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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明白这种规律的干支有何区别,只是觉得颇为奇怪,好像隐隐有什么规矩在里面,我怎么都琢磨不透,思来想去不得要领。说到推生辰八字,没人能比过拥有“十万卦诀”的神瞎子陈婆传人陈思可了,我给陈思可打了个电话。
从百仙大会上回来,我一直感念陈思可的救命之恩,这女人看起来性感泼辣,总是欺负我,我心里却承认,她一直都在照顾我。
我先对陈思可道谢,又对她报了这几个生辰八字,陈思可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哪里来的这些生辰八字?”
我只好把现在遇到的怪事告诉她,陈思可听了说:“这些人八字的共同点不是同月份,而是他们五行缺火,火者炎也,也就是说,他们天生火气不旺,火气不旺的人容易惹是非,据我所知,风水四大门中,有一门的传人,最喜欢选这种命格的人。”
我听的一呆,下意识道:“是哪一门?”
陈思可道:“廖氏,不过廖氏一门,据说早就在风水江湖上灭绝了,我不知道你这个名单有什么意义。”
我心里一沉,脸色顿时就白了,我让龙哥报出他的生辰八字给我,龙哥照做了,陈思可听了之后,便说:“这个人的生辰八字,跟你列出的生辰一模一样。”
第279章入梦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久久难以平静,我也明白过来,原来一直以为我们的方向都错了,我以为程月从黑脸老太太手里买来的古镜是件凶物,原来并非这样。我也一度以为黑脸老太太是阴灵,事实也并非如此,否则,我的胎眼一定能看出端倪出来。
龙哥见我脸色不好,问我弄出眉目没有,我心里乱的很,没回答他,心里却在分析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脑子里还在反复回荡着陈思可的声音,她说:“廖门在风水四大家中,是最奇特的一门,他们亦正亦邪,挑选门人弟子非常苛刻。因为他们选的弟子命格特殊,在风水江湖上有个说法,说廖门又叫鬼门,五行火,阴气奇重之意。他们挑选弟子,弟子没有拒绝的权利,一旦拒绝,后果很严重,多半活不了多久。”
我见龙哥好生生的坐我面前,就有些起疑,心想真像陈思可说的这样,龙哥也拒绝了黑脸老太太,为什么别人非死即伤,他却好生生的没事?
我问龙哥说:“你拒绝黑脸老太太做她徒弟时,是不是已经入了擒龙道门?”
龙哥说:“我生在武当山脚下,很小就上山做了侍应道童,一直侍奉道观里一位老道士,那老道士后来就是我师父。我真正入门的时间比较晚,是在料理好我父亲之后才入的门,当时也是因为我父亲死的不明不白,我想要个说法。”
我全明白了,龙哥是唯一幸免于难的人,他能躲开这一诅咒似的恶果,恐怕是因为他师父乃是当时高人,给他悄悄化解了。
这天晚上,我和龙哥依旧睡在程月家里,程月战战兢兢大半夜不敢入睡,我一再安慰她,让她相信我一次,以我对整件事的分析,程月要想躲过这一劫,唯有在梦里答应黑脸老太太的要求就行。
这就有个问题,因为梦一贯是被动的,而非主动,梦境的发展望望还会跟活人的思想背道而驰,正反颠倒。我猜黑脸老太太在梦里问程月,就是想得到本能的答案,而非理智分析之后的回答,所以我一再告诫程月,让她在梦里答应黑脸老太太的做法,实在是风险很大。
我权衡再三,想起我爷爷传给我一项杨门奇术,叫入梦,就是能操纵活人的梦境,在对方梦里起作用。
这个术数要求非常之高,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也只是告诉我心法和口诀,我一次都没实践过。我爷爷说,入梦奇术乃是巧夺天工的奇淫巧术,资质愚钝的人,碰都不能碰,连他都没有实战成功过,这种奇术一旦失败,对人的伤害极其的大,无论是受梦的人还是施术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入梦失败最可怕的后果,就是受梦的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考虑再三,凭我现在的本事来做这件事,实在是很托大,弄不好就间接杀死了程月,可如果不这样做,程月再次拒绝黑脸老太太,恐怕后果会更严重,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用入梦奇术来进入程月的梦。
程月睡着了之后,我和龙哥在她房门口摆了个香案,上了香烛、朱砂、纸钱等一干东西,又准备了一壶烧酒。
到了子时,天地大门初开,阴气乍泄,我便点燃了香烛,朝天地各拜了三拜,嘴你念叨着上清源诀,让龙哥拿朱砂替我画了三张符。这三张符作用很大,一曰叫魂,二曰定魂,三曰入梦,在整件法事中作用最大。
龙哥是擒龙道门真传的弟子,画符的本事一等一的高,我对画符一窍不通,就全仰仗龙哥了。
龙哥帮我画好符,我拿朱砂符拜了三清真君,又拜了上天下地,便取出第一道符在香炉里化了,嘴里念叨着程月的生辰八字和名字,过了一盏茶功夫,就看到程月房间里飘起一股白烟,程月自身还躺床上睡觉,却从床上下来一个黑影,身材模样跟床上的程月一模一样,这就是程月的魂魄了。
我见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心里一喜,激动的不行。据我爷爷说,如梦妙术第一步叫魂就是非常难的本事,非定力过人者不能做到,我这一高兴,程月的魂魄就摇摇晃晃的又要爬上床去,我大为心惊,急忙稳定心神,平心静气,又烧了第二张符,程月的魂魄就立在黑暗当中,一动不动。
见定魂成功,我不再迟疑,拿起香案上的烧酒,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并不吞咽下去,又烧了第三道入梦符。
据我爷爷说,入梦妙术最重要的环节,就是这第三道入梦,也最考验人的悟性。我心怀阴阳易理,脚踩九宫步伐,连点了十三次火,才将入梦符给点燃了。我爷爷说,这项奇术很讲究施术人的定力,所谓心若冰清,天塌不惊,施术的人稍有一点懈怠,则整个术数就成不了。
入梦符烧到一半的时候,我对龙哥挥挥手,龙哥一呆,轻声道:“晓天,这不好吧,她毕竟是咱老师,她要知道我对她做那事儿,还不杀了我啊。”
施术到了关键时刻,龙哥的这一步至关重要,我见他还犹豫不决,心里不禁有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一分心,正在燃烧的第三道符,就这么熄灭了。
龙哥吓了一跳,急忙窜进程月的房间里,哆哆嗦嗦的就开始给她解衣服,我心里也很慌,半夜给女老师脱衣服,很有猥亵之嫌。可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入梦奇术讲究的就是一沾一丝烟尘。
龙哥颤抖着将程月脱了个精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酮体上,将她修长完美的身体衬托的格外漂亮,龙哥看的眼睛都直了。
我大喝一声,才将龙哥从痴迷中惊醒,我又快步走到程月闺房里,这时,刚巧不巧,案台上的符就这么烧成了灰烬,我张嘴将嘴里的烧酒,全喷在程月的身上,月光一照,她身上泛着晶莹透亮的光芒。
龙哥又拿被子将她盖住,这才松了口气,我顺势躺在她身边,眼皮一重,就睡了过去。
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灰蒙蒙的,四处飘荡着白雾,周围的环境我看着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仔细一想就想起来,这地方正是桂子山上的那片密林,我们发现廖老师衣冠冢的地方。
我走到衣冠冢前,就看到坟头上蹲着只黑猫,那猫眼睛贼亮贼亮,真警惕的望着我。
我二话不说,跪下来对衣冠冢连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就发现那黑猫对我的态度温和了不少,样子微微有些慵懒。
我也没看到周围有什么人,就听一个声音在问我说:“你是谁?”
我早料到这情景,就回答说:“我是你要找的人。”
那声音说:“看着不像…………”
我淡淡道:“有什么像不像的,我就是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这里。”
那声音说:“我再次问你,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徒弟,我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给你,我廖氏风水名冠天下,天下无人能及。”
我心里不屑,想这廖氏传人牛皮吹的未免太大了吧,你廖失天下第一,那我杨门排哪儿去了呢?可现在正是程月生死攸关的时候,我要真敢这样说,她肯定就死在当场了,便道:“我愿意…………”说着,又跪下对着衣冠冢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我头才磕完,再抬头,就看到坟头上顿的黑猫,变成了个脸色焦黑一身对襟黑褂的老太太,她对着我嘿嘿冷笑,扭头就走。
我送了口气,一阵头昏脑涨的,人就醒了过来,便起身坐起来,说也奇怪,我才坐好,梳妆台上的古镜就嘭的一声,裂成了许多块。
我再看床上的程月小老师,她脸色红润,呼吸规律,已经恢复正常了,我心里一喜,暗暗激动,传说中无比困难的入梦奇术,竟然就这么让我领悟出来了。
龙哥见我醒了,扭头就往外走,我叫住他,龙哥满脸通红的说:“操,老子只负责脱衣服,穿衣服得你来。”说罢,关了门就出去了。
我只好闭着眼睛,飞快的找了程月的衣服给她穿上,手指触到他光滑的身体的时候,我还是一阵发抖,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接触女人的身体。虽说我心里默念上清源诀,一片冰心,可真触摸到肌肤,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于是就闹了不少笑话,上面的衣服一不小心就穿下面来了。
我飞快的替程月穿好衣服,拉开房门,龙哥正闷着头抽烟。我白了他一眼,道:“事儿都忙完了,你还想在这儿留宿呢?”
龙哥二话没说,拉开大门,我俩做贼似的溜了出来,直奔学生宿舍,校园的夜风很冷,吹在我脸上,却是燥热燥热的。
第280章张蕾蕾的男朋友
这天晚上,我虽然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一同睡不着的还有龙哥,我能感觉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似乎满怀心事。
我睡不着的原因,是我在脑子里整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越想思路就越开阔,我现在基本能确定,二十多年前我们学校的那老头儿,就是从湘西大难不死的廖老师了,至于他为什么不回原单位,原因很多,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当年设衣冠冢的原因了。
衣冠冢和那那间宿舍,包括卖镜子的黑脸老太太,都是廖老师设下的奇局,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一位合格的传人。
更离奇的还是住进那宿舍的人,竟然都是生辰八字有问题的人,包括程月,都是如此。
我不知道这次促成程月答应接受廖老师衣钵,到底是福是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程月再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她平静的人生,也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完全不一样起来。
第二天课间休息的时候,程月路过教室门口,我向她打招呼,程月笑着冲我点头,她不再提昨晚的事情,精神也变得出奇的好,不像昨天的精神萎靡,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中午下课的时候,程月给我打来电话,要请我和龙哥吃饭,以报救命之恩,我还有很多疑惑,愉快的答应了。
程月驱车带我们找了一家上档次的酒店,我们吃喝间,程月一再向我们道谢,龙哥鬼鬼祟祟的看程月的神色很不自然。她当然不知道我们迫于时机,对她做了她不能接受的事,我们也不会说出去,否则就惨了。
我心里倒是坦然,当时时机所迫,在羞耻和活命之间,我选择了后者。虽说我们毕竟师生有别,可活命才是最大的。
我问程月说,今天对比昨天,有什么不一样的。
程月告诉我们,今天的精神显然比前段时间好多了,也没那么累了,更奇怪的是,她早上一觉醒过来,就不觉得害怕了,房间里也没那么阴冷,那面古镜碎成了很多块。她早上上班把古镜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里,就看到垃圾桶旁边有只黑猫,那黑猫一直跟着她到上班的办公楼,中午她下班的时候,又发现那只黑猫还在等着她,她去哪儿它就跟去哪儿,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心里清楚,这黑猫就是黑脸老太太了,它多半是当年廖老师留下的通灵之物,廖老师的衣钵既然找到传人,它也就跟着传人一起了。
我循循善诱问程月说:“你昨晚做过梦没,还记得梦里的情景么?”
程月一呆,我冲她神秘的点点头,程月才道:“做了梦,只是梦里的情景非常离奇,所以我就只当它是个梦了。我在梦里来到一座树林里,看到一座坟头上蹲了只黑猫,黑猫就问我说,要不要做它徒弟,我竟然真就答应了,你说奇不奇怪。”说到黑猫,她突然想起来似的,神秘兮兮的对我们说:“我觉得一直跟着我的黑猫,跟我梦里的黑猫非常的像,你说怪不怪。”
我和龙哥对这一切心知肚明,却不敢说出来,要说我无形中替程月选择了她的人生道路,她不知道会怎么收拾我。我们就各怀心思的大吃大喝起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