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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马大夫有事没来上班,我去帮他给一个患者拆线,你呢?”
张怡:“这么巧?我是帮马大夫给一个车祸患者换药。”
刘平“那间病房?”
张怡:“109病房。”
刘平眯起眼睛看着张怡,楼道现在没人,他拉着张怡的手说:“你别去,回到办公室老老实实的呆着,我帮你处理。”
张怡:“怎么了?”
刘平摸了摸张怡的小肚子,然后低声说:“你现在是大熊猫,一级保护动物,快回去吧,记着,没事儿别下楼。”
张怡幸福的笑了,看看左右没人,就在刘平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上楼了。
不知道为什么,刘平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冥冥中的一只手,似乎在操控着他的命运。
如果没有那一声“别去!”,自己和张怡就都会到109病房,结果会怎么样?
现在张怡不用去了,但是自己呢?
或许去,才能看到一个结果。
虽然结果难以预料。
刘平下了楼,走廊里有很多人。
他神经开始绷紧了。
一个身穿蓝色条纹病服的老头,猫着腰,手里拄着一个木头拐杖,颤颤巍巍的迎着他走过来。
这似乎没什么危险。
刘平忽略了他。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暖瓶,脚上穿着一双黑色拖鞋,“嗒啦嗒啦”的迈着四方步和他擦肩而过。
看样子是患者家属去打水。
这似乎没什么危险。
刘平忽略了他。
一个小护士手里端着个不锈钢的消毒盘,里面摆满了手术刀具。
手术刀的锋利,作为外科医生的刘平非常清楚,如果持刀的人找准位置,一刀就能致人死命。
小护士刘平没见过,有可能是新来的。
她长的又黑又瘦,两个眼睛又小又圆,她看见了刘平,还朝他笑了一下。
笑的很怪,说不出是什么意思,笑完之后她看了一眼消毒盘里的钢制手术刀。
刘平觉得她不对,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贴着墙站住了。
医院所有的护士,都会佩戴胸卡,上面有护士所属的科室、姓名,可她胸前没挂。
这一点让刘平更加警觉。
小护士经过刘平身边的时候,还有意的停了一下,又朝着刘平笑了笑,笑的还是让人琢磨不透。
她张开嘴似乎和刘平说了一句话,但是刘平没有听见她嘴里发出声音,只是看见个口型。
她认识自己?
不会,刘平的记性非常好,可以肯定没见过她。
她对自己说的是什么?
刘平一边看着小护士的背影渐渐走远一边琢磨,应该是三个字。
刘平试了很多话,最终他得出个结果。
小护士说的应该是:躲不过!
刘平心里有些发凉。
躲不过……是什么意思刘平心里明白。
或者说大致明白。
难道……
这一切跟她有关,否则她为什么跟自己说“躲不过!”
想到这个可能刘平回头去搜索她,可她消失了。
在长长的走廊里,她消失了。
有可能是进了哪个病房,有可能是上了楼,有可能是从医院出去了,有可能是回到她来的地方……
刘平不死心,又找了一圈儿还是没看见她,他来到一楼护士站问护士长医院又来新人了?
护士长告诉他——没有。
刘平心事重重的来到109病房前推门而入。
病房里有两个患者,一张床靠着东侧,另一张床靠着西侧。
靠东侧的患者这时正拿着一本书在看,刘平扫了一眼应该是玄学之类的,因为书封上画着一个太极图,里面有黑色的阴阳鱼。
刘平进来的时候他把书放下就坐了起来。
刘平问:“谁今天拆线?”
第十章 坐标
他看着刘平说:“是我。怎么不是马大夫负责我吗?”
刘平:“马大夫有事,我临时接替他。”
那个患者眯起眼睛看着刘平,想了想说:“我不着急,还是等明天马大夫来吧。”
刘平一怔,这样挑医生的患者不多,在说拆线又不是大事。
刘平又看了一眼西侧的患者,他心里咯噔一下。
那个患者这时也正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怒火。
他不是别人,正是撞车的贾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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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丙这几天一直住在市第一人民医院。
其实他的伤不重,只是头擦伤了,有点轻度脑震荡。
住院的这几天贾丙总是失眠,原因很简单,还是那句“忘掉它!”
那句话是谁说的?
自己绝对不会听错,而且,撞车的原因就是因为它。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晚上有时候睡着了,就做着同样的一个梦。
梦很怪,是在一个飘渺的空间,空间的背景都是水晶。
四周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的。
远处,渐渐一个人影走过来,他背负着双手,穿着一件对襟的长褂,长褂上面都是太极图,里面的阴阳鱼在不停的转动,让人眼花缭乱的。
贾丙认识他,他就是告诉贾丙把妞妞扶起来的人。
似乎一切——都是从他出现开始的。
贾丙想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他迎着他走过去,可是无论贾丙怎么走,他们之间的距离都是不远不近。
似乎这个人触手可及,但就是摸不到。
贾丙迎着他跑、迎着他狂奔,结果还是一样。
贾丙问他想干什么?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开始写字。
贾丙仔细的看了很多次,那是几个数字,跟电视机模模糊糊出现的数字似乎一样,因为贾丙记得不是很清。
每次梦醒的时候,贾丙都回忆那些数字,有时候记住前几个,有时候记住后几个,连续几天,他把梦里的数字写在一张纸上。
终于拼全了,他掏出手机的记事本对了一下,竟然一摸一样。
贾丙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也很古怪。
难道是自己觉得好奇在电视上随便记了几个数字,造成日有所思,所以才做这样的梦?
这是一个可能。
但每天都做同样的梦让贾丙很无奈。
白天没事,他就找张纸画画。
他高中的时候是学画画的,功底还行,他把穿对襟的谜人画了出来,画的很像很像,是用铅笔素描的。
画完后,他又把那组数字写在谜人的下面。
没事儿他就看看,但也没看出是什么意思。
今天他把画的画放在床上,等着医生给他换药,可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那天在大街上见死不救的刘平。
贾丙十分气愤,他瞪着刘平说:“你这样的人也配当大夫?”
刘平也没跟他解释,从药盘里拿出镊子、纱布、酒精就打算给贾丙换药。
可下一刻他呆住了,因为他看见了贾丙床上的画。
他伸手就拿了起来,愣愣的看着。
贾丙还打算在损他几句,可看刘平的表情他似乎也闻到了什么。
贾丙:“你见过这个人?”
刘平点了点头说:“这个人——我见过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他,衣服的图案不一样。不过这些数字我见过。”
贾丙“嗖”的从床上坐起来:“你见过?怎么见到的?”
刘平皱着眉看着贾丙:“说来话长!你呢?”
贾丙把自己的经历详细的跟刘平讲了一遍,包括如何遇到的妞妞、如何按着谜人二说的去扶她、如何让狗咬了一口、晚上电视机如何一闪一闪出现了数字、自己如何开车去打狂犬育苗、如何听见一个声音“忘掉它”然后撞的车。
刘平愕然的看着贾丙,自己的经历跟他极为相似,这绝不是巧合。
刘平把自己的经历也详细的讲了一遍,尤其是那句“别动!”
贾丙:“如果不是那句‘别动’,有可能你已经让我撞死了,对吗?”
刘平点了点说:“没错!你晕倒在大街上的时候我本来想过去救你,可那个声音又告诉我‘别动’,所以我没敢动。”
贾丙和刘平四目相对,有一个锁链,把他们拴在了一起。
刘平:“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贾丙:“没什么事,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拆线出院。”
刘平:“那现在就办出院手续,这件事,咱们必须要找到答案。”
贾丙点了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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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听着一个医生和一个患者说话。
最初没有吸引我,可渐渐的我觉得有些好奇了。
我总觉得自己比一般人强,因为我多少学过玄学。
当然,要让我看透一个人的命运、祸福我做不到。
要是能做到自己也不用躺在医院了。
但是一些简单的东西,我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察觉到一些。
比如我连着倒霉三天,就感觉的挺准。
准是准了,可一样都没躲过去。
那个医生进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眉头深锁,左手拿着金属的药盘,一缕阳光象一把利剑直接射在他的额头上。
按我学到的东西,这是厄运前兆。
所有我拒绝他帮我拆线。
其实这次我的感觉也很准,为了防止前几次发生的,我没让他给我拆线。
可若干年后我才明白,那次的厄运之兆不是那个医生,而是我的。
知道的时候,我以命不久矣。
算的在准,不如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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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我插句话:“能让我看看那些数字吗?”
刘平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贾丙。
画是贾丙的,刘平当然不好做决定。
贾丙把画递给我,我没看那些数字,而是让身穿对襟长袍的人吸引住了。
尤其是他衣服上的图案。
太极图是很深奥的东西,一般不会用来做服饰图案。
当然,一些宗教除外,比如道教的道袍上就印有太极图。
不过怎么看他都不象道士。
下面的数字是:129374529。
说实话,我真没看明白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既不是日期又不象是什么代码。
看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曾经在网上跟台湾的一个风水大师聊过天。
他给我讲过风水跟坐标。
难道这些数字是一个坐标?
如果是一个坐标,那它就代表着一个地方。
我把想法跟医生和患者说了。
他们一起看着我。
医生说:“你说这是一个坐标?”
我说:“有这个可能。”
患者:“能算出是什么地方吗?”
我说:“应该可以。”
医生:“那……麻烦你了。”
我笑了一下说:“没事!我听你们讲的经历也挺好奇的。”
于是我们三个互相做了介绍,我知道医生叫刘平、患者叫贾丙。
我——就是我。
贾丙:“要怎么算?”
我:“你们谁有汽车导航仪?”
刘平:“我有。”
我:“用卫星导航仪就能算出大概的位置。”
刘平:“要怎么算?”
我:“129374529,可以看成是经纬度。”
贾丙:“看成经纬度?”
我:“没错。”
贾丙:“129374529应该看成东京多少度、北纬多少度?”
我仔细想了想说:“咱们哈市的经纬度是多少?”
刘平:“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如果坐标指的是在哈市附近,只要知道哈市的坐标,就能断开这些数字是多少纬多少度。”
刘平:“你的意思是这组数字,代表的坐标位置在哈市附近?”
我看了一眼刘平说:“有这个可能。”
所有人,都希望解开这组数字代表的谜。
刘平,出去了。
他去取卫星导航仪。
第十一章 位置
卫星导航仪刘平很快取回来,我住院的时候带了笔记本电脑。
在网上我查到,哈市的坐标是东京125°42′…130°10′、北纬44°04′…46°40。
那么对照数字129374529,如果它代表着一个位置,应该就是东京129°37——北纬45°29。
这是什么地方?
可能所有的谜,都在这里。
刘平打开卫星导航仪,在里面输入了数字坐标的位置。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坐标的位置显示的是一片空白。
导航仪里没有注明那里是酒店、城市、村庄、小河、湖泊——什么都没有。
我不死心,又在网上打开网络卫星地图,我一点一点的把坐标位置放大。
所有人的心都很紧张。
地图最初显示的是一片绿色。
这就说明坐标的位置大体是在一片草原或者山上。
我又点了一下放大,地图开始有些黑色的碎块儿。
一点一点渐渐的清晰了,我们三个人六目相对。
坐标的位置,可能是个山谷。
因为从卫星地图看的不是太清晰。
刘平和贾丙都眉头紧锁,他们心里在想一件事——去不去看看?
这件事本来和我没关系,出于好奇,我也想看看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数字诡异的出现,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如果我当时知道去了的后果,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可惜,我当时不知道。
当知道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我了。
刘平看了看贾丙说:“你的意思呢?”
贾丙:“应该去看看。”
我:“如果你们不反对,我也想加入。”
刘平:“当然不反对,要不是你,我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些数字会是坐标。”
我:“还不好说,或许我们找对了门路,这些数字真的代表坐标,但也可能不是。”
贾丙:“管它是不是,现在有了头绪总比没有的好,去那儿看看不就知道了。”
刘平:“没错,不去看看,我们永远也不会找到答案。”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贾丙都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