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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这香烟是从哪里来的呢?虽然我现在头脑还有点隐隐作痛,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我判断问题的严谨性和敏捷性,这老头的香烟一定是从有人从外面带进来,通过某种方式得到的。
想到香烟,于是我便把香烟从耳朵上取下来,看了一下,看到香烟牌的时候,我猛然拍了自己一下脑袋,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对,没错,就是我熟悉的红塔山牌香烟!
老头儿见我突然拍了我自己脑袋一下,问了一句:“年轻人,你想不通事情可别拿自己的脑袋出气啊,万一冒烟儿就不好办了。”说完便一屁股坐在破庙的门口。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想着我的问题。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父亲,很大程度上这烟是父亲给他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那天晚上新坟抽烟人可能就是我眼前这老头了。
我还是不敢确定,于是便将之前在那新坟处捡到的烟头拿出来跟手中的红塔山做了一个比较,果然,连新旧程度都是差不多的,这一确定,让我内心更加确定这老头就是那晚上新坟之处的抽烟人。
我本想问他我这一切推理是不是正确,但我却忍住了,不是因为他这副呆滞木讷的表情,而是我想到那天晚上的一地烟蒂,既然当时那抽烟人不肯见我,一定是有某种原因的,如果真是这老头的话,那天晚上都隐藏了身份,如果我今天问他的话,更不可能承认了。
所以我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看着面前这座破旧的古庙,总是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感觉,整个古庙就只有庙门,两侧有两个耳窗,两个耳窗非常的小,跟庙门看起来严重不协调。
“古庙,古庙………………………………”我嘴中不停的念叨着这两个字,总感觉是有人对我曾经提起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我将最近所有人的名字和所说的话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头绪。
我便不再去想,向那老头走去,说道:“老大爷,你家,家里就你一个人吗?”,当我说道“家”这个字眼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因为这里根本不像家,连最基本的炊具都没有,只有我刚才我躺的那块破木板,而且我细看那破木板,似乎好像是棺材底做成了。
顿时,我猛然心生寒意!这家徒四壁的古庙总让我渗得慌。
老头儿将他的老烟枪在庙门上轻轻的磕了两下,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头子可不孤单,天地万物皆为我的挚友啊,年轻人,你的修为还不够啊!”
我一听,愣了愣,这老头说的话真有点高深莫测,有一种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感觉,但是人总得吃饭吧,这老头子一天到底吃什么呢。
“老大爷,我有点饿了,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能不能………………………………”我故意夸大其词的说道。
“你看那墙角,还有那群人没吃完的一点干馍馍,你随便吃一点的。”老头站起身来,指了指墙角一堆白色塑料袋。
我是彻底的蒙了,难道让我吃那垃圾不成?再说那垃圾看起来差不多都有好几天了,都有一股臭味了。
等等,什么?那群人?老头的话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难道之前还有人来过这里?肯定有!
此时,我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我突然想起了我昏迷之前,一个老者的所喊的话,“哪个挨千刀的又闯进来了!还想不想活命了………………………………”,对,没错,就是这个声音,那个声音和面前这老者的声音如出一辙。
现在我能够断定,救我和杨碧英的肯定就是这老头了。他说哪个挨千刀的又闯进来了,我想他说的应该指的就是上一拨人,他们应该也是遭遇到了和我相同的境遇,被这老头给救了下来。
我的推断正在一步一步的得到验证,心中却没有明朗的感觉,因为我感觉到这趟水真的如同杨碧英所说的那样真的很深,深到我无法想象。
咕咕!我肚子这一次是真的饿了,想吃东西,但看到那墙角快要发霉的干饼子,实在下不去口,我想这老头肯定藏有好东西,没有拿出来,于是我非常机智的说了一句,“老爷子,我不饿,还是你吃吧,你吃吧!”当我还在得意自己机智的时候,老头的话差点把我胆都吓破了。
“年轻人,随便你吧,反正老头子我已经三十几年没有吃东西了!”说完又把烟枪放在嘴中,嘚吧嘚吧的抽起来。
他说得是那样的淡然自若,但我头皮却传来阵阵发麻,这怎么可能?几十年没有吃东西了?莫非这老大爷不是人,而是魂?想到这里,我身子猛然晃动了一下子,差一点给摔倒在地。
要是以前我有铜锣在手,我可能还不会忌惮他,但是我现在手无寸铁,拿什么跟他去斗。但过了半天这老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抽烟,我一切的担心似乎都是多余的,便出了一口大气。
我心想,三十几年了,难道这老头已经在这里三十多年了?也就是说古庙也存在三十多年了?
古庙!三十年前!我很快将这两个关键词联系在了一起,于是我便立马想到了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魂魄所说的话,那便是张全德!
记得那日张全德在那歪脖子树下给我和父亲回忆起三十年前他们进入古林的场景,其中张全德说道当他们到了山穷水复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庙,然后他们都疯了一样跳舞,直到跳到精疲力竭。
我的直觉告诉我,张全德回忆中所叙说的古庙应该就是这里。但也有一点跟张全德回忆所说的不一样,那就是他们一群人都在这里跳舞,而我却没有。当然,不排除张全德在说谎,不过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把手中的烟递到老头子跟前,说了一句话,“大爷,我用这支烟交换你一个消息怎么样?”,我见它没有恶意,于是便决定从他的嘴中问点什么东西。
他把烟抽到我的跟前,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我不跟活人做交易!”
我强忍住心中的恐慌,颤抖着把香烟又别在耳朵上,“其实我只想知道来过你这里的人,他们都去哪里了?”
“咳咳咳!”老头儿猛然咳嗽了几声,扭过头来,额上皱纹皱成一团,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你说的是哪一拨?”
听到他的话,我恍然大悟我昏迷前所听到的那句话,“又闯进来了”,这个又不是指的一拨人,而是两拨人!父亲那一拨和那神秘的第三拨。
我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哪里知道父亲是哪一拨。
于是,我便随口说了一句:“第一拨,最先进来的那一拨!”,只要这老头回答其中任意一拨,我便可推测出父亲是第几拨进来的。
老头儿将烟枪在鞋子上磕了磕,说了句,“死了,全死了。”便没了下文。
顿时,我心中犹如千斤巨石塌了下来,我想到了带鸭舌帽的张雄斌,如果他真是父亲他们那一拨,这也就意味着父亲一队人也就全遇难了。
我眼眶一红,泪水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守鬼人
“大,大爷,难,难道真的一个幸存下来的都没有吗?”我近乎呜咽的问道,心里还是抱着一丝的幻想,父亲的本事是何等的厉害,再加上董淼水这个方士,难道真的一点生还的希望都没有了吗?
那老头儿看到我这副表情,连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过了好大半天,它才说道:“好像没死玩,好像有一个女人,对,就是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我听到它的话,感觉就像是在荒漠中遇到了一眼清澈的泉水。如果第一拨人中真的有女人,就算那一拨人死光了,我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但我至少能够肯定一点,父亲他们队伍中没有女人。
我差点被老头儿的话活活吓死,假如父亲真的遭遇到不测,我千辛万苦到达这窃阴山传递消息也没有丝毫的意义了。
“大爷,那第二拨人呢,他们是不是去百鬼崖了?”我也不绕弯子了,既然还没有得到关于父亲遭遇不测的确切消息,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老头儿见我突然来了兴趣,但却又不说了,“你这一支烟只能交换一个消息,你还有其他的东西吗?”,它一把将我手中的香烟给抢了过去。
我被这老家伙搞的莫名其妙,这烟明明就是你给我的,怎么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了,再说了,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去交换的啊。我摸了摸口袋,只有一张干瘪瘪,皱巴巴的纸,我掏出来一看,是昨晚上露营时,没有用完的天罡地煞符。
突然,我看那老头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那双一直无光的瞳孔中终于闪现出了异样的神色,身体忍不住的向倾斜了一下,说道:“你,你怎么有这东西?你是董家什么人?”
我也就是无意间的一个举动,没想到它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我看得出它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什么东西会怕这天罡地煞符,就只有鬼魂这类的东西了,我现在终于肯定他不是人,而是魂了,就像之前我遇到的丘老四一样,是以灵体的形式存在的。
其实我心中也是害怕不已,这不同往日,我手中已经没有了筹码,只有这张符纸了。
“你究竟是谁?你到此地来干什么?又是偷鬼吗?这次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它压低了声音,低沉的说道。
偷鬼?我心中不禁冷哼了一声,我吃饱了没事干,偷鬼干毛线啊。这等事也只有倒狗和杨碧英那婆娘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别忙,等等,难道他知道偷鬼一事?这么说来的话,它就应该认识杨碧英了和倒狗了,敢情这老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杨碧英是谁吧。
我这么一想,反倒怀疑起来它的身份来,它肯定知道些什么东西,我将天罡地煞符拿在手上,向他阴笑了一下,我觉得诈一诈它,我反问道:“呵呵,你说我是谁?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其实我说的是杨碧英和倒狗偷鬼的事情,只是说得很含糊。
这鬼老头儿愣愣的问了一句:“难道那事给暴露了?”
那事暴露?那事指的是什么?我当然不知道,可能是一个更大的阴谋吧,但我却丝毫不感兴趣。
我故作沉稳,实则手心直冒冷汗,我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这老头硬是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我怕把他惹毛了,说道:“董家老爷子会自有分寸的!”
它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是在赌,它之前肯定也见过董淼水,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没有直接进行沟通,反倒让我捡了一个便宜。
“小伙子,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离得越远越好,这趟水真的很浑,你不应该来的啊,这里所有的格局都被改变了,这是一个死局,老董他们进去估计胜算也不打,你还是走吧!”
它这么一说,我不仅没有退却,反而是更加坚定了我前进的决心,“不行,我必须把那句口诀送到,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到他们!”
“你说什么?你说你知道那口诀?”老头子疑惑的问道,“哎,想我当了三十几年的守鬼人,都没有机会知道那句口诀,你一个毛头小子怎么会知道的。”
什么?守鬼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不过我没有心思研究这玩意儿到底是,只说了一句:“董老头他们都知道,只不过被人颠倒了顺序,我必须去告诉他们。”
“该死,老董,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明明知道口诀,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哎,看来百鬼崖又要添新鬼了啊!”老头儿愤怒的跺了跺脚,看来董老爷子有事情瞒着它。
它见我是给他们送消息的人,态度也对我好了许多,说道:“赶紧去吧,抓紧时间或许还来得及,去晚了,可能我这个守鬼人又得多守新鬼了!”
随后,我问了一些我之前的疑惑,它告诉我说,我之前闯进了一个叫阴林的地方,那是有人故意在这设的一个障碍,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外人闯进来。但那阴林只对阳气有克制,所以对它来说,没有一点作用,所以它才能够从里面将我们给救出来,至于树走阴,就是站在树的背阴面可以躲过那阴气的侵蚀,我这时才想起之前那杨碧英为什么说那边,那边,原来她的意思应该是向树的阴面走。
还有它也承认了那晚在新坟抽烟的人就是它,还有给他烟的是一个中年人,我想那应该就是父亲。它说它那晚在尽一个守鬼人应尽的职责,为刚死去的人守魂魄,避免被阴差给抓走。至于它躲避我的原因就更容易解释了,守鬼人不能见生人,否则就不吉利了。
但当我说人死后不就是该被阴差抓走吗?还有那坐新坟里面到底是谁啊?
老头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它说它这是尽它守鬼人的本分,不能告诉外人,我也就没有勉强它。
它至始至终也没有提到杨碧英偷走我铜锣的事情。我问它那杨碧英这女人怎么样,它只是苦笑了一下,便没有做过多的表情。
我肚子此时已经咕咕作响,但一点食欲也没有,我背起背包就走出了破旧的古庙,听老头的语气,时间应该非常紧迫了。
“小伙子,等一等,你把这个拿上,或许对你有用!”它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