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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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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长怀抱着小安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她口里不停地说,好宝室,乖宝宝,不哭,不哭。 

阿姨们都让小朋友们睡觉,让小朋友们不要害怕,说安蓉妹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小朋友们很听话地一个一个躺下了,盖上了被子。 

只有兰芳没有躺下,她的眼中还在淌着泪水。 

一个阿姨走到了她面前,对她和蔼地说,小兰芳,睡吧不要怕,睡吧。 

兰芳说,安蓉妹妹不睡,我也不睡。 

小安蓉在老院长的呵护下,终于停止了哭声,闭上了双眼。 

她也许是哭累了,叫累了,需要入睡了。老院长轻轻地把小安蓉放回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满眼怜爱地注视着小安蓉。小安蓉长长的键毛上还是湿湿的粘在一起。 

这时,老院长轻声地对兰芳说,好兰芳,安蓉妹妹睡了,你也睡吧,兰芳这才摸了摸眼睛。躺进了被窝。 

那些日子里,兰芳总以为有一只狼在睡梦中撕咬着小安蓉。她不知道小安蓉为什么会尖叫,安蓉从来没有向她讲过那时候梦中的情景,她不知道安蓉梦境里究竟出现过什么东西,一直到长大成人。兰芳也不愿意问她,怕勾起她对可怕梦境的痛苦回忆。有些女孩子是从来记不住自己梦中的事情的,但愿安蓉也是一样的女孩子。 

兰芳的车堵住了。 

她不敢熄火,怕这老爷车一熄火就启动不了了,满大街的汽车都没有熄火,它们低沉地呜咽着,像是一声声叹息。 

兰芳看着这个城市里密密麻麻堵在马路上的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汽车,心里十分不畅快。她想起了安蓉的另外一次尖叫,那次尖叫不是在夜里,而是在阳光灿烂的大白天里。 

那是个正午。 

兰芳鼓动小安蓉和她一起去街上买雪糕吃。小安蓉就跟她出去了。她们溜出孤儿院的大门后,用目光搜寻着那里有雪糕卖,她们看到不远的街对面有个卖雪糕的老太太守着一个雪糕箱子。 

她们就决定穿过街道去买雪糕。 

小安蓉站在那里,她轻声地对兰芳说,小姐姐,我不过去好么,我在这里等你。 

兰芳经常偷偷的出来,她显得很老练,她拉起了小安蓉的手说,别怕,我带你过马路。马路上车来车往。小安蓉的手在颤抖。兰芳不知道她的手为什么要颤抖,她抓住了一个空档,拉着小安蓉走向了街道,虽说街道并不宽,但车来车往也是十分危险的。兰芳拉着小安蓉的手到了街的中央。她们过不去了,两边的车都不减速,也不让她们过去,来回地在她们的身边呼啸而过。 

兰芳显得从容,她想,等车少了再穿过去。 

她没有发现小安蓉内心在起着变化,不一会,小安蓉就大声尖叫起来,她像生了根一样立在那里,没有车了。她也挪动不了步子。她的脸色铁青,尖叫得那张美丽的小脸都变动了。结果,等老院长闻声出来,才把小安蓉哄回去。 

车终于开动了,兰芳松了一口气。 

兰芳来到报社,小王对她说,兰记者,刚才主编说等你来了后让你去他办公室,他有事情要交代你做。兰芳的脸沉了下来,她知道,此时有许多莫名其妙的目光在瞟着她,准备看她的笑话,说不一定,她只要一进主编的办公室,有关她的绯闻马上就会在报社流传。进去还是不进去呢?兰芳在考虑着。 

她没想到,那个秃顶的小老头主任会出来叫她,兰记者,你来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兰芳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别人要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人不能因为谣言而死。兰芳故意挺起胸脯,抬着头高傲地走进主编的办公室。 

兰芳笑着对主编说,主编大人,又有什么任务呀。 

主编的小眼珠子盯着兰芳说,你说对了,有任务,有重要的任务。 

兰芳着急了,有什么任务,你快说呀。 

主编耸了耸眼镜,小眼珠子里射出锐利的光芒,山南县警方破获了一起重大的儿童拐卖案,你赶快前去采写一个深度的长篇通讯。要快!我已经和山南县警方联系好了,你到了以后,直接找县公安局管刑侦的周副局长,这案子是他亲手抓的,也是他向我们提供的报料,他会好好的给你提供采访便利的。 

兰芳说,什么时候出发? 

主任盯着她说,最好马上就走,要抢在其它报纸的前面, 

有什么问题么。 

兰芳说,你知道我的破车,上次去水曲柳乡村采访就差点回不来了,这里到山南县一百多公里,还有几十公里的山路,我那车恐怕吃不消。 

主编想了想说,那你开社里的那辆新的桑塔纳去吧,我和办公室说一下,你到办公室主任那里取车。我强调一下,要快,最多给你五天的时间。有把握么? 

兰芳说,没问题。 

兰芳知道,她这次出去采访,回来后又有什么关于她的小道消息流传了,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希望自己写出第一流的新闻作品来,现在这个社会,在任何一个行业要出人头地都是那么的艰难。兰芳想,自己要到最好的记者,其他问题她暂时不去考虑了。 

兰芳休息了
母亲觉得她的女儿是女人中的极品

82 
安蓉打开了电脑。 

她从文件夹里找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她自己的照片,她穿一袭紫色的长裙,秋天的阳光写在她明媚的脸上。她身后是一片红色的水杉树,照片中的她清新而有青春的活力,那眼睛是一汪秋天的湖水,透明清澈,没有一丝杂质,那袭长袖的紫色长裙把她衬托成了一位仙女,长裙的鸡心领开得很低,可以看见她圣洁的胸脯,美妙的乳沟若隐若现,领口袖口和裙摆上的蕾丝花边使她看上去十分高贵。 

从这张照片上根本就看不出这是一位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姑娘,倒像是一位大家闺秀。她知道,她身上的美和透出的高贵气质都是她父亲和母亲给予她的。从这张照片上,可以看出她父母亲的影子。 

安蓉清晰地记得,这照片是刚和王子洋恋爱的时候,王子洋带她去郊游时用数码相机照的,她从小到大照了许许多的照片,她最爱的就是这一张。 

王子洋也十分偏爱这张照片。他家里墙上挂的那张大幅的照片就是这张放的。 

如果母亲看到她的这张照片,她一定会十分欣喜的,她的女儿是女人中的极品。这话应该是王子洋赞美安蓉的。安蓉却不喜欢他这样说。 

安蓉不知道身居何方的儒雅的父亲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在天涯的另一边想念女儿和妻子。母亲的离去,他一定不知道,女儿长成了一个美丽的仙女他也不知道。安蓉想起父亲,眼中就闪烁着波光。父亲决绝离去的背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吞噬着她纯真的挚爱和如水的情感。 

她抚摸了一下电脑的屏幕。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那只绿蚂蚱出现在电脑的上面,它蛰伏在那里,鼓起的两只绿色的眼睛发出奇怪的绿色光芒,凝视着安蓉。安蓉用纸巾擦去了眼中的泪水,突然,电脑屏幕一片漆黑,她美丽的照片顿时无影无踪。她的身体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她的目光变得迷离。 

安蓉站起来。 

她来到衣柜旁,打开了衣柜,她一件一件地翻着衣服。 

安蓉寻找着。 

她的表情严肃而认真。 

她的眼中倏的闪过一道绿光。她看到了那条白色纱质的带着蕾丝花边的长裙,她把它从衣架上取下来,放在了床上。 

安蓉缓缓地脱掉了睡袍。 

她的身体上有种珍珠般圆润的光泽,她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她的右手轻轻地在自己的左手臂上滑下,光线中她的手臂上细细的绒毛像春天里刚刚长出的鹅黄的嫩芽。 

安蓉穿上了那袭白色的长裙。 

她在镜子前照了照,然后把长发拢起来,用梳妆台上那个以前房客留下来的镶满宝石的发夹束住了头发,她细嫩洁白的脖项一览无余。 

做完这些,她打开了梳妆台上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条,放进了白色的小坤包里,她来到门边,穿上了那双白色的高跟鞋,走出了门。在安蓉关上门的刹那,电脑屏幕突然又闪动起来。 

安蓉在等电梯的时候,那个叫柳朝阳的老太太刚好从楼梯上下楼。她看到安蓉的背影,吃了一惊,眼中闪过了惶惑的神色,她的脚步停住了,呆呆地看着安蓉的背影,嘴巴微微地张开。 

安蓉回头看了她一眼。 

柳朝阳老太太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是你呀,安小姐。 

安蓉没有理她。电梯很快地哐当一声把安蓉吸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前,柳朝阳老太太看到的依然是安容苗条的背影。 

柳朝阳老太太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那么像呢,从背后看简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她回了一下头,我还真以为是她。 

安蓉走出小区大门时,那两个穿着黑色制服戴着大盖帽的保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安蓉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在安蓉眼里形同虚设的两个保安的目光一直粘着安蓉的背影,直到她消失。 

一个保安说,美女总是旁若无人。 

另一个保安说,再美也是属于男人的。 

他们俩相视一下,笑了起来。 

83 

安蓉前脚刚走,兰芳后脚就来了,她来向安蓉道别的。 

她发现安蓉不在家,知道她有事出去了。或者是和那个伪君子王子洋在一起。 

她从包里找出一个采访本,在上面刷刷地写了一页纸,从门底下的缝隙中塞了进去,然后就匆匆离去。她万万没想到,她这一离去后会发生许多令她预想不到的事情。 

安蓉一直沿着东方路往东走,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圈光环。 

她往前约摸走了一站地,然后拐了一个弯,进入了一条小街。 

小街上很是热闹。街两旁各色各样的小食店林立。就在那些小食店的中间,有一家店面很小,看上去古旧的中药铺子,上面黑色的招牌上写着这几个烫金的大字:王守常中药店。那几个烫金的大字写得风流倜傥,落款就是王守常。安蓉来到了王守常中药店,抬头望了一下上面的牌匾,然后就走了进去。 

店里充满了浓郁的中药气味。 

一个老头坐在柜台后面的靠椅上看一张《赤板晚报》。 

安蓉进来了,他也没有看见。 

安蓉一声不吭,她站在柜台前,看着看报的老头。老头偶尔的抬动一下眼皮,他看见了安蓉,他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看了一会报纸后才收起报纸,慢条丝理地站了起来,把报纸放在了柜台的一边,看了看安蓉,说,小姐,要点什么药么? 

老头的眼睛炯炯有神,和他悠长的白胡子很不相称,这应该是一个老眼昏花的人。 

安蓉没有说话,她从包里拿出了那张字条,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那张纸条,展开,看了看,他又抬眼看了看安蓉,说,这个方子已有年月了吧,怎么,你也用? 

安蓉没有回答他。 

老头嘟囔了一声,今天碰到一个哑巴了,这姑娘要真是个哑巴就太可惜了,如果她点的药是她自己用的话,那这姑娘就更可惜了。 

安蓉的脸上毫无表情。 

老头就自顾自地点起了中药,他一味一味地用小厘称称着,然后把称好的药放在报纸上,他的动作缓慢,时光在他点药的过程中变得悠长,没有一点声音。安蓉也挺有耐心,她一直无言地等着。 

好不容易点完了药。 

安蓉没有等老头拨弄算盘算好帐,就把钱放在柜台上,提着那几包中药出了药店的门,老头这下惊讶了,他算了一下安蓉放在柜台上的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十八块八。 

他抬起头,搜寻安蓉的背影,安蓉已经不见了。 

他喃喃自语道,这姑娘怎么和三年前那个来抓药的姑娘那么相似呢。一样的白连衣裙,点一样的药,就连她头上的发夹也是一模一样的,这事邪门哪!我这辈子破到的邪门事还算少吗! 

说完,他又拿起了《赤板晚报》,坐在靠椅上,有模有样地看起了报纸,他竟读出了声,本市汽车的购买率有大幅度提高,据业内中士透露,在秋天来临之前,还会掀起一个购车的新高潮…… 

兰芳休息了
七喜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

86 
七喜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 

他边喝酒边把酒倒在女人的照片上。 

照片被酒泡湿了,慢慢的裂开,就像一具慢慢溶化的尸体。 

窗外的阳光灿烂。 

谁能与七喜一同享受阳光和烈酒? 

只有照片上的这个女人。 

对这个女人,他的爱胜过了恨。 

只要爱多过恨那么一点点,恨就不成为恨了,爱包容了它,在那里女人去和别人偷欢的夜里,七喜人抓住自己的头发,企图把自己从一个巨大的泥沼里拔出来。他用烈酒浇着自己的忧怨和愤怒。愤怒是隐藏在体内的巨大的魔鬼,几乎要撕裂他的肉体。 

他喝得双眼血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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