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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亮了。
我正打算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忽然,小船轻轻一震,似乎被某种东西顶撞了一下!
我以为触到了礁石,并没有为意,可是随后,又是传来了晃动,比刚才的那一下,更为明显!
同时船只也是忽然就停止了随波逐流的下滑,仿佛被某种东西轻轻扯住,然后,居然原地里横了过来!
这一横之下,船只几乎侧翻过去!
我连忙一个反扑,改变了身体的重心,这才勉强把船只扶稳。
这条小船既没有船桨也没有船帆,根本就不能用人来控制它的前进方向,一旦遭遇变故,人的掌控力基本为零,只能听天由命。
还没等我站稳,船下面再次传来了震动,紧随着,露出了浅褐色的一大片甲壳状东西!
是龟壳!
该死的,水下面应该有一只差不多有饭桌般大小的乌龟,正是它,引得这只载尸船几乎倾斜翻倒!
就在我束手无策的当头,船的后面,居然隐隐开始下沉!
我一眼看去,里面已经漫出了水来!
这一下,因为一端下沉受力不均,再加上水龟在底下作怪,船只顿时在水面打起了螺旋,缓缓打着圈子!
我四周的景物立即变幻不停,让我有些头晕!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转的头晕眼花,然后被甩到水里去的!
我有些一筹莫展,心里暗暗发誓:如果真捡回一命,我一定要先学会游泳再说!
好在前方的不远处水面,一根倒吊下来的树枝恰似雪中送炭般的出现在眼前,让我心头一喜!
我强制按捺住头上的眩晕感觉,半蹲着身躯,静静等着船只的靠近。
这个时候,船尾已经浸入了一半的水来,将那水葬的尸体都掩住了一半,同时将血符从尸体的头上冲落。
好在太阳已经出来,尸体没有再次诈尸,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心中一动,伸手拾起血符,重新放入怀中,这东西以后或许还有其他的用处,先收拾起来再说。
那只水龟又是一撞,船只顷刻之间翻了过去!
这时恰恰来到那株半吊水面的树枝边,我连忙一纵身,一把抓住了那只树枝!
手臂一用力,将身躯扯了上去,同时那被子弹击中的伤口感觉到一阵剧痛,肩头渗出了血迹。
估计伤口又裂了。
我已经无暇顾及伤口,低头看去,只见船只翻覆之后,水面几番翻腾,跃出了几尾古怪的鱼,无一例外的,这些鱼的嘴里,居然有些寒光闪闪的牙齿!就跟电视里的食人鱼一模一样!
等到它们落下之后,江面泛起几朵血花,就渐渐没了动静。
那只船随后也四散碎开,成为几片木头,浮现在了水面上。
我望着那破碎的船只一阵后怕——要不是这株树,可能我这时候也被那些“食人鱼”给吞食撕咬了吧?
我这才明白水葬的真正含义,估计那船只早就被下葬的人做过手脚,所以在船只行驶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动下沉,又或者在船底设置了某种吸引凶猛鱼类的东西,才引到那几条鱼。
我想到了刚上船时闻到的那股奇异的香味,或许那就是拿来吸引食人鱼的。
至于真正的事情真相,那就可能需要到那个独特的民族里去了解一番,才能够知道了。
这颗树枝虽然有些弯,却很牢,支持我没有什么问题,当真是阴德积多了,吉星有些高照。
我坐在上面有些发愁:刚才没来得及带起那个装着食物的背包,估计也要喂王八了,看来我如果不能在短时间里找到出去的路,很可能就要做好野外觅食的准备。
还好那大半壶烈酒被我装在了兜里,得以保留下来。
这树枝有些软,上面挂着一些拇指粗细的藤蔓,藤蔓上有着类似竹叶的小叶子,郁郁葱葱的好不茂盛。
树枝承受着我的全部重量,有些下坠,却怎么也没有接近水面,看似不是太粗的树枝,坚韧力却出奇的强。
老天保佑啊!
我暗叹了一声,不敢多作休息,连忙抱住树枝,缓缓向着前方爬去。
河边,是孤零零的一片沼泽地,远处则是群山翡翠,一眼望去,绵延皆是大山。
这片沼泽有些怪异,里面是一些不深不浅的小水坑,长着不长不短的杂草,虽然初春刚过,却绿油油的一片,一副水草丰盛的感觉。
怪异的地方,是这一片沼泽里,居然没有一棵树。
除了我现在攀爬的这颗,远处只有杂草,没有任何突出的树木。
只要过了这片沼泽,那树木就颗颗紧密相挨,数不完的多。
我心头一紧:难道这片沼泽里有克制树木生长的东西?
这可不妙,如果里面是死东西还不怎样,可万一是个活的东西,我岂不是很危险?
可是,似乎也没有听说过什么专吃树木的怪物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向前爬着。
我的身体依旧疼痛,好在凌晨的时候喝了半壶烈酒,又吃了一包压缩干粮,这时候肚子倒是不饿,酒劲散发之下,浑身的疼痛减轻不少。
我现在最想要的,是找张床,然后好好的睡一觉,解决一下浑身的乏意,如果愿意,我甚至想要大睡个三天三夜。
这时候,我无比怀念家里的那张柔软的大床。
这树也很软,如果能够把枝条盘结到一起,或许可以做张树枝做成的床,想必也很好睡吧。我这样想着。
柔软的感觉从我的胸膛以及耳后划过,让我有些皮肤发痒,这藤条,也太软了点吧,就好似人的手指般,一旦与肌肤接触后,就产生了一股酥麻的感觉,痒痒的难受。
不对!
我忽然惊觉起来,我明明是向前爬行,为什么耳后会感觉到有藤蔓蠕动的感觉?
要知道,这藤蔓可是沿着树枝缠绕的,头顶又没有树枝,哪里会来的藤蔓?
我猛地一扭头,就见到一枝藤蔓正缓缓竖起,上面居然长着一只好似人眼的眼睛,这时候睁得大大的,古怪的盯着我!
我呢个去!
什么东西!
我吓了一跳,手一软,就松开了树枝,向着下面的江面掉去!
可没等我下落,就觉得身体一紧,很快被什么东西给缠住,接着,一股巨力拉扯之下,我硬是向着前方藤蔓的方向,被拉了过去!
我这才看清,在我的眼前,是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大树上挂满类似的藤蔓,这时候,有几只藤蔓缓缓伸了过来,好像包粽子一样,将我紧紧的包住!把我捆在了树上!
跟先前的那只藤蔓一样,这几只藤蔓的顶端,也长着一只稀奇古怪的眼睛!
我甚至注意到,在眼睛的下方,还有一小道口子,类似于人紧闭的嘴,也不知起个什么作用!
“砰”的一声,我重重撞到树干上,荡起一阵泥土,以及脚下响起的几声碎裂的枯响。
我低头一看,一副枯骨被我踩在脚底下,早就践踏的裂成好几段,赫然是一副人骨!
我暗道完了,这可真是“才脱得狼窝,又入了虎口”,哪里是什么吉星高照,分明就是霉运当头嘛!
眼下看来,这棵大树不禁有些古怪,甚至还会“吃人”!
我在学习医学知识的时候,曾经见医学旁史里有过这么一种记录:
据说有一种高**米,长着很多长长的、垂贴地面的枝条的树,这些枝条随着风吹雨打而摇晃四散跳动,好似柳条般轻舞!
可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它们,那么树上所有的枝条就会魔爪似地向同一个方向伸过来,把人卷入里面,并且越缠越紧,使人脱不了身,挣扎不脱。
树枝很快就会分泌出一种粘性很强的胶汁,拥有极强的腐蚀能力,血肉之躯一旦粘着了这种液体,就被粘住不能动弹,好像蚕蛹一样被封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慢慢被“消化”掉,化成溶液,血肉不存,成为树的美餐!
当生物被吞噬一空,它又开始舞动枝条,捕食下一个血肉生命体!
这也就是所谓的食人树!
难道说我的命真的就这么“好”,居然就遇到了这种传说中极为难得罕见的生物?
第194章 痒
树枝上的藤蔓将我紧紧缠住,从我的胸腹、手臂以及腿脚间穿过,牢牢的把我捆在了树上。
经过了差不过一整夜的颠簸,再加上这时候正处于阴气已衰而阳气初升的当头,我身体里的尸力得不到任何的恢复,身体愈发的显得虚弱,所以这藤蔓一阵强拉,几乎让我有种骨骼断裂散架的感觉。
而且我挣扎的越厉害,这藤蔓就拉的越紧!
同时,藤蔓在缩紧的时候,从那个类似于“嘴巴”的细缝地方,缓缓分泌出一种粘稠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刺鼻异味来。
还好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军旅专用布料制成,还算结实,这几番折腾下来,虽有破损却还算完好,那藤蔓隔着衣服勒动,没有碰触到皮肤,那粘稠的液体也因此没有沾到我的身体。
我见挣扎无望,果断放弃。这种时候,越是危险,我越要镇定,与其这种盲目的挣扎,不如省下体力来寻找突破的机会。
根据我的了解,食人树杀人,并不是立即杀死,而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就跟胃消化食物一样,需要一个过程。
而这个过程,就是我的机会。
随着我静止了下来,树枝的藤蔓也渐渐停止蠕动,就那么牢牢的捆缚着我,像绳子一样把我捆得结结实实,也没有进一步采取其它的行动。
就这样,一人一树,陷入了静止中。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初升的太阳照遍我的全身,借此来缓解周身那冰冷刺骨的寒冷。
对于生物需求以及能量之间的转换关系,作为医生,我远比正常人要了解的多。这种情况下,被江水打湿的衣服几乎要消耗掉我身体里一半的热量,才能维持血液的正常流转。
如果衣服干透,那么维持体温的那部分能量,就会被我的身体存储下来,作为我翻身的资本。
这个时候,我必须节省身上的每一分能量,用来摆脱这棵树的纠缠。
据王九说,我带的那种压缩干粮属于最新型的军用研究产物,不比传统的压缩干粮紧紧只是由米面等构成,其中还蕴含着经过压缩风干的牛肉丁和蔬菜颗粒,蛋白质含量极高,一袋下去,基本能够维持正常士兵整整一天活动的消耗。
就着烈酒,我整整吃了三袋。
我相信以我身体的吸收力,这三袋干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随着阳光洒遍我的身躯,体力也渐渐开始恢复,压缩干粮里面蕴含的能量已经开始生效了。
我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在这食人树消化我之前,想办法脱离它的控制!
可惜军用匕首已经丢失,我没有锋利而有效的武器,不能割断这个藤蔓。
几个小时过去,太阳渐渐从东方移到了头顶,想必已经到了正午的时候。
在这半天里,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浪石击打传来的水声,基本没有其它声音传入我耳中,不光是兽鸣鸟叫,从来虫豸之声都没有听到,看来,这颗食人树对四周活物的杀伤力也够巨大的。
只是我的身体已经有些隐隐发痒,就像有一些小虫子在皮肤里钻来钻去一样,好不难受!
我觉得,应该是食人树分泌的“唾液”已经渗入我的外套,开始沾染到我的肌肤。
那种痒痒酥麻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有些想要去挠,甚至想要破口大笑。只是为了不让藤蔓将我捆得更紧,我只能苦苦咬着牙忍住,竭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想一些其它的事情。
根据我在医院闲职时的一些了解,知道古时候有种“笑刑”,即将犯人或战俘的手脚在一条长凳上捆得牢实,然后在其脚底上涂满蜂蜜、白糖汁等香甜的涂料,然后牵来一只山羊,让它用舌头尽兴地大舔脚底上的美味涂料。
因为羊的舌头和猫的舌头构造一样,有无数细小的倒勾,与皮肤接触时摩擦很大,这一舔之下就使得受刑者奇痒难忍,无法克制而发出大笑的声音,最终会使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失去呼吸能力,于是造成极度缺氧窒息而死。
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人会忍住痒而不笑,但最多也能能忍住五分钟,五分钟后就会痒的受不了并仰天大笑,据说如果用这种招式逼供的话,一般半小时左右嫌犯就会招了。
所以说,有时候“笑”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的尸身已经消退,也需要跟正常人一样呼吸,故我也不敢大笑,只能勉强忍住。
忍痛可以,可是忍痒,那实在是一件很受罪的事情。
或许受到阳光的影响,这藤蔓居然给我一种萎靡不振的感觉,整棵树有些焉瘪瘪的,树枝软绵绵的垂落,就连捆住我的藤蔓的力道也有些放松。
这是个好机会!
我试着往后方牵引着,动了动手臂,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