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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草楼第一眼的时候,我更加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这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草楼,里面堆放着一些柴草,我通过观察,发现这处草楼里的柴草已经堆放了很长时间了,有一些柴草几乎已经腐烂变黑了,这就说明这些柴草放在这儿已经有一些时日了。
“小伙子,你帮我把这些柴草移开。”果不其然,这些柴草只是个摆设,下面肯定藏着什么东西,我一边猜测着,一边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将柴草抱起,摆在一边,刚移动了两捆,下面便出现了木板的一角,当把柴草全部移完的时候,下面俨然出现了一块四方形的木板,脚踩在上面咚咚作响,显然里面是空的。
“下面是个地窖?”我问道,同时又用手敲了敲,心里更加纳闷了,这老太太带我来地窖做什么。
“是个地窖,揭开盖子,我们下去。”老太太说道。
这个地窖外面有插栓,类似于门的结构。做的很结实,我正自疑惑,难道这下面有什么东西不成,也没有多想,一下子跳入了地窖中。
“把灯给我吧!我扶你下来。”我伸出手,对老太太说道。
“小伙子,你先在下面委屈两天,两天过后,我就把你放出来。”谁料老太太一下子关上了地窖的盖子,对着木板盖子上的缝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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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地窖之困
“喂,老人家,老太太,你个老东西,你个老不死的,什么意思?我在下面吃什么啊!”一开始,我还客气的叫着,当我听到老太太挪动柴草的声音,离开的脚步声,还有锁上草楼的声音的时候,我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此时已经是深夜,我眼前一片漆黑,真是千防万防,还是中计了,我叹了口气,打开手机,借助手机微弱的光线,观察了一下儿目前的处境。
要想从这儿爬上去打开上面的木盖,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里的地窖比较深,估摸着至少也有3米,没有梯子,地窖壁上也没有可供攀爬的物事,再说了,就算爬上去,上面的木盖是从外面反扣住的,除非有人从上面打开。
想到这儿,我顿时有了主意,打个电话让张文魁防着点儿老太太,然后过来救我,这事儿不就解决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
当我准备去打电话的时候,我傻眼儿了,因为在这3米多深的地窖中,根本就没有信号。我朝着地窖口吼了两嗓子,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且不说我声音小,地窖深,光是上面的木盖,柴草,草楼,这些就足以分散我的声波,要想传到张文魁的耳朵里,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到了冬天,一些不宜受冻的粮食便会存放在地窖中,所以地窖底部一般都垫上了厚厚一层干草,这个地窖也不例外,干草堆积起来足有一尺多厚。地窖中的空气流通的很慢,呆在里面总让人有种沉闷的感觉。喊了一会儿,直到我喊得喉咙发痒,外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肚子也饿的慌,索性趟在干草上。趟了一会儿,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地窖中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站起身子,将手机高高的举起,尽量离地窖的盖子近一些,以方便手机接收信号。尽管做了很多努力,该死的手机最多只有一格信号,更多的时候则显示无网络服务,况且这一格的信号根本就不可能拨出去电话。
“什么破手机。”我骂道,一把将手机丢在地上。心里暗自盘算着,出去了以后一定要换一个质量好一点儿的手机。
“嘭。”手机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响声。
我蹲下身子,扒开干草,发现干草下有一根木棍,木棍是被折断的,只有半截儿。看着这截儿木棍,我一阵窃喜,用干草做成草绳,将手机绑在棍子上,伸到地窖口,就在这时,该死的手机滴滴两声,这手机距离上次充电过去了两三天,现在竟然自动关机了。
“他娘的。”我骂了一句,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就在这时,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我将老太太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趟在干草上,思考着怎么逃离这个地窖。
眼下可以利用的工具就只有那半截儿木棍,用这半截儿木棍能做什么呢?我思考着,突然有了主意。这地窖都是土质的墙壁,打造的并不是很坚固,我便用这半截儿木棍在墙壁上凿几个洞,爬上去,再想办法撬开木板,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想到这儿,我立马来了精神,说干就干,我抄起木棍,“咚咚咚”几下儿便戳下来一块泥土,三两下的功夫,墙壁上便出现了几寸深的一个小洞。就这样,陆续在墙壁上开凿了三四个小洞,这样一脚踩在小洞内,另一只脚蹬在对面的墙壁上,很快就爬到了地窖口。
我双手托住木盖,用力一顶。可是地窖的木盖是被反锁的,而且上面还有柴草,在加上我所处的位置,脚下没有完全踩实,根本用不了全力。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经过这番折腾,我肚子更饿了,只得退了下来,趟在干草上,养精蓄锐。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饿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当时就想着拼了这条命也要出去,于是,我再次爬上了地窖口,这一次,我没有直接去托住木板,而是在木板边缘的墙壁上挖了个洞,由于这个洞没有估算好,距离插栓仍旧有一段儿距离,我将手伸出去,根本摸不到插栓。
我苦笑一声,又对着那个小洞往外面叫了几声,依旧没有一点儿反应。我只得放弃了找张文魁求生的打算,又在旁边开凿出一个洞儿来,这一次,误打误撞,洞口刚好在插栓下,我探出手,拔掉插栓,直接将插栓抽了进来,丢下了地窖。
随后又再度下到地窖,将手机捡了起来,放进衣兜。其实这个该死的,没有信号的手机对我来说,我早已经想丢掉它了,但是我在乎的不是手机,而是手机上有王曼妮,张文魁等人的电话号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双手托举着木板,想着昨晚过来,这木板上的柴草一共就三捆,重量大概在七八十斤左右,这应该难不倒我,我运劲于手臂,顶开了堆在木板上的柴草,从地窖口爬了出来。
草楼的门是锁住的,只有一个窗户,根据外面的光线判断,此时正是中午。我对着窗户喊了几声,眼瞅着老太太家的后门,如果他们听到了我的叫声,那么后门是到达草楼的必经之路。
可是一点儿动静儿也没有,不仅是后门没动静儿,就连老太太整个房子和院子都是安静的。
没道理啊!老太太的儿子需要在家停放三日,才可以下葬,如果是这样,家中总会有人,不至于这么安静,难道我在地窖中已经呆了两天了吗?我心里暗自思忖道。
出了地窖,又被这个草楼困住了,我叫苦不迭,现在的我,已经饿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我又渴又饿,如果放在平时,我早已经一脚踹开了木门,这个草楼根本困不住我。可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的慌。我已经好几顿都没有吃饭了,别说是去踹门了,刚才为了打开地窖口上的盖子,我耗费了许多力气,此时连踹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十八章 鸡肉款待
我靠在草楼的板凳上歇息了一会儿,心说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样子老太太家里的确没有人,可能今日便是老太太的儿子下葬之日吧!我心里猜测道。
待体力恢复,这才走到草楼门前,门是用木板做成的,我“咚咚”两脚将门上木板踢折,从门上的窟窿里钻了出去。外面的太阳毒辣辣的悬在半空中,刺的两眼生疼,我只得用手遮住眼睛,穿过排水沟,走到后门。
后门从里面锁住了,我一脚将门踹开,钻了进去。这里的房屋有个特点,门大窗户小,如果关上门,房间里的光线就会很暗。此时老太太家的房门紧闭,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肚子实在太饿,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厨房,揭开锅盖,可是锅里什么都没有。我又打开了碗柜,农村没有冰箱,吃剩下的饭菜一般都放在碗柜里。
碗柜里有一盘花生米,还有两碟小菜,我一股脑的将菜端了出来,见桌子上有一瓶二锅头,心中大喜,自斟自饮,吃了个痛快,饭菜虽然都是冷的,我却吃的津津有味,可能是太过饥饿的缘故,吃起来特别香。很快我便将三碟小菜和半瓶二锅头解决掉了。
“果然下葬去了。”我摸着滚圆的肚子,打了个酒嗝,走到堂屋,发现堂屋停放的棺材已然不在了。
正门已经锁住了,无奈之下,我只得从后门走了出去,绕到前门,院子里也锁住了,周围的一切的安静的有些怪异。
“难道张文魁和晓晓也跟着去了吗?晓晓的性格应该不会参与这种事儿吧!”我心里想道。晓晓说过,两天内必须找到殇阳十三陵,很明显。我在地窖里呆了一天多,难道他们也和我一样,被老太太锁囚禁起来了吗?
想到这儿,我又折了回去,找遍了老太太家所有的房间,包括猪圈,狗窝我都去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而我们随身携带的行李也不见了。
难道他们已经走了?这些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我凭空消失,他们多少也会有所警觉,如果没有找到我,他们是不会离开的。晓晓我不敢确定,但三愣子和张文魁发现我失踪,一定会去找我,不会丢下我不管。
我心里越想越疑惑,看着老太太那残旧不堪的宅子,我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恐慌。老太太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要将我关在地窖?为什么要隐瞒儿子真正的死因?张文魁等人现在去了哪儿?一连串的疑问缠绕着我,我的脑袋几乎要炸掉了。
正自犹豫间,陡然瞥见老太太和她的孙子,此时她们正走在对面山坡的小道上,朝着这里走来。她们身后还跟着当地的一些乡农,应该是帮着下葬的人群,肩上扛着铁锹。
我赶紧闪到屋后,将后门重新关上,清除了痕迹,躲在一堆草垛后面。这个地方很是隐蔽,躲在这儿院子里的一切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很快,老太太和那些乡农回到了院子,乡农将铁锹锄头送到院子内,摆放整齐。可是,人群中并没有张文魁等人的身影,难道他们真的已经告别了老太太,撇下我去找殇阳十三陵了?我暗自思索着。只见那些乡农叮嘱老太太要照顾身体,说他们过些日子还会过来看望老太太,随后便离开了院子。
老太太叹了口气,坐在板凳上,手托着腮帮,看着远处的山坡发呆。残破的房屋,凌乱的小院儿,老太太,小男孩儿,躺在地上的阿黄,场景十分凄凉。只是这并不能成为我可怜她的理由,因为看这情形,她并没有把我从地窖中放出来的意思,这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我站在草垛后面,脚都麻了。
倒是阿黄,耳朵灵敏,当它听到草垛后面轻微的响声时,警觉的抬起头看了看。我赶紧缩回头,屏住呼吸,生怕被老太太发现,因为到目前为止,老太太在我心中仍然是一个迷,不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现身的。
老太太又坐了一会儿,似乎陡然间想起了什么,她双手撑着膝盖,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屋内,随后我便看见屋里的烟囱冒出了炊烟,看来这老太太去做饭了,我心想道。还好我刚刚吃完了东西,故意将盘子乱丢在碗柜旁,碗柜门也没有关,伪装了现场,老太太看到,一定会以为是阿黄,或者是小猫偷吃了东西。
大概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屋里突然冒出一股葱香鸡肉的味道来。他娘的,客人来了她便做一些青菜花生米来招待,客人一走,她却在家里吃鸡吃鸭。想着刚刚吃了一点儿小菜,似乎还没怎么饱,此时一闻到那股子香味儿,甭提有多馋了。
突然后门“吱呀”响了一声,老太太端着一叠鸡肉和一小桶米饭朝着草楼走去,感情是去给我送吃的。当她看到草楼的门上出现了一个窟窿的时候,赶紧将饭菜放在地上,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寻找我的影子。我赶紧缩头,靠在草垛后面,观察着老太太的一举一动。
老太太似乎有些着急,掏出了钥匙,一发抖,钥匙又掉在地上,她捡起钥匙,打开草楼的门,进去了一小会儿,又马上出来了。
老太太家里的条件不好,如此还能给我做大鱼大肉,那就说明她对我并没有恶意。
“让你失望了吧!你这地窖没能锁住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我冷笑了一声,从草垛后面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