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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要去把店门关上,这代表我俩找他有私事要谈。 店老板别看岁数大,嗓门却不低,喝了句,“胖小子,你关门干嘛?” 铁驴原地站住了。我心里合计着,要不把老猫和寅寅的名字说出来?看能不能拉近我们跟这老头的关系? 但没等我说啥呢,铁驴开口了,指着我跟店主说,“这是冷彪的儿子!” 我很出乎意料,没想到驴哥把我爹搬出来了。店主倒是认识我爹,他拿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儿,特意问我,“你是毒彪子的娃儿?” 我心说我爹名里带个彪字没错,但咋被这店主说成彪子了?乌州的方言,彪子跟傻子是同义的。 我心里特别不满,也上来一股劲,先承认自己是冷彪之后,又问了句,“这个大叔你怎么称呼?” 我想好了,他一旦说自己叫啥,我要绞尽脑汁给他起个外号,算是把这场子找回来。 但店主哈哈笑了几声,压根不说他的名字,又看着铁驴摆手说,“胖小子,把门关上吧。” 铁驴应了一声,而且他太实在了,不仅关了门,还把门外的铁栅栏拉了下来,这会告诉外人,玩具店提前打烊了。 店主没在乎这些,招呼我们往里面走。这店是大屋套小屋,我们又来到一个小屋里。 这屋里怎么说呢,刚一进去我就闻到很浓的怪味,说不出具体什么味道,却让人不自在。 这里只有一套桌椅,店主自行坐着,让我俩干站在桌子另一侧。他一边打开一个抽屉,一边问我,“为了保险起见,你说你是毒彪的儿子,有什么证明么?” 我瞬间有种要被气笑的感觉,心说我爹又不是啥名人,难不成隔三差五就有人来冒充他儿子么? 但我也不想在这事上多费唇舌。我兜里带着身份证呢,索性拿出来,递给店主看看。 这是我自认很诚心的一个举动了,店主却兴趣不大,随意看了看后就把身份证放在一旁,又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皿。 我看到这皿里装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蜈蚣。它还挺有精力的,正围着玻璃皿嗖嗖的绕圈呢。 店主一点都不怕虫子,把盖子打开,把蜈蚣推到我们面前说,“这虫子很毒,甚至都不怕其他的毒了,但毒彪子的血是它的克星,你既然是毒彪的儿子,我想你也有对付这蜈蚣的法子吧?” 我听明白了,这是划出道道来考我呢。我暗中摸了摸手指头。 最近一段时间,我这手指头很遭罪,总被我咬破,这次要还咬手指头滴血,我怕手指头会彻底烂掉。 我犹豫的把手举起来,也想要不要找个针,刺出几滴血来得了。 铁驴这傻玩意儿,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他摸出匕首来,握住我手指,对着指肚儿狠狠来了一下子。 我手指上瞬间多了一个口子,血呼呼往外出。 铁驴一边念叨着别浪费,一边把我手指移到玻璃皿上面了。 我数着,三滴血落在蜈蚣身上后,它就不行了,蜷曲着身子,拿出一副抽搐样儿,而且从它嘴里,还不住往外溢出毒汤来。 这都被店主看在眼里,他突然哼一声,说毒彪的后人真不赖。之后让我不用滴血了,也把玻璃皿拿了回去。 我赶紧压住伤口,也白了铁驴一眼。 铁驴对我歉意的嘿嘿几声,又问店主,“您老还有啥疑问么?我们确实没恶意,就是想找您请教点事情。” 店主本来看我目光都变了,显得很和善,听完铁驴的话,他神色再次一变,恶狠狠的瞪起铁驴来。
第五十章 奇方
店主指着我问铁驴,“他是毒彪的娃子,算是故人之子,而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很不客气,铁驴被问得脸色一沉,不过他又嘿嘿一笑,算把这事岔过去了。 店主的意思,他只跟我交谈,铁驴不要参与,去外面等待。我和铁驴为了同一件事来的,为了达到目的,也不在乎谁留下来。 铁驴把他带的礼物推给我,又使了个眼色,自行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这屋里只有我和店主后,我突然有点不习惯了,甚至产生一种警惕心。 店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我总不能让气氛一直这么沉默,就先把礼物恭恭敬敬的摆在桌子上。 店主看都不看,直问我,“冷诗杰,你找我何事?直说吧。” 我暗暗吃惊这老头子好记性,看了一遍身份证就把我名字记下来了,而且我也品出来了,他爱直来直往。 我也不卖关子,把奇方拿出来,又递了过去。他仔细读了一遍,我看他一点纠结与犹豫的表情都没有,知道他真的懂这上面的容易。 我不敢打扰,等他翻译,谁知道他突然把注意力转移,看着玻璃皿里的蜈蚣了,又啧啧几声说,“这可是个宝贝,死了臭了就可惜了,来,冷诗杰,把它吃掉。” 说完他还把蜈蚣推给我。我盯着蜈蚣又看看他,一时间简直愣住了。 我都怀疑自己听没听错,心说这老哥们今天忘吃药了吧?哪有人吃蜈蚣的? 我很严肃的摇摇头,表明我的立场,但店主生气了,指着我全身说,“有人这辈子想找到一个金矿却找不到,而有的人就像你,本身有一座金矿却不懂得利用。” 我不太明白这话的言外之意。店主又自行念叨,“知道这世上最厉害的是什么么?”他点了点死蜈蚣,“没错是虫子,一旦有人能控制虫子,他将是最可怕的勇士。” 我没接话,默默听着。他又把蜈蚣拎出来说,“想要控制虫子,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首先人的体味跟虫子不一样,想要接近并讨得虫子喜欢,就要定期吃一些毒虫,改变自己的体味,你有毒血,不可能吃出毛病来,这简直是上天的恩赐,另外想控制虫子,也要定期用你的血液来喂它们,让它们把你当主人才行。” 这一刻我想了很多东西,首先是刚才我用血把蜈蚣毒死了,我心说自己血液这么怪,那得找什么虫子才能不怕我的血呢?另外我也想到邪君了,他一直爱吃生鱼肉,尤其是鲨鱼肉,难不成也跟店主说的道理差不多? 邪君常年在海上生活,让自己身上有股子海洋生物的味道,会不会一旦落海了,会少很多麻烦呢? 我没法考证,店主又催促我把蜈蚣吃下去。 我算看出来了,我要是不听他的话,他不会告诉我奇方的内容的,我为了救姜绍炎,而且一掂量,心说不就吃个虫子么?一个老爷们怕个什么? 我把蜈蚣接过来,把脑袋捏断,又举着像挤牙膏一样挤起来。 蜈蚣的体液全流到我嘴里了。我形容不好什么味,反倒刺激的让我整个胃都抽抽着。 我强忍着没吐,直到吞了最后一点虫汁,我才把剩下的蜈蚣皮甩给店主。 店主凑过来,让我哈口气。我照做了,而且眼睁睁瞧着,他闻到这股气之后都快有斗鸡眼的架势了,还一晕之下重重的坐了回去。 我挺担心,心说这老头别被我熏个好歹的。我凑过去赶紧扶了扶他。 他反倒哈哈笑着说没事,又嘱咐我一定定期找毒虫来吃。他起身向屋子的一个角落走去,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黑盒子,把它交给我。 我不知道里面具体是啥,但看盒子上分布着大量的透气孔,猜测里面是虫子。 店主嘱咐我,以后每天都滴三滴血在黑盒子上,以后一旦遇到生命危险了,再把盒子打开,我会被神保佑,化险为夷的。 我觉得这店主神神叨叨的,不过也把黑盒子收下了。 这么一来他还算对我挺满意,又讲起奇方上的内容,我特意留心的听着,生怕漏掉哪里。 等他讲完,我也算听明白了,这奇方其实是讲穴位的,有种针灸的理论,不过不是用针刺灸烤穴位,而是用一种白虫,放在这些穴位里。 我猜白虫就该是玄武卵了。而且店主的意思很明显,这奇方能让人腐肉重生,再塑肉身的。 我对这点持有怀疑态度。店主看我表情也品出我想法了,他让我别不信,三星堆留下的遗产很多都是这种奇方异术,甚至最厉害的,还能给人换头呢。 我彻底被吓住了,虽然也听新闻报道说过,国外的医疗技术正在攻破换头术呢,但还尚在攻破阶段,我个人不认为这能实现,更别说三星堆上的古老记载了。 店主也不管我信不信的,他失去再跟我透漏啥奇方的兴趣了,最后来了句,“我欠毒彪子一个情,这次也算还上了。” 他又带我出了小屋,铁驴本来在门上守着呢,看我出来后,他拿眼神询问我怎么样? 我俩不能当着店主面太说啥,我就示意他,事都搞定了。 铁驴嘻嘻哈哈的,又要给店主溜须拍马一番,但店主不吃这套,正巧有人敲铁栅栏,他把店门打开后进来一个买家。 店主就把精力放在做生意上了,我和铁驴总不能尴尬的在一旁站着,打个招呼走人了。 我俩坐着吉普,一路小心警惕的又回到服务站了。 老猫和邪君还没醒,我俩只好找到寅寅,把奇方的事说了,我说的很详细,之后也吐槽了一个担心之处。 我不懂针灸,而且认识的人里,也没谁对针灸熟的。我们要救姜绍炎,怎么找一个靠谱的操作员呢? 我真把这个当成大问题了,没想到寅寅很痛快的一摆手,说她就是针灸高手,救治时让她主打就行了。 我心说她以前不是当过女警了?啥时候又改行学针灸的? 寅寅的意思,老猫和邪君就先在服务站养伤吧,而且她那位中性朋友也能趁空照顾他俩。我们仨就别耽误,赶紧走人吧。 我和铁驴点头说行,寅寅又立刻去订机票了。 我以为我们这一次是要回乌州或省厅呢,姜绍炎也一定被冻在那一带,但我错大发了,等第二天上飞机时,我才知道,我们要飞往那曲。 那曲可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在藏地,最著名的就是骷髅墙了,我是没见过那墙到底什么样,听说是被骷髅头垒成的,有五公里那么长。 我也特想不明白,姜绍炎的身体为何放在那曲了。我问寅寅和铁驴。寅寅没回答,铁驴想回答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买机票有些匆忙,座位也不在一起,我就没在乘机期间跟他们太交流。 等下了飞机后,我发现这里还是个寒苦之地。其实我早就做了心理准备了,却还是被低温缺氧的环境摆了一道。 这里几乎是藏民。出了机场后,寅寅让我和铁驴在路旁等一等,她去问问接下来怎么走。 我和铁驴应了一声,但只等剩下我俩时,我脑袋有些晕了,甚至呼哧呼哧的都有点哮喘了。 铁驴看在眼里,跟我说,“徒弟,你身子这么瘦,应该没啥事才对,你看看我!” 他还拍了拍胸脯,我心说缺不缺氧跟胖瘦没关系好不好,再说他那体格子,简直就是铁打的,就算世上只剩最后一点氧气,也会被他强大的肺吸去的。 我本想蹲下身子缓一缓,看能不能慢慢恢复了,但越蹲越难受,最后都有要昏迷的征兆了。 在我俩附近还有几个藏民转悠着,背着各种东西叫卖,有个藏民看着我,主动凑了过来。 我看他贼兮兮的,心说要干嘛?难不成觉得我好欺负,要打劫吗?
第一章 小北极
我难受归难受,还是挣扎的站了起来,而且这藏民虽然是本地人,打劫我却也得掂量掂量。 铁驴也看出不对劲了,对已经靠近的藏民肩膀推了一下,喊着问,“兄弟要干嘛?” 不过铁驴说的是汉语,随后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我本想帮铁驴翻译一下,问题是我也不懂藏语。 这藏民倒是出乎我俩意料,他懂铁驴说的,也会用生涩的汉语跟我俩简单交流。 想想也不奇怪,这里是机场,他要做买卖,学好语言是很重要的。他让我俩别生气,又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一个氧气瓶来,指着我说,“这位先生,你身子差,需要吸这个。” 我彻底懂他的来意了,与此同时我心里也有气,心说自己二十多岁,也不七老八十的,吸氧气瓶多掉价? 我摆摆手告诉他,我不需要。 藏民不肯走,还跟我说,“你现在脸色发白,是缺氧的征兆,知道这有多可怕么?长期缺氧得不到改善,会造成脑组织坏死,轻者半身不遂,重者就是植物人。” 他还故意模仿下植物人,哆哆嗦嗦的走着。铁驴来脾气了,狠狠推了他一把,说他怎么说话呢? 我倒不是被藏民的话吓住了,因为自己也懂点这方面的东西。我一合计,自己要不能及时调节好了,真别贪小便宜坏大事。 我又拦住铁驴,问这藏民贩子,吸氧怎么算钱的? 贩子伸出五个手指头,说五块。我愣神之下差点笑了,心说这地方不愧是偏远地方,东西真他娘的便宜。 我也想装把土豪,心说掏兜拿出十块钱来,让铁驴也一起跟着吸吸氧。 但我理解错了,又或者说贩子没说明白。他又多强调一句,吸一口是五块。 我有种张大嘴彻底石化的感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