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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昨天晚上老关和寥仲年一模一样,他们同外界的联系方式被切断了!
“现在的鬼的科技也是越来越发达了,居然连手机都会玩了。”肖忉发现在这种场合说的这种笑话不但不会起到缓和局面的效果,反倒会加重气氛的紧张程度。
“鬼?”李卓文脑袋一直慢半拍,“那么说刚刚我的梦,不是梦,是真的了?”
肖忉点了点头,本想做出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是没能成功。
李卓文抱住了头:“怎么可能这世界有鬼呢?那我们又不会法术,可怎么办?”几乎要哭出声来。
“停停停,你又跑这来哭丧了!”肖忉倒不是见不得别人哭,月盈天天对着他眼泪汪汪的,他都已经对眼泪战术有了免疫力了,但是身边坐着一个男的,对着他吧嗒吧嗒掉金豆,这心里实在是不怎么舒服。”我倒是有办法出去,就是需要你做出点牺牲。”肖忉忽然想到了刚刚我手指破了滴下血后居然那漫天的大雾就褪去了,兴许鬼怕鲜血?反正李卓文坐在旁边,他这么大的块,不正是现成的血库?
听了肖忉的话,李卓文在右脸继续摆着惊慌的表情的同时,左脸又摆出了一种希望的表情:“肖忉,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们走出去?你说怎么办吧?不会是说是个女鬼让我去献身吧?”他想了想咬了咬牙,似乎是在下决心。”只要是不让我丢掉命,就算是献身我也无所谓!”肖忉居然从这小子的眼色里看到了1%的希骥的成分。
“呸,你想什么呢。要牺牲色相也轮不到你啊,就你那冬瓜样儿,什么鬼那么不开眼的能看的上你啊?”肖忉数落着李卓文。”你不是刚刚还说那场你认为是梦的大雾呢吗,刚刚我们俩几乎都出不来。诺,知道我是怎么破的它的法术吗?”肖忉得意的竖起了刚刚划破的手指:“就是因为刚刚我把手指给咬破,往我们周围滴了一点血,于是才把鬼吓跑了。可是我因为刚刚已经用了这招,鬼对我的血清已经有的抵抗力,所以现在就要看你的了!”
“哇,”李卓文看肖忉表情有一大堆的崇拜加惊喜。“肖忉,你怎么不早说?!”他又拿起了肖忉的手指:“你的牙这么快啊,咬出来的伤口居然这么齐整?”
肖忉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你少费话。咱们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快点咬破手指,往车上,路上滴一些……”肖忉不可想让他有时间反应过来我是被玻璃给划破的,生存和面子问题可是同样重要的。
“靠,要我替你咬?谁知道你小子昨天晚上打了飞机之后洗没洗手啊。”肖忉对他说:“你把手指含在嘴里,我有办法让你自己咬破。”
李卓文看着肖忉,半信半疑的把手指放入了口中,他含糊的问:“你怎么样……?”肖忉趁他注意力不太集中,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虽然只是用了五成力,但却听到“喀嚓”一声,肖忉一闭眼,心想:“坏了,怕是刚刚用力过度,李卓文把自己的半截手指头都咬下来了吧?”
李卓文疼的脸都咧到了耳朵根上。他拿出手指,那手指上下都被咬破了了,不过看情况似乎没有肖忉想象的严重,至少露出来的骨头看着还很白晰健康。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答了下来,滴在了沙发上几滴。肖忉连忙把他那侧的车窗打开,把他的手给推出去:“现在这血可是很宝贵的,千万不要浪费了。”
李卓文像是一个在寒窑受苦了十八年苦等丈夫的怨妇般的看着肖忉,肖忉连忙转过头去,不与他的视线接触。
滴了约有五分钟,车子又转了一圈转回到刚刚我们待的这个古董店。也就是说李卓文的血对于这个“鬼”竟然一点作用都不起。为什么刚刚自己的血就会有效果呢?肖忉实在是想不通。
“肖忉,你不是说有用的嘛!”李卓文几乎又要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行不行?!”肖忉感觉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个无形的鬼,一个身边的李卓文,他们都象是在刻意的锻炼自己的意志力。而现在他已经被折腾的象个随时可能会爆炸的火药桶一样,尽管还是在不住的忍耐,忍耐,再忍耐,但随时都有可能突然爆发。
李卓文不再说什么,他知道把肖忉惹火的后果是什么。鬼能把他怎么样或许他不知道,如果把肖忉惹火了,他就完全可能会成为鬼的伙伴了,这或许还不是现在他希望的。
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现在就象是一只苍蝇一样,不住的嗡嗡嗡,嗡嗡嗡。肖忉现在感觉大脑似乎已经快不受控制了,他把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看着两旁的建筑不住的向后飞驰而去,他不住的在心底对自己说:“这些只是幻觉,这些只是幻觉,也许我现在还正在办公桌前睡觉,这仍然是我梦的延续的一部分!”
李卓文忽然指着车的前窗喊到:“肖忉!……”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不用他说肖忉也看到了,一个满脸血污的女人正趴在我的车前机盖上,把她那碎裂的脸紧贴着玻璃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肖忉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嘴里蛹动着密密麻麻的尸虫……
第14章:碎脸女鬼
肖忉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嘴里密密麻麻的尸虫不住的蛹动着,更有几只掉出来落在了车玻璃上,爬出一道又一道恶心的沾液。
死人肖忉见的多了,尸虫也早已熟悉,可是一个尸体带着尸虫冲着他恶心的笑,这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他感觉到极度的恶心,几乎呕吐了出来。那女人还伸出了她一只已经残缺不全的右手,冲着肖忉伸过来,做出要扼住他脖子的动作,幸好有玻璃挡在外面,否则……真不敢想像……
李卓文吓的双手抱住了头,连哭泣都给忘记了。
时间在这一时刻仿佛是停止了似的,就两人一鬼和几只尸虫在一辆车上僵持着。
肖忉的脑子忽然反应了过来,现在油门已经踩到了底,车速已经达到了最高。那么只有踩刹车了,希望可以把她给甩出去,也或许未必有用,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肖忉的脚狠狠的踩在了刹车上。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古镇的深夜。两只栖息在树上的乌鸦合作的飞了起来,嘎嘎的叫着。
车停住了,肖忉闻到了烧胶皮的味道,很浓。那便是轮胎摩擦地面产生的味道了,也很呛人。但比起刚刚那阵雾的香气,肖忉甚至感觉这种味道有些许的亲近,毕竟它是真正属于人间的味道!
李卓文系着安全带,还是被惯性狠狠的甩了一下。可是他现在人早已经呆住了,就象个木头一样,几乎没有感觉。一动不动。
那个女人从前窗掉了下去,她的整个身体应该是爬在地上,只有一只手还高高的举起扶在汽车前机盖上,长长的指甲划过油漆,发出嘶嘶的声响。还有几只尸虫没有被甩下去,牢牢的吸在车窗上,继续在它们走过的路上留下一层淡淡的粘液。肖忉忽然发现这几只尸虫居然不是无规则爬行的,它们分明是走着固定的路线。每走到一定位置的时候,它们或而回头,或而转身,而在它走过的玻璃上分明行成了一个繁体的“杀”字,没错,的确就是“杀”,这应该就是这个鬼的意愿,她要杀谁?是要杀肖忉,还是要杀李卓文?或是说他们两个,一个都走不掉?
肖忉看到那只手啰嗦着往上爬了来,她的头也微微的显出了来。她在站起,她想继续趴上车来,而后用她那又血污的手扼住肖忉的脖子!
肖忉松开刹车,又狠的踩向油门,一下子踩到了底。
帕杰罗猛的蹿了出去,把那个女人刚刚抬起来的头狠狠的撞了下去,轮胎从她的身体上碾了过去,让肖忉和李卓文感觉到了颠簸。肖忉的心底居然产生了某名的快感。车开出去几十米以后,又马上掉了个头,依旧车速提到最快的冲了过来。
那个女人还趴在公路正中,抬着她的头,破碎的脸上一成不变的笑着。大约刚刚的撞击把她的破碎的脸撞的几块肌肉已经掉下,她的一只眼睛也已经脱落,只盛下一个乌黑的眼框,其中流出了血,不是红血,好象是黑色的血,在黑色的血中,更多的白色的尸虫就象是刚刚从卵中孵化出来,拼命的向外拥挤而出,落在公路上,形成了白白的一层。
汽车又飞快的冲了过去,把这个女人撞轧而过,又过了几十米,肖忉又掉头往回走。
那个女人还在那里,她的手竟然还在动着!
“天啊,我今天晚上遇到的倒底是什么东西!”经过了一番的折腾,玻璃上的几条尸虫也全都给甩了下去,而它们用沾液写成的那个“杀”字,竟然变的俞发的醒目起来。竟然仿佛发出莹莹的微光,向肖忉彰示着“今夜,你必死无疑!”
仿佛这就是法院的终审判决,决对不容更改!
那女人身边的尸虫越聚越多,多到尸虫的数量加起来体积早已多出那个女人几倍。它们已经将她的身体托了起来,那个女人就仿佛一只尸虫中的王者,她高高在上,让它们把她驮着向帕杰罗的方向前进。
“是的,没错。”肖忉揉了揉眼睛,她的确在向帕杰罗的方向前进。你见过蚂蚁托着大青虫往窝里走吗?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了,无数的尸虫就向是车轮一样,托着那个女人的身体,那个女人就趴在上面,向肖忉高扬着她的那只手——事实上她的这只手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几个手指扣成环形,始终对准了肖忉的脖子。而那无数的尸虫的速度竟然迅速无比,她的身体就在上面,飞快的向车身靠近。
帕杰罗再次从她的身体上轧了过去。
而这次,肖忉踩油门的脚却再也不肯放下来。他知道,帕杰罗不可能把她给撞烂,也许在她还没有追过来之前,还是尽快的跑远一点儿为好。虽然,明知道还是在她的控制之下,不住的转圈,但是却没有办法却做别的选择,今晚肖忉才感觉到了生命的宝贵。没有一个人会愿意死亡的,哪怕再只多活一秒钟,也是好的。哪怕这一秒钟只是卑微的活着,也好过光荣的死去。肖忉无数次的嘲笑过那些害怕死亡的人们,而现在,真的被死亡逼近的感觉,让他……他想不起任何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因为已经恐惧到连恐惧的想法都没有了,无力到到连思考都不可以了。驶着汽车不住的前进,不停的前进,根本已经不是大脑的支配决定,也不是做为的第二大脑的脊髓所决定的,而是由全身的每一处紧绷的肌肉来决定。它们现在是肖忉身体的一部分,它们同时又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它们也许只是它们自己,它们在做的也只不过是……逃命!逃命,就象是战场上溃退的士兵一般。它们不顾一切的奔跑着。不管前方存在的终究是什么。
不知道车开出去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倒底是不是还在绕着老街在不住的转圈。李卓文还全身僵硬的被安全带死死的绑在了座位上,肖忉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一松开安全带他就会倒下去,缩成一团,更不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吓傻了。肖忉自视假如处在他的位子上,那么他的混身的肌肉也就不会做出这要样激烈的条件反射,或许,也会象他一样,也有可能还会昏了过去。
也许从今天开始肖忉的哲学观将会产生巨大的变化,这个世界上有鬼!他们就活在我们人类的周围,并时不时的对于张狂的做一点什么,证明着他们的存在。
肖忉的全身已经脱力了,黑夜还是那么的深沉。时间总不会也停止了吧?留他在这孤寂的夜里,永远的徘徊?
所幸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影子了,虽然玻璃上那个“杀”字变的越来越醒目,但是只要不见到那个满脸血污的女人,肖忉已经感觉到很大的幸福了。
幸福?月盈曾经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什么是幸福,肖忉告诉了她多少种答案?记不清了。曾经肖忉认为有足够的钱给她买衣服首饰是幸福,买跑车楼房是幸福。而现在,幸福居然这么简单,简单到可笑了——只要不是被鬼追就是幸福,只要生存就是幸福。明天要是说出去不知道会被大家怎么样的嘲笑了!明天,自己还能活的到明天吗,还拥有明天吗?
车速慢了下来。肖忉混身的肌肉在抗议,发出阵阵酸痛的感觉,它们在要求休息。肖忉又何尝不想休息,可是他害怕短时的休息会成为永远的休息,会让他永远的坠入阿鼻地狱。
都记不清楚是第多少次拍打李卓文的脸了。这次肖忉是用了全力——其实全身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李卓文醒了过来,他呆呆的看着肖忉,嘴唇动着说着什么。大约他又是在说:“刚刚我做了一个恶梦!”肖忉指了指前窗的那个“杀”字,没有说什么话。
李卓文看了看前面,脖子一缩,又昏了过去。
唉,肖忉对这小子的这份神功简直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