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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掌紧紧地钳住了她的手臂,唐宁用力地挣脱了两下,竟然没有挣脱,她回转身,发现抓住自己的竟然是导师雷也。
“在这里,她就是医生!”雷也平静地说道。
唐宁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作为一个剑术导师,竟然会把受伤的学生丢在一个只会装模作样的女人手里。
这时,奥马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到唐宁身边,“唐宁,请你相信我,爱莎会用自然之神的力量治好紫灵的伤!”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她!”唐宁抬手指着祭坛上抽筋一样疯狂舞动的爱莎。
“这里没有医生,爱莎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与其冲上去影响她,不如站在这里为紫灵祈祷!”雷也缓缓地放开唐宁的手臂,双手交握举到了胸前。
雷也的语气平静如水,却让唐宁的心缩成了一团。
不错!
就算自己冲上去又能怎样?!
多烈的恢复药粉已经随着空间指环丢失了,又算不丢,唐宁也无法保证那药粉可以解掉紫灵身上的毒。
十六年来,第一次,唐宁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注视着有些无奈却又燃烧着坚定的希冀的粉红色眸子,唐宁缓缓地扣紧了双手,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那黑暗深遂仿佛没有尽头的夜空。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话,请保佑紫灵逃过此劫吧!
尽管他有些骄傲,尽管他有些坏脾气,尽管他曾经阴冷的威胁过自己,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的生命不应该如此短暂的结束。
紫灵与她之间的过往一幕幕地从眼前滑过,唐宁紧扣在一起的双手渐渐被紧张的汗水洇湿了。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爱莎突然停下了她疯狂的吟唱和动作,发出一声尖厉的呐喊,“无所不能的自然之神告诉我,必须用滚烫的鲜血来温暖这个年轻人越来越冰冷的身体!”
第十九章 神的指示
宝宝这几天打吊针,更新每日一章,时间不固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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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遥远的地方来,身上充满了自然的味道,她的眼睛漆黑如墨,比今晚的夜空还要深遂,她曾经背负背叛的罪名,也曾要迷茫和怀疑,但是,传大的自然之神会给她一个机会,用自己的血液烧灌微弱的生命火焰!敬爱的自然之神告诉我,她的名字叫宁!”
爱莎的脸上笼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美丽的五官模糊起来,即使近在咫尺,也无法看得清楚,她的音调低沉而缓慢,仿佛每说出一个字眼都要耗费极大的力量。
说出最后一个宁字时,爱莎的身体一阵剧烈地颤动,软软地倒在了祭坛上。
倒下的瞬间,她脸上神秘的光辉消失了,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只是脸色苍白没有神采。
唐宁的心随着爱莎的倒下,微微颤动了一下,虽然爱莎自始至终没有看自己一眼,唐宁却始终觉得她一直在和自己对话。
奥马的族人显然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对于爱莎的晕倒,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讶,四位脸上描缓着五彩色纹的粗壮野蛮族少年在爱莎倒下的瞬间,从祭坛四个方面的台阶下冲了上去。
其中两位将晕倒的爱莎抬下祭坛,另外两位从紫灵脚下摆放着的小矮几上拿起长刀和一只棕色的木碗,双手持着,神色肃穆地举过头顶,异口同声吐出一个悠长的字眼,“宁——!”
“宁——!”
“宁——!”
……
台下的族人紧跟着两位少年呼喊起来。
无数重叠在一起的宁音,在寂静的夜空中盘旋。
“唐宁,快上去!”奥马见唐宁没有反应,焦急地晃晃她的胳膊,将她推到了台阶前。
唐宁下意识地向上走了二步,呼喊嘎然而止,唐宁混沌的思绪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那个人是我?
神说的那个人是我!
只有我的血可以救紫灵?!
唐宁虽然明白过来却根本无法接受。
这个女人是个神棍,骗子,我的血怎么可能解掉紫灵的毒!
祭坛正中,紫灵的脸上蒙上一层明显的青黑色,他的呼吸正在一点点地减弱。
熊油火把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声,爆出一团小火花,原本强盛的火焰突然暗淡了下去。
“没时间了,唐宁,快!”奥马的声音急切地响了起来。
唐宁回首,在人群中找到了那双粉红色的眸子,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祈盼和希望。
猛回头,唐宁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了台阶。
死马当活马医吧,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唐宁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就算是不能成功,起码也曾经努力过。
她不敢承认,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一点毫无理由的信任。
信任一个跳大神的!
枉你还曾经是一位社会主义新青年!
雪亮的刀划过皮肤,没有痛觉,只是一丝刺骨的凉!
当银粉色的血液一点点地从伤口中滴落,唐宁才感觉到疼痛正从那横贯掌心的伤口蔓延出来,撕掉着自己的神经。
她倒抽着凉气,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反正上都上来了,不能让那些野蛮人小看自己。
倾听着清脆的血液滴落声,唐宁斜睨了一眼少年手中的木碗,小虎牙轻轻地咬了咬嘴唇,低声问道,“还不够吗?”
“还差一滴!”粗壮少年淡淡地答。
唐宁向他晃晃虎牙,终于还是将目光转到了自己肉血模糊的手掌,亲眼注视着那滴悬在手掌边缘的血珠落入了木碗,与那些血液融为一体。
从唐宁掌心流出的血液依旧保留着她的体温,流到了紫灵的嘴里,当最后一滴血液顺利地滴入紫灵的口中,持碗的粗壮少年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木碗。
祭坛下欢声一片。
唐宁顺手扯下一条衣服系在手掌上,迅速来了紫灵身边,震耳欲聋的欢迎声离她很远,她蹲下身子,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勇敢地捏住了紫灵的手腕。
擦擦的!
如果我的血白流,我要从你们付出双倍!
第一次,唐宁的眼睛里露出了逼人的目光,两只暴露无遗的小虎牙寒光闪闪,站在紫灵身侧的二位粗壮野蛮族少年,同时感觉到她身上暴发出一种让人十分压抑的气势,与唐宁目光交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颤抖了一下。
原本微妙的几乎感觉不到的脉博,突然强烈地跳动了一下。
就在唐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的时候,那强烈的颤动再一次传到了她的指尖。
紫灵的脉博缓缓地恢复起来,虽然远不能达到正常人的状态,但是却实实在在地证明他在向着好的方向转变。
唐宁入下他的手掌,猛地跳了起来,重重地拍着身侧两位粗壮野蛮族少年的肩膀,“起作用了,起作用了,他的脉博正在恢复,也就是说心跳在加速,血压在回升……算了,跟你们说也不懂,快!把他抬到温暖的房间去……”
惊喜让唐宁语无伦次,口不择言,看眼前两位少年傻乎乎原地不动,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唐宁一把将二人推开,弯腰将两只手臂伸到紫灵的双臂和膝盖下面,稍一动力已经将他抱了起来,迅速地冲下了祭坛。
“让开!让开!”
还好有奥马和雷也帮忙,否则心急的唐宁很可能会冲动地用蛮力撞开挡路的大个子们,挤出一条通道。
将紫灵在自己的床上,唐宁一边把厚厚的毛皮被盖到他身上,一边命令奥马将屋子的火盆点旺。
“对了,肉汤!快,弄些热热的肉汤来!”
“要肉汤做什么?”奥马将火盆移到木床附近,疑惑地问道。
“他需要补充热量和营养!我又不能给他打点滴,只能食补了!”看奥马一脸愕然,唐宁向他翻个白眼,晃晃自己的虎牙,“说你也不懂,快去!”
奥马憨憨地一笑,奔了出去。
“对了,伤口用不用包扎呀,我应该先帮他包扎,消毒,用不用把伤口的毒消除掉,武侠片里好像都是用嘴吸的……”唐宁手忙脚乱地翻开紫灵身上的毛皮被,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口,这才发现紫灵的伤口其实并不深,只是因为中毒的原因,伤口处有些发黑,正在挣扎是不是真的要用嘴吸毒,身后却传来了雷也懒懒的声音。
“他的伤口很浅,所以如果严重,完全是毒药的作用,如果你的血液真的有作用的话,我看现在最好让他休息!”雷也斜倚在墙上,懒懒地挑着桌上的猪油灯,“你的伤口好像还在流血!”
“什么!”看到手掌上胡乱裹上的布条早已经被血浸湿,唐宁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裹在伤口上。
擦擦的!
紫灵,如果你死了,我就吃你的肉补血!
第二十章 为你疗伤
咔嚓!
急速射出的四支手指粗细的冰箭突然失去了前进的力量,碎落在石板地上,化为无形的水元素消散在空气中。
左掌心突然传来的刺痛,扰乱了冰泽的情绪,因为精神力波动,他好不容易才发出的冰箭刚刚形成就不幸夭折。
“导师,对不起!”冰泽疑惑地抬起左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了!”麦迪亚。阿瑟犹未退去的微笑僵硬在脸上,他怎么也无法理解冰泽为什么会突然中止自己的魔法。
要知道,冰系魔法可不是水系魔法的附拥,而是一种质的飞跃和升华,当年他突破这个瓶颈时可是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冰泽能在短短的几天就达到这个程度,麦迪亚作梦都在得意自己的慧眼独具。
冰泽有些胆怯地摇摇头,终于还是实话实说,“左手突然有些不对劲!”
说完了,他微低下头,等待导师的严厉责骂。
麦迪亚。阿瑟没有像往常一样实行高压政策,冰泽的进步已经大大地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一直紧紧地逼迫他前进,可能会适得其反,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也许是导师太心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冰泽小心抬起目光,看导师脸色平淡,并没有往日的明显怒气,知道他是真的没有生气。
麦迪亚没有生气,冰泽反而更加担心起来,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弯腰向麦迪亚行礼,离开了水魔法系的练习场地。
室外,夜凉如水。
如墨的夜空中寂寥无星,雕刻着发光魔法阵的路灯投射着淡淡的清辉,一如既往地照耀着学院的每一个角落。
左手掌心依旧在隐隐作痛,冰泽的心无法控制地缩紧了。
上次在麦迪亚导师的办公室莫名奇妙在全身疼痛之后,冰泽特地就生死契约的事情请教了元素基础课的导师。
从导师那里,他详细地了解了生死契约魔宠与主人伤害共享的事情,生死契约的双方,无论相隔多远,都会伤害共享,同样的,如果一方使用治疗术或者防御魔法之类,对方也会同样受益。
冰泽确定自己莫名其妙的疼痛,一定是因为唐宁。
虽然想象不出唐宁面对着怎么样的危险,冰泽的心里却一直在牵挂着她。
从自己的身体情况上可以推断出,唐宁的伤并不严重,而且应该已经痊愈了。
这一次,掌心的疼痛,又会是什么呢!
冰泽猜不出原因,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轻声吟唱水疗术的咒语,发出一个最大限度的水疗术,加持在自己的左掌上。
唐宁,希望这对你有用!
‘‘‘‘‘‘‘‘‘‘‘‘‘‘‘‘‘‘‘‘‘‘‘‘‘‘‘‘‘北风吹%雪花飘‘‘‘‘‘‘‘‘‘‘‘‘‘‘‘‘‘‘‘‘‘‘‘‘‘‘‘‘
紫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身体内冰冷的感觉早已消失殆尽,他只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温暖之中,柔软而舒适。
昨夜的经历,一幕幕地在紫灵的眼前闪过,最后在一双粉红色的眸子上定格。
紫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头盈亮的黑色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自己的头侧,一只纤细的手掌从发丝中伸到他的耳边,手掌上被鲜血浸湿的布条,早已经干结成暗暗的粉红。
微微蜷曲的手指里,抓着一只木勺,雪白细腻的中指上,有一个淡淡的戒指印。
紫灵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是唐宁没错,那夜空一样的发色是她独有的。
视线划过室内的陈设和身上的毛皮被子,紫灵看出,这不是奥也为自己安排的卧室。
下意识地抓向腰上的佩剑,只摸到一团柔软的毛皮。
佩剑不在!
紫灵焦急地坐直了身子,看到自己的窄剑摆在床尾的一只矮几上,他轻轻地松了口气。
紫灵是松了口气,却苦了正趴在毛皮被上和周公玩得不亦乐乎的唐宁,一个重心不稳,已经趴到了冰冷的石板地上。
坚硬的青石板应声而碎,唐宁的额头也撞得生疼,瞬间就从沉睡状态抽离出来。
“擦擦的!扰我美梦者杀无赦!”唐宁习惯性地怒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搞清楚自己此时所处的环境,她讥讥地闭了嘴,淡淡地扫了一眼正注视着她的紫灵,“你醒了!”
不等紫灵点头,唐宁半睁的双眼已经在瞬间完全睁开,脸上写满了惊喜,“你醒了!原来那个跳大神的没有骗我!”
“跳大神的?”紫灵疑惑地重复道。
“啊!我是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