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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它,由于它猎食的经验丰富,而且异样狡猾和凶狠,人类很不容易对付,稍不注意,便成为它的口中之食。
草原上很多有经验的老猎人,也最怕遇到这种老头狼,尤其是颈下有一圈白毛的老头狼。据说那些颈下有一圈白毛的老头狼,身上附有丧身狼口的冤魂,那些冤魂必须要找人替代,才能转世脱生,否则永世都成为狼身上的冤魂。
老头狼低嚎着向前一扑,却扑了个空,两只爪子在土壁上留下几条深深的爪痕。
苗君儒往上一纵,避过老头狼的扑袭。
这大坑上下约五六米,他吃过《洛书神篇》副卷,具有相当的功力,在船上的时候,轻轻一跳就能够跳两三米高。眼下他这一纵,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他的手离坑沿还有二三十厘米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办法上去了。身旁的土壁直上直下,坚硬无比,根本没有可落脚的地方。
他落回到坑底,一脚踢开一条扑上来的公狼。
黑影一闪,另一只公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苗君儒早有防备,往下一蹲,右拳挥起,击在那只公狼的腹部。
那只公狼号叫着在地上翻了几个滚,起身后退到角落里,发出呜呜的悲嘶,估计受伤不轻。
老头狼并不急于进攻,围着苗君儒不停地转来转去,不时发出几声示威性的低嚎,它是在做进一步的试探,寻找最佳的进攻时机。就刚才那几下交锋,它已经感觉到面前这个人不好对付,得另想办法。
人与狼就这样暂时僵持着。
苗君儒抬头看了一眼上面,估计这一时半刻都没有办法上去了。以他的身手,暂时可保安全,但时间一长,就很难说了。
在老头狼的指挥下,两只公狼用爪子在地上刨土。
苗君儒不懂那两只公狼刨土用来做什么,但他肯定是再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
大坑上面传来两个人的争论,是那个叫莫桑的大胡子和女头领。
上面的人争论什么,苗君儒听得不是很明白,他们说的是一种夹杂着本部落语言的话,而且说话的速度很快。
那两只公狼刨了一大堆土之后,抬起腿往土上撒了一些尿。狼尿中含有浓度很高的氨酸,对眼睛有很强的刺激。野狼有时候捕猎,就是在一定的区域内撒尿,将猎物逼向绝境,最终轻而易举地制伏猎物。
果然,那两只公狼撒尿后,屁股对着苗君儒,两条后腿使劲往后蹬土,那些土飞扬起来,洒在他的身上,顿时迷住了他的眼睛。
他暗叫不妙,忙再次纵身,堪堪躲过老头狼的偷袭。
身在空中,他往手中吐了一些唾沫,抹了一下被迷住的眼睛,正要想办法脱下衣服,用来遮挡那些尘土,却摸到那几片放在衣袋内的竹简,猛地想起王凯魂就是吃这些《洛书神篇》,才功力上升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他摸出其中的两片竹简放入口中大嚼起来,竹简的味道怪怪的,带有一种奇特的香味,又有些酒的味道。这种历经几千年的东西,放入口中没嚼几下就烂了,混合着口水流到了胃里。
奇怪的是,那东西一到胃里,就如同喝了烈酒一般火烧火燎起来,一股热流瞬间游遍全身,顿时感觉轻盈了许多。跌到坑底时摔伤的地方,也不觉得痛了。
他看到土壁上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那是狼在土壁上刨出来的。用脚在那地方跺了一脚,借力往旁边扑过去。
他正寻思着怎么跳出大坑,突然听到上面传来几声枪响,随着一声女人的惊呼,一个人影从上面落了下来。
他扑上前,抱住那黑影,顿觉触手柔软无比,一股奇特的香味沁人心脾。他心知怀抱着的是一个女人,是那个他遇到过两次的女人。
这个女人应该是这群土匪的大头领,可是现在,她却和他这个囚犯一样,被人逼下了狼坑。
两个人落在坑底,苗君儒放开手中的女人,正要说话,听到上面莫桑那得意的声音:“尊敬的阿依古丽,是你逼我这么做的,千万不要怪我。自从你父亲死后,我们的势力一天不如一天,若不是我的话,大伙早就被人家吃掉了!”
苗君儒猜得不错,女头领的名字中果然有阿依两个字,现在他知道女头领的全名是阿依古丽。
古丽在维吾尔语里是花的意思,阿依是月亮,整个名字的意思就是月亮花。好美的名字!
阿依古丽对上面叫道:“莫桑,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不会放过你的。”
在她说话的时候,那几只狼已经逼了过来。苗君儒此时已经功力大增,对付那几只狼应该不成问题,眼下对他们威胁最大的,是头顶的那些人。
就算有再好的功夫,也无法抵抗枪弹,必须想办法稳住那些人。
他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土,掂了几颗沙子飞弹出去,冲在最前面的那只公狼被沙子射中,低嚎一声退了几步。
莫桑笑道:“尊敬的阿依古丽,我要去见客人了。如果您能够熬到明天早上的话,我一定放了你,也算对得起你父亲。”
苗君儒把阿依古丽拉到身后,撒出了一把沙土,将那几只狼暂时逼退了几步。
老头狼在后面,把嘴插到沙土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听到这声音,那几只公狼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上来。
阿依古丽叫道:“你让开,让它们把我吃掉!”
苗君儒低声道:“难道你不想报仇?等他们离开后,我们想办法上去!”
他说的是维吾尔语,阿依古丽看了他一眼,说道:“落到狼坑里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离开的!”
苗君儒低声道:“我有办法离开,你听我的话就是。下面的光线很暗,我们只要不发出声音,上面的人还以为我们已经被狼吃了。”
阿依古丽点了点头,她以前见到那些被丢到坑里的人,不到一分钟就丧命狼口。可眼前这个男人,自掉下来后,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那些狼居然没伤他分毫。而且她也看到,刚才这个男人用一把沙子,就能够把狼打退,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见那几只狼又冲了上来,苗君儒看准冲在最前面的那只狼,飞起一脚踢在那只狼的下颚,那狼被踢飞出去,落在地上滚了几滚,连嚎都没有嚎出一声,就不动了。
踢飞那只狼后,他迅速转身抱着阿依古丽,借用反弹力向上纵去,躲过左右两只公狼的偷袭。
两人紧贴着,脸对着脸,中间只隔着一层面纱,彼此的呼吸都能够感觉得到。
苗君儒很想知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是什么样子,女人脸上的面纱是不能让陌生的男人掀开的,否则她会和你拼命。
他觉得阿依古丽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中,有一种异样的神色,只可惜有面纱遮着脸,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他听到阿依古丽那细如蚊蚋的声音:“出去后你一定要娶我,否则我就杀了你,把你喂狼!”
他心底一寒,果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连说话都那么霸道。
这一纵离坑顶还距离两米多,如果不是抱着阿依古丽的话,他完全可以跳出狼坑。望了上面一眼,他心里有底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与阿依古丽一同离开狼坑。
狼坑的上面还有几个持枪的人守着,必须在跳上坑沿后,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几个人解决掉。
他们落回坑底后,剩下的几只狼没有再往前冲了,围着他们打转。
阿依古丽拔出身上的小弯刀,说道:“先把这几只狼杀掉!”
苗君儒摇了摇头:“如果上面的人听不到狼嚎,会起疑心的!”
阿依古丽问:“那我们怎么上去?”
苗君儒看着阿依古丽手里的弯刀,说道:“我有办法了!”
他抱着阿依古丽,接过她手里的弯刀,用最大的力气向上纵去,当来到距离坑沿两米多的地方时,把弯刀插向土壁,硬生生在上面挖出个凹来。脚踏着那凹处,再一次用力,两人一同上了坑沿。
坑沿上站着四个男人,见有人从下面上来,顿时大惊失色,有反应快的连忙举枪,可惜已经迟了。
落在坑沿上后,苗君儒一脚将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男人踢下狼坑,旁边一个男人正要开枪,被他的左手一把捏断了脖子,他并未停歇,右手的刀飞向第三个男人,可惜他不会使飞刀,弯刀砸在那个男人的脸上,顿时砸出个满脸飞花,哼都没哼一声就晕倒在地下。最后那个男人惊呆了,提着枪呆呆地望着他们。阿依古丽捡起地上的弯刀,反手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
苗君儒问:“为什么要杀他,也许他……”
阿依古丽打断了苗君儒的话:“背叛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活着,就像当年那些背叛我父亲的人一样。”
苗君儒的心一凛,心道:这女人的心也太狠毒了。
阿依古丽说道:“跟我来!”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苗君儒跟着阿依古丽在交河故城的街道中转来转去,躲过了那些放哨的匪徒,进到一栋很大的屋子里。
屋子里很整洁,好像有人刻意打扫过,他们沿着楼梯上到二楼,进了一间房子。
这是一间女人的房子,房子很大,布置得很典雅,墙上挂着几张图案特别的装饰毛毯,还有两盏马灯,地上铺着纯羊毛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靠墙那边是一张大床,床上堆着高档的羊绒被,床边还有一张木桌,桌子上有不少女人的用品。整个房间弥漫着他熟悉的香味。
阿依古丽当着苗君儒的面摘下面纱,露出一张艳若仙子的面庞来,苗君儒愣了一愣,想不到阿依古丽居然长得这么艳丽。
他心爱的人廖清在北大算是校花级的美女,但那种美与阿依古丽的美截然不同。廖清是一种恬静的、高雅的、具有中国古典式的美;阿依古丽则是野性的、逼人的、令人叹为惊艳的那种,浑身散发出无尽的魅力,加上维吾尔族少女的特征,让人见了之后,禁不住怦然心动。
他望着阿依古丽,竟有些看呆了。
阿依古丽拉开衣柜,衣柜里有不少枪支,长短都有。她从里面取出两把左轮手枪和两条子弹带,斜挂在腰间。这么一打扮,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女土匪了。
她问苗君儒:“你用什么武器?”
苗君儒从里面挑了几把短枪和几个弹夹,插在腰间,又拿一把长枪,往里面上满子弹,他说道:“我还有几个朋友,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这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人数还不少。
阿依古丽说道:“我们先躲一下,然后再去救你的朋友!”
她推开衣柜,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小洞来,两人进到洞里,随后把衣柜恢复原位。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
一个男人沙哑着叫道:“她没有回来,我们去别的地方搜,一定要找到她!”
洞不大,刚好容两个人。苗君儒坐在阿依古丽的对面,低声问:“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你?”
阿依古丽低声把事情发生原因和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苗君儒越听越心惊。
原来在很久以前,就流传着交河故城的地下埋藏有宝藏的传说,阿依古丽从小就知道她的祖上是车师国的护卫,负责守护着交河故城的秘密,多少年来,都相安无事,也有一些做发财梦的探宝人,到了这里被杀死后扔下狼坑。几百年前,有几个汉人来到交河故城后,情况就变了,不断有汉人来这里,到后来,清廷也派兵来了,从此这地方就没有太平过。
为了对付入侵者,阿依古丽的爷爷拉起了一彪人马,就驻守在这里。几十年来,势力越来越强大。她爷爷死后,她的父亲当上头领,一些跟随过她爷爷的人不服她父亲管束,私下勾结蒙古人,想找到宝藏后离开。那时候她还小,眼看着两帮人在厮杀,鲜血染红了地面。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被对方的人杀死。
后来她的父亲总算平定了这场内乱,父亲在盛怒之下,把那些抓到的人全都喂狼,一个都没有留下。
四年前,她的父亲在出去的时候遭人暗算,由她接管了她父亲的位置。和她父亲当年一样,队伍里有不少人不服她,好在她有魄力,两年的时间,把队伍发展到一两千人,令当年跟随她父亲的那些人刮目相看。
一个多月前,不知道从哪里调来许多官兵,数次搜寻她的踪迹,双方发生了几次冲突,都没有占到便宜。
半个月前,她得到手下人的密报,说莫桑和蒙古人头领呼德赫的关系很密切,最近经常来往。莫桑是塔吉克族人,在她父亲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后来成为她父亲最得力的兄弟,在她接管位置后,莫桑都鼎力支持她,为队伍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正因为如此,她十分信赖莫桑,很多事情都交给莫桑去办,由于她的信赖,莫桑也成为队伍内除了她之外的第二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