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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率先钻进林子,他皱皱鼻子,吃惊道:“味儿对了,我闻出来了!”
我追问道:“什么味儿?”
龙哥说:“还能有什么味儿,就是那古镜裂缝里的血臭味,这林子里,也有一样的味道。”
我心里一沉,就明白找对路了,异常的激动,急忙催龙哥快点找,同时,我已经拿出了法器风水罗盘。龙哥从背包里拿出桃木剑,一只酒葫芦挂在腰上,我俩一人观察半圈儿,同时朝林子深处走去。
我们一直走到林子中间,龙哥突然捏捏鼻子,说:“坏了,我日他大爷啊,味儿没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龙哥踹翻在地揍他一顿,这小子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我环顾四周,林子里静悄悄的,深秋的密林里,什么动物都没有,只有我们两个大活人。
我想起爷爷临死之前的告诫,让我越遇到棘手的事,越要冷静,这样才是做好一件事的前提。这么一想,我满腔怒气顿时就散了,我回忆整个过程,想既然龙哥在林子里闻出味道,我们进林子的时间又不长,而那味道这么快就消失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东西可能遁到地下去了。
说到遁地,就只有坟墓和地洞了,我和龙哥分作两路,一左一右的去搜索,找到有地洞坟丘的,就立刻报告。
我俩小心翼翼的找过去,找了一刻钟,果然在密林中找到一处小土坡。那土坡外表看起来,真就是山上的一处小土坡,可我精通风水秘术,稍一看前后地势,和土坡朝向,周围山峦格局,就瞧出来,此地绝对就是一处隐蔽的坟丘。
这坟丘虽然算不上什么上好的吉穴,却好在它两面都是山,正对珞珈山,侧对小牛山,这两山一座是儒林书海,一座隐含龙气,都是外表平平,骨子里却是真龙的格局。这坟丘的坐向,就是两条龙气相射的位置,非常奇特。
我猜葬在这坟丘里的人,不是一代文豪,就是学术大家了,否则就算他死后侥幸能葬在这个位置,也必定长久不了。再看着坟丘十分内敛,连墓碑都没有,想来是真正的行家里手做的布局,大象无形,骨子里却是大有乾坤。
我拿手电筒把坟丘仔细看了一遍,坟丘上都是老土,没有新土的痕迹,这就有些怪了。
我不死心,拿脚在坟丘上乱踩乱踢,果然就踢掉了一层老土,里面露出新土出来,有挖过的痕迹。
我急忙把龙哥招呼过来,龙哥捧了一杯土在鼻子在闻了闻,点头道:“对,就他妈是个这个味儿,看来是那东西钻地下去了。”
我听龙哥确定,先是高兴,又有些担心。因为这坟丘可不是普通的坟丘,里面大有乾坤,那东西钻进这洞里,怕是有有问题,我们要是乱来伤了坟丘的格局,怕是要害人的。
龙哥可不管这些,他就地找了跟木杠子,就开始扒坟丘,我没办法,救程月的性命要紧,便也跟着他开扒。我俩好一阵用劲,就扒开了半座坟,里面露出一只黑漆棺材,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行里规矩,年纪大的寿终正寝的人,一般用红色棺材,谓之喜丧。
而年轻早丧,或者生病非正常死亡的人,都用黑色棺材,谓之悲丧。
龙哥对我试了个眼色,让我过去跟他一起把棺材盖揭起来,我心里一沉,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276章黑猫
要说挖坟拆棺的事,我已经干过不少了,什么荒郊野岭,无主孤坟,我都挖过,这一回,却是我最害怕的一次。说起来也真够怪的,这片林子位于校园中心位置,桂子山中,林子外面还能听到学生说话的声音,是处热闹的地方,可我提起棺盖的时候,心里就一阵发麻,只觉得棺材里格外的冷,比程月宿舍里还冷,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那棺盖特别沉,我和龙哥第一回还没抬起来,我俩又憋了一口气,一起用力,这回就真把棺盖给提了起来。我就看到棺材里弥漫着一层白雾,里面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状况,我俩把棺盖朝地上一扔,龙哥举着手电筒朝里面照进去,就看到白雾越来越多,胡乱朝外翻滚,看着特别诡异。
那白雾看着很怪异,我担心有问题,就拉着龙哥退到山坡上面,夜风很大,很快就把白雾都给吹散了。雪白的手电光照在棺材里面,我们朝下面一看,就看到棺材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尸体,那棺材底下垫着一层破败的棉絮,棉絮上却蹲着一只黑猫,那黑猫还活生生的,眼里透着橙黄色的妖光。
龙哥惊讶道:“一只黑猫?”
我也有些懵,那黑猫一双怪异的眼睛在我俩身上滴溜溜的乱转,像是很有灵性,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龙哥道:“那黑脸老太太,不会就是这只黑猫吧。”
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奇事,人是人猫是猫,黑猫变活人的奇事,我只在鬼怪小说里见过,没有根据,我没办法下什么结论。
我问龙哥说:“你鼻子不是特灵吗,你闻闻看,看它的味儿跟镜子上的臭血味儿对不对?”
龙哥一听,就走到棺材边上,把鼻子凑到黑猫面前去闻,我见他脸色突变,知道有情况,却见那大黑猫突然“喵…………”的一声惨叫,纵身就从棺材里跳出来,龙哥扭头就跑,还没迈出一步,突然惨叫一身,翻身扑倒在地上。
我看的清楚,那黑猫竟然扑到龙哥脸上,龙哥跌倒在地上,满地的打滚,从坟丘上一直朝山下滚过去。这下可把我吓坏了,我听龙哥连声惨叫,心里知道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表面上虽然玩世不恭,骨子里却硬气,要不是真受不了,他不可能叫成这样。
龙哥一溜烟滚下了山丘,翻过了七八棵树,最后拦腰撞在一棵大树上,活生生给撞停了,满地都是灰尘。我狂奔下来,就看到龙哥趴在地上,身体扭成一团,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只见他满脸是血,状如恶鬼,实在是够吓人的,龙哥张嘴就骂:“你他发啥呆呢,快来帮我啊,我把黑猫给压下面了,那臭血的味道跟它身上的味儿如出一辙,就是它在作祟。”
我心里全是怀疑,这黑猫怎么就跟裂镜里的血迹混在一起了,可这紧要关头,我也来不及多想,翻身就趴龙哥身上,两人的体重加起来,才将黑猫活活压住。
我又担心我们两人快三百斤的体重别把黑猫给压死了,龙哥怒道:“你担个鸟蛋的心,你不看看这畜生在下面折腾的有多欢,老子下身都要让它折腾烂了,它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猫。”
我们压住了黑猫,龙哥抓住黑猫的一双前肢,将它从身下拿出来,那黑猫被压的这么惨还挣扎的厉害,喵喵的乱叫,听着隔音人。我见龙哥大有镇不住它的架势,也扑上来抓住它后肢两只脚,这野猫可真够劲儿的,一使劲儿差点将我甩倒了。
龙哥说:“这样不行,你去找根绳子,我们把它四只脚都给捆上,我看它还折不折腾。”
龙哥将它四只脚都抓住了,狠狠按在树干上,那猫跟活人一样,挣扎的越发厉害。我手忙脚乱的找绳子,这山林里哪有什么绳子啊,没办法,我冲到山脚下,在山脚下的垃圾堆里捡到半根绳索又冲到山上,龙哥满头大汗,已经接近虚脱了。
他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我亲爷爷,你总算是来了,老子快被这死猫给玩儿死了,你捆住它了。”
我答应着,拿绳子将黑猫的后肢两只脚捆了好几道绳子,打上了死结,又去捆了黑猫的前肢。那绳子就跟绑麻花似的,把黑猫牢牢的捆住,任它再撕咬乱叫,都难再挣动。
我们收拾一番,把那口烂棺材又给掩埋了,找了一条蛇皮袋,把五花大绑的黑猫装进去,又拿烂布条堵了它嘴巴,免得它乱叫,扛着就下山去了。我们才下山,就接到程月打过来的电话,我一看手机才发现她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当时跟野猫拼命折腾,情急之下没听到手机铃声。
我们回到古玩街,程月等的很焦躁,见我们手里抱着个蛇皮袋子,很是奇怪。
我对程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拖着她就往外走,程月也是聪明人,她不再追问,我们三很快回了学校,一路上谁也不乱说话。回了学校,我们就往程月宿舍赶,程月看那蛇皮袋的眼神相当古怪,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的问我说:“你们把黑脸老太太给抓住了?这袋子这么小,能装下个大活人吗?”
我们把蛇皮袋扔在客厅里,任由袋子里的野猫胡乱折腾,蛇皮袋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想起我们在密林里遇挖坟的经过,我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都没退下去。
我们三坐在沙发上,望着还在自己动的蛇皮袋,龙哥掏出一根香烟,哆哆嗦嗦的给自己点着了,他深深抽了一口,吐了烟圈儿才对我说:“兄弟,你还记得王副校长说过的话吧,黑脸老太太以前可是住这儿的。”
我有些懵,反问他说:“你什么意思?”
龙哥闷着头抽烟,半晌才说:“我怀疑,咱们的做法是不是错了,抓这黑猫本来就不对,还把它带这儿来,会不会犯什么忌讳?”
我也是一呆,王副校长的话言犹在耳,后勤工作人员曾在老头儿的房子里发现过黑脸老太太,老头儿因此受到学校处理,跟着可怕的事情接憧而至,一桩接一桩,每个住这儿的教职工,总会本能的去古玩街买镜子,而卖镜子的人,却总是那个黑脸老太太。更可怕的是,每个买了镜子的人,下场都异常的惨,除了陈老师,其他人全都是横死,我想想就心里打哆嗦。
龙哥抽了一根烟,把酒葫芦挂起来,提着桃木剑过去,我去解开了蛇皮袋上的绳子,一拉开袋口,就看到一团黑影飞窜出来,朝沙发斜对角的房间奔去了。那房间我知道,就是程月的室友周雨老师住的,房间门半敞着,里面黑洞洞的,周雨老师应该还没回来。
黑猫闯进去,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我和龙哥傻子似的呆在当场,半天没反应过来。
龙哥说:“怪了,这厮明明被咱五花大绑,捆的结实的不行,怎么自己逃出来了?”
我拉开蛇皮袋口子,里面一堆破碎的麻绳,成段成段的,这黑猫当真厉害,它竟能把这麻绳给生生的咬断了。
程月被眼前的局面给吓呆了,听我们反复说着黑猫,她插嘴说:“黑猫…………什么黑猫呢…………”
龙哥说:“刚才我们抓的是只黑猫,它跑房间里去了,我们要抓它出来。”
说着,他提剑就朝房间门口走过去,我问程月说:“周雨老师房间的窗户关好了没?”
程月先是摇头,又说:“我不知道,不过她生活习惯很好,每次出门门窗都关的很好,应该是关了。”
我心里一喜,想你这死黑猫,任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只野猫而已。我去厨房找了把菜刀,和龙哥守在门口,龙哥推开了门,突然吓的尖叫一声,我从门缝漏进去的光看过去,就看到房间的床上,盘膝坐着个一身黑衣的老太太,我也给吓懵了。
第277章衣冠冢
我心里虽怕,却到底是经过事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提着手电筒朝床上的黑脸老太太照过去。这一照,却发现床上竟然是空的,我再抬眼看向窗户,就看到窗户大开,窗外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盏路灯发出昏光。
龙哥一屁股坐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房间里的变化,他跑到窗前朝外一望,又皱皱鼻子,道:“已经走了…………”
程月就在我们后面,我俩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见我们这副样子,她也是花容失色,冲我们道:“你们在周雨房间里看到什么了?”
龙哥瞟了她一眼,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呛的直咳嗽,我告诉程月,王副校长说的黑脸老太太,刚才就坐在周雨的床上。
我这话一出口,程月吓的小脸煞白,她冲进房间里去,就看到周雨的床上,真就有人坐过的痕迹,她整个人就呆住了,好半天都没再说出一句话。
她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不行…………我真住不下去了…………我都要崩溃了…………”
整件事的离奇变化,也把我整乱了,好在我怪事见多了,没有她怕的这么厉害,我把程月搀扶着回客厅坐下,安慰她,让她先冷静下来,我是杨门嫡传弟子,而龙哥是道门镇尸派擒龙门的弟子,我有两人在这儿,一定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程月冷笑着,说:“就你俩刚才的样子,说句难听的,我真的好害怕,我也真没有信心…………”
程月不说还说,这一说我还真为龙哥有些难为情,龙哥这小子平常看着挺厉害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这回一见黑脸老太太,怎么直接就吓瘫了,不像他的风格啊。
龙哥一根接一根的闷头抽烟,他第一回遇到这事儿没有跳起来反驳,还是在美女老师面前,我真觉得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太不对劲了。
夜渐渐深了,我好说歹说劝程月去睡觉,她还睡她那间屋子,我和龙哥继续在客厅打地铺。程月被吓的够呛,睡觉不敢关门,偏要露出一条门缝出来,也不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