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处奔波给自己帮助,要她无视还真不容易。
“了解了,你放心吧。”星旅认真的点点头,顺便朝钟佑涛笑笑。
钟佑涛很是受宠若惊,星旅很少表示友好,至少自己这么跑前跑后的也没见她对自己多亲近多少,如今突然来了个笑容,忽然让他觉得星旅多了点人味。
“诶对了,我这次还要去刀锋基地,我家老爷子想从那儿请几个异能者来这儿教学,你要不准备准备,到时候几场比试在所难免的。”
星旅没把注意力放在比试上,而是刀锋基地上:“那是异能者聚集的基地吗?”
“没错,那基地建在一个湖心岛上,安全的不得了,出入都用直升机,里面都是一群变态。”
“直升机……”星旅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全国的异能者都在那里?”
“也不是啊,几个重要的基地都有安排异能者,不过刀锋是国内最权威的异能者研究基地,病毒爆发后各地异能者也涌现不少,于是政府立刻就组建研究队到那个刀锋基地进行研究了,一些比较成熟的异能者则到各地驻守,刚刚出现的或是技能不成熟的异能者就在刀锋基地接受训练并贡献研究资料。”
异能者大量出现的时候政府认为会有一批拯救世界的超人出现,于是大肆报道,曾经一度起到巨大的安抚人心的作用,可是很快人们便失望的发现这些异能者的所谓超能并没有传说中毁天灭地的力量,充其量就是动作比较快,跑的比较快跳的比较远,就像书上所说的身体某潜能被完全激发一样,一样会死一样会怕也一样在进化体面前无能为力,所以人们也就失望了,刀锋基地的存在也不是秘密了。
“其实那些异能者只是在病毒爆发时,在巨大的恐惧和压力下猛然被激发潜力的人类,他们有很多说不定比普通人更胆小,因为在同样的恐怖面前他们比普通人崩溃的还快,或者说比其他人更快的达到了惊恐的极限从而才得以激发潜能,这才是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钟佑涛一边组装枪支一边苦笑,“我是首次异能者和特种部队联合行动的指挥官,那次,一只捕猎者出现时,我们都指望那个异能者能发挥异能,皮肤石化,把捕猎者先制住,结果,嘿,他一边石化一边就尿裤子了,然后他虽然用自己压住了捕猎者给了我们机会,可是我们伤亡惨重的回去后,他疯了。”
星旅认真的听着,暗暗记下了地球异能者出现的原因之一,恐惧。
钟佑涛看看时间还早,接他的车还没来,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干脆坐在沙发上侃侃而谈:“而且还有让所有政府都无奈的事情,就是异能者有大部分都是女性,这并不代表女性翻身做主人了,相反对于这一支异能队伍只感到棘手,因为她们在成为异能者之前很多都只是普通女性,没有谁因为自己成为了异能者而胆大了多少,相反她们大多数都不愿意出任务……除非有大量士兵的保护,但是我们怎么会派出那么多士兵去保护别人呢,一旦到了任务,所有人都只能顾着自保。”
“所以星旅,我很佩服你,身为一个女孩子,能拥有这样的能力和胆识。”钟佑涛衷心的说。
“谢谢。”星旅受的心安理得,她确实是无数次战斗磨练出来的,本来就是女强人。
钟佑涛还想说什么,门口有人喊:“星旅在吗?”
“哦!是李大哥啊。”钟佑涛开了门,李忠良站在门口,他脸色不是很好,看看星旅,又有些迟疑的看看钟佑涛。
“我的车来了,那个,我先走了啊,星旅你有事就找李大哥帮忙啊。”钟佑涛很识相的走了,其实他最后那句吩咐根本是没话找话,因为星旅基本没什么需要找人帮忙的事情。
星旅指指沙发,李忠良却没坐,他关上门一脸抱歉的说:“这里,酒泉基地……”
“嗯?”星旅知道李忠良一直在大厅酒泉基地的能源的事情,听到这个也竖起了耳朵,但是心却沉下去,看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事。
“酒泉基地被重新启用了。”
“……好,知道了。”
看星旅没什么意外的样子,李忠良很愧疚的说:“我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前阵子政府就有组建一个电力保障工程,矿业瘫痪,酒泉那的太阳能电力成了国家最大的保障,我本来想让你跟着这次基地视察的队伍顺便去酒泉的,没想到刚才收到消息,这次去跟视察队伍一起出发去酒泉的人员不是去考察的,而是根本就驻扎到那儿去的,那儿已经重新启用了。”
“嗯,我知道了。”星旅不想多说话,她挥挥手,作出赶人的样子。
李忠良还想说什么,见到星旅冷的要冻住的表情,叹口气出门了,出门前他停了下,说:“我还会去打听别的基地能源情况的,你……放心,我答应的一定做到。”
“好。”
李忠良离开了,星旅在窗外站了一会,颓然坐在沙发上。
冬天,阳光弱得可怜,每天精神力的增长基本看不到,也远远没有达到启动小智的最低要求。
她不是没有那种应急用的能源吸收器,但是大多数都要用到精神力的控制,而唯一的一个能源接受储藏仪吸收起四周的自然能源比她自己还要慢……
天蝎星系的行星都没有这么厚的大气层,每天的辐射强烈到能一瞬间烧掉地球人的皮肤,所以从来没有这种能源接收不到的窘境,星旅以为凭借自己庞大无匹的精神力,在地球只要省着用几百年都不会有问题,没想到一年没到就出这种事情,现在没有小智在,她真的没办法了。
把永远半死不活装的能源接收储藏仪放回屋顶,星旅叹口气,拿起笔记本向图书馆走去。
心理素质课·新任务
钟佑涛走后,星旅仿佛突然间与世隔绝了。
以前有清扫任务,还会有有人被钟佑涛派来找星旅去参加,但是钟佑涛一走,有了任务相关部门都直接安排好了,他们不是没想到星旅,但是如果星旅在,跟她一队的人总会缺少历练,还有拿机关炮轰虫子的嫌疑,所以就干脆让星旅好好学习,别的都不管了。
这一日星旅正在上军校的正规课程。
跟丧尸战斗已经不大需要什么战术了,人家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扑向你,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声东击西还是唱空城计,所以军校的科目也在与时俱进,改为针对与丧尸战斗时需要的,比如心里素质锻炼课程,观察课和特种部队的打击恐怖活动课程中的城市建筑营救技能等,另外最热门的就是枪械课,面对丧尸,如果没能力扑上去,那么枪法就成了极为重要的技能,枪法越准,节省的子弹越多,生存率越大。
军工厂因为矿产等相关产业的瘫痪也逐渐难以运行,虽然国家在竭力想办法恢复,但是短时间内弹药短缺是不可避免的了。
星旅有自己的粒子枪她都不屑用,更别说这里打一枪都手都要发麻的枪了,于是选择了心理素质锻炼课,不过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比枪械课更无聊的课程。
下面一堆学员坐着,教官在上面放着录像,这是一次任务中拍摄下来的,一个士兵受伤了,手上鲜血潺潺,教官把镜头定格在这一幕,转头严肃的问:“遇到这种情况你们应该怎么做?”
很多人都沉默,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基本是常识了,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教官脸一肃,随便点了个人:“你说!”
那个被点到的学员苦着脸起身,回答的倒利落:“帮助他,死。”
“很好!那么,你确定你能对战友开枪吗?”
那人刚想点头,在教官肃穆的眼神下,慢慢考虑了会,然后脸色有点苍白:“我,我不知道。”
“很好,你身临其境的去想了。”教官挥挥手让这人坐下,然后面向所有学员,“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大老粗来给你们上这种课吗?!”
看着所有人迷茫的眼神,教官冷笑:“因为我一时心软!我害了三个战友!”
沉默。
教官指着视频中的那个受伤的士兵:“这是我杀的第四个战友。”
说罢他在按了下遥控器,屏幕上有一只手拿着枪,枪颤抖着,伴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砰,受伤的士兵太阳穴被击穿,颓然倒地,他一直垂着的脸在倒地后终于显露,带着微笑。
“我没对第一个下手,他发作,攻击了另外三个……于是我,杀了四个战友。”教官忽然怒吼,“这就是心软的下场!”
对上学员们愣愣的眼神,教官苦笑了一下:“老子上了那么多堂,早他妈麻木了,但就是想上,没错,老子是个懦夫,老子不敢再对战友举枪了,打死老子都不敢,但还要在这撺掇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朝战友举枪,哈,这有没有杀过战友的人?举手!”
整个课堂只有两只手举起来,一只是星旅的,另外一只手,竟然是松原权一,没想到他也在军校上课。
看到星旅,松原权一毫不意外,朝她点点头,却没微笑,看来他还觉得星旅是个“历史激进主义分子”。
星旅眼扫过他,就放下手了,那个教官认识松原,却不认识星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看到星旅的战斗录像,现在她的录像只在极高层流传,她的价值正在被评估中。
教官直接掠过松原,点点星旅:“丫头!别显摆啊,到底有没有杀过?”
星旅耸耸肩:“你问了却又不相信回答的,那你当初干嘛问?”
“俄,”教官被噎住,嘿的笑了声,招招手,“那跟这帮黄毛小子说说吧,咋样的。”
“这回忆不是很美妙耶。”
“不就开一枪的事情么,只要把当时啥情况,心里咋想的,说说就成了,说实话,你应该说出来,要不然心理压力很大的。”
这是你自己吧,星旅一边起身一边暗地里吐吐舌头,等你听完就知道是不是开开枪的事情了,她想了一下,忽然有些迟疑:“要讲哪一次?”
这下有不少人愣住了,教官瞪大眼:“还有好几次不成?”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上下扫描星旅,怎么看都是个二十岁不到的漂亮丫头。
星旅点点头:“我跟着车队从南方来的。”
“哦!”教官恍然大悟,“那就难怪了,但是也不会这么多次啊,你们车队没男人吗?唉,那也难为你了,你就讲,在战斗中的吧,遇到还在战斗中,时间不等人,但是战友已经被感染的情况。”
星旅刚想开口,教官又招招手:“上来讲上来讲。”
曾经有过战斗助教经验,星旅没觉得演讲有什么大不了,落落大方的走上讲台,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她,松原权一坐在最角落,眼睛亮亮的。
“那次在基地被围困,一个女的被感染,她举枪要自杀但是不敢,让一个队友帮她,那个队友不愿意,转身对付丧尸去了,所有人都背对这女的,这女的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自杀,但是子弹没了。”
没错,星旅讲的是A1基地的事情,但是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感觉当时应该算得上惊心动魄,怎么到她这里就平淡的跟被压路机压过似的。
以前她当助教的时候都是在大联盟网际教室,她要举例子什么的都是直接从脑域里调出那段记忆直接共享,所有人看的都跟电影似的,由于都知道看的是教官的记忆,也因此军校的教官都是极受敬重甚至被畏惧的,因为他们所讲的课和战斗经验都是有根有据,凭着真刀真枪历练出来的,哪像现在,要用嘴巴讲出来,凭她现在还贫乏的词汇,什么故事都给毁了。
“然后呢然后呢?”其他人都不介意,追问。
“我上去把她杀了。”星旅说完,觉得不够,又加了句,“就是这样。”
“啊?没了?!”
“没了。”
“俄,同学,能不能说下你当时开枪时有什么感觉,你有什么心里斗争什么的,我知道可能回忆起来会很痛苦,但是要知道,我的课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在以后的战斗中直面这种心理矛盾。”
“声明一下,都说了没子弹了,我不是开枪的是用刀的,还有我砍下她的头的时候什么都没想,我觉得这是应该的,最后,她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帮帮我,她死后,还在笑。”
星旅说完就回到座位了,她有些惭愧,恒依的死应该是值得敬重的,但是被她说来,却显得那么轻描淡写,她考虑是不是要去找张宇则或者李忠良来讲下当时的情况。
但是让她惊讶的是,教室依然陷入寂静,所有人都在沉思。
她还不了解地球人是个有着多么强大联想能力的种族,他们的思想活跃到必须通过睡眠这种对外星人来说毫无意义的活动来休整大脑,撇过她是用刀斩首这一段,她的最后一句话,简单,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更能诠释当时的情景。
这是一种,寂静的壮烈。
几乎整个教室的人都被震撼到了。
“各位记住,这位同学说的这个死去的人,还是个女孩子。”教官的声音轻缓的传来,又再次让人们的心里沉重。
在这个女性完全沦为弱势群体的时候,还会有这么一个女性在被感染时拿着枪对战友笑着说帮帮我,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很多自诩勇敢的男人都会自愧不如。
星旅忽然有些感叹,这些人看不到,在这末世中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