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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前线的将兵或是后方的市民,他们的心都在阿泰儿身上,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他显然已经成为捍卫民主政治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法给与朋友忠告的何易每天坐在书房的窗口凝视著历史湍流的一部分。
自由同盟的破灭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了。既然是要破灭了,应该拒绝雷肯事务官逮捕阿泰儿的要求,使民主主义国家存在的意义明晰化才对。
没有法律的依据是不能逮捕任何人的。个人的正当权利及尊严应该优于暂时性的国家权益。只有这样,同盟的存在意义才得以被记载于历史上的吧?
然而,一切都已大迟了。友人姜尚献身于“没有人格”的权道而招来失败是何易最痛恨的事。
本来姜尚是一个近乎严谨、真挚而一意追求理想的男人。贯彻自己原有的主张,甚至以身相殉也已经不太可能做得到的朋友,几乎要从何易的视线当中消失了。他也无法透视在汹涌的波涛底下的世界。
第328章 比较
同盟的形式变化多段,总参谋长邱权上将以现职之身暂代司令官之职,但是,人们却又给了一个“面包店第二代老板转任废铁店老板”的评语。事实上,这个人就任之后所做的事,就是根据夜神和约废弃同盟的战舰及宇宙母舰。
而且正确地说,他也只是在文件上执行这件事,至于统计的数字是不是值得信任,连他本人都尽量不去评论。
用“代理”这两个字等著阿涛儿回到我们的阵营来的时候吧!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做司令官。
邱权对想正式任命他为司令官的姜尚这样说道,谢绝了他的好意。
“强行拉走雷肯事务官,使帝国和同盟正式决裂的人是他。现在他更不可能回来了。”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如果阿泰儿为复仇心所蒙蔽,而投靠到皇帝凌云的阵营去的话,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没有必要封闭重修旧好的大门,倒是应该整备好他随时来归的环境才对。”
邱权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但是他的意思就是同盟政府应该进行各种策略,好让阿泰儿来归的时候,多多少少能够指挥、统率有效的战力。
如果您要我和阿泰儿作战,我会照办。但是,我可没有任何胜算。第一,您认为士兵们想和那个长胜将军作战吗?或许结局是士兵们都拿著武器投靠到他那边去了。”
这段话的内容几近于胁迫,但是因为吾权的表情及语气都极为悠*,所以姜尚罗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精神回路呈现过度负荷的状态,将他人的言行举止投影到意识*围的机能开始产生破绽了。
这个人就要燃烧殆尽了——邱权这样观察了出来,或许这样对这个不幸的元首来说还比较幸福些。事实上,因前还会直言不讳地给姜尚忠告的就只有这个男人了,但是,他也没有将他的观察说出来。
政府应该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国民!”
新闻媒体的叫喊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激烈,不断地鞭策著帝国。如果批评政府,可能要有心理准备会遭到报愎,但是要说批评同盟政府,大家的笔锋还是挺锐利的。
尽管帝国高等事务官想公布事件藉以暴露同盟政府的欠缺统治能力,但是,如果连雷肯事务官被强行带走的事实被知道了,帝国政府的权威也一定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除此之外,这件事也会给与同盟市民反帝国情感的渲*口实,结果造成使阿泰儿成为抵抗帝国的象徵。各种的条件使得他们保持了沈默,不过,这也是帝国政府的指示。连雷肯副官也像某种夜行动物一样蹲踞于事务官府的暗处,忙著磨他的利爪和尖齿。
“我要问的问题只有两个。第一,雷肯高级事务官在哪*?第二,退役的阿泰儿元师在哪*?我只想知道这两件事。政府为什么不给我答覆?”
某个新闻媒体紧逼著政府要答案,但是,就是这两件事是政府答不出来的。
“当事者的沈默就是流言之母”这句俗话如此一来就被证实了。
“阿泰儿元帅被雷肯事务官强行带走,幽禁在帝国直辖领地的行星乌鲁瓦希的收容所中。”
“不,阿泰儿被同盟政府藏在某座高原的山庄*面。附近的牧场主人曾亲眼看到阿泰儿夫妇。元帅环著夫人的肩膀,低著头在庭院*散步。”
“根据正确的情报,元帅和雷肯事务官互击而受了重伤,现在军医院里。”
“都是胡说八道!阿泰儿元帅已经不在人世了。被皇帝的部下暗杀了。”
这些流言几乎都没有接触到事实的表面,但是,最能获得大家回响的就是将阿泰儿的名声及才能做最大限度夸张的传闻。
也就是说,阿泰儿元帅为了民主共和制的永续而制定了千年的大计,选择了艾乐。西西亚为根据地。一连串的事态都在阿泰儿元帅的手掌中。
不久之后,元帅就会在那个地方现出他那不败的勇者之姿,坐上革命政权首脑的宝座,发表向全宇宙进军的宣言……!
“我们并不孤立。他一定会和我们相呼应,把真正的民主共和政治散布到全宇宙。我们由衷地欢迎最大的民主政治的拥护者杨元帅的来访。”
没有后继者,深感孤立的艾尔。法西尔独立政府的发言人这样说道,当然引起了反对派的反驳。
“艾乐。西西亚自治政府的言行破坏了同盟整体的利益,严重地威胁到共和政体的存立。抛弃独善的做法,回归国父亚雷。海尼森的理想才是最正确的。”
姜尚虽然这样说,但是阿泰儿的生死及所在至今仍无消息,所以他的说词也就欠缺了一股迫力。
邱权所提示的可能性,也就是杨和皇帝凌云的结合模式,也在姜尚已极度狭窄化的视野中亮起了红灯。
“如果我们逼阿泰儿逼得太紧,使得无路可逃的他和皇帝凌云特联手起来,成为皇帝的麾下,这样好吗?”
邱权是这样说的没错。此外再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即使不是他自己所愿,但是,在没有其他的生存方式之下,他也有可能被迫做唯一的选择。不能逼他逼得太过火。”
“可是,就算我们再怎么逼他,喝民主共和政冶的水长大的阿泰儿可能去投靠于
专制君主的政体下吗?”
“请不要忘了,阁下,巴拿马也是以民主共和国家的指导者姿态出现的,到了中年才以专制国家的支配者身分结束王朝的。”
“那么,我们是不是得在那之前把阿泰儿处置掉?”
“您是说在尚未孵出的蛋中将蛇杀死?可以,但要和阿泰儿元帅作战也需要将兵!而这可是一个大难题哩!”
阿泰儿是帝国的最大敌手。犀牛、艾伦伯尔回廊、巴利星域的各个会战就是证明。对同盟军的士兵们来说,计伐阿泰儿,只会让他们觉得便宜了帝国。
“我不认为和阿泰儿作战就代表同盟沦为帝国的走狗。”
“议长,我说的问题是士兵们的心情,不是您的见解。”义正言词地说出这句话之后,邱权上将就从懊恼不已的元首面前告退了。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能浪费时间在这种实际但无用的对话上。
让姜尚从懊恼的旋转木马上跌下来的,便是有著豪黑色头发的年轻人。这一年的十一月一O日,银河帝国皇帝莱凌云以新军旗为背景,出现在全宇宙的超光速通讯画面上。
“告同盟市民!重新考虑你们的政府是不是值得支持的时机到来了。”以这段开场白开始演说的皇帝凌云,著实让同盟政府及市民们为之一惊。
帝国高等事务官雷肯一级上将的自杀、同盟军退役元帅阿泰儿逃离首都、产生这些结果之主因的事务官强行要人,及同盟政府的谋略等人们想知道而又得不到的情报,都在这个时候如排山倒海般地涌出来了。
“我承认自己的不够英明及帝国政府的没有见识。这些事情都必须受到指责,对于人才的失落、世界的平稳局势遭破坏,本人深感遗憾。但是,同时……”
因为此一冲击而呆在当场的人们的视线中,黑发的霸主看来就像一尊复仇之神的黄金雕像。水蓝色的眼睛绽放著炽烈的火光,炙烧著人们的网膜。
“但是,同时,我也不能轻易放过同盟政府的无能及不实际。故雷肯高级事务官要求逮捕阿泰儿元帅殊属不当。同盟政府理应将此事告知于我,以保护对同盟具有最大功劳的杨元帅的正当权利,然而,同盟政府竟然为了奉承强者而自行决定行动。而且在事情失败之后,为了避免帝国军的报复还对高级事务官下手!”
被数千光年之外的皇帝弹劾的姜尚在秘书官的包围之下,在最高评议会大楼的地下室*蜷缩著苍白的身子。
“为了一时的利益,连国家的有功人员都可以卖掉。然后又回过头来出卖我的代理人。共和政体的矜持及存在的意义在哪*?这种非正义的行为正说明了这种政体的存续有待商榷。夜神和约的精神已经被亵渎了。要修正这条已出轨的轨道就只有靠实力。”
这是背弃和约及再度宣战的警示。所有有人居住的行星都像笼罩在一片栗然的沈默中。皇帝那穿透沈默、稍稍变了语气的声音又传进了人们的耳膜。
“阿泰儿元帅对整个事态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但是,他是受害者,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利。如果阿泰儿元帅到我这*来报到,我将对他及其一党予以厚待。”
由于凌云投下的言论弹头,同盟政府的威信受到了严重的致命伤。大概连幼儿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如此一来就知道会产生什么结果了,而且似乎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即使是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悬在半空中。”
同盟政府的高级官员中也有人带著如释重负的解放表情喃喃自语著。或许说这些话的人希望能够在巨大而且呈压倒性胜利的一方所规画的设计图中坚实地生存下去。能够拿到纯白的画布,高高兴兴地拿著画笔挥毫的人本来就不多。
听从命令、隶属于某人的生活是比较快乐的。这就是人们之所人接受专制政冶、整体主义的精神土壤。五OO年前,银河联邦的市民以其多数的自由意志选择了巴拿马的支配。
总而言之,有些人就是逃不过重责的追究。现在已经被孤立的最高评议会议长姜尚以及率领著在精神上及装备上都已呈空洞化的军队而要迎接帝国的再侵略的军部首脑就是这样的人。
第329章 选择性战役
随着战事的起端,以年老生病为由要求退役,再三拒绝复役要求的比尔元帅在皇帝凌云再度宣战使整个宇宙为之不安的第三天来到宇宙舰队司令部的。
在老元帅退役当时任副官的菲儿少校以飞快的、几乎让头上的黑色扁帽飞落地上的速度跑向司令部的玄关去搀扶敬爱的老将。
他把比尔带到司令官室去,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由于长官代理人邱权不在,于是,菲儿想让老长官坐在椅子上。
如果代理长官在的语,或许他还会把邱权赶走好确保老长官的座位。比尔笑著挥了挥手,把老迈的身体沈进客席的沙发。
“您穿著军服到这*来是不是要复战以和帝国军作战?阁下,您是不是还要回来指挥我们?”
少校的问题几近于表达了他的愿望,但是,比尔只是淡淡摇了摇头。“我和秦司令官不一样,我领了同盟政府五十年的薪水。现在我更不能装作事不关己一样视若无睹。”
热血的青年士官自觉到自己眼球四周的温度及湿度急速上升了。在对老长官又敬了一个礼之后,他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阁下,我也跟您一起。”
“你今年几岁?”
“啊?二七岁。”
“唔,很遗憾。三十岁以下的这一次不能同行。这是个成人的宴会。”
“怎么这样说呢?阁下。”
了解了老元帅的意思之后,菲儿少校无言以对。比尔并无意带著有著大好前途的他同行。老元帅突然露出了顽童似的笑容。
“好不好这样,少校?我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可不要等闲视之。”
比尔对著全身犹如被紧张的无形之锁绑住的少校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明。
“你到阿泰儿元帅那儿去,然后告诉他,不要想为司令官复仇,他应该有只有他能做的事。”
“阁下。”
“啊,或许传达这些话会是多余的。我不相信会两次输给比我年轻五十岁的黄口孺子。或许会有个万一。”
身体行动稍微有些不灵活,比年龄看来还年轻的肌肉也松落了,比尔的外表已明显地显现老态,但是,他的眼神和声音都还有著足以胜过壮年人的活力。
他之所以敢这样发出豪语并不是对青年的不服,而是发自他肯努力的信念。少校因为理性之外的因素知道了自己只能遵从的命令。
司令官室的门开了,“邱权”现身了。或许是他已经接到报告,他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带著温和的表情朝著老元帅敬了礼。
“欢迎您回来,阁下。您好像说不带三十岁以下的人吧?我已经三八岁了。我想我应该有资格同行的。”
闭上本来要张开的嘴巴,比尔元帅摇了摇他满头白发。因为他知道这和史路少校的情形不一样,他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