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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恐怕不归咱们管吧?”我皱眉道。
既然电梯的事情都已解决,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还上赶着往前凑什么?再说了,我还等着尽早跟这家伙上山呢,眼看都已经耽误快俩月了。
我可不想看着救命恩人,因为一条小蜈蚣,就横尸在郑州街头。
“人家老头当初特意提醒了你,你也不说过去拜谢一下?”张山继续引诱着我。
“最好永远都别去!我要承了他的情,还要替他办事儿呢,你怎么不说?”我模糊记得当初钱老头似乎说过什么如果我活着回来,就要去帮他做一件事。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但对于他,我可不傻着脸跑去当那着急还债的笨蛋。总之,能躲一天是一天。
“我说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杨队长他们,由他们去不好么?或者你也跟着去。不就得了?非要拉上我干嘛?”我瞧着这家伙一脸的坏笑,不解地说道。
“掌印人的事情,从来不是官府能插手的。他们管不了,也不能管。”张山收起了笑脸,严肃地说。
“拜托!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官府。你就打算一辈子吃这碗饭?”我听这家伙嘴里冒出来的话都直想笑。
“好吧,本来我还想帮你一把。既然你不愿意去就算了,你也知道我爷爷和那个钱老头认识。顺便透漏一点消息给你,钱老头这个掌印人,除了手腕上的胎记,别的和普通常人无异。这都是他自己练出来的,不但平时见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还力气奇大。”张山说完,就低头专心吃起自己碗里的饼和肉。
听到这个,我还怎能吃下饭?那个无为印早就让我烦透了,老被用来见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说,他们有什么事还都要扯上我。有时想起来,真恨不得连胳膊一起剁了。
这块胎记,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假设张山说的都是真话,那钱老头不但能让无为印不起作用,还能有一身力气。简直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啊!
如果他把这法子教给我,岂不是以后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
第三十二章 再访高人
“你说的是真的?”我心中权衡了半天利弊,觉得还是赢面较大,于是厚着脸皮找张山再次核实。
“实话告诉你吧!”张山已经喝完了自己的汤,放下筷子,对我说道:“你知道上次见面,钱老头为什么言语间和我爷爷并不对付?那是因为他们分属两派,我爷爷是修心者,而钱老头则是噬魂者。如果你仔细看过《摄梦录》,就应该知道这些。”
哦,经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真想起来。
《摄梦录》中确实提到过这两类人。
所谓修心者,就是修炼全凭自己的无为印和金棺,送魂收魇,两不相干。走的是一条单线的道路,就是我除了自己,一般碍不着别人什么事。
但噬魂者就不一样了,他们会借用很多古老的秘术,来提炼和吸收魇中的精华,从而达到提升自己身体各项能力的目的。
早先的噬魂者还只是噬的魇,毕竟魂善魇恶,金棺收魇和直接吸取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不过从明朝开始,当时朱元璋的智囊团中,就有一位噬魂的掌印人,但朱元璋为了特殊目的,一直把他隐藏的很好。
《摄梦录》中也有人猜测,这个噬魂者应该是冯国用、李善长、朱升、刘基(刘伯温)这四个朱元璋重要智囊的其中一位。
暂且先不追究这位到底是谁,只说他为了帮扶朱元璋,竟不惜阴德,同时提炼魂和魇的精华,从而得到了大量的外力支持,最终助朱元璋奠定了二百七十多年的大明王朝。
以朱元璋一个乞丐的身份,最终成为开国皇帝,中国上下五千年也只有他一人。史学家认为这都是运气和机遇使然,恐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从此,噬魂者也就不再那么明显地把魂和魇区别对待,只要是,他们照单全收。
这也是现在修心者和噬魂者的最大分歧所在。
“钱老头真的有让这个胎记失效的办法?”我还是有些狐疑,毕竟这也算天生的能力,那是说关就能关的?
“具体是个什么样,我也不清楚,毕竟这两种人老死不相往来。平时见面不打架就算好的了,你还指望人家告诉咱什么?”张山又添了一碗汤,边喝边说道。
“那你说这么多不是废话么?他不告诉你,就会告诉我啊?”希望瞬间被击碎,我有点恼怒。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他可是想收你为徒的。”张山扬着一边的眉毛,说的同时,还在偷偷观察我的表情。
“……”我沉默了,如果是这样,那就算拜他为师也没什么不妥啊。等我掌握了忘掉这些能力的办法,也就没用了,那这个徒弟他要不要还不都是一样。
不过转念又一想,钱老头如果知道我是抱着这个念头跟他拜师,也没有教我的理由啊。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心动了?心动就去问问呗。拜不拜师的先不说,至少搞清楚究竟是个什么办法,你再做决定也不迟啊。”张山见我表情忽明忽暗,又扯回了跟他去找钱老头的路上来。
“去?去了让他拽住,说我还欠他一个人情,到时候怎么还?”我还是有那么一丝理智的。
“嗨!多大个事情!到时候我帮你!撑死了也就是跑个腿儿抓个魂儿什么的,以他的能力,要办什么还用得着咱们出手?人家动动手指头,就把你我认为天大的事情摆平了。”张山虽然是在夸钱老头,但语气中颇为不屑。
他引以为豪的力量,居然被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轻易就超越了,对这家伙心理是个沉重的打击。
“这可是你说的!”我终于还是被这家伙给说服了。一想也是,凭人家大师级的能力,也不会有什么太难的事情派给我们。
“放心好了!我还不愁你愁什么?”张山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道。
我其实当时很奇怪,这家伙为什么因为一件根本不相干的事情,这么卖力。过后很久才知道,这个钱老头和张山的爷爷还是颇有渊源的。张山当时这么做也是为了还一个人情,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人家。
“那走吧!”既然下了决定,我就不再犹豫,还剩半碗羊肉汤也不想吃了,说话间就要站起来。
“兄弟,你看看几点了?这会过去找打呢?咱俩可不够他练手的。”张山指着饭店墙上的挂钟,苦笑着对我说道。
我扭头一看,可不是,都快一点了。钱老头所在的地方又是鬼集,阴气甚重,这个点儿去还不知道能碰见什么呢。
上次在金水河的事情后,回家好久,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我可不想再来一遍。
“可是……明天我要上班啊!”我踌躇道。最近两天确实请假太多了,没办法我申请了调休。明天虽然是周末,也得把请的假给补回来。
再请,估计就该被请回家了。
“中午嘛~你们单位又不远,一个小时,咱俩就打个来回了。到时候我先去找你!”张山早有打算,安排得让我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吃完饭出来,已是深夜,我裹紧外套,一路小跑就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连饭也没吃,我就匆匆忙忙地赶往沿河路口。
张山早已在路口等了我半天,碰头后我俩就沿着河那边的堤岸向前走去。
钱老头的小破房子就在铁道边,上次是深夜,我俩沿着铁路线也就那么走过去了。但今天是白天,还是老老实实地绕一圈为好。
一路无话,我俩都有心事。张山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自己总觉着来得太牵强。毕竟什么掌印人无为印虽然烦人,但我不用,他们也不能怎么地我。何苦要来这里有偿学习?
再说了,跟着钱老头学这些东西,就算见不到鬼了,搞不好又整出来个新的能力,得不偿失啊。
眼看就快到铁路旁了,张山突然扯着我缩到一个墙角。
“干什么?”我有点茫然,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一下子搞得跟做贼似的?
“你看那是谁?”张山靠前面一棵小树的掩护,偷偷指着前面的一个人给我看。
这个人刚从铁路上下来,身穿一身运动服,带着一个白色的棒球帽,帽檐拉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儿。
“这是谁呀?”我印象里根本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不知道张山让我看个什么穷劲儿。
我正要抬头问张山,只见这个男人略微拉高帽檐,抬头看了看路。这下我可瞧见了他的本来面目。
“张海涛!”我不禁小声叫道。
第三十三章 一路跟踪
这个男人,正是那个女鬼高苑的丈夫(准确说是生前的丈夫),张海涛,后来改名为张智光。
现在,他每到晚上就被高苑的魂和魇跟着,没想到大白天还有精神头往外跑。
“他来这儿干嘛?”我不禁问张山道。因为铁道边一般都是些拾荒者所居住,别说他这种公司老板,就是普通市民,也决不会没事儿往这儿跑。
“还不明白?来这儿能干嘛?咱们干嘛来了?”张山始终盯着他。
“你是说……他也是来找钱老头儿的?”我惊讶了,他们俩怎么也会扯上关系?
“别忘了,他这个外行,居然懂得河底镇尸。你当他是自己悟出来的不成?走!跟上去看看!”张山眼见张海涛下到河边,扯着我就要跟上去。
“不去找钱老头啦?”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是干什么来了。
“钱老头又不会跑,急什么?咱们瞧瞧再说,这个黑心男人和那个老东西凑一块,准干不出什么好事儿,说不定他又要害别人,你能不管啊?”张山自打见到他,马上就把钱老头抛到天边了。
我心中也是一凛,这不是没有可能,他既然能害死前妻,那现在这个姓方的妻子,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下一个牺牲品。
那天晚上我和张山走了以后,他妻子虽然被赶了出来,但回去必然要问他具体情况,说不定这家伙一狠心……
我不敢想了,还是跟着去看看吧,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
张海涛家离北闸口这里也不算远,顺着沿河路向南走到头就是。
好在他今天看来是休息,不但一身运动打扮,而且没有开车来。在路上走的时候,他时不时回头瞅瞅,搞得我和张山每次都要慌忙躲避。
时间久了,才发现他并不是怕被人跟踪,而是走一段就回头看看有没有空出租车。
虽然不再那么小心,但我们毕竟也是见过面的人,这大晌午要认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我跟张山依然跟得很谨慎。
直到过了北闸口,后面终于来了一辆空出租。见到张海涛招手示意,停了下来。
我和张山傻眼了,他拦了辆车,我们可怎么跟踪?回头瞅了瞅,后方几百米的路上,连个汽车影子都没有,更别提空出租了。
眼睁睁地看着张海涛上了车,慢慢远去,我俩却毫无办法。
“老板,坐车不?市内五块啊!”我们正束手无策间,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扭头一看,是个开三轮蹦蹦的中年男人。
这种三轮营运的黑车在许多城市都有,郑州也不例外。虽然每隔不久就会集中整治,但收效甚微。
人家不干这个就活不下去,你总得给留条活路。
张山一看有车,拉着我就跳上了后面的斗里,说道:“看见前面那辆出租车没?跟上!”
“好嘞!二位坐稳啊!”这个车老板一见有生意,马上就来了精神。也不管自己这三个轮的能不能追上人家四个轮的,一脚蹬开发动机,就冲了出去。
走没多久,我就后悔了,因为沿河路南头这段正在修路,那叫一个颠啊。
“别咱们跟到地方,这家伙回家了,你说呢?”张山坐在我对面,晃得我连他脸都看不清,这家伙居然还能说话。
“不会的的的的的……”我一张嘴,发现连声音都是抖的。
张山刚到郑州并不熟悉,这里距那个张海涛家不足半公里,走路也就是三五分钟的事儿。他实在没有打的的理由。
既然叫了车,就一定是去别的地方。
车终于拐到了大路上,不出我所料,经过他们那个小区时,出租车根本没有停,而是直接向前一头扎进了地下道。
三轮蹦蹦以至少五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路上狂奔着。
上了地下道,出租车又拐进了火车站的方向。
见到这个情况,我反而担心起来。如果张海涛如果有事儿而坐火车去外地,那今天的跟踪算是到此为止了。
至于他和钱老头到底说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火车站广场不让三轮车进,无奈我俩在路口就下了车。还好的是出租车的停车场就在前面不远,凭着张山人高马大的体型,张海涛的那辆出租车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