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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声音令露西妮回过头去,才回头,却见一道鞭影近在眼前,她反射性地一夹双腿,黑星猛地向前窜上几步,让她躲开这道鞭子。
安全之后,露西妮再回过身去,一下便抱怨道:“维达,好端端地,怎么见面就打人?”
“喝,你还好意思先指责我了,”那使鞭和她打招呼的正是维达,“说!你怎么擅自从科帕希堡跑回来了!都不和我说一声,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了?”
维达单手揽缰,单手持鞭,正用持鞭的手指着露西妮,满脸愤愤不平。
面对这样的指责,露西妮也很无奈,“我也不是自愿的,艾凡直接把我塞上马车的,还说是叔祖大人的意思。我能怎么办?”
“好,就算你是被迫的,那回来后怎么都不和我联系!”维达依旧气呼呼。
露西妮这下是无奈中夹着几分心虚,“关于这点,我道歉,的确是我不对,不过,也不能完全怪我,回来后刚好被我老师捉包——我原先只向他请了十天假的,最后却在科帕希堡待了快一个月——老师罚我背书,这几天都在受罚,根本没离开庄园,就连阿伊莎我也没去找,要不,你问阿伊莎?”
听着她的解释,维达望向阿伊莎,阿伊莎颌首道:“十天前才收到露西的帖子,说了她回到塞伦特城,不过,一直到今天,我才见到她。”
“我说了吧,”露西妮向维达一撅嘴,“我也向你家发了帖子了,而且,听说你一直到昨天才回来,能怪我不和你联系吗?”
维达看了她一眼,突然加快马步。凑到她身边,一下掐住她的脸:“无论如何,不告而别都是你的错!”
“放手啦,疼!”露西妮挣开维达的手,策马跑到阿伊莎所坐马车的另一边,用马车隔开维达,以策安全。
“咦?这可是一匹好马!”维达这才看到露西妮跨下的黑马,她驱驰着自己的爱马绕着露西妮小跑了两圈,啧啧叹道,“这可是波尔多血马,露西,你这丫头怎么从大公手上骗来这么好的马?”
“哪是骗来的,这是叔祖大人送我的!”露西妮强烈抗议。她跨下的黑星也感受到主人的不愤,原地踏动四蹄,打着响鼻,乌溜溜的大眼直盯着维达和她的马,马眼中居然有着明显的不满与敌意!
“啧,真是匹好马!”如此有灵性的马儿令得维达大爱,“露西,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俩出去跑上几圈,看看是我家的红云厉害还是你家的黑星厉害?”
“好啊。”露西妮拍了拍马颈,爽快应战,其时,一阵阵欢快的鸟鸣响起,露西妮、维达以及阿伊莎都不禁看向自己的学生卡——发声的正是这玩意儿,这种鸟鸣声正是提醒上课时间的闹钟。
“哎呀,快迟到了,”阿伊莎惊叫一声,“你们俩就别闹了,快走吧。”
“哎,这回可是莎碧娜第一节代理课,我要迟到了,她非剥了我的皮,我先走了!”维达惊叫一声,向露西妮、阿伊莎挥了挥手,纵马一跃,从一旁的林间小道绕了出去。
代理课是爱尔柏塔学院的一种特殊授课形式,通常由即将毕业的优秀学生担任低级别课程的授课老师,这样既保证了充足的师资力量——学院分班比较散,有时一个班才十来名学生,自然需要众多师资力量,同时也能让有志于留校从事教学工作的学生得到足够的锻炼。
露西妮看着她的身影迅速远去,回过身来耸了耸肩,笑嘻嘻地对阿伊莎道:“幸好我们就快到了。”
戴着头纱的阿伊莎无法给她眼色瞧,只能娇哼一声,以示不满。
上课的示警钟一般是提前十分钟响起的,所以露西妮与阿伊莎十分从容地来到了授课地点,才走到草坪边上,两人便发现了刚刚与她们告别不久的维达!
“维达。你怎么会在这?”露西妮惊异。
维达则笑得灿烂:“我才知道原来莎碧娜的代理课是给你们教授语言学,我和维妮莎都是莎碧娜捉来的助手。”
露西妮闻言,挑眉四周望了望,果然看见莎碧娜和维妮莎正在一处树荫下共同翻看一堆材料,两人似乎在认真探讨着些什么。
她用下巴点了点莎碧娜二人所在,问维达道:“你怎么不和她们讨论?”
“有什么好讨论的,我又不是主角,到时,莎碧娜要我干吗,我就干吗呗。”维达在草坪上盘腿坐下,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身边对露西妮和阿伊莎道,“你们也坐吧,还有一会才要上课呢。”
露西妮望了望阿伊莎,以眼神询问她的意见,阿伊莎略一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维达不解,露西妮也挑眉无声提问。
阿伊莎侧过身,在身体的掩护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堆人,小声解释道:“我想,我们还是和同学们在一起比较好。”
维达和露西妮一时恍然。
维达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去吧。去吧,随便你们。”
露西妮则是微微一笑,拉着阿伊莎向不远处的树荫走去,向那帮正望着她们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女孩们走去。
十来岁的女孩,正是最敏感的年纪,此时,她们最重视自己的社交圈,万分关注身边的每一个朋友,或明或暗地相互攀比、相互学习、相互影响,这时的女孩们最羡慕与众不同的人物。同时,却又最容易排斥群体中的个性人物。这是一个十分矛盾的年龄段。
维达半躺在草坪上,看着露西妮和阿伊莎走向她们的同学们,看着两人慢慢地融入团体中,然后说着、笑着、闹着,看了一阵,她爬起身来,随意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向莎碧娜和维妮莎走去。
维妮莎见她走向,扬眉问道:“聊得开心?”
维达一耸肩,席地坐下,道:“还好。”
维妮莎望了望女孩们,回过头来,道:“你和露西妮的感觉变了。”
“维维的眼睛最利了,”维达调戏般地捏了捏维妮莎的脸,“假期里,我们在科帕希堡见到了,一起待了一阵。”
说着,她将两人在科帕希堡的相处简单说了一遍。
“咦?倒是看不出来她居然能够受得了兽潮来袭!”维妮莎无比惊叹,兽潮她虽没经历过,但猎杀魔兽她可是亲自参与过,她可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从未经历过杀戮的人如何能够承受兽潮来袭时的那样血腥的场面!
“露西妮,倒是和艾丝特完全不一样哪。”莎碧娜也从自己的授课资料中抬起头来,加入了好友间的讨论。
维妮莎算是三人中唯一对这堂姐妹俩都有所知的人,她偏头一想,道:“这倒是,露西妮好像从来对社交一事极不感兴趣,目前为止,极少见她出现在谁家的聚会上,就连艾丝特组织的聚会,她也就出现了一次……”
维妮莎一提到这唯一的一闪,三人不禁同时笑开。因着那回露西妮的突然退场,倒是为她得了个“痴儿”之名。所痴者,自然就是炼金学。那件事后,不少好事者查出,露西妮当时嘴里念念叨叨的巴哈尼亚和黑山都是炼金常用魔法文字,由此。她对炼金学的痴迷在塞伦特城的社交圈中可是出了名了。
笑过后,莎碧娜说道:“她对炼金学这么痴迷,不知学习成果如何?”
“应该还是挺不错的,”维达说道,“人家科帕希堡的一级军医都给她三极医师的待遇了,可见,露西还是挺有一手的。而且,我看她治疗的方法与一般的炼金医师都不一样,听说,这位老师可是大公亲自为她安排的,技艺非凡得很。”
“大公亲自为她安排的?大公这么重视露西妮?”听得这话,维妮莎与莎碧娜都吃了一惊,泰尔诺大公的特殊身份注定了他的一举一动对他人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两位好友的惊讶令维达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纳闷道:“大公本来就对露西挺重视啊。你们至于这么惊讶吗?”
“不是我们太惊讶,而是你说的和大家说的不一样。”莎碧娜对自家好友的迟钝很无语——其实也不能怪维达迟钝,实在是她太不经常参与各种社会活动了。
“塞伦特城的社交圈中都盛传,大公似乎更偏爱于艾丝特,而不是露西妮。”莎碧娜挑了些最具“权威”的说法,简单说给维达。说得维达一脸的不赞同。
她越不赞同,维妮莎与莎碧娜越觉得问题挺严重,二女对视一眼,快速达到一致,由维妮莎提问:“我们几人中,你和露西妮相处得最多,你说说看,大公是如何重视露西妮的?”
维达偏头想了想,将自己与露西妮的交往经历一一说明,说得维妮莎和莎碧娜越觉惊异——惊异于大公对露西妮的纵容与保护——特别是提及艾凡以及极有可能存在的影卫保护,直至黑星的存在,二女才突然发现整个塞伦特城的社交圈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彻底忽视了露西妮?奥兰特?贝尔纳。
第八十章
一大早,太阳还未出从天边探出头来,露西妮便扛着小药锄,背着小背篓,拎着特制的药镰、药剪等物走出了小木屋。
清晨的“猎区”一片宁静,昏暗的天色表明这个时候就连太阳也还在睡懒觉,未经太阳“加热”的空气冰凉清爽,情不自禁地伸了个大懒腰,张开双臂,深呼吸,微凉的空气顺着鼻腔流过气管,直达肺部,一路留下清凉舒爽之感。
天气已经入秋,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小木屋外不大的药田中,草药们的模样也是一日一变,今天是这儿成熟几株,明天是那儿可以采摘……所以,最近,露西妮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将这些草药采摘并加工完成。
由于药田不大,所以,这项活儿可算是技术活而不是体力活。带了一堆药田专用农具,露西妮走进药田,开始这一天的工作。
闭上眼,敞开精神力,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向往释放,随着无数只细若游丝的精神力触手快速接收反射回来的精神力量,她的大脑中慢慢出现了一张生命网络:浅蓝色火焰状,末端带着星星点点孢子状的是草苞莲;深绿色,标准树状的无疑是蚍蜉树;嫩绿色层层叠加的一定是百叶叠……
以露西妮为中心,周围30公分处的草药都被她纳入能量化的生命网络之中。外伸的精神力触手微微一颤,露西妮闭着眼慢慢向发出成熟信息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踏实,完全没有伤害到任何草药的枝叶根茎。
待得逼近成熟草药面前,她停下脚步,张开眼,果见眼前一片已经抽出美丽金芽儿的噬金草。她一边弯下身小心采摘最顶端的嫩芽儿,一边点头肯定自己精神力探查的高度精确性。
这种类似于超声波探测技术一般的精神力技巧是奥玛的绝活儿,凭着这手绝活儿,他可以很轻松地了解患者患处所在,病情发展等等情况。自露西妮学会这种精神力运用方法后,她便乐此不疲地不断练习,到目前为止,她只能接收周围30公分内的事物反射回来的精神力波长。但是,暂时只能在接收到事物表面反射回来的精神能量,无法深入事物内部,甚至如果外界情况太过复杂,例如在太过茂密的丛林间,她的这种探测能力也将严重受限。不过,随着精控能力的逐渐加强,她相信,自己的探测能力一定会进一步加强。
不过,露西妮也有一个最大的软肋所在:她的精神力容量有限!
由于“魔障”的存在,露西妮无法通过魔法修行来扩大精神力容量,所以,她的精神力无法较为持久地运行,这是令她最感无奈的地方。
太阳缓缓爬出地平线,肆意释放着光与热,埋首于药田中的露西妮支起身来,用搭在脖颈上的毛巾擦擦汗,一边擦汗,一边低头数了数背篓中已经被初步处理的药材。对自己的劳动速度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她摘下腰间的小水壶,小口小口地喝着,慢慢调节呼吸,视线向远方眺望,以缓和长期观近物带来的疲惫感。
忽地,她四处乱瞟的视线定在了木屋外的水潭边,那儿原本有一片用于翻晒草药的小空地,此时,正有一个人在空地上慢腾腾地打着拳——
露西妮眯起眼,仔细打量,最终确定,那是亚度尼斯。
亚度尼斯赤着上身,下身穿着一件松紧适当的练功裤,正在慢慢地打着一套拳法,拳法不是太复杂,没一会儿,他就已经将整套拳从头到尾打完一遍,可是,他并没停,从最后一式接着第一式,再次挥拳,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一套拳法。
露西妮没学过武,也没见过多少人练过武,所以,她看不出这慢悠悠的一招一式究竟有什么威力,但对能量流动十分敏感的她隐约感觉出,这套拳法与水潭周围架设的魔法阵形成某种互动——
随着拳法一遍一遍地运行,水潭中浓郁的水系能量会有极少的一部分被拳法带动着,随着拳法的运行而在亚度尼斯全身流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