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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的呼喝,手腕猛地一翻,一刀刺入水藤,同时一拉一划,水藤顿时被我斩断成两截!
“嗖”的一声,另外的半截水藤急速从我身边飞过,沿着凉亭栏杆滑入了水中,消失不见,而同时缠住我腿的发丝也急急退缩,从水泥管缝隙里消失溜走。
“韩医生,救命啊!”王富贵的呼救声再次传来,我来不及喘息,连忙几步赶过去,只见王富贵的身体被一只白皮、长着四只粗腿和一条长长尾巴的怪物压着,那怪物蛇一样的头部已经张开,露出满口锋利尖牙,被王富贵两只手死死抵住,可想而知,如果这一口咬实,王富贵的脖子起码会断掉一半!
这怪物看着有点像四脚蛇,可除了头部有鳞片外其余部分都是白色的软皮,看起来满是褶皱,而且两只后腿居然类似鱼鳍一样,是一片扇状连着肉膜的东西。
我见王富贵危在旦夕,也不敢迟疑,连忙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对着那蛇头就是重重的一刀扎下去!
因为这怪物满头鳞片,看起来十分坚硬,我担心一刀刺不穿,就特意瞄准了怪物脑袋上的那对红色豆状细眼,一刀之下,就听到“噗嗤”一声,整把手术刀已经齐柄而入!
怪物被我一刀刺中,张开的嘴里传来“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呼痛,原来先前的声音就是发自于它的嘴中,尾巴猛地一摆,扫向我的身体。
措不及防之下,我被这股大力扫了一个趔趄,拿不住手里的手术刀,脚下站立不稳,摇晃晃的差点摔倒,让我暗自吃惊,这怪物的力气好大!
一把将我扫退后,那怪物居然放弃了王富贵,转过头来用独眼盯着我看了一眼,随后四腿一用力,从王富贵身上一跃而起,扑入了水中,就见水面翻滚,已经消失在了野鸭湖里。
第21章 返回
王富贵死里逃生,张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连跟我打招呼的力气后没有,脸上脖子上青筋鼓鼓的翻着白眼。
缠住王富贵的发丝在离开我腿的时候也松开了他,不过王富贵的裤子质量比较好,可能材质较软,所以在被发丝拉扯勒紧的过程中已经撕裂了半截下来,露出他白胖胖的小腿,在腿肚子上,赫然印着一对血红色的手印,就好象是刻上的一般!
那有手印存在的地方,正是刚才被头发抓过的地方!
我一把拉起我的裤腿,在与王富贵相同的地方,我脚上也印着相同的血红色手印,不过我的比较黯淡些。
水鬼索命!
我倒吸了口凉气,看来,这水鬼是铁定要缠上王富贵与我了!
我们两人休息好一会儿,这才恢复些力气,两人相视对望一眼,不由得都是一阵后怕,如果刚才稍微一个失误,我们两人可能都会被水鬼或者水怪给拉入这野鸭湖里,然后落个淹死的下场。而我可能会更惨,直接灰飞烟灭,只留个躯壳。
“韩医生,多亏你救命,不然我就被这水鬼拖到湖里喂鱼去了。”王富贵浑身湿透,四肢张开大躺在地上,虚弱的对我说。
我笑了笑,同样的虚弱无力回应他:“如果不是你拖住水怪,就算我,这时候也已经下水喂王八了,别再客气,还是先离开这湖再说,这水里有这两个东西存在,水面危险的很。”
“是,是。”王富贵连连点头表示赞同,看来刚才的那一幕给他留下的影响极深。
就在此时,一阵音乐铃声响了起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赫然正是目前大街小巷老少妇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最炫民族风》,随后,王富贵哆嗦着从裤兜里摸出一个手机,看了看来电提示后接听道:“喂,老婆。”
他哆嗦倒不是因为他怕老婆,而是因为刚才跟水怪争斗,现在全身乏力,用力过度的正常表现,不过这个王富贵,果然高端大欺上档次,这音乐,这品味,拉轰的一塌糊涂啊。
等他电话打完,我也大体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原来王富贵老婆刚才回到山庄里,因为见到了王富贵的宝马车却没有见到人,所以打电话来“查岗”了,而王富贵解释一通后让她顺便把饭做上,这才挂了电话。
雨依旧淅沥沥下着,不过比起刚才来小了很多,我们两人略作休息,不敢在这湖面多呆,挣扎着原路离开。
水鬼被我僵尸血击退,水怪被我用手术刀扎了一刀,虽然退散,可这只是暂时的,眼下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如果再拖延一下,天一黑,水鬼的实力就会大增,这种状态的我们两人是万万不是对手的,只能暂避锋芒。
“韩医生,您不知道,我老婆可是烧的一手好菜,保管你吃得胃口大开。”我们两人一边往回走,王富贵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说话,借此来消化刚才那生死一线所带来的冲击。
虽说上次在酒楼里他已经见到过镜鬼的存在,不过那时候只是惊鸿一瞥,而且他见到的镜鬼模样不是很特别,没有变成狰狞鬼面,只是个普通女人的形象,所以王富贵没有太多映象。
但这次就不同了,水鬼倒也罢了,可那类似蜥蜴的水怪却是活生生扑到他的面门上,差点就来个死亡之吻,这感官上带来的冲击感一时半会儿可不能消散,他只能借说话来减压。
王富贵的老婆叫陈燕,还有个妹妹叫陈静,也就是王富贵嘴里嚷着要随时介绍给我的小姨妹,大学还没毕业,原本在这边的一家二级乙等医院实习,因为工资太低、做的又是些较苦较累的活,所以她姐心疼妹妹,便让陈静辞去了实习岗位,在“迷城”里帮着她。
这点我比较赞同,毕竟我也算是个省三级甲等医院的副主任医师,知道医院里的黑暗,实习生基本上都是干苦力的,真能给主治医生当个副手什么的,要么学历高,要么有点背景,否则不熬个几年是很难出头的。
可能很多人觉得三级医院是比较低的医院,其实不然,医院的种类主要按医疗技术水平划分:三级医院主要指全国、省、市直属的市级大医院及医学院校的附属医院;二级医院主要指一般市、县医院及省辖市的区级医院,以及相当规模的工矿、企事业单位的职工医院;一级医院主要指农村乡、镇卫生和城市街道医院,每个等级又有甲、乙、两、等,所以,三甲医院在省级已经算是最好的医院了。
“迷城”这种真人密室逃脱游戏国内才刚刚兴起,还不是很火,但顾客恰恰是以大学生居多,所以陈静倒也能够应付着帮些忙,而且她又是医科大学的学生,处理点小伤口一类的很再行,加上这种游戏需要真人角色扮演,除了主角外一般还有配角演其他的人物,所以陈静还可以偶尔cos一下医生护士什么的,加上人比较漂亮,倒是为王富贵拉了不少生意。
王富贵这个老婆小了他十多岁,当然不是第一任妻子,对于他的前妻,王富贵有意回避不提,我也没有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非要追问这一类的心态,所以两人一个心不在焉的说,一个心不在焉的听,勉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王富贵山庄所在。
山庄的两扇大门已经被打开,随着一声“姐夫”的呼唤,一个穿着鹅黄色休闲毛衣、面容姣好、戴着副红色树脂眼镜的青春少女出现在我们眼前,她端着一个水盆,里面满是泡沫,看来正在清洗什么东西,身段偏瘦,不过身材很好,带着股楚楚可怜的气质,有种清纯中略带妩媚的感觉。
这是陈静给我的第一印象。
第22章 我会带来不详
见我们两人这幅模样,陈静吃了一惊,连忙丢下手中的工作,把我们两人领到屋子里,泡来了两杯热腾腾的茶。
连喝几口热茶,那浑身**所带来的寒冷才被驱散不少,我们两人这才有了个人样。这时候,就听到旁边楼梯上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紧跟着,一个前凸后翘、身材十分劲爆的女人出现在我们眼前,刚刚一接近,就是扑面而来的胭脂水粉的香味,模样与陈静有七八分相似,看来这就是王富贵的老婆、陈静的姐姐陈燕了。
陈燕见到我们这幅模样,也是吃惊不小,还以为我们两人是掉进湖里去了,连忙张罗我们先去洗澡,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
我一听急忙伸手拦住王富贵:“老王,衣服可以换,澡还是先别洗,具体原因等下我跟你细说。”
须知水鬼索命害人,除了在它淹死的地方拖人下水外,如果鬼力强盛,可以直接离开湖水,只要任何有水的地方都可以成为它害人的触发点,比如说浴缸、水缸等装满水的物体,都足以让人溺死其中。而更有甚者,那些水鬼中的猛鬼更能以水为幻,只需要一小杯水,都能迷惑人致死。
白天湖面的那个水鬼才死不过一晚上,鬼力之强却是远胜于普通的水鬼,也不知什么原因引起的,居然能够在白天就掀起风波作怪,而且是在春雷刚过,百鬼避宜的时候,端得令人感到好奇。所以我担心它趁着黑夜大雨之际作怪,才让王富贵不要去洗澡。
好在经过了上次的镜鬼与这次湖里发生的事情后,王富贵对我是言听计从,见我这么一说,知道事情必有蹊跷,所以也不多问,当下领着我上楼,找了身他的衣服给我,自己也换了一套,我们两人略作休整,这才下来。
王富贵的衣服我穿着太肥,可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所以我也将就着套在身上,收拾妥当再下楼时,陈燕陈静两姐妹已经准备张罗好饭菜,只闻得饭香菜香阵阵入鼻,引得人食指大动。
我虽然是旱魃,又已经摘除了五脏,可六腑还在,所以还是能够进食的。而且新生的五脏也长出差不多一半来,以我身体对物质能量的吸收速度,只要一个星期五脏就能成雏形,这时间距离我摘除五脏已过去三天,再过四天,我就能再度恢复半个旱魃之身,到时候就算这水鬼再是凶恶,也伤不到我。
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尽可能用身体最大的吸收速度来进食,以便恢复体力。
我也不跟他们客气,大口的吃饭吃肉,席间王富贵又恢复谈笑风生的样子,一边介绍我给他的老婆和小姨妹认识,一边极力的说着我的好话,把我夸得天花乱坠,什么年轻有为,什么心好人善,显然是极力撮合着我跟他小姨妹,看来这家伙还真想跟我作兄弟。
不过我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显然不能引起陈静的好感,再加上表情冷漠,对陈大美女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明显不能让她对我刮目相看,倒是陈燕为了配合丈夫,昧着良心不冷不淡的夸了我几句,开了两句小玩笑,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个女人还是比较识大体的,起码没有一般那种漂亮女人眼飞上天的傲气,没有拆丈夫的台。
如果用网络美女评分标准来看,陈静跟她姐姐陈燕一样,都起码是八分以上的美女,当个平面模特什么的身材是完全没问题,在学校肯定也不乏追求者,所以对于我这个看起来皮肤有点黑、人有点瘦,而且不学无术、靠着亲戚关系才找个工作,并没有出众优点的普通人显然有点看不上,只是微笑着点头,那模样完全就是应付。
倒不是我对于眼前这个养眼青春的大美女无动于衷,即便是我的心被摘除了,可那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心,实际上,我的感情看似冷漠,实则从小就比较细腻丰富,从十二岁以后我就没有跟同龄的伙伴一起玩耍交流,因为爷爷说过,如果我不能完全控制体内的尸毒,与常人接触就会让他们以生命为代价,所以我足足等了十年,才能够跟普通人接触,才能控制吃饭讲话不会感染到普通人;而以后,又不知道会等多少年,我才能跟普通人亲近,跟“人类”女孩交往,亲吻,甚至行那阴阳交合之事。
所以,对于眼前阳光明媚的女孩,我只能深深的低下头,就好似那天对白乐乐与白瑜婉一般,装作莫不在乎,来避开我那本身就很脆弱的心,不是我不想与她们交往,而是不敢与她们交往。
这细腻的感情,我从来没对其他人说起过,或许我可以对我的爷爷和姥姥说,可我已经多年没有见过爷爷和姥姥,就算是距离我最近的大伯,我也最多一年见上一次,刻意的与他们疏远。
我知道,我出生时就预示着不详,旱魃的本身又预示着灾难,所以越是亲近的人,我越不能伤害他们,越要远离他们,这对于内心是极为痛苦折磨的,而直到不久之后,我遇到一个叫作皮金华的男子,我才知道,比起他来,我的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所经历的一切,才叫人肝肠寸断、心如刀割,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天地五行大阵虽然巧妙的将我体内的尸毒以心、肝、脾、肺、肾为容器进行汇总然后排除,可孰不知人本身的五脏被拆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