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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蓝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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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的咄咄言词,令秦日阳无言以对。

“小姐,你确定在没查清楚前就要正式提出告诉吗?”老警员被她慑人气势震住,态度不自觉地恭敬几分。

“你打个电话给台北分局的杨正齐,就说蓝蛇珍妮拜托他全权处理此案。”她在讨回人情。

数个月前,杨正齐的妹妹杨音庭因涉险纵火,令她受到火灾波及而住院治疗,事后她并未追究刑事责任,所以他欠她一个人情。

老警员似乎明了些什么,语气变得尊敬些,“是的,我立刻去办。”

火光照着他离去的背影,秦日阳心中纵有万般疑问,也觉得此刻不宜提出,只是有一点恍然大悟,珍妮之所以有很多面,必然和她从事的工作有关。

而从她简洁有力、有条不紊的处理危机方式,似乎她常遇到此等纷乱的场景,所以才能迅速的下决定,丝毫不拖泥带水,浪费时间去瞎猜疑。

“蓝蛇珍妮?这是一种代号吗?”

珍妮神色一凛,局促地撇开脸,“我们喜欢……玩游戏,互相取的一个绰号而已。”

“绰号?为什么我无法接受这种说辞?”他压根就不信她会老实说出。

“不信就算了,你现在该操心的是困在火场中的工人而不是我。”她很快地转移他的逼问。

被她一提醒,暂时忘却的责任心压得秦日阳喘不过气来。

时间家针一样扎人,每一分、每一秒就像一小时般难度,火势仍没有转弱的趋势,所幸一切都在控制下,火苗没再向外扩散,只围着果园附近的林地闷烧。

大约过了快两个小时,突地有个山林救难队的队员跑过来,用着非常兴奋的语气说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秦先生,山管处来电话,说你的工人们只受到一点灼伤,现在已经不碍事,只要在医院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

“哦,真的吗?那……”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抢去发言权。

“那两个不要命的女人呢?”可别抱伤见她,否则她要她们伤上加伤。当然珍妮只敢这么想,还不至于去送死。

“听说她们被送到数野山庄治疗,她们真勇敢。”救难队队员觉得她们简直是女中豪杰。

“勇敢个屁……啊!都是这两个死女人害我说脏话。”一有她们的消息,珍妮的一颗心也随之定了下来,“走,咱们先回去。”

“可是善后及工人……”秦日阳觉得自己是老板,不能说走就走。

珍妮瞄了火势一眼,拍拍他的背,“安啦!它至少还得烧上一天,工人们也在医院接受妥善的照料,现在你只要回家算算损失多少钱就行了。”

“你可真懂得安慰人。”秦日阳苦笑地再瞧一眼自己多年的心血结晶。看来新、旧汰换是必然性,赶明儿又得重新栽苗种树,至于金钱损失,唉!不用算了,以免哭死自己。

“哎呀!轻一点,你想谋杀呀?”杀猪般的叫声在数野山庄内响起。

“抱歉,维丝娜,请你不要为了一点小伤口就哭天喊地的,很丢脸耶。”吉莲为她肩膀的灼伤上药。

她们刚闯过火海时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全凭直觉去救人,而维丝娜肩上的伤是为救一个跌倒的老人,才不小心被掉落的火木烫到。

当时她还嘻皮笑脸地说没事,一到上药就鸡猫子鬼叫一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受了多么严重的伤。

“我知道你在嫉妒我皮肤比你好,红头发的女人最小气,唉——”好……好狠,她居然倒……碘酒。维丝娜痛得咬紧下唇。

“红头发的女人最爱记恨,你再说句和头发有关的字眼,小心你的皮肤会烂一辈子。”

这死狐狸,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讨厌人家讨论她的头发,还故意要挑起事端,痛死好了。

“死吉莲,你给我记着,我比你更会记恨。”狐狸是阴险狡猾的动物,她多得是办法整人。

“我擦的可是特效药,强悍的女人连细胞都悍得来劲,三天后一定给痂。”狐狸这次伤的不深,上次她腹腰中了一枪,她没上麻药就咬着牙根取出子弹,不到三天又捺不住性子下床,所以深及见骨的灼伤算是“小”伤口。吉莲暗付。

“厉害,老鼠,你拐着弯骂我凶,我看你是吃太多‘大哥’的口水了。”祈上寒的口水太毒了,连她都被污染。维丝娜无奈地摇头叹息。

吉莲笑着拉上维丝娜的肩衣,“不用谦虚,你满意得很,凶狠是你的个人特色。”

不是人人都可以当善良百姓,至少狐狸不行,因它向来是种狡猾动物。她暗忖。

“哼!我太纵容你了。”她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女孩,“有事吗?”

自从她们踏上山庄开始,朱静蝶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自己,她从没看过有人能边上药还边吵架,而且竟是美得各有特色的女子,不过她也看得出来她们虽然吵得凶,感情却十分融洽,像是在闹着玩似地逗嘴。

“谢谢你们冒险救出工人们,我们山庄不知要如何感谢你们才好。”没亲眼看到大火,但站在远处观看的她,也知道火势有多凶猛,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人,她们真的很厉害。

尤其是两个单薄的女人,想在烈火中救出二十几名大男人更非常人所及,除了神,没人比得上她们冒死相救的精神。

“噢!今生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吧!”维丝娜开玩笑地挪揄。

“咦?”朱静蝶顿时愣了半晌,“你说话的口气和珍妮姊好像。”记得珍妮姊也说过相似的字句。

“珍妮?!”她和吉莲互凝,“金发绿眸,煮得一手好菜,标准的花痴?”

前面两项符合,但花痴?朱静蝶狐疑地问:“你们认识珍妮姊?”

“不认识。”两人头摇得像拨浪鼓,可疑得令人发噱。

第八章

中国有句俗谚,说人人到,说鬼鬼敲门。这句话很明白地提醒她们一件事,千万不要在背后论人长短,否则会被逮个正着。

被议论的女人正两眼冒火,虎视眈眈地想把眼前两个谈笑风生的瘟神,整个拆掉重组,看会不会消气。

“死狐狸、臭老鼠,你们要死为什么不死远一点,跑到我眼前要死要活的,存心要我短命是不是?”

此话一出,她这厢气得跳脚,那厢却云淡风轻的自在逍遥。

“谁家善的疯狗,怎么跑到山上乱吠乱吼的?吉莲,扔根骨头给她啃,我们是爱护野狗的善心人。”

“不好吧!我看她牙都快掉光了,恐怕咬不动骨头,不如丢片面包屑喂她吧!”

“不是鸭子才吃面包屑吗?狗也吃这玩意呀?”维丝娜语带讶异地轻呼。

“是鸽子才是。”吉莲不忘更正。

不管是鸭子还是鸽子,有个女孩快被她们气到发疯,只见她一个快步地上前捏紧两人的肩膀,白里透红的肤色煞是迷人。“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差点要跑进火场‘陪葬’?”可恶的女人,害她白了几根金发。

维丝娜虽不吭气,额头却淡淡地浮起冷汗。

吉莲则没有拨开珍妮的手,只是好笑地瞧着刚才呼天喊地的女孩,赞叹她忍耐力十足,“有件事我认为应该告诉你。”

“想申诉?”珍妮口气恶劣地纠着眉。

“你左手捏的那块肉,一个小时前被火灼伤了一个大洞,不过她本人好像痛到失去知觉了。”

珍妮一听,马上松开桎梏,表情蒙上忧色。“你死人呀,不会哼一声吗?我不想半夜看到你的鬼样来串门子,痛吧?”

口中骂得过瘾,但大家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关心,笑她口是心非的穷担心。

“我砍你三刀,你再来回答刚才的问题。”废话!有人受伤不疼吗?她又不是麻木不仁的活木乃伊。

被她刚才用力一捏,维丝娜是痛人骨髓,也知道伤口八成又流血了,但为了不让伙伴们担心,所以才不当一回事的隐忍不说。

“原来你会痛呀!我还真当你死了呐,要不要到医院去挂急诊?”黑心女人,连累她当罪人。珍妮不悦地睨了她一眼。

“好呀!等你快断气的时候。”

“你……你这个死女人,我不屑与之交谈。”说不过她,珍妮气得往旁边一坐。

这样就结束了,吉莲觉得很可惜,“继续呀!我喜欢看动物园里猴子抢香蕉吃。”

“老鼠!”两人威胁的嗓音同时响起。

“好、好,别迁怒。”吉莲赶紧挥白手帕正色道,“给我一部上网的电脑。”

珍妮息了气,知道她的用意,“主脑已锁定,我委托杨正齐断后。”

“小儿科,维丝娜受伤了。”吉莲语气轻淡到闻到一丝火药味。

但她们了解她话中的含意。维丝娜受伤,对她们而言是大事,但警方的办案方法太慢,而法律又保护有钱人,所以她们决定替她报仇。

“好吧!我支持你。”珍妮招招手,要古之明过来,“之明,你的电脑暂借一晚。”

“好呀!没问题。”他大方出借,“对了,你的朋友要不要先休息?瞧她们累极了。”

“死人需要休息吗?给她们两杯水喝就不错。”珍妮暗忖,以前她们出任务还不是这副德行。

一旁一直没出声的秦日阳惊叹三个女人口若悬河的本事,嘲来讥去都不跳针,顺溜得比油还滑,明明彼此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可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带针含酸,不解这是女人的友情,还是她们怪异的招呼法。

“珍妮,来者是客,何况她们刚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脱序太久了,现在女人的能力不容轻觑,可自己到现在还有一点踩在云里的感觉,不太踏实。

“帮你不是帮我们,这种事对她们而言,是一项驾轻就熟的小Case。”珍妮可不想因此事欠下人情。

老鼠还好,事过境迁不留痕,可怕的是狐狸,东捏西刻都能找出不像话的名目来讨人情,她没傻得自挖陷阱给自己踩。

维丝娜的神经一向比常人细,杏目一溜就瞧出端倪,知道有人的心被攻陷了。

“我是维丝娜,她是吉莲,先生,如何称呼?”

“我姓秦名日阳,是珍妮的情……嗯!朋友。”大腿上传来痛楚,秦日阳连忙将到嘴的“情人”二字转成“朋友”。

笑得有点僵的珍妮在拧了他一下后,赶紧粉饰太平地道:“你们该上床睡觉了,小蝴蝶,把二楼客房收拾收拾,她们要住一晚。”

本来她想阻止他的自我介绍,可惜晚了一步,珍妮似乎听到头上的丧钟响了,急着要打发她们。

“不忙、不忙,我们精神永存。”维丝娜冷嘿一声,暗示揪住某人的白羽翅,“不介意我们称你小阳吧!”

他快吐血了,小羊?!秦日阳面有难色地道:“这……不好吧!你们跟珍妮一样唤我日阳就成。”

“好吧!如你所愿,小阳。”坚持己见是维丝娜的做人风格,八风都休得想动她。

突然耳中传来跌倒声,一、二、三、四、五,朱家四口外带古之明,霎时叠成五只下蛋的绿骳龟,当事人除了脸色难看了点,倒挺有大将之风,没有变脸给她看。

“维丝娜,你不要玩得太过火,周大总裁没有用链子链着你吗?吓死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提到准老公,维丝娜立即愧疚个三秒钟。

吉莲则不想被逃婚事件牵扯入内,连忙转移战场,“你叫之明是吗?麻烦带我到电脑室好吗?”她自认逃难是生物本能。

“呃,好。”古之明不想离开,偏又没得留。

“叛徒。”维丝娜不屑地冷嗤。

待吉莲一头钻进她的电脑世界,一场小小战争开始上场。

“小阳,你和我家珍妮感情不错哦。”维丝娜的恶魔原形立即展露无遗。

珍妮抢着回答,“好不好与你无关,你管好自己就好。”恐怖分子都没她这只狐狸难缠。

“原来你也叫小阳呀!姻缘路上姻缘走,跑都跑不掉,上床了吧?”她邪恶地嘲笑珍妮。

闻言,秦日阳被狠狠呛了一下,没料到她会直言不讳,“我们……嗯,这个……”

这时他觉得做比说容易。

“你管我们上不上床?周恩杰没满足你吗?活像欲求不满的色狐狸,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

这番又辛又辣的对白,羞得朱静蝶不好意思又舍不得离开,其他人则是圆睁着双眼,听得津津有味,只差没人手一包爆米花。

“珍……珍妮,用词文雅些。”秦日阳纳闷地想,周恩杰?很熟的名字。

“看来小阳是个正常男人,性生活美满吧!”

“维、丝、娜!”

闻言,她笑得更可亲,如同古代的媒人婆,“我的名字是比珍妮好听多了,不过呢,你可以温柔点。”

“把你的字典借我翻翻看,我相信温柔那页都被虫蛀光了。”珍妮冷哼一声,敢说她,奇怪,周恩杰怎么会放狐狸一人“流浪”,这现象太反常了,难道狐狸被抛弃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一个大男人都已经不要脸地站在失火的大楼上求婚,如果有人被抛弃,一定是他,嗯,这样想就合理多了。

“好吧!性事不谈,你们打算何时结婚?我好准备红包。”维丝娜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来玩跳墓碑。给婚是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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