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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跑了咋办啊?”我着急的问道。
我对叔摆的那几块石头还真挺不放心,叔那时候都说了,要碰上个懂行的,稍一推敲就出来了,这么晚。敢一个人进乱葬岗,那指定是个懂行的啊!人家树上挂了那么多白布绫,叔都轻而易举的出来了,就叔那几块破石头,能困住人一晚上?
“你要对叔有信心!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叔戏谑的说着,随后便不再理我。宏引助血。
我听着叔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辗转反侧了半宿。要不是一个人胆虚。我真就跑去看看了。
终于等到了天亮!叔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一挥手道:“出发!”
我‘蹭’就窜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问叔:“那啥,咱要不要去喊上胖子啊?”
叔一边锁门儿,一边回答:“不叫了。再遇到个狠茬子,带着你们都是拖油瓶。”
我最听不得叔说这个,不高兴的嘀咕:“谁让你不教我点厉害玩意儿,你要早教我。我现在说不定都能保护你了!”
“你咋不说你自己笨呢!倒是怪起了我,你这么多年,背了那么多书,起到啥作用了?”叔问我。
“啥用没有!”我依旧气呼呼的,跟叔着顶牛。
叔摇摇头,对我挺失望的样子,道:“‘十六字诀’还记得吗?背给我听听。”
“一吸便提,气气归脐。一提便咽,水火相见。”我不情愿的背着,这‘十六字诀’我四岁就能倒背如流,背的比‘鹅鹅鹅’都熟,可也没见着有啥用。
叔点头道:“背的不错,可你有没有试着。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练习过。”
“字面上的意思?”我仔细想了一下,这字面上好像还真有点意思,可我一直都是拿它当诗背的。于是我老实的摇摇头。
叔又说道:“一直以来,我让你背的那些东西,有些是各家各派都有传承的,有些是叔的师门传承,而背诵,不仅仅是让你记住,长期的背诵非常锻炼人的心智,能使人快速沉静,进入忘我的状态,结合这个,辅以观相,实是想让你‘千稳万当之行,徒至心归于一’啊!”
叔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拧着眉头,疑惑的看着我,像是问我能不能听懂。
我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
叔有些小无奈的样子,道:“叔之所以只让你记而不加以指点,就是想让你根基更为稳密,而辅助‘观想之法’,是藉此启发你的慧才。而你现在做的不错,已经从初始的‘观照’升级为能‘观之智’这与你的年纪来说,足以自傲了。”
说道这里,我有些明白了,叔说的‘观之智’应该就是那个在我脑中,千变万化的棋盘,他化作了五行,演绎出了天地之象,可这又如何?在我看来,这还不如一张符纸来的厉害。
叔摸了摸我的头,道:“这说明你的根基稳了,可以学其它东西,并且叔保证,你学起来会非常的快,因为你的身体里,现在蕴含着无尽的能量,只是你不知道如何运用而已。”
长大之后,叔除了打我的头,很少再这样亲昵的摸我,我觉得怪不好意思,躲了躲,却被叔抓回来,使劲的摸了一顿。
我不服气,偷偷在他腰侧袭击了一拳,惹得叔嗷嗷叫,我就跑,我以为叔会来追我,可他却望着我的背影喊道:“好小子,你倒给叔提了个醒,叔想了个好主意,以后每天陪你练练!”叔说完又发出那种阴测测的笑声,我没来由的心里一颤,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之后叔又叫我,“来,今天早上天气不错,空气清新,我说给你说道说道这‘十六字诀’。”
我老实的回到叔的身边,听他给我讲。
“首先,这‘一吸便提’,要做到凝神静心,轻吸一口清气,气息悠长,往丹田下方沉去,并在吸气的同时,提气,提气同样提与丹田之内,略顿,以便清气与内气相融。想象气息从这些地方流过,直通大脑,在气息呼出的同时,缓缓松身。所谓的‘气气归脐’便是如此。接着,‘一提便咽,水火相见’依旧是提气于丹田。在提气的同时,口中先须漱津三五次,舌搅上下腭,仍以舌抵上腭,满口津生,像吞入内气那样,分三至五口把津液吞入腹内,要求吞的时候使劲,发出吞咽之声,津液要尽量往下沉,沉入丹田之内,稍顿,已达水火相济……”
叔细细的与我说着,偶尔还小示范一下,我认真的学,心里不免惊讶,那短短的四句口诀,竟然涵盖了这么多意思。
叔把所有的要领都给我说完后,又嘱咐我,每天跑完步后,要练习一番,如此下来,好处多多。
我们爷俩一路走,一路说道,不知道人可能会以为我俩在郊游,直到我们远远的看到了乱葬岗。
站在乱葬岗上面的小坡上往下瞅,七棵大树均在,独不见那大坟,难怪当初王巧巧说,她来过多次,从未看到过大坟了,这障目法还真是厉害,看来改天得缠缠叔,让他也教教我。不过我终究是不知道叔此中造诣深浅,万一我们进去一看,那人跑了,那可扯淡了!
这么一想,我有点紧张,悄声问叔:“那人要是没在里头咋办?”
叔拍着胸脯,自信满满,道:“放心吧,跑不了他!”
很快,我们就进了乱葬岗,走过一座座荒坟,来到了那几颗大树旁。叔嘱咐我:“跟紧了,可别走岔了。”
我自然是紧紧的跟着,如此七拐八拐,走了没五分钟,那座大坟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我抬眼望去,地上坐着一个干瘪的老头,他身边放着一个‘垸子’旁边还躺着一把铁锨,此刻正仰头,疑惑的望着我们。
“王大憨!”我惊呼出声。
八辈子我也没想到啊,这…这一定是弄错了吧,阵法困住的怎么会是他!!
这个王大憨是我们村子里头一个五保户老头,外号叫‘一根筋’他本有两子,早年都死了,后来老伴也死了,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年纪大了,地里活计干不了,村子里可怜他,就给了他一个‘五保户’的名额。可他咋的就跑这里来了呢?难道‘催尸’的人是他!
叔同样大吃一惊,看那样子,就是打死他,他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王大憨’。
“问先生?咋的是你?”王大憨显然也非常惊讶,可继而他就高兴了,坐在地上,搓着手乐呵呵道:“俺知道了,问先生,你一定是来救俺的吧,俺在这儿遇到鬼打墙,转了大半晚上也没转出去呢,这下好了,你来了!这下好了……”
王大憨絮絮叨叨,不过随后他也疑惑了,道:“咦?你咋就知道俺被困在这里了呢?哦!俺知道了,你会算!”
……
☆、第071章 憨老头
我看着‘王大憨’那个小老头,一会换了好几个面部表情,就跟戏台子上那些唱戏的变脸似得,我都无语了,这都啥跟啥啊!
叔黑这个脸不说话,径直走到王大憨跟前。往那“垸子”里瞅,我也跟着过去看。
那个黑不溜秋的“垸子”上,盖着一根麻袋。
叔掀开那麻袋,就见里面有四个大饽饽,一大碗白米饭,一截草绳,还有一把沾着血的菜刀。
再看地上那些烧剩下的香烛,厚厚的一层纸灰,和大坟上那些还没有干透的血,我就明白了,那麻袋指定是装猫和鸡的。麻绳定然是捆烧纸的,刀就更不用说了。我往大坟周边打量,果然,在不远处,有翻动过的新土,那里头指定埋着猫和鸡的尸体……
此刻,我的脑海里出现这么一副画面,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干瘪的小老头,一边肩膀上背着一麻袋鸡跟猫,一边肩膀上扛着铁锨,和一大捆烧纸,胳膊肘子上挎着个‘垸子’,一个人翻山越岭。来到乱葬岗,穿过一个个坟空子,来到这里,把香烛。烧纸点上,然后借着火光开始一只一只的杀鸡,杀猫……
这么一想,再看王大憨的时候,我那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这糟老头子还挺会装啊,都他娘的人赃俱获了,还装的那么无辜。可我咋的都想不明白,这么多的东西,他一个瘦弱的小老头,怎么背的动啊!
“王大憨!是你在‘催尸’?”叔拧着眉头,厉声呵问。
叔那突如其来的厉吼声,把我都吓得一哆嗦。我心说:“叔啊,你咋的就不能小声说话呢!”
后来叔才告诉我,这叫心里战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这么一喊,一般坐了啥亏心事,却一直绷着不说实话那些人,这时候就绷不住,要露馅了。
王大憨显然也被下了一跳,可他只是一哆嗦,随后依然两眼迷茫的看着叔,问道:“啥叫‘催尸’俺不知道你在说啥。”
叔皱着眉盯着他看,他也眼巴巴的盯着叔,最后他竟然拍了拍旁边的地,招呼叔道:“问先生,你也坐下歇歇!”
其实这王大憨跟叔也算的上是熟人,几年前,他家二儿子淹死的时候,他找叔去看过。所以平日里碰到,也都问候一声。王大憨之所以有个‘一根筋’的外号,就是他啥事都不过脑子,想到是啥就是啥,总之就是反应慢,不会深思,所以,他应该不会说谎。
叔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想来对王大憨也是无奈了。
最后叔指着地上那些香纸问他:“你弄这些东西干啥?还有那些鸡和猫,你杀他们干啥?”
“俺是来祭俺家二牛的啊。”王大憨说的理所当然。
“啥?你家二牛?你是说坟里那…那是你儿子?!“叔手指着大坟,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王大憨点点头,道:“是二牛,二牛又找着了啊。”说到这里他咧嘴笑了,挺开心的样子。
其实王大憨也挺可怜的,我都怀疑他那一根筋的脑子,是不是被他那俩儿子的死给刺激的。
他大儿子咋死的我不清楚,那时候我跟叔还没来这里,他二儿子死的时候,我还跟着去看过呢,那时候,村里很多人都去了。
‘大杨村’早些年,外头来人,在那里挖过矿石(一种很沉的白石头),挖那个矿石井子的时候,可能是有线路的,这个我也不太懂,总之就是贴着山,东挖一个,西挖一个,有径直往下的,又斜着的,也有从半山腰里直接横着挖进去的,总之是乱七八糟。
那些石井子往深了一挖,一般的里面就都会出水,然后就扯上抽水机往外抽,一边抽一边挖。
那些自各个洞子里抽出的水,都聚集在了山脚下的一个大凹里,那大凹又大又深,洞子里的水又多,把那里灌的就跟个小水库似得,久而久之,还衍生出了一些小鱼小虾。
二牛就在‘大杨村’那矿山上干活,一天散工后他往家走,为了省几步脚程,就走了条近道,那近道正在那小水库上边,平日里谁也没少走,可那天好巧不巧的,他就掉了下去。
开矿的工头害了怕,出了人命那可不是瞎玩的,于是赶紧招呼人下去救,可水面上光秃秃的,那里还有二牛的影子。
无奈,工头通知了二牛的家人,找来了民间捞尸人,划着皮艇子,在那水库里捞了两天,都没能把二牛的尸体捞上来,后来王大憨还来找叔,想着让叔给叫喊喊,看能不能把尸体给喊上来,叔去了,却也无功而返。
最后不得已,矿上撤出了所有石井子里的抽水机,合力抽那水库里的水,可最后水抽干了,也没见着二牛的尸体,倒是我们一群小孩子,趁机下去摸了几个小河蚌。
那时候,二牛那事都在村里议论疯了,有人推测说可能是掉进了某个矿井里死了,工头不敢说,怕说了引起恐慌,以后没人在敢下井子了,还有人说是掉进那水库后,被水鬼给吃了,吃的骨头都没剩,还有人说二牛其实是被人害死的,死后毁尸灭迹了,毕竟谁也没亲眼看着他落水,当初,也只是走在他后面的人,远远的听见他惨叫了一声,和重物落水的声响,并在小路上捡到了他的一只鞋,以此确定他是掉进那水库里的。
总之无论怎么说,二牛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没想到,今天他会出现在这座大坟里!!难道大牛真是被人害死的!就为了死后养成僵尸!这么一想,我就忍不住哆嗦,要这么说,那其他棺材里的那些人呢?难道也都是被害死的?
“你是咋找到二牛的?”叔问他。
王大憨说道:“这还多亏了一个好心人啊,他不仅替俺找到了大牛的尸身,还给他修了这么大一个坟。”
“那人是谁?”叔终于问到了重点。
我也伸着耳朵,等待着王大憨揭晓答案。
没想到,王大憨嘿嘿一笑道:“这个俺不能说,俺跟人家说好了,不能把他说出去。”
我晕啊,这王大憨这不到了关键时候,也不憨吗!
没辙,他就是不说,我也不能把他咋样。
叔也沉默了,皱着眉,半低着头,像是在沉思什么,最后叔问王大憨道:“你家大牛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