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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生和胖子对望了一眼,胖子诧异地问我:“葛二爷爷也失踪了,这你父亲没告诉你?”
我摇了摇头,震惊地问:“他也失踪了!”
东生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感叹说:“也难怪你父亲没告诉你,他也是爱你,他是怕你跟这个村子扯上瓜葛。这村子这些年离奇失踪和死亡的人不少啊,原来四五百号人的村子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搬走的搬走,现在就剩下二百来号人了。”说完他两人神色间都流露出凄婉和伤感。
“有这样的事?”我愈发震惊了,“怪不得我刚才进村子的时候发现好多院落的大门紧锁,门台上长满了荒草,好像是很久没住人的样子。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就没有报警吗?”
“怎么没报?刚开始出事的时候,警察来过几趟,没查出什么东西,后来再没来过。”东生说。“你也知道,人家都是吃公家饭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失踪的人最多给你在网上挂个寻人启事。”
“这事呀,不怨他们,就算是他们真查,也一定是查不出什么来。”胖子在一旁说。
“为什么?”我问,“他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他们查不了谁还能查的了?”
“因为他们都说这不是人干的,这是诅咒,这个村子是受了诅咒的!”胖子斩钉截铁的说。
“胖子!”东生呵斥他,“这种话别人说说也就行了,你怎么也能传!”
“嗨,你不信也不让别人信。”胖子悻悻的说,“枪枪你想想就行了,警察查不出什么吧,后来村里的葛二爷又组织人查了,结果也没查到任何东西,不仅没查到反而去查的那几个人也全都失踪了,你说这事邪不邪?不是诅咒是什么?”
“瞎说八道!”东生怒斥道,“你简直就跟葛老大一个德行!整天神啊鬼啊的,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诅咒这种东西!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这真的是诅咒,那他葛老大为什么解不了这咒,他不是整天神神叨叨号称葛半仙么?他不该早替咱村里把这诅咒解了,何至于连自己的弟弟也失踪了?”
胖子也不示弱,说:“这个我早就说过了,那是他葛老大的功力不够,得另找高人,再说了就算葛老大真的能救他弟弟,他也不会救的!他还巴不得葛二爷死呢。”
第09章 葛家兄弟
“这是为什么?他们不是亲兄弟吗?”我问。
“是这么回事,他们哥俩呀过节太深,刚开始本来是葛老大当村长,后来葛二爷学了医,在村里医病救人,加上他为人随和开朗,不像葛老大那样阴沉,所以在村里的影响力渐渐大了起来,结果后来葛二爷就当上了村长,这不就把葛老大给得罪了,两人渐渐就疏远了,谁也不理谁,后来葛老大的媳妇得了病,找葛二爷来医,结果没几天就死了。虽然医院里来人说是突发症,但好多人传言说是葛二爷做了手脚,这话葛老大肯定也听见了,因此一只怀恨在心,所以凭两人的关系,就算葛老大真的能救葛二爷,他也不会救的,要不然你看,葛二爷一失踪,他就重新当上村长了,你看给他得意的……”胖子还没说完就被东生有些生气地打断了。
东生说:“就凭这个你就能说是诅咒?亏你也算是个年轻人!那要是这么说,你以后也别相信科学了,更别相信医学了,以后你们家有人得病了也别找我,直接找葛老大就行了!”
胖子见东生真有些生气了,这才不说了。“嗨,你怎么这么点肚量,我这不就随便一说嘛,再说这也不是我说的,是村里人传的。”
东生气愤的把头扭到一边去了,继续不理他,他又拉东生:“你别生气呀,我这不一直冒着被葛老大抓的危险陪着你查这事呢么。”
我也连忙帮胖子圆场,“嗨,多大点事,东生你就别生气了。这事是他不对,我站在你那边,我支持你!”
东生这才有些消气,我掏出烟盒抽出两只烟,递给东生一根,东生接了过去,再给胖子,胖子冲我摆了摆手说不会抽。我给东生和我点上。
“这么说你们一直在查这事?”我问东生。
“主要是他在查,我不揽这功劳。”胖子说,“我也就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陪着他,怕他别再有个三长两短的!”
“我能有什么事?”东生抽了一口烟说,“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我一定要找出这里边的猫腻来。”说这话的时候东生的表情坚毅无比,好像是要为了什么事光荣献身一样。
“那查到什么眉目了没有?”我问。
“能查到什么呀,这根本就不是人能管得了的事,何况还是我们两个凡人。”胖子说。
“怎么没查到?”东生不服气地说,“没查到的话,祭坛是怎么回事?”
“那是意外收获。”胖子笑着说。
“意外收获也是收获,不是不劳而获!你要是什么都不查,就等着送命吧!”东生说。
胖子见东生又面有怒色,就不再说了。
第10章 欲言又止
东生继续说:“这一年来我确实一直在悄悄的调查这件事,因为我一直觉得应该是什么人在操纵这件事,并不是所谓的诅咒。可这一年查下来,尽管我事事怀疑,处处亲为,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迹象,甚至这个村子里谁家得了重病,丢了或死了人我都要亲自去看,但我得承认,即使这样,我也并没有查到什么,连我自己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是诅咒。尽管我打心里不相信这些东西,可是,我也知道,如果这事是人为的话,能够将这些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丝毫不露马脚,那这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这么说,现在你也认为这是所谓的诅咒了?”我说。
东生摇了摇头,“如果不出你奶奶这件事的话,我可能就真的相信这是诅咒了,但是你奶奶过世这件事的蹊跷让我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如果村里这些失踪和命案却系某位高人所为的话,那这件事就是他露出的一只马脚!所以我一定要沿着这件事查下去,我相信我一定能得到真相!”东生说到最后,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
我被他热情而真挚的眼神打动了,不知不觉在心里肯定了他的推断。
“那你说应该怎么查这件事呢?”我问。
“很简单。”东生说,“就从葛老大查起,你奶奶的死讯是他传的,入殓也是他给入的,如果这事果真有蹊跷,那他一定跟这事有莫大的关系,而且他也是现在村里唯 个知道祭坛秘密的人,而且……”东生说到这,再次警惕的观察了一下窗外,只见外面过来帮忙办丧事的村里大人孩子均忙碌嬉闹着,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这才继续说下去,“而且我现在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种直觉告诉我,葛老大就是村里这些失踪和命案的真凶,他就是那个高人!”
我的眼前闪过葛老大驼着背阴沉的模样,然后这阴沉的表情上似乎闪过一丝狡黠,我的心里愈发的认同东生的观点。
“那应该怎么查呢?”我问。
东生看着我,明显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问一旁的胖子,“有什么不方便跟我说的吗?”
胖子有点为难的说:“也不是不方便跟你说,但是也确实不好开口,唉我说东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在这扭扭捏捏干什么,这可是你的主意,还是你说吧。”
东生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根烟,又摸到打火机点烟,可是打了好几下,火都没着。我掏出我的火机,给他点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枪枪,这个主意原本是要征求你父亲的同意的,但我又考虑了一下,发现不妥。如果你父亲知道了,支持我的主意的话,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可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不支持,认为我们这是胡闹的话,一定会横加阻拦,而且到时候可能葛老大也会知晓,如果那样的话,不仅这计划泡汤不说,可能你的家人,包括我们恐怕都会有生命危险。”
第11章 开棺验尸
“你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怎么查呀,你们俩倒是要急死我呀!”我焦急地说。
“好吧。”东生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坐起来说,“那我就告诉你,我决定开棺验尸。”
“啊!”我吃了一惊,尽管我从他们的语调神态以及迟迟不肯出口的态度中估计到应该是什么不能拿上桌面的事,但是当我亲耳听到他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还是大吃了一惊。
“我知道,这种做法确实有些出乎常理,而且对于死者也着实缺乏尊敬,尤其你奶奶一直对我们都很好,所以当我的脑海里第一次浮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就立刻把自己否定了,而且我不许我自己这么想,可是后来我发觉,除了这个办法还真的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接近真相,而且,我也渐渐想通了,我以为只有查出真相,才是对死去的人最大的尊重,而不是明知道这里边有蹊跷,却不采取任何措施。你说呢枪枪?”说完他期待地望着我,等待着我的答复。
我半响没有说话,陷入思索。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弄不好让父亲知道我也有参与的话,那他岂不是得活活气死。而且相隔十几年不见的儿时伙伴,仅凭这一席话就让我去做一件听起来如此荒唐的事,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但是我的心里是认同东生的说法的,因为这座村庄确实充满了太多的神秘,况且我也想要解开我童年时留下的那些问题。而且从东生的神态和语言上,我看到的尽是真诚和恳切,如果他有什么不良动机的话,那他对我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让我想不出任何破绽。
我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这期间我看到东生一直在焦急地抽着烟。
后来我说:“这样吧,这件事确实不是一件小事,你们给我些时间考虑考虑吧。”
东生摇了摇头,说:“枪枪,恐怕来不及了,明天就要下葬了,如果今晚不行动的话,可能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胖子说:“不用那么着急吧,如果真要这么做,等到下葬后也来得及,而且风险还能小一些,如果你要在灵堂做的话,今晚是最后一晚,孝子都要在这守灵,你怎么下手?”
“你傻呀?如果等到下葬后再去的话,即使查出了什么,也就没有说服力了,葛老大完全可以说是我们偷偷去做了什么手脚,这样的话不仅他把责任推脱干净了,反而我们可能要承担责任。我们就是要趁其不备,等我们查出证据以后,先不动声色,等到明天下葬的时候,在全村人的面前拿出来,到时候他就是再有能耐恐怕也不好收场了。”东生说。
我不得不在心里暗暗佩服东生缜密的思维。确实如此,一件事只有在众目睽睽的见证下才能得到比较公平的对待,倘若我们真的是在下葬以后再去寻找证据的话,一则可能证据早被毁掉了,二则就算是找到了什么,葛老大也大可以抵赖不认,反而大家会认为是我们做了什么手脚。
“就算我同意你的观点。”我说,“还是胖子刚才的问题,今天晚上我父亲和叔叔们都会在灵堂守灵,你又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开他们的眼睛,来开棺验尸呢?”
第12章 东生父亲
“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已想好了对策,办法很简单而且也很管用,但这事必须在你同意的前提下我才能实施。”东生说。
“你说吧。”我说。
“用轻微的麻醉药。这种药能让人暂时昏迷十到十五分钟。”东生一眼不眨的说。“我知道这又会让你犯难的。为了打消你的疑虑,过一会我会亲自试药给你看的。”
这时候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这人胡子拉碴,头发蓬乱,显得无精打采,穿了一件破旧的棉袄,好像也有很多年没有洗过的样子。东生忙站起身来叫了声,爸。胖子也叫了声叔叔。
我也站了起来,那人看见我,脸上浮出笑容,我就立刻想起来了,他是陈叔,东生的父亲。东生的母亲在东生很小的时候就跟他父亲离婚了,是他父亲一个人把他带大的,我们当年没少跟着东生的父亲去山上打野兔子,东生的父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农闲时去山上打野物卖钱。我记得他有一杆长长的猎枪,打猎的时候总背在身上,威武极了。
“小子,还记得叔叔吗?”陈叔笑着对我说。
“怎么能不记得?我当年可没少吃您烤的野兔子肉。那可叫一个香啊,这么多年还一直念念不忘呢,想起来就流口水啊,现在还能吃着么?”我也笑着说。
“一直就你小子最馋了。怎么吃不着?你陈叔还健在呢不是?等忙过你奶奶的丧事,你去找陈叔,陈叔再带你们去打猎去。”陈叔爽朗的说,又对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