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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村胆子最大的,这还没怎么呢,啥都没见着,刚出门,只一声响就把自己吓得出一身冷汗,想到这里,苦笑着摇了摇头,决定向发出响声的地方走去,就算吓死也弄个明白。
于是,他一咬牙向传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呼!”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他的面前一晃而过。吓得王老虎猛地一下就往后“蹭蹭蹭”的退了几步。只见面前两点碧蓝碧蓝的亮点一闪一闪的晃来晃去,再定睛一看,哦,原来是一只大黑猫啊!王老虎抚了抚胸口,再一次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心想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吓自己,看来人呀这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都是自己吓自己。哪来的神神鬼鬼,当这一想法涌上脑门的时候,王老虎一下子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迈开大步就往王双红生前住的屋子走了进去。
门是那种很老旧的双开扇木门,可能是长期闲置加之最近下雨的原因,在王老虎用力推门的时候,两扇门扇传来了难听的“吱呀——”声,那种声音很古老,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很符合此时此刻的情境。
王老虎一抬脚,就走了进去。
转眼间王老虎就走了有半个小时了,工房里的几个人此时都静悄悄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睡觉,有人低头抽着闷烟,有人时不时喝盅白酒。除了刚开始听到的啪嗒声之外,之后就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吗?其实不然,一伙大男人的心此时无比焦急,都盼着王老虎赶紧回来。因为整整半个小时啊,这才多大的院,除了刚出去听到的那个声音外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能够啊。再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到了大家约定的时间,王老虎该回来了啊!
忽然听到外面一阵踢里哐啷的声音,声音紧凑而激烈,一伙男人对视了一眼,呼啦一声都站了起来,朝着声响的地方都冲了过去。为什么冲,因为这个声音不寻常,很像人挣扎时候踢到什么东西的声音,对于这些人而言,此时既想听见声音,又怕听见声音,最怕的就是这种声音,他们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这是垂死挣扎时的声音,这是走向死亡关头的声音,这是牛头马面勾魂索命的声音。
一伙人顺着声音就往前冲,当冲到声音的位置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刚才的声音似乎也没有发生,然而不会这么多人都一起听错的,绝不会,不会!
然而,院子里是那样的安静,安静的掉根针都会听的很清楚,而这个院子的安静有些不同寻常,因为没有蛐蛐的声音,没有鸟叫的声音,似乎任何动物都和这里绝缘,任何外界的声音都无法渗透。
不知谁先大声喊了一声“老虎!”,静静的约莫五六秒钟后,又有人喊了一声“王老虎!老虎!”还是没人应声,安静,安静的让人窒息。
于是众人一下都开始喊了起来“老虎!王老虎!”
“老虎,听见了没!别吓兄弟们!”
“老虎,听见就赶紧出来吧!我们认输,我们没有你胆子大,别逗我们玩了啊!”说这话的是平日和王老虎关系最好的一个人,就是那个吃死人脑浆的家伙,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呜咽,透着一股绝望!
“是啊,我们认输,我们认输了!你快出来吧!”
一伙大男人再院子里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慌乱和兔死狐悲的伤感,别看是一群大男人,别看喝酒的时候吹得不着边际,这是这个时候,没人再遮遮掩掩的了,因为生死这个问题不是谁都能看的那么开的。
正当众人绝望的时候,吃脑浆的家伙看到王老虎从王双红生前住的窑洞里出来了,朝着几个在院里乱找的男人就走了过来。
“哎呀,老虎啊!你可真把我们吓死了,你的胆子真够大的你。”吃脑浆的家伙拍了一把王老虎的肩膀说道。
王老虎机械的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脑浆男,冷冷的说道“你脖子上有没有绳子?”
吃脑浆的家伙愣住了,只觉得寒毛直竖,不由的用手摸了摸脖子,回答了一声“没有啊!”
“没有,你看我这条套你脖子上怎么样?”王双红说罢,手上凭空多出一条绳子,不由分说就套在了吃脑浆的家伙头上,这吃脑浆的当时就愣住了,还没等他来得急反应,脖子上已经套上了一个散发着浓烈腐臭味的麻绳,这腐臭味像极了腐烂的死猪的味道。
而此时,其他众人并没有发现王老虎,就连身边的吃脑浆家伙无端消失也毫无所觉,因为,就在一瞬间院子里弥漫起了大雾,所有的人都在里面茫然的走着,进入了各自的幻境里。
屠夫正走的时候,忽然间,眼前的环境为之一变,变成了自己的后院,而此时自己的老婆正在后院里的地上细致的翻着肠子,旁边是自己的8岁大的儿子,蹲在老婆的身边玩着自己手里的小玩意。
自己的老婆不是在几年前被自己喝醉酒后给失手捅死了吗,怎么这会却在自家的院子里悠然自得的翻着肠子。一阵恍惚,屠夫似乎感觉自己失手捅死老婆是自己做了一个梦,而自己此时才是真实的在自己家里的地上,霍霍的摸着牛耳尖刀。嗯,对,自己并没有杀死自己的老婆,自己亲爱的老婆并没有死,而自己可爱的儿子也没有因为老婆死后自己没有照顾好而被人贩子偷走。一切都是梦,都是自己的梦境,而自己现在才活在现实里。
“张屠夫,在家吗?”
屠夫转过身,一看,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心想,双红不是死了吗,怎么这会来我家了,难道就连双红的死也是我的一个梦,此时,屠夫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了,而内心的渴望让他觉得这更像是现实。于是,他不疑有他,急忙迎上前去,说道“嘿,双红啊,你今儿个咋来我家了。”
“哦,我家里今个想杀过年猪,请你过去给我家杀猪去。”王双红今天穿的很干净,很清爽,头发也理的很整齐,就连说话都显得那么的和以往不同。
“荷,双红,你今天可真不一样啊,收拾这么整齐,说话都利索多了。”屠夫上下打量着王双红说道。
“嘿嘿,可不平时都这样吗?你还说的我平时多么邋遢似得。”王双红摸了摸脑门说。
“好好好,你平时就这样,算我说错了。”屠夫知道王双红的脾性不好,真惹恼了他难免发疯,因为平时的他就这样,情绪一激动就犯病,犯病就脑子发混,发混了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慢慢的很多人都说他有精神病。
屠夫跟在王双红的身后,向他家走去,然而,他此时却在身后嘀咕“今儿个王双红怎么有些奇怪。”,然而,说归说,屠夫还是跟着后面慢慢的走去,浑然不觉此时自己已经走向了不归路。
而此时,我那堂叔,张华星,也陷入了自己的幻境。张华星平时好色,和我们村里一个寡妇关系走的挺近,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走的很近很近的那种,在我们这里,人称姘头。
张华星正坐在小寡妇的房里炕上,美滋滋的喝着小寡妇给他斟的小酒,炕桌上的桌子上正摆着他平时最爱吃的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碟老咸菜,一瓶烧刀子正摆在他面前的小桌上。而小寡妇呢,正依偎在他的身边怡然自得的枕在他盘起来的大腿上。正当他喝的美滋滋的时候,王双红来了,提着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猪肝,扯着高大的喉咙嚷嚷着就从门里走了进来。
“来来来,王玲啊,把这个肝子洗干净了炒了下酒。”
小寡妇莞尔一笑,就从火炕上爬了起来,下了炕趿拉起鞋子,一手提着肝子就出了门,朝着灶房走去。
而此时,外乡人田老二正经历着更为痛苦的经历。
别看田老二再外人面前说自己有多么得胆儿大,其实说起来倒也是个恓惶人,为什么恓惶,因为没本事,没什么本事?就是没男人的本事。所以在家里,是牝鸡司晨,没他什么事。
田老二此时正再外边干完活往家里赶,想着马上就会吃到老婆做的热乎乎的饭菜,劳乏的身体也有了些精神,脚下的步子不由的就加快了。因为他这次出门已经快有一个月了,他也是个有手艺的人,是个砖瓦工,经常给别人家里盖个房子,砌个墙什么的。这次出门也算是他今年出门最长的一次,所以也没给老婆打电话,想给老婆一个惊喜。
嘿,大白天还锁着门,田老二咕嘟着就掏出钥匙拧开大门。进门后,他扯开嗓子就喊了声,“老婆,我回来了。”呵,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屋子里的一对狗男女,只听见一阵慌乱的翻箱倒柜的声音响了起来。已经走到门口的田老二隔着门就听见了屋里的声音,这一腔子怒火就往上冲,抬起一脚就踏开了房门。###第十五章 荒宅闹凶(三)
田老二一脚踏开房门后,只见自己的老婆衣衫凌乱的站在地上,头发胡乱的在脑后挽个发髻,一双平时不怎么白的脸蛋此时也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给吓的,还是那种难以言说的余热。说来老大一会,其实只是一瞬,田老二的目光随即扫向了依然坐在炕上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死鬼王双红。而王双红呢,很反常的没有一丝惊慌的掏出一根烟,悠然自得的叼在嘴里,从枕头旁边摸出火机就“咔哒”一声点燃,这不是他的性格。
田双红此时有些惊慌,更有些害怕,因为在他的记忆里,王双红是吊死了的,而且吊死了三年,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王双红脖子上的一圈红色的勒痕是那样的显眼,暗红中透出一些淤青,一股诡异,更透出一股冷森。
田双红心里明白,自己的老婆是被鬼给奸了,而老婆素来身体较弱,懂点风水阴阳的他此时倒冷静了下来。此时看老婆的眼神也变成了爱怜,因为他知道,也许直到此时,老婆依然不知道身边睡得是谁,她是一个受害者。
而他更明白,这一切都是幻境,因为,身为死鬼的王双红不会就这么突兀的闯入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幻境、幻境、幻境。
当田老二越来越感觉到这是幻境的时候,一股正气就逐渐笼罩在他的头顶,肩膀上呼呼的亮起两盏火光,正是人身上的阳气之火,而此时的他亦感到灵台一阵清明,再定睛看去,呼啦一声,一切都消失了,他依旧站在王双红家的院子里。此时,身边没有一个人,所有的人不知道都到了哪里去了。田老二没敢再院子里多呆,因为他知道,多呆一刻,下一刻的事情都难以预料。于是,他加紧脚步,几步就回到了工房,操起桌上的白酒瓶,大口大口的灌了一气。
惊魂未定的田老二喝了两口酒总算心情平定了下来,抬起头,瞅了瞅外面漆黑的天空,心想都是自己这帮人闲的发慌闹出来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到现在就剩他一个回来了。正当他望着外面的时候,忽然,他发现在外边的一个脚手架上好像挂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在夜风里悠悠的晃荡着。
田老二不由的头皮一阵发紧,安慰自己是这些家伙和自己闹着玩呢,因为他想这会儿就回来他一个,保不齐是他们在和自己玩捉迷藏呢,因为这伙胆大的其实就数他胆子最小了。
一边安慰着自己,田老二一边就哆哆嗦嗦的径直向门外走去,顺着那个挂着脚手架的位置就走了过去。
忽然,扑棱棱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从脚手架的上面飞了起来,一声鸱鸮的怪叫在异常宁静的夜里怪喳喳的响起,十分渗人,田老二的心里不由的就咯噔的跳了一下,脑门子上的汗刷的就渗出一大片来。
鸱鸮这种东西不是什么吉祥的家伙,在我们这里只要这玩意出现那是非死人不可的,就在王双红死的时候就出现了好几次。想到这里,田老二的心里愈加发毛。
随着越走越近,眼前的人影慢慢的在眼前愈发清楚,这个挂在脚手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王老虎,那个胆子最大的见到妹子就输的王老虎,那个豪气干云的临走喝了一杯壮行酒的王老虎,那个出去只听见一声啪嗒声就再没有声息的王老虎,就是这个王老虎,此时正鲜血淋漓胸膛大开的挂在脚手架上,脖子上绕着一个绳套,另一头正挂在脚手架上,一条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嘴边,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血淋淋的垂在了地上。
田老二见此情景,啊的大叫一声“老虎”,就泣不成声。
话说王老虎挂在了脚手架上,五脏六腑垂落了一地,内里独独少了肝脏和心脏,不知到了哪里去了。
不说田老二在这里哭的稀里哗啦,且说这时那个自称自己是鬼祖宗的王二不知自己怎么正走在院子里,忽然一阵大雾,自己不知怎么就走在了一片坟地里,一个个坟丘上空飘散着星星点点的鬼火。王二是个傻大胆,他说他在坟地里睡过觉,是鬼祖宗倒也不假,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