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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等,其勤奋及活泼的做事方法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而阿泰儿因为无所事事,所以特别注意到他充沛的精力。亚波罗注意到年青的元帅还在纠结之中,因此他主动上前笑着说,
“怎么样?元帅,我们去把艾伦伯尔夺回来,那其周边当成解放区,以应付帝国的攻势吧!”
亚波罗的提案就像是不折不扣的“学生革命家”的主张。或许是因为他用了“解放区”道个说法之故。
阿泰儿虽然很想讽刺地告诉他“说得可真轻松”,但是,仔细一想,道个晚辈的提案也不无战略上的价值。
不过当他想在此想到两年前的解放军和解放区的时候,无论如何心情也轻松不起来,如果民众不买账,这解放区的意义到底在那,缺少群中基础的解放区怎么看都不是现实的问题。
即便是自己的能力和威望足够,但民众希望解放区变成战火区吗?战争的创伤难道这么轻易就过了。
即使占领了艾伦伯尔要塞,也只是让回廊孤立而已。不过,如果能确保把周边星域连接起来,使解放回廊成立的话,或许不管今后的状况如何变化,我们都比较好应对。可是,目前时机似乎还没到。
阿泰儿是这么想的。如果再就政略方面来考量,似乎应该多储存一些将来政治上的交易材料。
与其承认凌云姆及新银河帝国的霸权,要回艾伦伯尔要塞,或许使艾乐。西西亚在“帝国自由都市”的名目下半独立,守护著民主共和政治微弱的灯火要来得可行些。要使凌云认同这个约定就需要付出相对的代价。
这个时候,阿泰儿完全没有考虑到凌云破坏约定的可能性。那个像是用灌注了艺术之神气息的画具画出来的美貌年轻人,或许会征服、侵略、肃清、复仇,但是,应该不会破坏自己曾约定过的誓约。
在见道他一面之后,阿泰儿就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这一点。从这点说来,皇帝凌云好好活著对整个局势来说比较有利了。”
仅仅半年前,在巴利星域中将凌云追逼至面临败北命运的阿泰儿现在竟然这么想。原本他对凌云个人就没抱什么敌意。
阿泰儿这个人是由无数的矛盾所构成的有机体。他轻蔑军队却又爬升至元帅的阶级;他忌避战争却又不断获得胜利;他对国家的存在意义感到怀疑,却又对国家贡献良多;他忽视勤勉的美德却又缔造了无人可比的实绩。
因此,也有人指责他欠缺哲学,然而,在阿泰儿的心中一贯秉持的想法是自己只不过是历史这个舞台剧中的替身演员,只要有一个更具伟大个性的人物登场,他就会让出主角的宝座,自己返到观众席去,或许这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宇宙是一个剧场,而历史是一部没有作者的剧曲。”
阿泰儿在他还没有完成的历史论中这样记载著,这只是重温极为古老的箴言而已,并不是什么具有独创性的产物。但是,从这一小部分就可以了解他的观点了。
如果和自由同盟的国父波尼斯生在同一个时代的话,或许阿泰儿的生涯会比较单纯、明快些。
他对波尼斯的思想和人格有著无可置疑的忠诚,如果他在军事上只担任辅佐的角色,保持著走在指导者的后面一步的地位,或许更能使他振奋。
不过也有历史学家指出,阿泰儿有不想做第一人而宁愿屈居第二的心理倾向。譬如,阿泰儿对老前辈比尔元帅倍加敬爱,并不单单是由于敬爱而产生的感情,也有一部分是他自己想居于第二位的深层心理所致。
悲叹对同盟军而言最有利的布阵为以比尔为司令长官、阿泰儿为参谋总长而始终不能如愿的人们,大概也都是出于相同的见解。
当然,阿泰儿本身对这些评价并没有明确的回答。然而,在他不长的生涯中,始终没有找到足以做为他在政治上忠诚的对象却也是事实。而这个事实究竟是幸或不幸,或许连当事人阿泰儿都没办法弄清楚吧?
和部下一起从政府的蓄意谋杀行动中逃脱并和梅兰茨一行人再会面之后,阿泰儿知道了艾乐。西西亚星系政府发表了从同盟政府中独立出来的宣言。亚波罗的“解放战略”当然是根据这情报而立案的。
“请马上赶往哪里去元帅。那边的人们即使有无限的热情,却在政、战两方面都没有任何策略。他们一定很欢迫您去当最高指导者。”寇锋也这样劝说阿泰儿。与其说是劝说,阿泰儿倒觉得听起来更像唆使。
即便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阿泰儿还是拒绝居于反帝国运动的最高指导者的地位。
“最高指导者必须是一般的平民。没有由军人支配的民主共和制度。我不能做什么指导者。”
“太顽固了!”向来不懂什么叫客气的寇锋使用了毫不饶人的表现方式。
“你已经不是军人了。你只是一个政府既没有给薪水又没有支付退休金的无位无官的平民而已。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不是客气。”阿泰儿的说法听起来几乎只是单纯的抗辩,然而,他不想立刻赶往艾乐。西西亚的理由不只有一个。他想说的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皇帝凌云之间的差别在哪儿?元帅。”
“是才能上的差别。”
“不,不是才能上的差别,是霸气上的差别。”被寇锋一针见血地指出痛处,阿泰儿把一只手放在头顶的扁帽上,怅然地说不出话来。他没办法反驳寇锋的主张。
“皇帝凌云是那种如果命运想从他身旁溜过,他就会用力抓住命运的衣领,好让命运听从他指挥的人。不管这样是对是错,那就是他的价值所在。然而,换做是你的话……”
出乎阿泰儿的预料之外,寇锋并无意再继续指责他,只是他那像绅士般端整的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元帅?你在想什么?在目前这个阶段。”
微徵地犹豫了之后,阿泰儿小声地说道。“我所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希望姜尚议长能够巧妙地掩饰我的不在。”
从同盟首都波尼斯逃出之后,阿泰儿一直在思考及策略的迷路中摸索著,而且是边走边想。
如果给他五年的时间,或许啊爱尔就可以像使用刀叉一样,使用其建设性的构想力及破坏的策谋力料理整个宇宙,施行接近于他理想中的民主共和国了。
然而,实际上在他手掌上的砂漏*的砂粒只有六十天的份量。连雷肯的擅行及姜尚的过度反应,等于是用顽冥的水泥把砂漏的流出口给堵住了,使得阿泰儿从微微的冬眠巢穴中被逼了出来。
他向往中的退休金生活只有短短的两个月,甜美的演奏随即结束。过去的十二年间,阿泰儿都从薪水中付出了退休金的预备金,然而,现在他只拿到两个月的退休金。
这笔生意很明显地是吃了大亏。结果,阿泰儿不管于公于私,不管是理想或现实都有著极大的不满足感。
第326章 负债的感觉
艾乐。西西亚虽有些无谋却又毅然扬起自立的旗帜的时候,一时之间,阿泰儿把急速赶往该处之事纳入考虑*围。
他还不至于被亚波罗或寇锋所怂恿。但是,如果前往此地,他就有了大义名分及根据地,而艾乐。西西亚则可以获得有力的军事专家。
然而,阿泰儿也预测到了凌云这场壮丽的暴风将会登场,而在这场暴风袭卷的方向尚未分晓之前,他不想在自己和同盟政府之间制造决定性的间隙。
如果现在他就投靠到那边去,引发一场大恐慌的同盟政府有可能因此和帝国完全串联起来。
或许也会有呼应艾乐。西西亚而掘起的星系政府,但是以阿泰儿目前的战力而言,他根本救不了他们。也许他只能在远处看著他们被帝国军巨大的躯体挤扁、压碎。
皇帝凌云一定会有所行动,对于这一点阿泰儿是绝对不怀疑的。在今年之内,他一定会亲率大军,把自由同盟领地内的每一个星星倒进他金黄的酒杯中,像古代神话中的巨神一样一饮而尽。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阿泰儿把凌云的为人掌握得清清楚楚的。那个像是将水晶固体化而作成的美貌年轻人是绝对不允许宇宙的命运在自己的掌握之外而稳定存在著的。
在覆著宝盖的睡床上等待著成果来报的样子并不适合那个年轻人。对于寇锋如此评断凌云,阿泰儿完全表示赞同。
一思及此,再反过来看自己,阿泰儿不禁要莫可奈何地苦笑了。寇锋的观点是这样,而他想的是自己正走在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道路上。
后世的人对于这个时期的阿泰儿也有很严苛的批判。
“他叛离自由同盟的时候并没有做战略上的任何盘算。他只不过是在生命面临危机时,采取极为冲动的、单纯的自我防卫的行动罢了。如果这是被称为智将的他所采取的行动,那真是大让人失望了。”
“如果他是一个想制霸宇宙的野心家的话,在巴利恩星域会战时,他应该就会无规于政府停战的命令而将皇帝凌云打倒在炮火当中。另一方面,如果他想当一个忠于自由同盟的军人以终其一生的话,他不就应该遵循政府的意恩,即使是不近情理的受死也甘之如饴吗?总而言之,阿泰儿并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
阿泰儿也知道自己并非完美,所以面对这些指责,他也没有办法反驳。当然,他也不会像个乖孩子一样毫无条件地接受这种指责。
若要说起不完美,那么,“奇迹秦”的新婚妻子也彻彻底底地知道自己实在是一个很不完美的主妇。
当她试了几次料理都失败,把炖羊肉变成黑色的黑炭时,同乘在旗褴上的卡麦伦家的女儿就会安慰她。
“没关系,菲列特利加姊姊,只要不断地练习就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谢谢*。”
但是,这位小女孩的父亲担任阿泰儿独立舰队的补给及会计管理职务,以他的立场来说,他是没办法无限制地予以宽大的供给的。
阿泰儿的妻子每失败一次,就等于浪费了一份士兵的食粮。尽管卡麦伦再怎么擅于文书工作,他也不能无中生有。
因此他用委蜿曲折的表现方式说服阿泰儿的妻子,说她应该还有比学习料理更重要的事情。
于是这位家庭主妇选择了能活用自己长处的副官之职,而不固执于主妇的立场;暂时专心于她办公桌上的工作。她的丈夫及前辈们是不是因为她这个决定而松了一口气,甚至用纸杯盛了威士忌酒乾杯庆祝,这件事倒没有留下任何记录。
总而言之,阿泰儿并不怎么指望这个小他七岁的年轻妻子能成为家事名人。另一方面,菲列特利加任职副官的能力却又远在同僚其他人水准之上。
她对上司意思的理解力、记忆力、判断力、事务处理的能力都值得众人一再的赞赏。从她个人的历史来说,担任阿泰儿的副官时代比做阿泰儿的妻子时间还来得长。而阿泰儿似乎也很喜欢以妻子为对象说他个人在战略上的想法。
“如果皇帝大举亲征,同盟政府可能有一半会匆匆忙忙派遣使者来我这边。没错,他们甚至会委我以兼任统合作战本部长及宇宙舰队司令长官的军事全权。”
“你会接受吗?”
“这个嘛,如果他们在双手奉上礼物时突然插一刀,那实在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以阿泰儿的观点来看,人之所以坏也是不得已的。如果在接受各种荣典,欢欢喜喜地出面时被暗杀的话,或许就会让祖先蒙羞,让后世人嘲笑。同盟政府也有可能将阿泰儿当成牺牲的供品以求取国家的安泰。上次他就险些被谋杀了。
阿泰儿忧郁地想起同盟最高评议会议长姜尚严谨的表情。姜尚曾企图谋杀阿泰儿,不过,他并不是因为了个人的野心也不是出于任何恶意——虽然这很让人伤脑筋。
他只不过是为了使自从国父波尼斯之后,有几个世纪半历史的自由同盟继续存活下去罢了。为了让国家得以存活下去,他宁愿承受在历史上留下谋杀“奇迹秦”的主犯恶名。
即使那只是一种类似自我陶醉之精神的作用,至少如果他有主观而彻底的信念及觉悟的话,要对付他还真是不简单的问题。
现在最让人伤脑筋的一件事是姜尚所代表的政府及军部的意思未必是一样的,决定他们行动的最大因素恐怕是“冲动”。
尽管阿泰儿再怎么精于洞悉人事,也几乎不可能去猜测出造成他们冲动的内容。但是,他仍然做了一个最坏的预测,他甚至没有将这个预测的内容告诉妻子。
如果他的预测没错的话,他也已经知道自己该采取什么行动,但是为了使自己的行动正当化,目前,他就不能到艾乐。西西亚去。
学弟亚波罗带著令人大感兴趣的情报来到司令室,是在他们从波尼斯逃脱出来之后的第三个礼拜。
虽说是情报,却与军事及政治无关,反倒是类似市井的杂谈闻话。他制止了想离席的菲列特利加,刻意地降低了声音。
“您知道寇锋中将的私生女儿也在这条舰上吗?”
亚波罗直视著阿泰儿夫妇的脸浮起满足的表情。要让“奇迹秦”发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他的话既不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