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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上,满脸不爽。
她跟我对视一眼,然后也老实不客气的坐到对面的躺椅上,命令道:「给我倒杯水,口渴了。你小子真不知道怎麼教育的,客人来了也不倒茶端点心。」
我没吭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扔给她。这家伙俐落的接住,看了看酒精含量,於是打开喝了起来。看来她是真的渴得厉害。
喝完啤酒,她翘起二郎腿,以几乎要走光的角度对著我:「宫茹雅。」
「嗯?」我不解地眨眨眼。
女孩怒了,「你脑袋里全是浆糊吗?我的名字叫宫茹雅?」
「喔。」我敷衍的点头,一脸关我屁事的表情。
於是这位叫做宫茹雅的女孩更加愤怒了,完全不知道她小小年纪,那麼深切的怒意究竟藏在衣服底下的哪个角落中。
她恨不得踢我几脚,好不容易才忍住,深深呼吸著房间里的空气,这才说:「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害我写了几个小时的报告书,这个本小姐就不追究了。但今晚发生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个解释。」
「解释?解释什麼?」我挠头,「到现在我都是一头雾水。」
「放屁,你可是夜不语,哪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女孩又瞪著我。
「你很了解我?」我冷笑一声。
「废话,如果不了解你,我也不会上这里来了。」宫茹雅站起身,自己从冰箱里又拿了一瓶啤酒出来。
我十分无语,「既然你了解我,那也应该清楚,我对不认识的人很害羞,甚至有些自闭,所以解释什麼的,就不要找我了。」
「你害羞?自闭?」宫茹雅险些没将嘴里的液体喷出来。
我认真的用肯定的眼神看著她,看得她眼神都有些闪烁起来。
女孩嘴角玩味的弯起一丝笑容,「看来你是真的不打算解释给我听。」
「我是真的没什麼可以解释的。」我觉得自己在和她绕口令。
「哼,不解释就不解释吧,总之我也不是什麼强人所难的人。」宫茹雅说完后,居然就这麼离开了。
我跌破眼镜的同时,内心也在暗暗敲著警钟。这女孩肯定会有不可告人的小手段层出不穷的等著我,看她离去时的表情和胜券在握的模样,她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何况以她的性格,也不是容忍退让的类型。
微微叹了口气,等天边已经开始发亮后,我才带著满脑子疑惑躺到小床上睡觉。
一觉醒来后,都已经十点半了。
从行李里翻出卫星电话,先跟表哥夜峰联络。电话那头的表哥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明显还没睡,就连声音都迷迷糊糊的。这家伙肯定在一边揉脸,一边抠脚ㄚ,同时跟我聊天。
我和他哈拉了几句家常,然后直指来意:「表哥,据说你在春城当警齤察的时候得罪过一个人。」
「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夜峰满不在乎,「怎麼?我的仇人找上你了?是谁,我帮你搞定!」
「是一个女孩,大约二十二岁左右。按理说你离开警局时她才十八岁多一点,应该没什麼交集才对,」我微微皱眉,「可是感觉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似乎对你非常仇视!你这个有家有室的人,不会对人家做过什麼儿童不宜的事情吧?」
「放屁,我可是宇宙第一专一的帅哥。」表哥语气一变,恨恨道:「她叫什麼名字?我倒要看看,谁敢得罪我后,还有命活到现在!」
「她说她叫宫茹雅。」我老实的回答。现在春城的事情已经令自己焦头烂额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我也能专心去调查九五年的僵尸案,以及李鸣的死因。
「谁?」没想到,夜峰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她真的说她姓宫?」
「对。」我确认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扬声器里就彻底的传来了忙音。
这混蛋居然直接挂断电话!我气得再次拨打他的号码,这回无论如何都打不通。表哥夜峰竟然豪气的关了机!堂堂男子汉,居然被个小女子的名字吓得不敢跟我通话了,
那个宫茹雅,真的那麼恐怖?
我愣在原地半晌,苦笑连连。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这次真的会被迁怒,也只好面对。下次见到夜峰,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
简单洗漱了一番,我开著车朝送仙桥一路行驶。
还是在老地方看到猥亵的卜算子。他咧著黄板牙,正紧紧抓著一个漂亮女孩的雪白胳膊不放,嘴里口水四溅,连连说女孩的运势不对,要做一场法事转运,否则有血光之灾。我站在一旁看了几眼,顿时乐了。
那漂亮女孩居然就是宫茹雅,她现在满脸不耐烦,想将胳膊从这个死老头的爪子里抽出来,奈何卜算子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估纠要是有佩枪的话!她都有心一枪击毙这该死的小老头了。
似乎感觉到了什麼,宫茹雅转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向我,眼神里全是恼怒。
「滚开。」她一脚将卜算子的地摊踢开,这才摆脱了他。女孩冷冰冰的站起来,落到我身上的视线里全是我难以揣测的含义。
「夜不语,哼哼,我们走著瞧。」没等我说话,宫茹雅就跺了跺脚。
她身旁地上的卜算子完全一副被欺负的悲剧老头模样,正哭天喊地的大叫「打人了」、「砸场子了」。女孩小脸有些发红,被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看得很不自在,於是快步离开了。
我郁闷的揉了揉鼻翼,这是怎麼回事?我就是看热闹的无聊人士之一,又不是始作俑者,怎麼怒气值都全算到我头上?太冤枉了。女人这种生物,真是难以理喻。
「行了,别哭了,听得烦。」我气恼的踢了依旧坐在地上悲悲切切的卜算子一脚,
「损失算我的。」
「这摊子虽小,可都是老东西,是很值钱的古董咧。」听到有人赔,这小老头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变脸变得比女人还快,有时候我真心觉得他有投错胎的嫌疑。
「好了好了,进去说话。」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男人杨俊飞的资讯网虽然遍布全世界,可对许多行业还是难以渗透的,例如国内的古董市场。其实大多数人都知道古玩界的资讯最灵通,小道消息和各地奇闻都多有涉足,如果不是卜算子这个资讯商的嗅觉灵敏、干涉面广,我还真不想跟他打交道。
收了摊,回了密室里,卜算子总算正经了点,他笑呵呵的说道:「小夜喔,人嘛都帮你准备好了,后天早晨八点,Metro停车场见面。都是业内的专家级人物,价格可不低喔。」
「价钱方面放心。」我随手拿出一个青花瓷放在桌上,这是老爸的收藏,被我顺手
拿了一个过来。
「哇,好东西,居然是真货。」卜算子将瓶子抱在怀里,小眼睛里全是扎人的精光。
这家伙嗜古董如命,一点都不亚於对钱的占有欲。
「我要的资料呢?」我摊开手。
「这里。」小老头依依不舍的放下青花瓷,从柜子下拿了一大叠文件袋递给我。
「嗯,确实是这些。那我回去准备准备,等下就和探险队联络。」我点头就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卜算子突然叫住了我,从柜台里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拿出一个遍体通红的古旧竹筒,竹筒里密密麻麻的插著写了红字的竹签。每根竹签上红色飘渺的字迹笔挺有劲、气势逼人。
竹筒也不同凡响,居然是罕见的千年竹根雕刻而成。这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光是视线接触,都觉得有股沧桑神秘的感觉。
恐怕,是一件奇物。
「这古董,有些来历。」我重新坐了回去,卜算子能将如此珍贵的东西拿出来肯定有他的用意。
「不错,这是我祖上流传下来的。传到我手里,足足有二百三十七代了。只有拥有它的人,才能成为卜算子。不过,我很少拿它给别人算卦。」
卜算子苦涩的笑了笑,「最近我老觉得心惊胆颤,像是有大事发生。小夜,你是我的忘年交。我破例帮你算一卦!」
「也好。」我点头,从怀里掏出钱扔在柜台上。
算命给钱是规矩,哪怕是意思意思也行,否则在算命这一行看来,会破坏等价交换的原则,让他们折寿。
轻轻摇了几下,有根签「啪」的一声从竹筒里窜出来,掉在地上。
又是第二十七签。
Chapter 5 蝶袭
卜算子拿起签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非常难看。
「观音签,第二十七签。大凶西北,最近不宜远行探险,否则必然九死一生。」
我哑然,居然和上次一样摇出了同根签。难道这次去找线索,真的是凶多吉少?
「小夜,看来你最近运气不好,有生命危险。」卜算子犹豫再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带著吧,防身用。」
我将那东西拿起来掂了掂,颇有些分量,应该是把手枪。心里微微有些感动:「谢了。」
「别谢,太见外了,以后多拿点古董给我。」卜算子一脸奸笑,顿了顿,又道:「今天我摊子上的女孩,你认识?」
「算是有些孽缘。」我点头。
卜算子顿时严肃起来,「她很有些来历,家族在春城的势力和背景都很强,你可千万别招惹到她。否则,没人能保住你。」
「这麼厉害?」我愣了愣。
身为本地人,说实在话,我还真没听说过高层有姓宫的。这女孩究竟是什麼来头,连消息灵通的卜算子都忌惮不已?而表哥一听到女孩的姓,就吓得挂断了电话。
宫茹雅,宫茹雅,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於是也没再浪费脑细胞想太多。
卜算子对我其实基本上不了解,我对他的底细也不是太清楚,只不过两个人还算谈得来,话说这家伙无儿无女无老婆,也不知道存了那麼多财产死后想拿去干嘛。
又听他唠叨了一些有的没有的,我才离开。
下午两点半,有些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溜达,没想到居然感觉有人在身后不远处偷偷摸摸的跟踪。
假装在一面落地玻璃前整理衣服,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女孩的身影。
切,又是宫茹雅。她明显竭尽全力的想要将自己隐藏在一根电线杆后面,这妮子身材倒是够苗条,不过高耸紧绷的胸部完全出卖了她。
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我乾脆走过去,皮笑肉不笑的搭讪道:「宫小姐,又见面了。」
「居然被发现了。」宫茹雅脸色冰冷,冷哼了一声,看来完全没有想过要为自己的跟踪行为找藉口。
「请问,你跟踪我干嘛?」我好言好语的耐心问。
「你哪只眼睛见我跟踪了?」她瞪了我一眼。
「两只眼睛都同时看到了。」我撇撇嘴。
「你的眼睛有问题,我这种身分的人,怎麼可能跟踪一个小人物?」这位大我一岁的女孩有些心虚。
我懒得跟她再扯下去,直接挑明:「你跟我表哥有恩怨?」
「夜峰?」说到这个名字,宫茹雅的脸色顿时一沉,「别提这个人,我恨不得切下他的小弟弟丢到鳄鱼池里去餵骤鱼。」
靠,这究竟是什麼剽悍女性,不愧是警校出身,又是法医,太有口才了。我满头黑线,不知道该怎麼接话。若触怒了她,恐怕会被迁怒著丢进鳄鱼池里呢。
沉默了一小会儿,她又瞪向我:「你怎麼不说话?」
「不敢说。」随后,我用手在嘴上比了将拉鍊拉上的姿势。
这个剽悍女,能不惹就不惹。看她那麼愤恨的模样,说不定直一的是被表哥始乱终弃过呢。夜峰自己造的孽,自己回来收拾,我是不准备替他蹚浑水了。
「哼哼,算了,不说话也好,我还懒得听你们夜家人的声音。」说完,她退后了几十米距离,然后示意我滚开。
这家伙看来是准备明目张胆的跟踪了。我极为无语,她的脑袋瓜子里究竟装的是什麼?浆糊吗?
叹口气,刚想迈开脚步想办法甩掉她,突然,一阵风吹来,头顶的树上猛的如同下雨一般掉下来无数轻飘飘的东西。
宫茹雅迷惑的看著那些东西掉在自己的长发上、肩膀上,甚至脸颊上,等好不容易看清那些东西的直一面目时,这个解剖尸体眼都不眨的大胆女孩,居然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同样的东西也在向我纷纷扬扬的落下,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只见刚才还翠绿的大树居然在瞬问枯萎了下去。
难以置信的是,漫天的枯叶彷佛在落下时被某种力量赋予了生命,居然朝著我使劲的挤压,我吓了一跳,拔腿就逃。无数叶子如同有灵敏嗅觉的狗,不断地在空中转移方向,缓慢的朝我靠近。
这一团枯叶围绕成直径足足有五米的巨大球形,碾压过来。伴随著宫茹雅的尖叫,我这时候才看清楚,视线范围内全是这种诡异飞舞著的枯叶,绵绵不绝。周围枯死的树木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