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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情景吓住了,也警惕的往身后看看。我担心身后巨石别自然松脱了,那它这么一滚,岂不是把我们碾住了?
但我们也不能做什么,不然边走边推石头,哪有那么多精力和体力?
姜绍炎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而且我们七人中,现在轮到他吸烟了。
他看着烟头,强调说,“这里的氧气稍微有点缺,咱们也别太逞能,坐在这儿歇一会调整一下吧。”
我们也真有点累了,都点点头,各自找位置坐下来。
虽然这案子破到现在,让我心里压了不少事,不过这时候我并没多想。反倒跟铁驴随便聊几句,试图用这种方式解压。
我俩都猜测,下坡底下会什么样?会不会就是太阳墓所在地呢?不过目前掌握不到那么多的线索,我们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趁空也看看姜绍炎,他拿个望远镜,正对着远处观察呢。过了一刻钟,姜绍炎突然警惕的站了起来,也不用望远镜了,扭头往身后瞅。
我们六个都被他举动弄得一愣,顺着看了看。
凭肉眼,我们真看不出啥来,不过我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微微有点抖。
我第一反应是,不会真有石头松动滚下来了吧?但又一合计,不可能啊,巨石出现的地点,只在我们附近,远处全是沙土而已。
特警里有个小矮个儿,他不仅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还把枪举起来,问了句怎么回事?
姜绍炎做了个稳住的手势,还回答说,“别慌,观察一下再说。”
我们又等了半分多钟,远处出现两个黑影。
姜绍炎急忙举起望远镜,本来还有个特警带着望远镜呢,他也想用望远镜看看,却中途被铁驴抢去了。
我发现这头驴好奇心真强,而且没看几眼呢,他就骂了句卧槽,跟大家说,“是咱们的吉普车!”
这意思很明显了,这黑影就是正在下坡的吉普车。
我一时间懵了,因为下死人沟前,我们的车明明停稳了,车钥匙都在我们手呢,它俩怎么又离奇滑下来的?
没人能搞懂这个问题。我们继续静观其变,而且都把手电筒举起来,对着吉普车照过去。
吉普车速度不快不慢,里面没有驾驶员,纯属被重力拽的往下滑。而等它再离近一些后,我们又发现新问题了。
每辆车的挡风玻璃上都有一个鬼脸,它苍白不说,还稍微有点亮晶晶的感觉。
我们仨早就接触过这邪门玩意,并没太害怕,四个特警就不行了,每个人表情都多多少少有点变化,有些打怵。
矮个子特警最先熬不住,他瞄准射击了。
我发现这小子枪法挺准,一枪就打在鬼脸上了。鬼脸瞬间露出一个小洞,而且小洞上还出现一些红色血迹。
矮个特警哇了一声,他绝对是因为怕的,往后退一步。可这里可是下坡,也亏得他及时把平衡扳回来了,这才免遭滚下去的厄运。
其他特警被枪声一带,也忍不住先后开火。
那两辆吉普车的挡风玻璃是没法看了,那俩鬼脸也都成了地道的血葫芦,不过很快消失了,只留下斑斑血迹。
两辆吉普的下滑轨迹也是奔着我们来的,我们要想不受伤,就要避开它们。
不得不说,我们腰间绑着绳子,将互相连成一个整体,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就是行动起来不太方便。
姜绍炎打个手势,那意思要我们平行的往旁边移动。我们六个很配合。
如果没外界干扰,这动作很容易完成,但邪门的来了,在我们正走着的时候,有一辆吉普车打滑了。
它脚下的沙土扛不住吉普车的重量,随着吉普车一起往下落。吉普车被这么一带,还偏离之前的路线了,改为正向对我们冲来。
我们七人一时间陷入到窘境之中,有人想往左边继续躲避,而有人想往右边。这么一拧,我们乱套了。
没多少时间留给我们了,要再不躲,吉普车带着沙土就冲到了。
姜绍炎临时改了决定,让大家赶紧解绳子,各自逃避。
我们这绳子系的都是活扣,解开很容易。铁驴还很照顾我,叫我随他走。
我俩最先逃到安全地方,随后是姜绍炎和三个特警。那小矮子运气差,而且他心理素质也不够强。
吉普车奔着他冲去,这时被流沙来回乱带,方向也不稳了,一会往左滑,一会往右遛的,让车头摆来摆去。
要我说,这小矮子特警就应该想好了,要是往左躲避,就别犹豫的一直往左横着走下去,但每次车头方向一边,他躲避的路线也变了。
隔远一看,他也是左一下右一下的,合着倒腾老半天,他也没躲出多远去。
我猜他是真懵了,而且我们要再没人过去帮一把,他很危险。
姜绍炎离他最近,主动接了这个任务。他尽可量的嗖嗖往小矮个那边跑。只是这里是斜坡,姜绍炎跑的同时,身子也稍微倾斜着,试图掌握平衡。
铁驴没把注意力放在小矮个身上,他更多得是盯着那辆吉普车,还把车钥匙拿到手里。
等自认的机会到了后,他起身了,向吉普车冲了过去。
姜绍炎跟铁驴又玩了一把配合,姜绍炎适时把小矮个拽走,铁驴趁空扑到吉普车上,还坐在驾驶座里。
他插上钥匙,嗤嗤给车打了火,又赶紧挂倒档,试图让吉普车减速并停下来。
我不知道铁驴到底咋想的,或许他觉得这车无缘无故滑下来,其中有猫腻,他想拦住一辆车,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端倪。
但他倒车并不顺当,车速确实降了,却依旧止不住往下滑。姜绍炎让小矮个坐下来缓一缓,又招呼大家赶紧去帮铁驴忙。
有两个特警跟姜绍炎配合,趁空凑过去推车,而我跟另一个特警,虽然也赶过去了,却没插手,因为实在找不到好位置。
那特警站在一旁等机会,而我又把注意力放在小矮个的身上。
我留意到他还有些紧张,别看坐着,却把身子蜷的特别紧。我胸囊里有镇定剂,想给他打一针,这样能让他好过一些。
我又向他走过去,也跟他说了我的用意。
小矮个没反对,把胳膊伸出来等着。我赶紧配药。
我不知道咋搞的,在拿出注射器和镇定剂时,顺带也弄出一股药粉来。
这药粉我知道,是一种解毒药剂,我分析一定是装着这药剂的塑料袋破了,让药粉洒在胸囊里了。
我本来没在乎,因为它对人体无害。不过药粉被一股小风一吹,乱飘起来。有些还吹到小矮个的脸上了。
他突然啊了一声,随后一个恐怖的现象出现了。
第三十九章 疯狂驶入
小矮个的脸上,突然凸出来一块,这部位还微微发着光,有股子苍白劲儿。其实这根本不是他的脸,而是鬼脸出现了,并附在他脸皮之上。
小矮个一时间很疼很难受,也没那精力等我打针了,他嗷嗷叫着,站起来乱扭身子。
我不自然退后两步,怕鬼脸别再攻击我。而且我很纠结,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好了,也顺带喊了一嗓子救人,给姜绍炎他们提醒。
姜绍炎他们都试图控制吉普车呢,姜绍炎先看到这边情况,喊了句糟了。
他身边还有个特警当替补,他就让特警接替,他一转身,冒着滑落的危险,向我俩这边跑过来。
如果真让姜绍炎赶到,他伸指施展点穴的功夫,一定能让小矮个昏睡下去,但就差这么一点点时间。
小矮个背着微型冲锋枪呢,他扭着扭着,还把微冲拿下来,对着冲来的姜绍炎瞄准。
我被这情景吓住了,尤其小矮个脸上附着的鬼脸,还有些变形,正在狞笑着。我怀疑小矮个目前的举动,会不会不是他本意,而全是鬼脸的意图呢?
我不能等小矮个开枪,如此近距离的射击,别说是姜绍炎了,就算大罗金仙,也保准被打成马蜂窝。
我被逼硬着头皮上了。我不会夺枪的技巧,只好猛地伸手压在小矮个的枪身之上,让他把枪放下去。
小矮个别看人小,力气却不差。我这么一压,他竟又猛地发力,把枪再次往上举了起来。
我心里来了一股子挫败感,心说同样是老爷们,力气上的差距咋这么大呢?
小矮个也不想瞄准了,手上有动作。我怕自己再不作为,这枪保准就会突突突的打起来。
我逆向思维,又想出一个法子。他一直往上使劲,我这次不仅不跟他死磕,也同样往上使劲,我俩力气一边倒,让枪一下高高举起,对准夜空。
赶得很巧,小矮个这时扣动扳机了。子弹几乎连成一线的射出去。
姜绍炎已经离近了,他把手指伸出来,就势要对小矮个的脖颈狠戳。
小矮个倒是没反抗,我却眼睁睁瞧到,他脸上的鬼脸飞了出去,跟个半透明的面膜一样,奔向姜绍炎的脸。
姜绍炎没精力对付小矮个了,他看着速度不慢的鬼脸,吓得往后退一步。
小矮个倒是一时间解脱了,脸上也干净了,不过神智不清醒,呃呃怪叫着,继续扣板机。
我愁坏了,心说他这么乱开枪倒还好说,一旦再跟我较劲的话,把枪举平了,我可怎么应付?
情况不仅仅如此,那鬼脸把姜绍炎逼退后,又奔着我来了,看架势,要给我贴个面膜。
我被吓住了,而且这次鬼脸奔来的速度更快,一眨眼就要到我脸前了。
我不得不躲,急忙一闪身,向旁边地上一扑。
这里可是斜面,我的举动立刻让自己身子平衡。不过我也长个心眼,竖着落在坡面上的,虽然嗖嗖往下滑,但手脚并用的乱蹬乱刨,也能渐渐控制住下滑的速度。
小矮个没了我的限制,又把枪对准姜绍炎。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远处传来一声枪响。小矮个的手指摸着扳机,却再无扣下去的机会。
他脑门上出现一个弹孔,这发子弹威力很大,还射透他的脑袋,让后脑勺上留下一个更大的洞。
他死了,身子跟一滩烂泥似的,滑落在地,又被重力拽着,咕噜噜往下滚。
我是又急又吓的,都有点大喘气了,眼瞅着小矮个从身边落下去,也没伸手拦着,我又向四周看看,鬼脸消失了。
我很警惕,怕鬼脸突然再现,与此同时我也抽空瞧瞧远处,想知道是谁开的枪?
铁驴这些人已经把车控制住了,让它横着停在下坡上。他虽然还坐在车里,但手里拿着大转轮,这一枪是他开的。
不得不承认,他杀死了我们的队友,但我们没人怪他,姜绍炎更对铁驴竖了一下大拇指。
姜绍炎看我还停在原地,对我摆摆手,那意思,暂时没危险了,让我赶过去跟大家汇合。
我提心吊胆,等聚在一起后,我也把刚才经历说了一遍,因为铁驴他们中,还有人不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没隐瞒,也确实没夸大,在说完鬼脸的事后,我能瞧出来,这三个特警脸上都流露出一种很强恐惧感。
我一直搞不懂鬼脸是啥,但这一路上,鬼脸一直跟着我们,现在要到禁区最深处了,我们不把鬼脸的问题弄明白,这么盲目走下去,形势很不利。
我主动问了句,其实更主要是针对姜绍炎和铁驴的,“大家对鬼脸有啥看法,这东西到底会是什么?”
姜绍炎边琢磨边慢慢念叨起来,“鬼脸能消失……也能突然出现……有发光的本领,除了吓人,貌似……”
他说到这卡壳了,也把目光停留在一个特警的身上。
这特警正张大嘴巴打哈欠呢。我心里一激灵,知道姜绍炎想到啥了。这鬼脸的出来,也往往会让人有一种很强的困意。
现在我们这群人,会不会将被困意折磨着,昏睡在这里呢?
我心说这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也不想让这种事发生。我跟这特警哥们说了句,让他撑住,别困,也把手往胸囊上摸。
我不知道用提神类的药剂对抗困意会不会有效?但都这时候了,我想试一试。
只是没等我给大家喂药呢,打哈欠就跟传染了一样,除了姜绍炎以外,大家都“争先”打起来。
我是忍不住的张个大嘴,哈欠哈欠的,刚把药选出来,不过没等调配好呢,脑袋就变得很沉了。
姜绍炎皱眉看着大家,又用起他的法子,对准我们身上某些穴位,使劲戳了戳。
我发现点穴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被这么一弄,我们都好过很多,我想趁着还有点精神头,把药调好,而铁驴呢,也说了他的土办法,让大家互掐大腿根。
我们算用尽手段了,跟“睡神”对抗着,但谁都没想到,几乎是突然间的,这下坡毫无来由的又抖起来。
我挺纳闷,而且我们人多,四下一看,找到原因了。在我们上方区域,有一股股黄浪正往下流着。
其实这哪是什么黄浪,就是沙子,它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