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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分布在我们周围的那些小棺材,陆续有动作了。
它们要么剧烈的晃动着,要么棺材盖被推开了。我跟铁驴一下脸色全变了,只是我表情很严肃,铁驴脸上还挂着不合时宜的傻笑。
这少说有一百多具棺材,要是这么多活尸全爬出来,别说围攻我们了,一尸吐一口腥血,都够我俩受的。
我们也不敢妄自托大,也不可能用这点可怜巴巴的弹药把他们全突突了。
铁驴收好枪,跟我说快跑。
我俩也不知道哪个方向好一些,反正就是瞎选个地方,闷头跑起来。
我还抱着一丝庆幸,觉得这些活尸从棺材里爬出来,得有一段时间,我们逃还来得及,但很快,我们麻烦来了。
第五十五章 大盗的老窝
我和铁驴都拿出最快速度往外冲,问题是,这绝对是有生以来我们第一次要摆脱上百具棺材,往墓地外面冲。
我根本没经验,跑着跑着,跟一具棺材插肩而过。我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刚经过棺材时,棺材壁上duang的一声响,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
这手都干巴的不成样子了,看着又黑又脏。但它力气很大,一把抓在我脚脖子上了。
我速度这么快,被它一拽一顿,一下子失衡了。我是实打实的来了个迎面扑到。
这把我摔得,尤其整个脸都埋在土里了。这里的土很难闻,腥臭味很大,我顾不上脏不脏,抬起头后更顾不上清理脸上的土。
我挣扎着,想继续站起来跑路,不过那手死死拽着不撒,我一条腿被困住了。
我心慌了,回头看看,用另一条腿对着活尸手使劲踩了踩。
我穿的都是硬底鞋,这种踩法威力不小。但活尸手的抗击打能力太强了。
我没招了,又求助般的喊了句驴哥。铁驴本来没看到,跑出去挺远了,被我一喊,他不得不停下身,跑回来支援。
我发现铁驴比我狠,敢下得去手。他根本不拳打脚踢,反倒把腰间的刀摸了出来,对着活尸手狠狠来了一下子。
咔的一声响,这把锋利的匕首,把手连骨头带肉的削断了。我听到棺材里传来闷闷的嗷的一嗓子,我也急忙缩回腿。
断了的手还抓着我脚脖子,但我没时间把它拿掉,也不在乎带着它继续跑。我迅速站起来,铁驴也适当扶了我一把。
但我刚起身,这棺材又闹事了。又是duang的一声响,有个活尸从里面冲了出来。
也说这棺材实在太烂了,被活尸这么一冲,一下散架子了。活尸也没受伤,它挺有意思,竟对着我大腿扑了过来。
它断了一只手,索性用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我大腿,整个身子也使劲压着我。
我一时间想到一个词,抱土豪大腿,但问题是,我不是土豪啊?
我知道活尸是想拖延时间,让它的同伴从棺材里爬出来。这也是我跟铁驴最担心的事。
我想对活尸开枪,虽然知道,子弹对活尸威力不大,却也只能这么试一试。
我刚举枪,铁驴喊了句省省吧。他一手拽着活尸头顶本来就没剩多少的头发,把活尸脑袋往后拉,又用匕首,对活尸脖颈狠狠来了一下子。
这一刀割的很深,要我说,颈椎弄不好都断了。活尸没脾气了,也立刻断了气。
我使劲蹬了蹬腿,把它摆脱了。之后我跟驴哥继续逃。我长个心眼,不敢挨着棺材跑了。但都这么小心谨慎了,我俩跑着、跑着,呼的一下子,有一截铁索从地里升了起来。它太突然了,我跟铁驴不防之下,全冲到它上面去了。
这截铁索就在我们膝盖位置上,我感觉我俩跟两匹马差不多了,被绊马索弄倒了。
这次摔得挺狠,我眼前全是白点点,也就是年轻身体好,不然保准能摔晕了。我跟铁驴都挣扎着要爬起来,但这些活尸们不给我们机会。
有两个活尸从最近的两个棺材里冲出来,奔着我们赶过来,又扑到我们身上。
我怀疑活尸的智商不高,因为随后又赶来十多个活尸,他们都用这种动作,争先恐后的往上扑,来了一手叠罗汉。
平摊下来,我和铁驴都被起七八个活尸压着,他们是挺瘦,但架不住数量多。我胸口闷得不行了,一口气没顺当过来,俩眼一翻,彻底晕过去。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我是被熏醒的。有个大脑袋正挡在我脸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冷不丁跟它这么两两相望的,吓了一跳。这其实就是个活尸,它看我醒了,呃了一声,又往后退了腿。
我视野面宽阔了,也借这几秒钟清醒不少,能留意周围的情况了。
我跟铁驴都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桩子上,正对着的就是那口大墓碑旁边的大棺材。
大棺材主人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正坐在棺材板上。他脑门还留着一个枪眼,是铁驴打出来的。
在他身旁,躺着九娘的尸体,只是这尸体被摆出一个造型来,半躺着依偎在大棺主人的腿上。
大棺主人一点受伤要死的意思都没有,冷冷看着我。而在他身旁及身后,站着数不多来的活尸。
这些活尸看打扮,就是我们之前遇到的活尸大盗。
我算明白了,大棺主人就是活尸的头领。这里也是大盗的老窝。
我特无奈,心说我们千辛万苦就想找到他们的老窝,现在愿望实现了,没想到我们是用俘虏的身份进来的。
有几个活尸还在“折磨”铁驴,又是揪耳朵又是熏人的,铁驴没一会儿也醒了。
大盗头领,也就是大棺主人,这时说话了,他用的竟然是汉语,只是不太熟悉,说的一顿一顿的。
他问,“你们,入侵者?该死!”
我跟铁驴都没回答,我不知道驴哥咋想的,我是脑筋飞转呢,想找个啥借口,能让大盗们的火气消一消。
大盗头领也不是非要等我们回答,他又往下说,“九娘说,你是圣子。”他木讷的抬起手,指了指我,“那你留下。而这个胖子。”他又指了指铁驴,“没用,拉出去剁了。”
活尸都很听话,尤其就在铁驴身边的几个活尸还呃呃几声,准备动手。
我和铁驴都急了,铁驴使劲扭着身子,而我急中生智,喊了句等等。等大盗都看着我的时候,我又强调一句,“我俩都是圣子!”
大盗头领皱着眉头,琢磨我话里的真实性,另外也不知道跟皱眉有关系没,他这动作还让嘴里往外直流哈喇子。
他的哈喇子是绿色的,看着让人说不出的恶心。
我又趁机念叨几句。我根本不了解什么是圣子,只听九娘说过,圣子的血很好,我就从这方面入手,瞎忽悠,说我俩不能死,不然血臭了,就没用了。
大盗头领最后相信我了,能感觉出来,他也不太了解圣子是啥,再往深了说,九娘也一定没把圣子的秘密告诉他。
我纳闷九娘的女儿村跟这里的太阳墓到底什么关系,但这问题只能说以后有机会再搞懂吧。
大盗头领放弃杀我俩的念头了,却又下了一个让我胆寒的决定。他指着远处的村庄,跟手下说,“留下俩人,把他们眼鼻嘴都弄坏,当奴隶去。”
我心里不住暗骂,心说这缺德玩意,我跟铁驴要成这德行,岂不是比死还痛苦?
我又想说点啥,活尸大盗不给我机会了,有个活尸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两把干草,分别塞到我和铁驴的嘴里了。
我呜呜啊啊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另外又有八个活尸七手八脚的一起用劲,把木桩子从地上拔了出来。这都是十字形的木桩子,他们一人扛着一端,把我和铁驴又抬起来了。
我俩面冲下,特别难受,我也有点纳闷呢,心说要去那村里,我们不得从红岩悬崖上爬下去么?他们抬着木桩子,怎么爬?
但去村里不止一条路,他们明显走了另外一条。我耷拉个脑袋,想看也看不清,而且死撑一会后,我脑袋又难受了,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跟铁驴已经到村里了。
我俩还被绑在木桩子上,我们所在的地方,之前也来过,就是那个神庙的院内。
八个活尸都在,大部分人都蹲在角落里歇着,有一个活尸正在一个磨刀石上,嗤嗤的磨一把尖刀。
这刀明显是凶器,一会它会用这把刀,把我跟铁驴弄成聋哑盲的残废人。
我知道现在绝对很关,我键俩再想不出招来,这辈子就毁了。只是我嘴里还被塞着干草。
我急的发出闷闷的哇哇几声。磨刀活尸注意到我了,他呃一声,算是回应了,之后又闷头干活。
我跟铁驴很难熬,我觉得身上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冷汗,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活尸把刀磨好了。
其他七个活尸跟看热闹一样,从角落里站起来,一同往我们这凑过来。
他们围成个圈,我不懂他们的规矩,反正他们都叽里咕噜说起话来,貌似在做祈祷,声音还挺大。
我趁空看了铁驴一眼,铁驴脸色不怎么好看,我猜这一刻,他都有做残疾人的觉悟了。
等八个活尸念叨完,操刀的主儿先拽着铁驴的耳朵,把尖刀举起来,就势要对耳洞里戳。
但这一刀没落下去呢,院门处传来砰的一声响,好像有人或有什么东西,靠在院门上了。
八个活尸全扭头看去,有个还好奇的“呃?”了一声。
我猜测,大盗头领他们还在太阳墓那里等消息呢,这次回村里的,只有我俩和这八个活尸。
我一下子也奇怪了,心说院门处到底咋了?难道是姜绍炎?他偷偷摸摸赶过来支援了?
我来了希望。那八个活尸还一同往院门那里走。
操刀的主儿挺积极,当先把院门打开了,但在门开的一瞬间,迎接它们的,竟然是让我出乎意料的东西。
第五十六章 将军令
伴随着闷闷的砰的一声响,一大把散弹从门外射了进来,几乎全打在操刀活尸的身上。它也被一股力道一带,整个人往后飞起来,最后重重摔落在地。
像它们这种东西,是不怕单个的子弹,但不代表不怕散弹。操刀活尸身上跟个漏壶一样,别说再站起来了,当场就彻底死亡了。
其他七个活尸想有动作,但立刻有三个猎枪的枪管,从院门外伸了进来。
这些枪管还都被改装过,枪口前套着一个大圆筒,我觉得应该是消声器之类的东西。三支枪毫不留情,把里面的散弹对着七个活尸招呼过去。
这是一场形势一边倒儿的屠杀,等枪声过去,地上堆着的,都是活尸的尸体。
我脑袋里全是问号,很明显,外面至少有三个人,要是姜绍炎找来的人,那另外两人是谁呢?
我嘴巴被堵,想问也没法问,这么一耽误,有人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最先进来的,不是姜绍炎,但我认识,竟然是骆毅。只是现在的他,披着一身毡子,哪有警察的样子,另外从他身上露出的,更是一股很浓的匪气。
他身后跟着两个男子,尖嘴猴腮,也披毡子,一看就不像好人。
这俩尖嘴男是骆毅的手下,他俩进来后就一个守门,一个去检查活尸,看它们死没死透。而骆毅呢,对我和铁驴兴趣很大,还呵呵笑了,举着枪走过来,先来了句,“别来无恙,两位专员大人。”
铁驴沉着脸,我呜呜几声,表示有话要说。骆毅把我俩嘴里的干草都拽了出来。
我想到一个可能,因为之前我们遇过雷涛那档子事,后来证明,雷涛跟陈诗雨有关。这次骆毅也明显是个叛徒,都这时候了,我也没啥不能问的。
我接了句话,“你跟陈诗雨是啥关系?”
骆毅皱眉,这一瞬间脸上还出现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念叨着反问,“陈诗雨?”随后冷冷看着我。
就凭这举动,我一下觉得,自己想的可能不对。
骆毅把猎枪举了起来,对着我脸捅过来。看这架势,我要不躲,枪口保准能顶到眼睛上。
他会不会开枪先不说,被枪口顶眼睛,这一定很难受,我不想给自己找罪,急忙歪了下脑袋,让枪搭在自己肩膀上了。
骆毅继续说,“两位专员,我不知道陈诗雨是谁,你们一没财二没色,我也不感兴趣,我只想要将军令,懂么?”
我心说自己能听懂才怪呢,而且将军令这次词,我也是头一次听到。
这时候守门的尖嘴男走了过来,跟骆毅嘀咕几句,我听不到他说的啥,但骆毅点点头,又看着我和铁驴问,“我们哥仨才过来,对这里形势不了解,你们说说,都遭遇什么了?看到将军了么?”
我联系着在太阳墓经历的那一切,觉得骆毅说的将军,就该指的是穿着盔甲的大盗头领。
我隐隐有个感觉,骆毅身份不一般,想从大盗头领那里得到将军令这种东西。我心里合计上了,要不要试着跟骆毅谈谈条件,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