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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回到了农村,她似乎是想忘记在城里发生的一切。
方生也跟着她回来了。
她知道在张雪身上发生的一切,但是他不相信张雪的孩子没有父亲。
只不过——在追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张雪在城里的经历让她变得很消沉。
这期间方生一直陪着她。
方生知道张雪的经历,但他只字未提。
张雪也没说。
一年后张雪终于同意跟方生结婚。
婚后的两个月,方生跟张雪生活的很和谐,没什么矛盾。
可渐渐的方生发现,张雪经常做梦,梦里她一直喊着一个名字,就是妞妞。
方生知道,妞妞——就是张雪的孩子。
他偷听过那个男人跟他妻子的谈话,他们给张雪的孩子起名叫妞妞。
方生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
他希望张雪能跟他坦白这件事,可张雪一直没有。
方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张雪在城里的经历,张雪告诉他很多很多,唯独没提孩子这茬儿。
两个人的感情开始出现裂痕,这让方生感到恐惧。
终于有一天方生在也忍不住,他把自己看到的跟张雪说了。
很奇怪,张雪并没有感到太惊讶,她眯起眼睛看着方生。
方生让张雪的眼神看有些害怕。
终于张雪说:“老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请你相信我,这件事一定要保密,那个孩子——不属于我的,也不属于他的,她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很不简单。”
第五十四章 十日惊情(12)
方生不明白张雪是什么意思,孩子从你肚子里生出来不属于你的?
这让方生很难理解。
他觉得张雪是在敷衍他。
他很生气,他跟张雪急了,无论如何也让张雪给他个答案。
张雪摇了摇头,她神色很怪的看着方生,她——似乎在等什么。
方生越来越怒,他走过去攥住张雪的衣领。
他怎么逼问张雪,张雪还是那句话,孩子的来历不简单,他让方生不要再问了。
方生胸口不住的起伏,她一把将张雪推到在地。
那里——有一个茶几,是玻璃的。
茶几的四个角很尖,张雪的太阳穴撞到了上面。
鲜血——顺着张雪的脸就淌了下来。
方生吓坏了,他走过去抱住张雪,张雪的眼睛开始涣散,她喃喃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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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开始潜逃,他很内疚,他不明白张雪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警察通缉追捕,他浑浑噩噩的逃进了盐壳谷,一个死亡之谷。
在盐壳谷,方生几乎快疯了。
因为进来的第一天,他就看见一个人。
一个很长很长的男人,长的很不自然、不成比例,那几乎不算是一个人。
而且——他觉得那是他自己。
他对着他似乎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走远了。
方生躲在一条深沟里,三个警察随后也追了进来。
方生是务农出身,身强力壮,而且——三个警察中有一个还是女人。
他现在已经红了眼,盐壳谷——似乎能让一个人迷失本性。
雾——很大,白蒙蒙的,只能看见五米左右的地方。
方生是一个人,他把鞋脱了下来。
他经常在地里伺候农作物,脚下有厚厚的老茧,穿不穿鞋,意义不大。
没有鞋,他走路悄无声息的。
方生有一把刀,是在网上买的瑞士军刀。
他潜逃的时候一直带着。
三个警察一直在说话。
一个男人:“跟总部联系上没有?”
一个女人:“联系不上,不知道为什么,手机和对讲机都没信号了。”
另一个男人:“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先前的男人:“先出去吧!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方生一直在六米的地方听着他们说话。
先出去,那就意味着他们还会回来,会来更多的人抓自己。
他不想死,也不想进监狱。
方生捡起一块儿土,往旁边扔了过去。
一个警察发现了:“那边有动静。”
那是一个侧角,就在他走过去的一瞬间,方生捅出了致命的一刀。
他很有力气,这一刀正刺在警察的脖子上。
他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倒下了。
方生用最快的速度捡起警察掉在地上的五四手枪。
接下来两个警察,一男一女也跑了过来,他们惊呆了。
方生在迷雾中象幽灵一样探出头,他举起手枪对着男警察就是一枪,可惜他不懂用枪,保险没有打开。
就这一动,两个警察发现了他,他们对着方生连连开枪。
方生倒在地上,他知道——自己中枪了。
下一刻——他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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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看到这儿很惊讶,接下来的,更让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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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方生跟我讲他的经历,其实——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个大概。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口中妻子做梦说的竟然是妞妞。
看来我和我的同伴把他救过来,不是偶然,而是他就在这个环里。
其他两个警察迷失在盐壳谷,我知道,方生在活过来之后杀了他们。
尸体怎么处理的,我跟我的同伴都不知道,方生也没说。
很多事情,方生根本就不知道,我也不能让他知道。
我跟他接触,我们小组救他,其实我们是有目的的。
方生——可以帮我们。
我用一个事实让方生相信了我们的能力。
无论怎么不可思议,事实摆在眼前。
最终他妥协了,我们暂时站在同一个阵营里。
我做这么多努力,不是为了挽救方生,也不是为了别的,我要救我的儿子——曲波。
这一页,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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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现在彻底惊呆了。
看到这里,他才知道,原来日记是曲波的父亲写的。
如果按照日记的意思,似乎方生也站在他们这一边,但日记是什么时候写的?
几年前?
几个月前?
几天前?
还有一件事——方生也见到了拉长了的方生,那就说明——那个不是人的人真的存在。
刘平又翻到下一页,这一页的内容密密麻麻的,非常多。
字迹比上一页更加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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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现在情形看,我恐怕又失败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知道这本日记还有没有意义。
每一次的结果都在改变,我现在写的,和他们即将发生的,不能完全的吻合。
妞妞也尽力了,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他帮了我很多。
但是我仍然没法救她。
上一次曲波——我的儿子是死在贾丙的手里。
这里有一个原因,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蕾撞到了时间线上,这明显是我的错。
还有那两个医生,对他们我更是内疚。
男的疯了,他把自己的妻子捅死在路虎车的驾驶室。
然后他自己跌到了碱水池里淹死了。
让我欣慰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
我觉得他是疯了,可事实到底是不是?
所有的一切,我都是听方生口述的。
他说贾丙和X失踪了,我同样没办法证实,花蕊的死也是个谜。
能够活着出去的——还是只有那个婴儿。
我就要走了,我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去挽救他们。
事情——才刚刚开始。
我希望它能够完美的结束。
这一页结束了。
刘平看的心惊肉跳。
两个医生?
那一定指的是自己跟张怡,按着日记的说法,张怡是让自己杀死的,而那时候自己——已经疯了。
曲波也死了,他是死在贾丙的手里。
上一次,现在——以后……
这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明白,那具戴着跟自己一摸一样手表的枯骨——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盐壳谷——难道真象自己梦游中出现幻觉的女儿说的——是一个时间跟空间的陷阱?
这个陷阱是布置的?
刘平分析着这本日记,那就是曲波的父亲。
对于时间和空间,刘平知道的不是特别多。
曲波又往后翻了一页,日记上虽然有字,但是字体变了,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写的是:你回去了,你要挽救你的亲人,我也一样。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跟着你,我也会回去。你知道的——我同样知道,可惜——你看不见我,但是我能,因为——我在你的后面,现在——我不必靠你了,你的存在——是多余的。
这是谁写的?
是方生?
刘平觉得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其它的可能。
或许是曲波父亲的某一个同伴。
不管是谁,他显然不怀好意。
这从最后几句话就不难看出,刘平觉得——曲波的父亲很可能会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再往后面,没有字了。
直到晚上,刘平还是没能等到任何人出现。
他回到帐篷又睡下了。
这一晚他噩梦连连,可能因为看了日记的缘故。
梦也是支离破碎的,他很难把它们拼凑起来。
一会儿看见自己真的站在路虎车外,拿着刀子往大腹便便的张怡身上刺,一会儿看见那个背着他的男人拿着锤子在砸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是汗。
外面——黑压压的,他这次醒过来——是在晚上。
第五十五章 十日惊情(13)
刘平伸了一下腰,他在晚上醒过来的时候不多。
外面,悄无声息。
现在刘平知道,这个谷里说不定还有多少人。
多少活人、多少死人。
多少不是人的人,多少是人的不是人。
方生——拉长了的,就是一个谜。
他觉得,其实营地总在一个位置并不安全,它很容易让人盯上。
刘平想到一个办法,明天——换一个地方。
晚上……晚上……
刘平一直想证明一件事,就是晚上那些尸骨会不会在出现,现在有机会了。
很好的机会。
他出了帐篷往西走。
手里还是老样子,一把匕首一只手电。
当他走到拐角的时候,那些尸骨——真的又出现了。
还是三具。
其中一个平躺着的,胳膊上带着一块儿跟他自己胳膊上一样的手表。
刘平没有太多的惊讶,他现在——已经有点麻木了。
他挖开那个洞,准备把这些尸骨在搬进去。
刘平拿出旅行袋,把尸骨上的手表摘下了在一次的扔到袋子里。
他现在有个奇怪的感觉——这一切,都是自己在重复着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现在是、将来是。
还是跟上次一样,他收拾好所有的一切就回到了营地。
他没有在睡觉,第二天天一亮,他又来到水源的地方。
快到中午的时候,刘平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是两个人的,他非常确定。
盐壳谷——永远是白蒙蒙的,能看见的,依旧是十五米左右。
刘平辨明了声音的来源,他慢慢的往侧面退。
他不知道脚步声是谁的,他不得不小心。
有可能是他的同伴,也有可能是方生。
不但有脚步声,刘平还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声音很熟,是曲波跟X。
曲波:“最好是今天。”
X:“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有或者后天,慢慢来——他早晚会出现。”
曲波:“也只能这样。”
X:“到时候按计划行动,别惊动他。”
曲波:“我明白。”
刘平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很兴奋。
曲波和X没事,那张怡也可能还活着。
刘平迎着他们走了过去。
十五米左右,他看到了曲波跟X。
这是十多天他第一次看见有人,而且是他的同伴。
刘平还是很小心,他不知道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曲波跟X显然也很兴奋。
刘平:“你们——还好吧?”
曲波摇了摇头说:“不好。”
刘平:“这些日子——你们去哪了?”
X看了曲波一眼,然后说:“我们躲到另一个地方。”
刘平:“为什么?”
X:“一眼难尽。”
刘平:“张怡呢?她怎么样了?”
曲波和X对望了一眼,他们的表情很怪,刘平从里面模糊的看到些什么,但又不是很清楚。
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刘平:“张怡到底怎么了?你们说话啊。”
X:“她受了点伤,不过没事儿。”
刘平看着X的眼睛,他眼睛血红血红的,很诡异。
从里面——刘平看不到任何东西。
刘平现在最想见的就是张怡:“她在哪呢?”
X:“她在谷的另一面。”
刘平:“另一面?”
X:“盐壳谷是个葫芦形,我们也是后来发现的,她们都在谷的另一面,我们……”
说到这里X停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是来取水的。”
说完X把手里的旅行袋打开,里面全都是空的矿泉水瓶子。
刘平:“那就赶快取水吧,然后带我过去。”
曲波:“今天不行,时间来不及了,我们每次取水都会在营地休息一晚,第二天往回返。”
刘平看着曲波的眼睛问:“你们——多久取一次水?”
曲波:“十三天左右。”
刘平:“你们走的时候——就把我扔在营地?”
曲波跟X又对望了一眼。
X:“你当时伤的很重,不能移动。”
刘平没在接着问,这个理由——刘平不完全相信。
他知道——张怡不可能丢下他不顾。
一切——见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