指着。这张地图是金三角的事务官所提供的,他说这面图是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拿到手的,让人听起来很明显地是在故意卖弄人情。
由帝国博物学协会大楼的地下室开始,总长达二十七·七公里的地下通路,是夏德前面的第五代祖先,奉当时的皇帝奥克二世的敕令所建造的。
其祖先因此功绩而由皇帝下赐一名宠姬,且蒙受皇帝的托负,其后世子孙负有光荣的使命…在皇帝危急的时候,利用这条通路护驾脱离险境。
“我早已在五代以前,被注定了要来完成这项神圣使命的命运,这只能说是一种奇缘吧!”
“问题在于要怎么样才能潜入博物学协会。虽然说这比潜入皇宫内部要来得容易的多。”
显然夏德伯爵家族这项神圣的使命,并不在所里上校所关心的范围之内。因为在实务上必须解决的难题,还有很多正等着他去处理。注视着地图,他不断地在心里重覆着严谨的自问自答。
第205章 自杀
在此确定了各个细节之后,索利和夏德终于拟定了初步计划,他们把时间定在七月七日的晚上。
索利本就内心有一口恶气难以发泄,因此他并不想就此放过金三角的黑心商人,在他看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把金三角拉入泥沼就是自己的胜利,为此他对金三角驻帝都的事务官提出了要求。
具体事件发生七月七日那一个晚上,在帝都的南方郊外,由于有人举报揭发激进派共和主义者的秘密武器工厂,故动员了大批的宪兵前往处理。
他们在发现工厂,没收了所有的武器之后,大概也没有能够逮捕到任何一个共和主义者吧!因为那是应索利强烈的要求,由金三角的事务官梅尔克所一手编导的。
他利用废屋的地下室加以改造,并且搬来所有的设备与武器,花了三天的时间把这里布置成看起来像是一个工厂的地方。
如果只是要制造当天晚上的混乱,那么这样也就够了,但是索利仍然要求使这“工厂”爆炸以增加混乱的程度,梅尔克却以“恐怕会造成人员伤亡”为由加以拒绝。
不过最终他还是答应向治安当局或新闻报导机关放出假消息,并且在地下通路的出入口,也就是帝国博物学协会大楼的前面准备一部地上车,待索利等人回来之后,立即将之载往事务官办公室并且加以保护。
这或许也是因为索利不顾夏德伯爵在一旁的愁眉苦脸,强调是为了要保护皇帝和自身的安全所采取的必要措施的缘故。
不管如何,夸称自己是全宇宙之统治者的银河帝国皇帝,由于害怕被暗杀或叛乱,而不得不在一个行星的地底深处挖掘逃生隧道的这个事实,想必是滑稽至极了。
然而现在这个时候,索利一行人却身处在这种地道里面,这简直像是小丑的行为般一样地可笑,索利如此地确信着。
在这长达十公里以上的隧道当中,他们二人当然不可能步行。而且,去的路上姑且不论,回来的路上更是需要争取时间。
索利所驾驶的是一部利用太阳能电池作动力的四人座轻型地上车。这部车是由一种特殊的有机质树脂材料所造成,只要在上面倒上一种酸性物质便会立即溶解。
但接下来,只要将化学上的酸性物质除去,便可以再度重新作为材料来使用。对索利等人来说,由于还要靠它来逃跑,而且很容易便可以湮没证据,所以在这个时候,这是一辆贵重的宝物。
由于秘道建筑的目的是强调实用性,理所当然的这条隧道的内部也就去除了巴拿马王朝一贯的所有建筑物均过度矫饰的通病。
在这半径二点五公尺半圆形的内壁当中,所看到的都是未加粉饰的强化水泥。据说夏德伯爵家族五代前的家主,为了使皇帝能够顺利逃亡,甚至在隧道内部装置有阻止后面追兵的各种机关。
不过到现在这一代,这一切都已经被忘却的差不多了,沉淀到记忆河流的底部去了。在索利眼中看来,这种记忆犹如噩梦,而今天又被正式的唤醒了。
不久后,两人被前方灰色的壁面阻挡住,于是他们只好由地上车上下来。伸手可触的地道顶端。有一处色圆形的荧光灯具正淡淡地闪耀着。
据说这是采用了最先进的技术而制造的照明灯,他理论上可以这样发光几万年,但似巴拿马王朝的皇帝们从没有人想过,缺乏生机的王朝能存在这么久吗?
夏德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向那圆形灯光的中心推进,极低周波的电流接通,大约十秒钟之后,天花板一声也不响地开了……。
五分钟之后,二人爬出地下通道,来到南苑的地面上,立即潜入目标建筑物。如果是前任皇帝奥斯坦还在位的那个时候,这举动必然会遭到近卫兵的盘问。但如果说此时是天助我也的话,是不是太过于讽刺了呢?
这种不正常的正常,让索利有点危机的感觉,但那仅仅是一瞬间的感觉,”到了,皇帝应该在二楼,我们快进去吧!”
夏德指着前面一座巨大的宅邸说道,索利上校闻此仔细的打量着,宽阔的宫殿中看来有点阴森的感觉,除了二楼几个房间有微弱的光芒外,其余的都一片黑暗,可见王室没落到何种程度了。
以前的太阳宫灯火通明,确实犹如一个小型的太阳一样,向外射出灿烂的光芒,那时候的奢华和如今的萧条相比,不由得让人蹉跎。
在二楼上,一间有着宽阔阳台的卧室。在那个房间里面,有一个少年正坐在黄罗锦盖的床上。
尚未完全脱离幼年期的年龄,穿着极为昂贵的丝绸睡衣,抱着一个几乎有自己半身高的布偶小熊。
黄色的头发,茶色的眼珠,突起的下巴,平滑但却缺少光泽的皮肤,如此的特征映入侵入者的视线之内。而这名小孩也抬头意外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皇帝陛下……”
年轻伯爵的声音里面,荡漾看激动的波浪。因为这名少年就是夏德伯爵效忠献身的对象,也就是银河帝国皇帝李德二世。
少年皇帝迟钝的眼光,奇怪地瞪视着双膝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行礼作揖的青年贵族。或许是因为在夜里而睡意上升的缘故,但看来又好像不是这样,似乎是缺乏一种鲜活灵敏的感受能力。
当夏德伯爵又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幼帝抢先尖声说道:“这个人为什么不跪下呢?”伴随着那尖锐的声调,他那谴责般的指尖,指向索利上校。
上校一直是以冷静且极为嘲讽的旁观者的态度,在背后冷冷地看着这幕应该要觉得感动的景象。“上校,在你眼前的这一位就是统治全宇宙的皇帝陛下啊!”
夏德伯爵回过头来所说的,当然并不是说明,而是间接式的命令,索利顺从了伯爵省略的那一部分的意思,于是便单膝跪了下来。
这并不是因为对于皇帝的敬畏,只不过是对于这个年少同行者的一种体谅。他一面形式化的郑重行礼,一方面感觉到内心愈来愈强烈的不平衡感。幸好当时并没有其他旁观的人在场,这或许该说是幸运吧!
“陛下,小人乃陛下的臣民,名为夏德,继承先祖的伯爵爵位。为了将陛下从奸臣手中救出,故冒死前来谒见。由于事出非常,故请陛下原谅臣等诸多无礼之处。往后希望能终生侍奉陛下作为赎罪。”
七岁的皇帝不为所动地将忠臣热情的申述置若罔闻,只是一声不响地用手粗暴地玩弄拉扯着布偶小熊,对于夏德伯爵所说的话不但没有兴趣,而且根本无法理解。
以七岁的小孩来说,当然无法理解夏德所使用的庄重措词,而爱国的浪漫骑士…年轻的伯爵却期盼着幼主会是一名天才儿童。
不过当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夏德的两眼,顿时浮现出淡淡的失望。然后他又立刻提醒自己说:这样的期盼超过了一个臣子应有的本份。于是接着便以柔和的声调,央求那小孩跟着他们一起走。这一回并没有使用任何难以理解的措词。
但七岁的皇帝好像一点都听不进去似地,还是迳自地拉扯或搓揉布偶的耳朵,最后终于将小熊的耳朵揪了下来,起先是只有耳朵,最后则将整个布偶撕烂,狠狠地扔向床边,抛得远远的。
当他由床上缓慢地走下地来的时候,无视于两个大人的惊愕,以背部对着他们。这个小孩很明显地是有一种精神失调的症象。“啊,皇帝陛下!”
夏德的声音里暴露出一种失望的狼狈。少年皇帝的态度,与他所有的想像完全相反。虽然并未期望会受到赞赏或感谢,但如果能稍微有一点像大帝国君主的反应,或者是正常孩子模样的反应也应该都是好的。
可惜如今在李德二世的言行或容貌上,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被形容为“天使一般”的要素。
“怎么办呢?伯爵。”索利见此问道,就实话而言,索利在这个孩子身上并没有看到夏德伯爵所期望的明君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