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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烧了两个多小时,才逐渐的熄了,僵尸已经被烧的尸骨无存,曾经,僵尸躺过的地方。只留下一滩黑,和一条五色丝线。
如此把僵尸除了,大家都很雀跃,说是今天跟着叔开了眼了,叔还是那副很受用的样子,给大家每人发了一张符,让大家贴身带着,去去晦气。
几人见识到了叔的本事,对叔给的符都是宝贝的很,一个个仔细的收了起来。宏女呆亡。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回走,人气冲淡了乱葬岗里的阴冷气息。夕阳晕染,给此处平添了一份厚重感。
到了村里,各自散了,单独我和叔的时候,我问出了心里一直想着的问题:““叔?为什么除僵尸的时候,你没有用那把锈剑?你说僵尸的后脑有一处穴位,穴位击破,它便会死去,那为何不一次击破,非要这么大动干戈呢?”
叔拿出锈剑,宝贝的捧着,道:“我忽然想到,僵尸不值得污了它,因为它是我要留给你的。”
叔说这话,在我听来挺‘矫情’,可听他说给我,我心里还是忍不住窃喜,小剑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将来有了它,无疑,我又有了‘那啥’的资本!
叔把锈剑递给我,我自是不敢怠慢,双手接了过来。
之前,这剑揣在我书包里揣了好几天,我也没观察过他,可将来他会是我的,那就不一样了,我细细的看它,小剑本身早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只是表面上生了一些厚厚的绿铜,它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当然,假若剑柄上镶嵌的那块黯淡无光的石头,它是宝石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忽然,我脑中一个激灵,叔说留给我?为什么是‘留给’?难道叔要离开我了吗?如此想着,再捧着小剑,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叔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摸摸我的头道:“放心,叔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你的。”
又是一时半会,叔的一时半会可真不好说,上一次说一时半会回不来,可一个礼拜没过完呢,他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问叔:“叔,前几天,你到底到哪儿去了?”
叔这次没有顾左右而言他,淡淡说道:“去了趟‘江城’”
‘江城’我知道,叔曾近带我去过几次,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去‘江城’干嘛了?”我又问道。
“本来是去给一个富豪的老母亲选阴宅,阴宅选好后,想着顺便去拜访一下老友,晚回来几天,却不想机缘巧合下,看到了一张养尸图,而我看那图的走势,竟然跟白泥洼的地形一模一样,于是,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乱葬岗,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说到这里,也到家了,而叔显然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往他那张破摇椅上一趟,吩咐我道:“小天啊,今天中午给叔爆个腰花,在来上一碟子花生米。”说完,他闭上眼睛,悠哉悠哉的晃悠了起来。
对于叔的这种姿态,我早已没有了任何成见,我只能说,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已经习惯了。
吃完饭,叔嘿嘿笑道:“你今晚抓紧写作业,明天咱们改变训练策略。”
叔的笑声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险味道,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说,叔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新法子,来折磨我了吧!
事实证明我对叔还是足够了解的。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跑步是雷打不动的,只是这次破天荒地的,叔跟我和胖子一起来了,一个单趟跑完,他再次教我‘十六字诀’吸呼气的诀窍,口中漱津,舌搅上下腭,后舌抵上腭,满口津生,吞咽……
叔教的极其仔细,胖子也在一边有模有样的跟着学,叔嘱咐我,以后每天跑步到这里,就要在这里练‘十六字诀’山里空气极其清新,对自身有很大的益处。
就在我满口答应,想着今早上的功课,就此完结了的时候,叔忽然走到旁边,折回来一段鲜树枝子,继而又是那个阴测测的笑声,道:“小天,叔陪你走两圈!”
说实话,叔就是和我对打,我也不怵他,毕竟我练了那么多年,即便是我打不过他,那也应该能跟他打个平手吧。
可叔一出手,我就知道我大错特错了,我发现我不仅近不了他的身,甚至连他手里的树枝子,我都躲不过,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嗷嗷’惨叫,身上被叔毫不留情的抽出一道道血痕,这那是走两圈啊,这绝对就是暴力家长,虐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儿童啊!最后我都懒得反抗了,抱着头往地上一蹲,大声喊道:“你打死我吧!”
叔把树枝一丢,意犹未尽的伸展了两下胳膊,道:“今天就先到这儿,明天继续!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应该经常活动活动了……”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刻,我的生命仿佛失去了意义,我的天空,一下子阴云密布,那一刻,我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可又幸好,我心里头还是知道的,叔是为我好,不过我也暗暗下决心,打败他!
胖子则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那大张着嘴巴的样子,绝对能塞进去一个大鸭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由我,想到了自己的将来。
接下来的五天,叔果然没有食言,每天早上都对我棍棒加身,可能是对疼痛的抵触,让我拼劲了全力抵抗,也可能是这几天的训练,真的起到了作用,第五天的时候,我已经偶尔能躲过叔手里的树枝子了!
星期六的下午,写完作业:叔问我:“小天,你一直嫌叔不教你东西吗,那你告诉叔你现在想学啥?叔教教你!”
我算是发现了,自打我跟叔说了‘黑衣人’救我后,叔就开始竭尽所能的教我东西,而我自己也求知若渴,也正如叔所说,我学的还挺快。
符咒我虽然还是画的不好,可百八十张里头,已经能有张好用的了,虽然用处寥寥,也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不过还真真让我过了一把瘾。
叔这话无疑是我这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可学啥呢?我挠挠头,叔会的东西太多,我一时还找不着地方地方下手。
忽然,我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我要学‘纸人纸马’术。”那年,叔那四个腾空而起的小纸人,曾经在我的心中造成了极大的震撼,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
叔点点头道:“嗯,不错不错,剪纸成兵术,造就纸人不饮不食,刀枪难伤,进退冲杀,可任由操纵,昔日曹公曾以此术,大破金兵数万,你小子眼光挺好,只可惜叔对此术不精,也只是懂得皮毛而已。”
我腆着脸笑:“叔,管它是皮还是毛的,你就教教我吧。”
其实我心里想着,我这几天挨打,没少被胖子看热闹,我咋也得学点稀罕玩意,长长脸啊。
☆、第076章 被咬死了
叔教了我整整一个下午,我除了学会了剪纸人,和控制纸人的那几句咒语外,其它的啥都没学会。
说白了,原因还是因为我不会画符,叔在小纸人背后画的那个符。比我之前学的那些还要繁琐,之前学的我都画不好,更何况是这个,最后便也只好罢了,乖乖的拿起‘狼毫笔’从最基本的学起。
距离僵尸被除已经一个星期了,一切都风平浪静,我担心会来报复叔的人也没来,不过也不能说绝对就安全了,毕竟他也可能还在来的路上。
可看到叔每天提溜个马扎子,那般气定神闲的去集上坐着,和王瞎子嘚吧嘚。我又觉得,我好像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和胖子跑步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噩耗,那比有人来找叔报仇,来的更让我惊心。
“王大憨死了!是被东西咬死的!正咬在脖子上,可奇怪的是没淌血……”
“咬死?脖子?没血?”我沉吟着,略一琢磨,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他同样是满脸震惊,看来跟我想的一样,于是我俩不约而同的快速往我家跑去。
估计这回。叔还在家睡觉呢,陪练了五天后,他不干了,不是不在继续打我了,而是不愿意再跑那么远的路,叔那意思是等我跑步回来,我们爷俩再对打,反正一早上一顿打。这个无论如何是免不了了。
回到家,叔果然还在蒙头大睡呢,看来连续五天的早起,他也是累的不轻,我也顾不得别的了。一把掀开他的被窝,大喊道:“叔!别睡了!王大憨死了!你快起来啊……”
叔听我这么喊,一咕噜爬了起来,眼巴巴看着我问道:“咋死的?自杀了?”
在叔想来,肯定是王大憨发现了二牛的尸体被烧,受不了打击自杀了,真要是那样,叔肯定会有些自责。毕竟,尸体是他烧的,并且那天,他还跟人王大憨说了那些个狠话。
我急急道:“不是,不是,你快去看看吧,听人说那样子,好像是被僵尸咬死的。”
“啥?僵尸?!你确定?”叔不可思议的重复着我的话,匆忙的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我也不确定,我和胖子也没去看,听人这么一说,就想着先回来通知你……”我把自个儿听说的,都跟叔描述了一遍,最后问道:“叔,你觉得像不像是僵尸干的?”
叔满脸震惊,脚下步子更快了,我一看他那样,心里就明了,看来,真让我给猜着了。
“僵尸不是已经都被我们给烧死了吗!咋的有跑出来害人了?”胖子边跑边嘟嚷。
我同样万分疑惑,僵尸被那把火烧的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这个我们都是看着了的。
胡思乱想着,就来到了出事点。
王大憨是死在路边草丛里的,我们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几个人,胖子他爹早就在那儿了,村里死了个五保户,又是孤家寡人的,那第一个被通知的人,必然是他。
村长远远的看到叔,‘蹬蹬’两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叔的胳膊,把他拉到一边,火急火燎悄声道:“大事不好了,王大憨像是被那东西咬死的啊,难道那东西不止一个……真要那样,那这村子里不翻了天了!”
村长双手一摊,一幅天塌下来的样子,我理解他的心情,僵尸的厉害之处叔和我们都说过,如果真的是僵尸干的,那接下来可就难办了!
叔的脸色非常不好看,道,“是不是僵尸,我还要先检查一下。等下你找几个人,把尸体弄到乱葬岗去,放在这里,被有些人看了去,再一喧哗,会引得大家恐慌的。”
叔说着,上前去检查王大憨的尸体。我和胖子也赶忙跟了过去,就见那个干瘪的老头,面色惊恐的躺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瞪着,嘴巴张大道极致,像是死前经受了莫大的恐惧,而在他脖子的一侧,大动脉的位置上,有两个小窟窿,像是被尖锐物刺破的,边缘向内合着,周遭只渗出一丁点血,那点血早已干枯,泛着颓败的黑。
难怪大家都说奇怪,咬在这个位置,血应该喷溅出来才对,看来王大憨的血,真是被吸光了。
他是被一个早起浇菜园子的人发现的,那人本还以为是谁喝醉,就地一趟睡着了,毕竟,那样是酒鬼也是有的,那人出于一片好心,想把他叫起来,莫要睡在路边着了凉,可这一晃不要紧,正好把王大憨身子掰正了过来,那已然半僵硬的身子,配上那面容扭曲的脸,当时就把那人给吓到了,他屁滚尿流的跑回去这么一喊,起的早的就都来了。
叔找了一截小棍子,把伤扣轻轻的一番,我看到了内里的一个深洞,洞里的肉有些发青。宏布豆亡。
叔站起来,脱了褂子盖在王大憨的头上,和村长对视了一眼,村长转头招呼人来处理尸体。
叔则径直往北走了一段,在距离五百米左右的沟里,找到了一辆翻着的小推车,小推车上两个筐,一个里面有一个大‘垸子’里面装的还是香烛类的东西,不过都已经连同烧纸等散落了一地。另一个框里面空空的,一根血迹斑斑的麻袋掉落在不远处,麻袋已经空了,四周零散有几只死鸡,也都是被咬了的样子。
如此看来,王大憨本是想去乱葬岗的,他定是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烧掉了大牛的尸体,想着再去祭拜呢。
记得那天他说过,今年是第三年,祭拜为一月一次,他之所以隔了这么短短的几天就去,肯定是急着想让二牛‘复活’,看来叔的话他还是没听进去,为了自己的一个念想,所有人的安慰都抛却不顾了。
叔又往前走,前面就再无其他了,看来王大憨就是在这里遇到了那东西,他惊慌往村子里逃窜,可没逃出去多远,就遭难了。
“叔,到底是不是僵尸干的?”
叔自始至终都没说话,我终于忍不住问他。
“像又不太像,咬痕太小,正常僵尸的咬痕应该更粗大一些,咬痕与咬痕之间,应该间隔的更远一些,而这则更像什么小型动物的咬痕,可他的伤口又呈青黑色,那确实像种了尸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