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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过年-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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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署名,只有一个目的——让我重视这个《那多手记之失落的一夜》,不要把他当成一般的科幻故事!
    这样分析下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这篇手记的内容。
    如果这不是科幻故事,那么这是什么,是真的么?
    我的大脑飞快的顺着这条思路运转,如果说的是真的,这篇手记里的主要内容在我收到手记的那一天,却还没有发生,那么说,这就是预言。这篇手记要告诉我的,就是鎏金塔的秘密,还有,就是冯立德,不……徐先。
    突破口,应该就在徐先身上。
    索性,直接问徐先,大不了被当成一个八卦记者,反正现在这样子的同行多的是。
    主意打定,我就开始翻厚厚的名片盒。当然不是找徐先的名片,我没和他打过交道,我找的是新闻晨报考古条线的记者徐海滨,和徐先同姓,跑考古跑了七八年大概算是现在上海媒体圈内最老资格的考古记者之一,他应该有徐先的联系方式。要知道我们晨星报的历史可比徐海滨的考古历史短的多,而且我们的考古记者只管上海市内考古,全国范围的考古我们报纸基本上不太关心,要不就是转载,碰上特别重大的事件,还得我这样的机动记者出马。
    打通徐海滨的手机的时候,我想,要是他也没有徐先的电话,就只好打电话到北京考协,一级一级问出来,再麻烦也得把徐先找到。
    “那多啊,什么事?”
    “有点小事要你帮忙。”
    “自己兄弟,什么帮不帮忙的,说。”徐海滨这些年全国各地上山下乡跑的多了,说话也象个江湖人,让人听的很爽气。
    “徐先的电话你有么?”
    出乎意料,徐海滨的口气居然有些迟疑:“徐先……你也找他采访么?”
    “采访?”我不太明白。
    “咦,你不是为了徐先宣布退出考古界要采访他么?昨天他的信寄到了考协,同时他在网上也进行了发布。我也正在找他,可是他人已经不在中国,信是从美国寄来的,中国的电话手机已经没用了。”
    “啊……”
    挂了电话,我依然惊疑不定,上了“千古之门”网站,果然在首页上看到许先的一则简短申明,表示自己身体状况不佳想彻底休息一下,所以决定退出考古界,不再主持及参与任何考古及其相关项目。
    徐先的线索就这样断了,连徐海滨都找不到,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网上给徐先留言的热心网友很多,却没有一个得到回应。
    那篇那多手记以这种方式得到应证,让我浑身掠过一阵凉意。
    我狠狠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鎏金塔,那个那多手记里留下的最后指引!
    上网,搜!
    半个小时后,我确定这座鎏金塔现在正在北京故宫博物院里展出。当即我就通过协程网定了明天飞北京的机票。明天是星期六,我上午去晚上回,不用和单位打电话请假。只要没紧急采访任务,不会出什么乱子。
    第二天,我在故宫博物院呆呆站了一整个下午,身边人来人往,许多游客向我投来略带惊讶的目光,毕竟真么大个故宫,可看性比着个鎏金塔强的宝物多的是,而我却在鎏金塔前五个多小时没洛过窝。
    晚上,我拖着酸胀的双腿黯然飞返上海。盯着鎏金塔看了那么长时间,眼睛一闭上都是那座金灿灿小塔的影子,但什么都没发生。
    两个多星期后,赵跃带着一份名单来找我。偌大一张纸展开来,是一张图表。人名和人名之间有箭头指向,人名下面标着时间和该人的身份,我数了数,这条链子一共有九节。在最后一节人名之后,还有一个指向这个人的箭头,但那个箭头后面是空白的。
    赵跃的脸明显瘦了下去,把这张表画出来,显然很费精力。他开始向我解释这张表。
    尽管惊讶,但在赵跃开口之前,我已经大致猜到这张表的含义。列在箭头最前端的,是我,那多;之后是赵跃;再后是那个棉纺三厂的下岗职工,他的名字叫吕学农。后面的六个人,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两个是下岗职工,一个是外贸公司职员,一个是海关公务员,一个是医院护工,最后那个,是友邦保险的保险代表,叫姚舒。
    “这张表里,除了你和我,每个人都收到四部分的东西,第一样是写着那多手记的黑本子;第二样是一些封好的信封,上面写着人名和地址;第三样是一封写着他名字的信,内容是要求他把这些信和黑本子交给一个陌生人,就是那些信上写着人名的某一个;第四样是钱,钱已经打入了这个人的银行卡。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只有三样东西,除了给我的那封信,已经没有其他的信要转交。而到你手上的,就只有那本黑本子。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透露自己收了多少钱,但显然数额不等,可以确定的是,数额足以让那个人心动。这些人的收入不等,贫富不均,但有一点相同,接触下来,这些人都比较老实守信,并且处事较小心。也就是说,整个事件背后的策划者,并不在乎会花多少钱,而是要确保整个流程的通畅。”
    我越听越是心惊,这表示幕后的策划者对这张表里的每个人都调查的很清楚,这样的情报能力,决不是普通人或普通机构所能拥有的。我细细看这张表,从那个外贸公司职员开始,就已经不在上海,而是大连,赵跃说这个名叫李连的年轻人因为业务上原因,经常往返于上海和大连两地。而到了姚舒这环,以近转到了天津,他是大连人,每个月都会回大连一两次。每个人名下的时间是这个人收到信的日期,由于除了给赵跃的那封,每封信里都明确写着要求几天内送达。最长的期限是姚舒和李连,因为要传到外地,所以给了五天期限,其他都只给了两天。所以从姚舒传到赵跃,仅花了17天。
    “姚舒之前的呢?”我问,随后就后悔了,赵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怎么能要求这么多?
    “对不起,非常感谢,之后的工作就交给我吧。”我改口道。
    赵跃苦笑着说:“没有之前了,之前的查不到。”
    “查不到?”
    “姚舒说,之前把信交给他的,是个叫石磊的服装公司会计,我找到了石磊,但石磊矢口否认,重要的是,这一天,”赵跃指着姚舒名字下的那个日期,2001年5月18日晚八时,只有这个日期精确到了小时:“这一天晚上,石磊在公司加班到了晚上十点,和他一起加班的有三个同事,石磊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但我把石磊的照片给姚舒看,姚舒和他五岁的女儿,坚持说就是这个人,时间也就是在晚上八点刚过。”
    我的脸有些抽筋:“那,会不会是石磊的……”
    “没有,石磊是独子,没有兄弟。”赵跃显然已经猜到我要问什么。
    “还有,我问过,那些被打入钱的银行卡,分散在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农业银行和上海浦东发展银行四家。”
    天,我到底遇见了什么!
    在那之后,我一直等待着,既然这件事复杂诡异到如此程度,并且最终指向我,就如同一张庞大的网已经把我罩住,而我却似乎对这一切无能为力。我等待着,等待收网。
    但,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次后的日子里,我对周围越发留心,我怀疑一切的态度让我遭遇越来越多的奇异事件,“那多手记”也一篇接着一篇写了出来。有时候,我试图把遇见的奇异事件和这件事联系起来,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这个只有开头没有继续的《失落的一夜》手记事件,和我后来遭遇的“凶心人”“铁牛重临”等事件毫无关联。
    我想起一个故事:有个老头,每天晚上睡觉前有个坏习惯,脱鞋的时候,一甩脚,把两只鞋高高甩起,再重重摔在地板上。有一天,楼下的邻居跑来提意见,说每天晚上来这么一下子,严重影响睡眠。第二天晚上,老头旧习难改,一甩脚把左脚的鞋子甩了出去,却忽然想起邻居的话,忙把另一只鞋轻轻放下。第二天,邻居赤红着眼来找他,说昨天晚上一直在等另一只鞋甩在地板上,结果居然没等到,一晚上没敢睡。
    我就象那个邻居,一直在等待,另一只鞋子甩下来。
    直到……
    三,第二篇手记2003年8月,我父亲打电话给我,要我抽时间到老宅去一次。那是九龙路上一处老式石库门建筑的二楼,在一片弯弯曲曲四通八达的海派弄堂里,四处是上个世纪初上海的痕迹。那些沧桑的老房子有着上百年的历史,不久之后则有可能被拆去。那里临着黄浦江,是所谓的“北外滩”地区,上海市政府有一项庞大的北外滩改造计划,要把原本上海的标志——外滩向北延伸,对北外滩地区进行全面性改造。那里的房子说拆就拆了。
    13岁之前,我和父母都住在那里,直到后来住房条件改善,搬到了新居,工作后我又自己租出来住。老宅和那些有着童年记忆的老家具,则伴随着厚厚的灰尘逐渐远离我的生活。现在,我的任务是彻底的整理一次老宅,除了家具,把一切能搬的动的有价值物品搬到父母那儿去。
    我在报社晃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事,下午翘班去了老宅。晨星报报社就在外滩,我没叫车,沿着外滩一直走,享受难得的闲散时光。
    半小时后,我上了老宅的木楼梯,楼下的邻居已经换了两拨,彼此并不相熟,只点头打了个招呼。
    司别灵锁竟然打不开,钥匙插进去的时候就很勉强,然后怎么转都不动,我狠狠敲了木制房门一拳,却忽然想起几个月前老房子被偷过,门锁已经换了,老妈给我钥匙的时候,我往包里一扔,没把钥匙圈上的老钥匙换下来。
    我在包里摸索半天,差点要把所有东西倒出来的时候,终于摸到那把铜钥匙。
    门“吱”地打开了,里面扑来一阵灰尘,那么多年没人住了。我掩着鼻子,快步把窗打开。屋里的陈设和记忆一点点重合起来,几个月前小偷的光临似乎没有造成什么破坏,可能是这屋子里没什么东西可拿,看了几眼就走了,以至于我父亲对这警察的时候,一件失窃物都讲不出来。那么九不住,就算被拿走什么,也回忆不起来。最夸张的是,小偷连翻箱倒柜这样的基本动作都没做。估计是被灰尘呛的没了工作热情。
    我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拉开来,那些古旧的物件:擀面棒、秤、毛主席语录、三斤粮票——有纪念意义却无甚价值。
    整理了两个多小时,却只检查了小半地方,我坐在棕堋床上,腰酸的不行,抹了把汗,打算休息一下。忽然想起什么,探头到床下,然后伸手拖出一个木箱子。没记错的话,那里面放了该全都是我的东西。
    打开箱盖之前,我开始回忆那里面可能有什么,日记?作文本?成绩单?还是玩具?
    我真的没想到回看见这件东西,说实在的,我的心抽了一下。
    满满的一箱杂物,放在最上面的,是一本黑色的硬面本。
    或许我小时侯用过这样的本子,但这时,我心里冒出来的就只有四个字:那多手记。
    我盯着这本本子看了很久,本子有八成新,和写着《那多手记之失落的一夜》那本很象,而且,上面的灰尘很少。
    我转头向四周扫视,确定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心里稍稍安定些,伸手拿起本子,翻开。
    第一页,第一行,写着“那多手记之乌蓬船”。
    这是第二篇,不是我写的那多手记,署名同样是“那多”。
    既然我已经把第一篇手记全文抄录在本“那多手记之过年”里,那么这第二篇手记,当然也要照办。同样的,这篇手记也有着相当的可读性。
    那多手记之乌篷船“千年佳酿”随精美“酒壶”出土据新华社重庆9月7日电 一尊封存着液体的精美青铜器最近在三峡库区出土。考古学家称,器皿中可能装有两千年前当地土著居民酿制的美酒。
    2001。9。8 青年报
    花木地区河道大整治清除垃圾污染只见垃圾不见水,“三无”盲流船长期滞留,美丽的花木地区长期以来的“难言之隐”终于“治愈”了。经过不到1个月的大规模突击整治,日前咸塘浜、黄家浜、龙沟梢等11条重点污染河道彻底“清肠”,清除垃圾7866吨,整治取缔“三无”船舶及打捞沉船43艘,周边居民无不拍手称快。
    在整治行动中发现,在原先只见垃圾不见水的河道上长期滞留的“三无”船舶都已失去航运功能,成了外来人员杂居点,其中还不乏废品回收点、“老军医”药品仓库,不仅严重污染水域环境,更是地方治安的一大隐患,由水域署、花木镇会同公安水警、城管监察大队等有关部门的两次“重拳”出击,不留“死角”,有力地改善了周边居民群众的生活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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