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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自己。
女人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道:“我不会逼你的,这件事情搁谁身上一时半会儿都难以想明白,但这里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思考,只要明白过来,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罢,她疾步向外而去,忽然就没了踪影,而我听到有人开启石门的声音,便赶紧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转过身子就发现阿雪已经坐在了床上,不过是背对着我。看着这熟悉的背影,我愤怒、伤心甚至有些绝望。各种感觉一一涌上心头。
这毕竟是我深深爱着的女人,而她居然是假的,这让我情何以堪?过了一会儿,只听她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没有丝毫慌乱。因为不亏心,便说道:“就在外面。”
她道:“现在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你跑到外面有什么事情吗?”
我道:“我希望没有,不过你觉得呢?”
阿雪道:“我觉得你应该被人骗了,能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怀疑我吗?”
我的心都在滴血,颤抖着声音道:“我没有怀疑你,但是你确实在欺骗我。”
阿雪猛地转过头来,那张真实到完美的脸对着我,道:“罗哥,你居然怀疑我是被虚幻出来的,是不是疯了。在我们身上发生过许多事情,好事、坏事、夫妻间应该有的事,有哪件没有经历过?你居然能够听信别人说我是校长制造出来的幻象,我说你就是疯了。”
我道:“那么你是否可以解释一下摄像机里为什么没有你?”
听了这句话,阿雪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冷笑道:“他们对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种点子都能用上,简直太无耻了。”
我虽然愿意相信这一切是人为的阴谋,可各种各样的事实放在我的面前,让我不由得不心生疑虑。阿雪看我的表情,知道我不相信她,道:“她的摄像机肯定有毛病,不信你用手机给我拍张照片,看里面是否有我。”
我看她的样子似乎非常有把握,便拿出手机对准她按了“拍摄”键。手机没有丝毫“犹豫”,阿雪的模样立刻被定格在了相框之中。我简直哭笑不得,这个世界我还能相信谁呢?
阿雪道:“罗哥,难道揭穿了对方的谎言你不高兴?你宁可相信我是假的也不愿意承认我是真实存在的?你宁愿相信一个黑暗巫师,也不愿意相信和你有着肌肤之亲的妻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思索了很长时间,道:“阿雪,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阿雪道:“我当然知道了。”
我道:“既然是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我究竟是谁?”
阿雪眼神异常坚定地对我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爱人。”
听了这句话,我除了羞愧自己对她的怀疑,还能说什么。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我心里翻来覆去如坐过山车般变化了很多次,我想如果不是我的神经特别健康,这会儿只怕已经疯了。想到这里我知道自己必须给她一个决定,便走到阿雪身边,坐在她的身旁一字一句地道:“我记得当年周洪生用自己的生命延续了自己所爱女人的生命,也许我没有他那般伟大,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无论我是生活在现实中,还是幻想里,我都爱你,这份爱没有改变过,也不会改变,我很感激上天能赐予我这份爱情,我会珍惜并爱护你,并用生命保卫你。阿雪,无论你是真的或是假的,我都会永远爱你,不会改变。”
这句隐藏在我心里很多年,却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今天我终于说了出来。阿雪很幸福甜蜜地靠在了我的肩头上,不过我心里并不好受,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仅仅凭一部手机,并不能彻底打消我心里的疑惑,毕竟那个女人对我说的情况实在太详细了。让我无法完全否定她的说法。但是我也明白自己对阿雪的感情,就算她是一个假象,只要她还继续存在,我就不会放弃她、离开她。
我们相拥而坐不知过了多久,可是当我打开门却发现一幕很怪异的情景,一队不人不鬼的行者结伴走在山谷里,而一队面无表情、脸色雪白、抹着血红口红的诡异女人吹着奇怪的音乐,跟在他们后面。
严童丽昨天受到重创,但此时却浑身完好地出现在我的眼中。她看到我出来轻轻走到我面前道:“这是阴司,阴阳书生最强悍的手下,也是地府终极的守护者。本来你应该是他们的头领,他们现在的出现是在进行着一种仪式,也是和你有关。”
我奇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童丽道:“这是天灵族战士战斗前的祈祷。在圣战结束后,天灵族战士的成长礼都被安排在阴山的战龙岭举行,这意味着天灵族和阴阳书生之间友谊的续存,当然这个友谊是需要打引号的。”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还让我不要加入天灵族,可是今天阴司们就开始举行战前的准备工作了。难道他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关于我的一切?
不过关于这点我也不方便去问严童丽。只见所谓的仪式就是吹着奇怪的音乐,阴司在这里古怪地转圈圈。没心没肺地看到这里,我脑子一激灵,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将要作为天灵族的战士而战斗,那么我的对手是谁?
这时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不过没人说话。阴司转了很久,我看得头都晕了,他们才走了回去。
怒汉道:“我在界碑石上看到魔族已经复苏,阴阳书生的态度也证明了这点,着急地就要进行天灵族战士的选拔。”
我脱口而出道:“阴阳书生早就失踪好多年了,他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
所有人都朝我望来,怒汉表情有些难测地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第三十三章 对手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是否该将那个女人说出来,犹豫了一会儿,只听一个人道:“他是听我说的。”
只见团长大步朝我走来,他并不是从战龙岭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进来,看来这里应该还有我们并不知道的入口。他冲我笑道:“这些日子很多事情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因为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过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是否真的存在校长的阴谋,而团长是否真的是这个计划里的一部分。
严童丽似乎有些意外,道:“陈哥,这些日子你跑到哪里去了?校长失踪很长时间了。”
团长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只要人在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否有含义,我试探性地问道:“团长,阿雪拜托您照顾这么久,我先谢谢了。”
团长面色如常地笑道:“这都是我应当做的事情,你不用谢我,还是问问阿雪在那里是否住得习惯。”
阿雪笑道:“这里夏天不用空调。”
团长道:“不光夏天不热,冬天也不冷。”说罢,似乎有意识地对我道,“你找到何壮了?”
我点点头道:“找到了,其实就是我。”
团长道:“你能明白过来就好,不管你是否能够接受,事实就是事实,谁都无法改变它,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明白了?”
我道:“我知道自己需要成为一个天灵族的战士,否则对各方面都不好交代。”
团长呵呵笑道:“看来你真的成熟了。确实如此,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到却很难,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你明白吗?”
我道:“我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不过我想问清楚一点,万一我真的在这次搏斗中丧命了,阿雪怎么办?”
阿雪暗中握紧了我的手,不过并没有说话。团长道:“这个问题不该是由我们考虑,如果你真的为她着想,那么努力活下来才是正确的做法。”
严童丽抽空说道:“陈哥,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是怎么知道阴阳书生不在这里的,消息可靠吗?”
团长道:“我的消息不会错,花面娘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的面了。”
对于那个又胖又绿的女人叫“花面娘子”,这个说法我实在从内心里不能接受。不过这也说明一个道理:那些拍马屁的“鬼”是多么厚颜无耻。
团长道:“你准备得怎么样?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吃了一惊,道:“不是说给我一段时间准备吗?”
团长道:“计划有变,已经不能再拖了。”
严童丽道:“可这事不是开玩笑,没有过渡,罗子会死在战龙台上的。”
看来她对我的新身份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完全接受。团长道:“不能再等了,痛苦血原的生物已经大规模复苏,罗子的身份一天不能确定,很多事情的决定就会受到影响,所以你们也不用再犹豫了,准备好行动吧。”
阿雪古怪地没有任何表示。难道对于即将到来的决斗她没有丝毫担心?我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只见她表情有些诡异地望着我。忽然古怪地笑了起来。见此情此景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原来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没有人觉察到阿雪的这一变化,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团长身上,问着各种问题。杨成龙道:“陈团长,虽然对付痛苦血原迫在眉睫,但何壮参加战龙台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勉强,这除了让他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我忽然想到了方伦春的预言,看来团长是不会同意杨成龙意见的。果然团长道:“这件事情我作过多次衡量,应该很保险,总之大家相信我,不会有任何问题,没人会死在这里,他就更加不会了。”
阿雪放开了我的手,道:“今天就是看你表现了,如果你死了,那么一切就将结束;如果你存活下来,那么一切就会照样继续,所以希望你能战而胜之,获得应有的荣誉,也让所有人的付出不会白费。”
我想了一会儿,道:“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阿雪对着我耳边道:“等事情结束后,如果你还活着就去墓地看看,那样所有的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了。”
没等我继续问下去,她就离开我朝团长出现的方向走去。我心里一乱,顿时没了主意,不知道是否该喊她回来问个明白。这时马天行对我道:“你该去了。”
只见一队邪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这里,他们站在一条笔直通向洞顶的石柱前,就像一队护卫。马天行推了我一把,道:“还犹豫什么。想躲也躲不掉。”
今天阿雪和马天行种种反常的表现似乎证明着那个女人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很难形容此时我的心情,毕竟一个是生死与共这么些年的战友,一个是我深爱着的女人,难道他们真的都是假的?可马天行说他爷爷的事情有板有眼,假如真是校长假冒,难道他不怕我去调查?还是他吃准了我肯定会相信他的?
不过给我考虑的时间已经没有了,我被团长拖到了石柱边上。他回去将地上那颗照明的夜明珠拿了过来,我看见石柱上有一处很大的洞穴,里面有一个竹萋,团长先跨了上去,道:“上来吧,你别担心太多,绝对没有事情。”
我倒不是怕死,不过事到如今我不想做一个枉死鬼,那么就继续下去吧,因为这件事情不了结,我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石柱很高,出口看来就是个小圆点,只见一张巨大满是疤痕的脸出现在出口。忽然,我觉得竹篓一震向上而去,看来是他拉着我们,这让我哭笑不得,如此原始的“电梯”唯一的功能就是环保了。
团长从篓子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木箱,因为这里面太过黑暗,所以我并没有见到这个箱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件布衣,团长道:“拉我们上去的是深渊,他们是专门生活在最深处的人类,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体形各方面要巨大许多,而且能够自由进入阴森小巷,是阴阳书生的苦力的最大来源。而且他们忠心耿耿,所以深渊除了卖苦力,唯一能负责的就是监督战龙台的战士和祭司。”
我道:“祭司是谁?这里就我们两人。”
团长笑道:“那人应该是我,不过现在改由你当了,我就是那个战士。”
我立刻明白过来,道:“我绝对不能让你替我去送死。”
团长正色道:“这是我考虑很久以后的结果,只能这么做才最合适。罗子,无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都是我的小兄弟,我不能眼看着你去死。”
我道:“现在两方势力都需要利用我,他们不会让我去白白死去的。”
团长道:“你错了,想你死的大有人在,否则不会安排你今天去决斗的。”
我奇道:“那不是您说的话吗?”
团长道:“我是没办法,如果不表现出这种姿态,我就做不了祭司,也就是陪伴天《文?》灵族战士的人。但是在《人?》这个过程里,不能有半点《书?》破绽被他们瞧出来,否则《屋?》你我都得死,那么我的付出就不值得了。”
我道:“团长,如果我眼看着你替我去送死,这让我以后还怎么面对自己?”
团长道:“没必要给自己套精神枷锁,对于你而言,很多事情未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