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刚才瞎吆喝啥?哪里有人?吓死我了!”胖子像是这回才缓过来,拍着胸口埋怨我。
我说:“我看到了一个黑影,从我身边跑了过去,难道你没看到?”
“没有啊!”胖子一头雾水的望着我,继而又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看花了眼啊。”
我没理他,拿着手电围着大磊的坟转了一圈,我听那声冷哼,就是从这附近发出来的,这里新坟新土,有人来过是肯定会留下脚印的。
我围着大磊的坟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一点别人留下的痕迹。
“你在找什么啊?”胖子一直在我身后跟着,这会终于忍不住问道。
“奇怪,和王巧巧说话的那个人去哪里了?”我自语道。
胖子的脸色忽然变得像便秘一样,张了好几次口,最后才说道:“你说有人在跟王巧巧说话?我听她话音的意思,也确实像是在跟别人对话,可我……可我怎么就只听到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呢!”
听了胖子的话,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我天生灵觉,能看到听到一些常人不能见闻的东西,王胖子没听到,我听到了,这么说来,王巧巧是在跟鬼对话……
“问天~咱们走吧!这里太安静,太她娘的渗人了。”胖子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也意识到了不对,想叫上我走。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听了王胖子的话,一股无名火蹭的就窜了上来,我对他吼道:“乱葬岗不渗人还他娘的给你唱大戏吗?我说不来你偏要来,这回又吵吵着要走,老子偏不走了。”
胖子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火,他不可思议的瞪着我,嘴唇哆哆嗦嗦的,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要搁平常,估计他能上来揍我,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多大的火都生生压下去了。
我心里很烦躁,很乱,脑子想着不要发火,可心里却控制不住,就像有一腔子邪火已经燃烧了起来,不发泄发泄,就会被那邪火爆体而亡似得。
“你怎么了问天?王巧巧早已经走了,我们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快点回去吧,明天还得上学呢。”王胖子怯怯的上来拉我。
我猛的推开他,嚷道:“我就是不走,我就是喜欢待在这里。”
胖子可能八辈子也想不到,我会这么莫名其妙的用力推他,他毫无防备,被我推得蹬蹬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一个坟堆上,那坟年久失修,上面的土薄了,里面的棺材想来也烂了,被他那大屁股一坐,忽然就塌陷了,他的屁股镶进了坟里,身子与双腿腾空,整个人蜷缩着,就跟个大虾一样,嗷嗷惨叫,叫我救他。
“哼。”我才不会不救他呢,我哼了一声,冷眼旁观的看热闹。
胖子手忙脚乱的挣扎了很久,才总算出来了。他火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问天,我x你妈,你他妈的疯了?你有病吧,你推我干嘛?你不走我自己走,你一个人死在这里吧!”
他一口气吼完,也顾不得害怕了,骂骂咧咧的往外走,我盯着他的背影,肺都要气炸了,他敢吼我,他竟然敢吼我!
我红着眼睛,猎狗一样窜了上去,从后面猛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胖子条件反射性的往后一倒,我就被他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子底下,可我毕竟是练过的,很快就从他肥猪一样的身子底下挣脱了出来,骑在他的肚子上照着他的脸‘咣咣’就抽耳刮子。
坟地里回响着胖子鬼哭狼嚎的惨叫,一边叫一边骂,总之是什么不好听就骂什么,一会的工夫,就把我家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了个遍。
他越是骂,我抽他越厉害,狠狠的几巴掌下去,就把他的嘴角抽出了血,一见到血,我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快感,那一刻,心里就想着使劲儿打他,让他流更多的血……
就在我趴在他的身上,打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重物敲击的剧痛感,瞬间,一股粘稠稠,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后脑勺就流进了我的脖子。
我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被胖子从身上掀翻了下来。
胖子从地上爬起来,往旁边丢了一块大石头,唾了我一口,踉踉跄跄的跑了。
我想去追他,猛的往上一起,双腿竟然如面条一样瘫软,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后,就又倒在了地上。
我四仰八叉的躺着,大睁着眼睛,思维如同漆黑夜里的一滩死水,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鬼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的头顶组成了黑压压的一片,遮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们大笑,狰狞的笑,怨气冲天的笑,随着笑声,他们旋转了起来,越转越快,渐渐的扭曲成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漩涡,漩涡把我吞噬,我置身其中,随着它疯狂的旋转,我被扭曲成各种样子,扭曲的肉体,扭曲的灵魂,然后我便变成了那个漩涡……
☆、第048章 观想之法
“咦?你他娘的给老子醒醒!”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听在我的耳中,却如同平地听雷。
“轰”的一声,天地就静止了,我仿佛置身云海深处,如一叶扁舟,似一簇柳絮,又如在婴儿的摇篮里,母亲的手在轻轻的摇啊摇,荡呀荡。
我忽然就清醒了,内心一片清明,即便是躺在这坟地里,也没有什么能扰乱我的心,我坐了起来,摸了摸后脑勺,看着怯怯的,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抽抽搭搭哭着的胖子。
“你咋哭了?”我问他。
“你咋哭了?”他反问我。
“我哭了吗?”我自语着往眼上摸了一把,一抹潮湿的触感。
“我咋哭了?”我疑惑不解的望着胖子。
胖子摇头:“我不知道,刚才我在远处,听到你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站起来,胖子防备的往后退了两步,看那样子,只有我一发难,他一石头就给我撂上了。
我不以为意的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不是跑了吗?咋的又回来了?”
胖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诚惶诚恐的问我:“你……你好了没?”
我看着他那怂样,噗嗤就乐了:“王胖子你二大爷,就你这么点胆气还想抓鬼呢,你再打着手电在被窝里看上二十年黄皮书,也还她娘的是个怂蛋。”
王胖子听我这么说,怔了怔,手里的大石头砰就扔了,跑到我身边,照着我的胸前狠狠的就是一拳,指着自个那脸道:“你看看你他娘给我打的,你看看都成啥样了,这我长大了还能娶上媳妇不!”
看着胖子那肿的跟猪头似得脸,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捂着疼痛的胸口道:“你…不是也打…了我了吗?”
胖子又轻踢了我一脚:“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打你,赶明我就的埋在这里……”
“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我和胖子一边往外走,他一边问我。
我连连点头,借坡下驴道:“嗯,嗯,肯定是被鬼附身了,要不我能打你?”
胖子对我这回答还比较满意,眯缝着眼睛笑,一笑又扯的脸疼,只能一个劲的吸凉气。
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那肯定不是鬼上身,我自身对鬼物有抵抗力,再说我还带着龙精。想起龙精我不仅握紧了它,方才唤醒我的那个痞痞的声音,可不就是龙精里那条小金蛇吗。如果不是它唤醒了我……
想到这里,我不免心惊,要是我一直处于那种状态中,醒不过来会怎么样呢?其实那种感觉我曾经有过,那时候我还在外婆家,三岁小除夕,黑衣人拘走我的魂的那一刻,跟这一刻那么相似。
随着我逐渐的长大,我也意识到我的身体可能有什么问题,出生就有记忆,克死家人,招鬼,天生灵觉,这些想来都和我的身体有关吧。就像刚才,我脑子里明明是明白的,可却压制不住心里的那股邪火,那种戾气,我的身体像是有他自己的思想,他渴望爆发,渴望鲜血。
甩甩头,不在去想,问王胖子:“你那会不是跑了吗?为啥又回来了?放心不下我?”
王胖子的脸肿的有些张不开嘴,他瓮声瓮气的道我:“你少自作多情。”
接着他开始讲他的经历:“我本来是想走的,可我顺着来时的路一直走,却走不出去,我明明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用了没有五分钟,可我走了十多分钟,抬眼旺旺,四面八方还全都是坟,我悲哀的发现,我连东西南北都找不到了。我以为是遇到了鬼打墙,就找出《元皇秘诀驱鬼法》撕下里面的一张符,照着上面的口诀念咒,可我怎么念都不顶用,直到我把整本书都撕完了,我发现后面备注着‘如果以上符咒都没有用,那么我们还有最后两招,大声呼救或快速逃跑。’那一刻,我死的心都有了。后来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哭声,仔细一听,是你,我就顺着那哭声又找回来了。”
王胖子的经历差点把我笑岔气。
我们俩说着话,就走出了乱葬岗。
可越往回走,我们之间就越沉默,一想到家里还有一场狂风暴雨等待着我,我就失去了说话的欲望,胖子也不说话,估计想的和我差不多。
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我们就依稀看到了灯光,看来时间还不算太晚,村子里好些户还没熄灯。
胖子终于憋不住了,愁眉紧锁道:“回去我爸要问我这脸咋整的,我怎么说啊?咱俩提前先串个供,别到时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回头你叔跟我爸一核对,发现对不上,那可作了。”
这个问题我考虑了一路,可最后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借口,最后两人商议决定,就说放学路上发现了个偷东西的贼,我们俩追了那贼十几里路,和贼英勇搏斗,最后弄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借口特别的拙劣,经不起推敲,可眼下,也只能这么说了,并且两人说好,就是打死了,也不能吧去乱葬岗这事说出去。
到了村口,我和胖子分道扬镳。
我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往家走,心里想着,叔会怎么惩罚我呢?说实话,叔很少打我,他总是用比打更折磨人的法子治我,比如扎一夜马步,抄一百遍《北斗经》……
“小天!是你不?”我正琢磨着呢,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叫我,抬头一看,这不是我们西面邻居吗,我连忙回答:“婶,是我。”
“你去哪儿了?咋才回来?你叔让我把钥匙给你,我寻思着你再不回,我就回家睡了。”她说完,把钥匙递给我。
我接过钥匙问道:“婶,我叔呢?”
“他被城里的大轿车接走看事去了,走的匆忙来不及通知你。”
拿着那把沉甸甸的钥匙,我心里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天无绝人之路啊!果然,古人诚不我欺!
叔不在家,不用再做那些繁琐的功课,我一头扎进被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想着,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了。
可我闭着眼睛半天却就是睡不着,脑子里乱哄哄的,满满的疑问。
王巧巧跟鬼对话,为什么要在大磊的坟前?鬼为什么要害死大磊?王巧巧一直求他不要再去害人了,难不成那个鬼还想再去害人?王巧巧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当初真不该救你’是什么意思?从我身边窜过去的那团黑影,是不是就是和王巧巧对话的那个鬼?为什么我在乱葬岗会忽然失控?
我辗转反侧,一些列的问题让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只好爬起来,盘膝而坐,习观想之法。
叔跟我说过,观想之法不拘一格,观天,观地,观人,观物均可,小之可以怡情养性,大之可以以身正道。
而叔教我的观想之法,是观两幅由圆点拼成的图,一幅形似八卦,一幅貌似棋盘。
叔没有传我具体要如何观想,只是让我牢记四句口诀:“存谓存我之神,想谓想我之身。闭目即见自己之目,收心即见自己之心。”
这四句口诀我刚开始不懂,随着后来渐渐的长大,词面的意思我还是大概了解了一些,每次观想之时,闭目,我都会默背一遍这四句话,然后脑海中呈现出那两幅图,宁心静气,明净而观。
我不知道是不是观想之法起了作用,总之后来我安静了下来。
我想了很多,想起了叔说过的话,身为修道者,遇到有鬼怪作祟,理应制止,不为其它。
我算修道之人吗?
扪心自问,应该算吧,叔从四岁开始,教我习读《道德经》,到今日,道家的书籍,我读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虽然其中意思我不太懂,可那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道家的门槛,叔不在,假若那个鬼再出来害人,我管还是不管?叔若在,叔会不会管?
我的心里一下子有了答案,我打开了箱子,把叔压箱底的那个包袱取了出来,打开。
“咦?”我惊讶的咦了一声,包袱里,叔最宝贝的‘九天宝阙’那块破石头不见了?
难道是放在家里不放心,叔把它带走了?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