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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尾巴呢,就这样,还大言不惭保护我?就怕,拼死,是最后真的死了。
“你呢?”我看向九姨太。
“不会。”九姨太冷冰冰地甩出两个字。
我深吸了一口气,自从遭逢大变之后,九姨太的气场就变得又高又冷,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她,可相信不相信,现在看来,我也只能这样跟她们和平共处下去。又想起刚才的遭遇,我就问九姨太:“哎,刚才那虫子,那女孩怎么会变成虫人的?”
“在这世上,总会有太多的痛苦、怨恨、**、仇恨……所以,这些虫子总能找到自己的寄宿体,那个女孩一定是有心心念念想要完成的事情,比如说,报仇。”九姨太的声音很轻,也许是推己及人。
“那,还能救回来吗?”我又想起陶叔悲怆的哭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是压抑在磨盘中间的豆子,只能被一点一点磨成粉末,还会留下一地难以收拾的破碎的狼藉。
“你觉得那些虫子,最终蜕皮进化的时候,吃的是什么呢?”
“还能进化?”
“母虫就在那个女孩的脑子里,目前它虽然还是个低级生物竟然就要开始来打你的主意了,看来以后你的路,充满了荆棘啊。”
我有些无言以对,只要你们不看热闹就好。我捂着胸口,迅速地将老白上次出现的事情回想了一下,衬度着他下次可能出现的时间,我这已经快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必须需要一些仙丹妙药神器保镖之类的了,下一次,无论是撒泼打滚也要,威胁耍赖也好,一定要成功!我暗暗下定决心,等自己鬼骨恢复,仙力加身的时候,什么九姨太曼丽江心月,统统都要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哥哥,你想什么呢,怎么笑的这么……猥亵?”曼丽看着我莫名其妙。
我忙正了一下脸色,试探地问九姨太:“那个,那些男人,真的不是你下得手?”毕竟若是陶紫,那些虫子可不是吃素的。
九姨太沉默了一会说:“想知道吗?”
我点头。
“那晚上,灯笼店见。”
第34章 食心人7
跟九姨太和曼丽分开之后,我回了家,必须要洗澡了,身上臭不可闻,我甚至想把鼻孔、眼角膜、耳道都洗了,可没办法。
曼丽本想跟着我回家的,我怕这妖娆娇媚的大美女把我奶奶给吓坏了,以为我不走好路呢,坚决拒绝了。曼丽撒娇地点了我一下脑壳,腻声说:“那我灯笼店等你。”恶得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到家里,奶奶不在,可能去大街上打扫卫生去了。我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裤兜,不由得一阵惆怅,这天天分文不入也不是个事啊,看来得给江心月打个电话,让她给我介绍几个活,不就是除灵师吗,捉个把小鬼咱还是不在话下的。必须要赚钱了,我毕竟还在人间吃着饭呢。
拿起鞋刷狠狠地将自己周身都刷了个遍,皮肤都红肿起来,差点刷秃噜皮,可鼻孔里的臭味还是如影随形,害的我不得不琢磨是不是得感冒一场把那臭味都冲出来,可如今我的体质已经是百病不侵了。
洗完了澡,美美地睡上一觉,好久没到床上躺着睡觉了,五体投床的感觉真是舒服啊!
朦朦胧胧地醒来,月亮都已经出来了,今晚的月光不错,透过窗户打了进来,就像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我想起九姨太说的话忙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今天晚上,那个食心人还会出现吗?
推门出来,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到底是上了年纪,头一点一点的早就打起了瞌睡。餐桌上放着几样菜都是我爱吃的,摸一摸,也凉了。
我推门的声音惊醒了奶奶,奶奶苍老褶皱的脸庞上闪过慈祥的微笑,她说:“阿夜,醒了啊,饿不饿,奶奶给你做饭了。你看看凉没凉?奶奶再给你热热吧。”
“不用,”我连连摆手,“今晚我约了朋友要赶快走,天热,这菜不算凉。”我坐下来飞快地扒着饭,有些心酸,这可都是奶奶扫大街换来的。“奶奶,以后别去扫大街了,我每月会拿钱回来。”
“奶奶不累,你那个店还要交房租,还要吃饭,也不容易。”
“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跟我一个朋友说好了,跟她合伙做生意,以后我会赚钱回来的。”
奶奶沉默了一下,抬起浑浊的眼珠专注地看着我说:“奶奶不求大富大贵,就希望我的孙子啊,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我说:“你放心,是正经生意。”让江心月介绍活的事,得让九姨太给我说说情了。
饱饱地吃了一顿,我跟奶奶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我刚刚打开楼道门要进入电梯间的时候,就听后面铁门一阵咣当咣当响,沐温晴的声音传了过来:“哥,你回来了。这么晚又要出去吗?”
我转过身来,“怎么,温晴你也在家?不上晚自习了?”
“我们停课了吗,等治安好些再上。”
“哦,”我点点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哥你去哪玩呢,不能带着我吗?”沐温晴跑出门来,走到我身边,仰起头,双眼里亮闪闪的都是仰慕。
“我……”
我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走廊里的感应灯突然就灭了,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沐温晴微弱香甜的呼吸在我的耳边响起。仿佛是难得的安静美好,我和沐温晴都没有说话,未知的黑暗在我和她之间横亘,又仿佛将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咳、咳”渐渐觉得有些尴尬,我使劲咳嗽了一声,把感应灯震亮了。我看到沐温晴还是保持着刚刚那个动作,仰着头,露出少女漂亮美好的脸庞,光洁的额头,只不过……
我凝神一看,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仿佛有什么暗黑色的纹路一闪而过,快得就像幻觉一样,可我明明看到了。
“温晴,最近有接触什么以前不认识的人吗?”
“嗯?”沐温晴可能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哥怎么这么问。”
“听哥的话,最近晚上别出去,也别跟陌生人说话,知道吗?”
“别跟陌生人说话?呵呵,哥,你以为你拍电视剧呢。”
“我就问你,能听话吗?”
“能,能吧。”沐温晴见我说的郑重,一时间有些呆愣。
“不是能吧,是一定要,知道吗!如果你们学校恢复晚自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说着说着,电话铃就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九姨太,知道她在催我了,就又嘱咐了沐温晴两句,“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刚刚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就算是错觉,我也希望能够保她平安,她是我身边的人,是我的邻居,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人,真的鬼差,也不是完全的冷酷无情吧。
急匆匆地跑到灯笼店,九姨太和曼丽都在,三面墙壁的灯笼大部分都燃起了惨碧色的火焰,但那些亡魂却很安静,没有哭泣没有厉吼,安静的有些诡异。我看了看九姨太冷冰冰的脸想到,估计这恶鬼怕恶人更怕恶妖吧。
“穿上!”九姨太见我进去,拎起一套银灰色的西服递给我。
“干嘛?”
“不是想知道是谁杀人剖心吗?没有这个‘人’,怎么知道是谁出的手?”
“你的意思是,我是诱饵?”我的嘴巴长得很大,以致于将眼睛都挤歪了,这九姨太,还真是不把我当盘菜,不对,是把我当盘菜。
“嗯!”九姨太点点头,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我看了曼丽一眼,曼丽撅着嘴,大波浪卷发有点乱,八成是已经被九姨太制服了。
“行,你……”我指着九姨太恶狠狠地说:“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跟你翻脸了!”
九姨太拎着西服,一动不动。
“我穿,我穿。”我擦了一把跑出来的热汗,猛然醒悟过来说:“大姐,这大热天的谁还西装革履地半夜出去闲逛啊?”九姨太是寒暑不侵的,我现在还做不到,这天热的,恨不得脱下层皮来。
一丝可疑的红色迅速地在九姨太脸上一闪,害羞了?我大乐,在这张冰山美女的脸上看到羞色可真是不容易啊,我正要笑出声来,九姨太已经擦身而过说:“我去换。”
“哎”,我叫住了她。
“怎么?”
“起个名字吧,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第35章 食心人8
玻璃门半开着,门间悬挂的风铃震个不停,铃铃铃铃得听上去非常刺耳。九姨太就站在敞开的玻璃门中间,身体的一半融入夜色里,脸庞的半边却打在惨碧色的灯笼下面,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苍白。她没有说话,双眼灼灼烧起碧色的火焰,仿佛在一瞬间她变成了一个双目含煞的恶鬼。
我努力站直了身子,与她对视。我知道,对她来说,那是难以磨灭的,铭心刻骨的疼痛,但人只能活短短百年尚且不会抱着疼痛过一辈子,更何况,她的时间还久。我看着她,她看着我,脸色半明半暗,仿佛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却都是汹涌翻腾的,好像要把我彻底吞没。
我却还是不怕死地说道:“你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名字,自己为自己做主的名字。”我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九姨太周身的气场冷得我差点都控制不住牙齿的寒战,曼丽在我身后悄悄地拉我胳膊,可我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仿佛是一恍惚间,九姨太眸间的火焰已经熄灭下去,她微微向后仰了仰身子,将整张脸都藏进了灰暗的夜色里,肤白如花,却终是轻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记下了。”然后她推门出去,玻璃门反弹像个扇子一样动个不停,撞得上面的风铃更加疯狂。
无论有多少不甘,无奈,痛苦、怨恨,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换上九姨太重新给我找来的衣服,衣服上还带着标签,不知道是从哪家商场或者哪个男人的衣柜里拿来的吧。
灯笼店没有镜子,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嫩粉色的短袖衬衣,烫的笔挺,也只有我这样形如修竹的好身材才穿的出这个韵味。下身是黄蓝格子长裤,脚蹬一双上面有个老头也不知道是真名牌还是国内仿的假名牌的皮鞋,铮明瓦亮,我都能对着整理头发了。
不过短短一瞬,我立马从穷**丝逆袭成高帅富,那是怎一个风流倜傥能形容得了的,简直是骚包,超级骚包。
“哎呦妈呀,哥,穿这衣服老帅啊!”曼丽冲着我吹了个口哨。
我大手一挥,领导人bi格立马附体:“小同志,蹦跟我装东北人,领导长得帅是有目共睹的,是毋庸置疑的,是举国同庆的,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是……”
我洋洋洒洒的演讲刚刚开始,就被九姨太一巴掌拍回了嗓子眼里,她的手指捏住我的肩膀说:“马上就半夜了,你还不赶快出发?”
我立马呲牙咧嘴地学着电视里某些身残志坚坚守在服务岗位上的好同志们一样,躬身屈膝,双手乱拍,口中大喊一声:“是,谨遵小主懿旨。”
九姨太别过头去,也不知道是笑了,还是没笑。
半夜里的古城路显得更加安静,月光明晃晃的,铺了一地,好像冷霜,仿佛随便踩上一脚就会留下一个脚印,而那脚印一串串地前进,却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我衬衣口袋里插着一支打折的玫瑰,这还得谢谢曼丽,经常出入爱侣情人出没的地,知道这大半夜的哪还有流鼻涕的小孩拿着玫瑰追人在人屁股后面。我说:“干嘛这么麻烦,你们随便变出一支来不就行了。”九姨太摇头说:“如果对方也是妖,这样会打草惊蛇。”
好吧,好吧,我只好使出我三寸不烂之舌跟以五六岁的小孩讨价还价,小孩流着鼻涕说:“哥哥,姐姐们这么漂亮你就买一支?”
我说:“嗯啊,哥靠的是个人魅力啊。”
小孩白了我一眼说:“反正就剩没几支了,算你便宜点,半价,二百五!”
“什么,二百五都半价?!”我差点咬了舌头。
小孩又白了我一眼,大喘气说:“二百五十分”。
哦,原来是两块五!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心说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聪明,这样还让我怎么活去?
我臊么搭眼地掏两块五买了一支黑蔫黑蔫的玫瑰,这俩女人一个身份是女企业家,职场女王,一个是金屋被藏的娇,只负责睡觉和花钱,却这么小气,连两块五都不舍得出。
我愤愤不平的抱怨,一直从娱乐消费场腹诽到古城路,幸好这身衣服不错,我哼着小曲,面上表现的温文尔雅,帅绝人寰,感觉自己像是穿越时光,落入大上海纸醉金迷里的一个社交少爷……哎,我歪了歪头,怎么好像不是好词。
为了等待那个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杀人凶手,我故意走得很慢,时不时地单手扶墙,来两个帅气的pose,木办法啊,谁让咱是宇宙最帅联盟认可的超级潇洒英俊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