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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杨队长,只有等我们先稳定住了,再设法找他吧。今晚可以说是失败之极,不但行动仓促,准备不足,简直就是狗熊掰棒子,拿一个扔一个。
这个诡异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人在幕后操作呢?
第二十六章 这是死角
“啊!”一声惨叫,把我吓得忍不住睁开了眼。
试着动了动,虽然脚下很软,但并没有下坠感,难道已经落地了?
“你他娘的赶紧从我肚子上下来!”脚下传来刘云龙微弱的声音。
我闻言向下一瞧。可不,我正蹲在这家伙的肚子上。再回头一看,窗台就在脑袋后面,敢情外面和里面的地面高度一个样儿,就那么一米来高。
我说怎么刚才看不到这家伙,他就掉在窗台下面,不低头看,可不是看不见呗!
刚从刘云龙身上下来,不远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随之张山鱼跃而出。
我俩都不禁闭上了眼睛,这家伙不下巴着地才算怪!
“砰!”一声闷响,再睁眼,张山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俩赶忙凑过去,要是把这个顶梁柱再摔坏了,别说是找杨队长了,能不能出去都是个问题。
还没跑到,张山就翻身坐了起来,鼻血已经淌到了脖子上,他还不忘指着窗户骂道:“你大爷的!这不是坑人嘛!差点没拍死我!”
我回头望去,那些死尸看到我们跳了出来,居然没有一个跟着往外爬,就像没事人似的,说话间就散开了。
“他们都解散了?”刘云龙也发现到这一点,忍不住问道。
张山用袖子擦了擦鼻血,接道:“到了这里,看来就等于是出了这个阵,它们出不了阵,自然没办法跟来。”
“那你说这个阵也太差劲了,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咱们给破了?”刘云龙说起来就好像全是他的功劳。
“你快拉倒吧!如果不是我让跳,你敢跳啊?”张山对他颇为不屑。“你进来的时候,潜意识就告诉你这里应该是在**楼间。就算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你也不敢就这么跳出来。利用的就是人的这种心理反应。除了咱们几个傻大胆,恐怕谁来了也不敢说跳就跳。”
“那你说,咱们还是在一个法阵里?”我始终对这两个字眼颇为不解。
张山看着我,慢慢说道:“你现在怎么还这么迷糊?破幻境你也试了,不管用吧?说明这里不是幻境,既然不是幻境,而现实中又是不存在的,那不是法阵是什么?”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别说了,本来就够头大了,这又是法阵又是幻境,压根谈不到点子上。
“你就说,咱们怎么出去吧?还有,怎么才能找到杨队长?”我想了想,直接问他道。
“法阵,即人所为,它不会自己突然跑出来,所以我说这里一定是有人做手脚,弄这么大的排场,必然有所图谋。”张山坐直,又开始发表高论,反正他现在流着鼻血,不止住也影响我们下一步行动。
“既然是阵,就有死角和阵眼。咱们现在充其量是跑到了阵的死角,只有找到阵眼,才能想办法破了整个阵。也就是说,不破阵,咱们就不要想回去。”
“那你刚才说可能有人进来,那他又是怎么出去的?”我不是跟张山抬杠,而是真的不懂,想搞个明白。
果然,张山白了我一眼,接道:“你问的这就是个废话,布阵的人,自然来去自如。如果自己布的阵都有进无出,那还搞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干嘛?”
刘云龙压根听不懂我俩在说什么,很干脆地选择了不听,东张西望四处乱看,这时候问道:“咱们要是从这里向外一直走,是不是就能走出去了?”
我正思考他这个建议的可行性,张山说道:“你可以试试啊,不过我先告诉你,阵眼如果是在外面,那说不定瞎猫碰上个死耗子,让你小子给逮着了。如果不是,你走上一个小时后会发现,四周一片黑,而且永远不会有白天,方向都无法判断,你回都回不来!到时候你就哭吧!”
刘云龙被他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忙闭上了嘴。
也不难想象,走出去好久,都是无尽的黑暗,如果再找不到回来的路,那就只能等死了。
“那就是说,阵眼可能在这个空间的任何一个地方?”我听到了张山话中的意思。
“一般来说是这样。我刚才也说了,阵都是人布的,布阵的人自然会选择把阵眼藏在他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防止有人像咱们似的突然闯进。”张山说完,站了起来,看样子鼻血是止住了。
“那如果咱们破了阵,还没能找到杨队,会怎样?”我不得不考虑到每一种可能,仔细衡量其间的利害关系。
“破阵有两种结局,一种是这里彻底消灭了,大家都能出来,皆大欢喜。另一种是咱们侥幸能逃出来,但这里还存在,不过阵眼一破,整个阵自然无法运转,也就永远不会再有人可以进出了。”张山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楼层内已经没有一具尸体,看样子都各回各屋了。
“那这个阵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我实在想不到搞这么一个东西出来有什么用。
“修练!害人!炼药!都有可能。你是掌印人,你也能搞这个。不过这个阵显然不是什么好鸟整的,目的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但害人是肯定的。我怀疑那个小护士的死也是故意安排的。”张山一边说,一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布这个阵的也是掌印人?”我又吃了一惊。
“也不一定,其他派系的通阴者,还有道家,都会施法布阵。等咱们出去后,看看监控,就什么都明白了。”张山这一点倒是提醒了我。
“搞清楚没?搞清楚咱们行动吧!我老大还在他们手里呢!”刘云龙有点憋不住了,催促我俩道。
“行啊!你去找阵眼,找到了咱们就可以出去了。”张山回头看了看刘云龙,笑着对他说。
“得了,别拿我消遣,这都什么当口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这给死人疗养的地方,你打算让我们老大就这么住着啊。”刘云龙也不生气,不过确实是有点等不及了。
我俩讨论的时间是有点长,不过不从根本上搞清楚,也无从下手,这一步,是必须要走的。
倒是刘云龙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我。住着?让我想起刚进来时走廊最头上的那个单人间。里面躺着一个假的刘云龙,这和阵眼有没有关系呢?如果杨队长找不到,会不会也在那里呢?
时间不允许多想,我立刻把这个推断告诉了张山他俩。甭管对错,至少我们三个人能讨论出个办法,我自己干想,恐怕机会都流失了。
张山听后眉头紧锁,半天才说道:“你说的不是没可能,那间房确实有古怪。我也正在想,反正都要查,是不是先从那里查起?”
第二十七章 总算齐了
我又征求了刘云龙的意见,他其实根本没什么意见,第一次出任务就是这么诡异和棘手的案件。还独自一人在这里呆了老半天,没疯掉就算不错了,也真难为他。
确定了方向,那么下一步就可以行动了。张山的意思是再从窗口爬回去,按原路进入。不过刘云龙倒是提出了另一个更加可行的办法。
既然楼外是死角,我们呆在这里是安全的,何不沿着绕到那个把头的房间,然后从窗户爬进去。
这绝对是个好主意!被我和张山一致通过。
说走就走,虽然外面一片漆黑,不过这层楼体的形状大致还能看得出来。我们沿着外墙跟,一路走到了最南头。
路上我不断观察窗户内的病房,都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里面依然是躺着那些打吊瓶的死尸。小护士倒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到了最南头的这间病房,我们都躲在窗户下面,然后慢慢伸头往里面看去。
一切都没有变,还是洁白的墙壁,洁白的病床,洁白的被单,但上面躺着的人,竟换成了杨队长!
刘云龙看到这一幕,就要推窗户进去。张山我俩见状,赶忙把他拦了下来。
“你们干嘛?我们头儿在里面!还不去救他?”刘云龙不知道我们碰见他前发生了什么,也没时间向他说明,这时自然认为屋里躺着的就是他敬爱的杨队。
我赶忙告诉了他刚进来时的情况,是如何在这里碰到了假的刘云龙,杨队又是如何突然失踪的,貌似都和这张床上躺着的家伙有密切的关系。
“你是说,这屋里的,难道不是我们头儿?”刘云龙听我说完,张大了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我正要跟刘云龙进一步解释,却被张山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给拦住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我和刘云龙一脸痴呆相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家伙突然发什么神经?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阵的名字叫百足阵。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之意。”张山兴奋地说道:“这是一个被列为禁术的毒阵,我也只在爷爷的书中见过,貌似百年之前就已经没人敢布这个法阵了。原因有二,一是此阵极为难布,不但要搜集整整九十九个魂魇,还必须在这阵中困入一个活人,不断吸收其阳气,是为阵首。其二是因为该阵早期还可收纳无主之魂,但越到后来,就需要怨气越大的魇来压阵,有些布阵者为了达到目的,竟不惜谋害他人性命。所以此阵有伤天和,不过如果一旦练成,却能幻化万象,就像百足的蜈蚣,进可攻,退可守。拥有此阵的人,也可以说已经到了半人半仙的地步。”
我和刘云龙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未免也太厉害了!肯不惜害人来部此阵的家伙,自然心里好不到哪去,如果让他真的得逞了,那还了得?
“这个阵……有人练成过么?”刘云龙不安地问道。
“除了最开始发明这个阵法的人,史料记载里说的是再无人可练成。”张山说了这句话,我们俩放心不少。毕竟既然如此难练,倒也不怕那家伙能耍出什么幺蛾子来。
张山看我们神色放松,接着说道:“我也是刚才看到先是刘,又是杨队,才想起这个阵法的。不过要说一点的是,如果到了需要一个活人作为阵首的时候,那就说明这个阵基本上就快要完成了,我估计那九十九个魂魇,现在恐怕也就只差两三个。”
我和刘云龙对望了一眼,心中也是骤然降温,只差两三个,这不摆明就我们仨么?怪不得坐上电梯不久,就这么干脆地放我们进来了,敢情是要凑数啊!
“那刚才躺在床上的刘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他先前被作为阵首,可他本人就不在这间房内,那有什么用?”我对于房里的假象还是比较迷惑。
“其实那个活人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是在这个阵中不出来,就没问题。这个房间,可能只是营造一个和活人相同的假象,用来提取其阳气的一个场所。如果咱们不进来,刘不管躲在哪里,这个阵每催动一次,他就会少一分阳气,直到他消耗殆尽,死在这里,然后布阵人再想办法弄一个新的活人进来,以便继续运转。”张山说着,就见刘云龙的头上冷汗直冒。
“好了,既然都清楚了,咱们是不是接着关心一下里面的杨队,究竟是不是杨队?”我觉得这堂技术知识课上的太久了,也该下课了,于是催促张山道。
“是不是,那要进去看了才知道,我有办法鉴别,你们就跟着我瞧好吧!”张山说着,就伸手推开了房间的窗户。
我们三人蹑手蹑脚地爬了进来,轻轻走到“杨队”的病床前。这个“杨队”和之前看到的假刘云龙的样子一样,也是面无血色,双唇惨白。
“我现在要做一个小实验,是不是你们头,真假当场立判!”张山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个一次性打火机,点燃后凑到了这个“杨队”的右手指尖。
我和刘云龙刚明白过来这家伙要干什么,就听见床上的杨队长一声大叫,跳了起来。
“成了,这个是真的!假的不会有反应!”张山乐呵呵地看着捂着手指头惨叫的杨队,朝我们说道。
我有点无语,原来有时候看似无比复杂的事情,解决起来却又简单的叫人难以置信。
“头儿,你没事吧?”刘云龙关心的问道。
杨队长瞧见是他,指着鼻子就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不是不抽烟么?我背你也就罢了,你醒了倒是下来啊!还朝我喷烟。有这么耍领导的?想让我修理你不是!”
他骂的挺带劲,我们仨人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杨队和那个假刘云龙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怎么又回到这个屋了?”杨队长骂完,才发现不太对劲,我们三个人瞅着他,他自己站在床上。
刘云龙正要给他头儿解释,吱呀一声,病房的门开了。
我们向外一瞧,门口站着那个死了的小护士。
它似乎发现了屋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