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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围住这人,就要痛下毒手。这人倒也不慌不忙,不但不闪不躲,反而把胸脯子一挺,娇喝一声:“你们敢!“
这一嗓子也喊出去了,混混们也看清楚这人是谁了,不但不敢继续行凶,而且还一脸惨白,跟见了瘟神一样,不住后退,牛二柱和卜发财定睛一看,当时就乐了,这人正是马凤仪,五姑娘可不怕这帮混蛋,刚才她一看情况紧急,连招呼都没打,出手一招儿就制住了闪电手!
这帮混混立刻就跟孙子似的,满脸惊恐中挤出一丝媚笑,抱腕当胸:“五爷,您老啥时候来的,我们哥儿几个一点儿都不知道,刚才惊扰您老人家了!“??鬼不语2
马凤仪冷哼一声,也不搭理这帮孙子,而是轻移莲步,低头看着王琨:“怎么着,闪电手,你服是不服?不服起来再和五爷比划比划!“
那王琨捧着一只手嚎哭不止,那手软塌塌耷拉到一边,似乎已经断了,十指连心,这小子疼的满头大汗,直学狗叫唤。不过即便如此,马凤仪问话,他可不敢不回答,只好勉强挣扎起来,挤出的哪里话,小子怎么敢不服?“
马凤仪又是一声冷哼:“服了就好,我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家地头儿上打什么架,你们丢不丢人?难道要把四爷的脸全丢尽么?“
那王琨一听这话,脸上抽搐一下,吱吱唔唔,半天也答不上来,马凤仪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在耍心眼儿,问也白问,这种人满嘴里跑火车,一句实话没有!五爷一看那丁春德面相还算老实,此刻也缓过点儿劲儿来,立刻走了过去:“老丁,你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丁春德早就想说话了,无奈刚才那一脚实在太重,踢得有点儿岔气儿,连张了几回嘴,就是有话说不出。牛二柱早就看出来了,赶紧挤过来,用手摁住丁春德胸口:“老丁,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丁春德总算喘过这口气儿来,张嘴刚要说话,那王琨一看不行,我得先说,这小子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愣说丁春德为老不尊,在保定这几天嫖娼宿妓,丢尽了马四爷的脸面,这几天更是过分居然嚷嚷着要把贺礼分了,各自回家过富贵日子,自己实在听不下去,这才出手教训这老家伙的。
这话一说,满院哗然,那帮混混不论是向着他的,还是袖手旁观的,脸上全露出了鄙夷的表情。牛二柱是啥人?一看众人这个表情,就知道王琨在撒谎,其实就是混混们不表态,大少爷分得出好赖人,就闪电手这个德行,牛二柱一看见他就知道不地道。
那丁春德更是义愤填膺,气得浑身乱颤,指着王琨破口大骂:“闪电手,你是不是个爷们儿?你裤裆里那是一滩面酱是咋的?这话是谁说的?你敢起誓么,谁他妈这么说,谁将来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王琨也不甘示弱:“丁春德!你个老不死的杂毛儿!爷爷有啥不敢的?爷要是说了半句瞎话,看见没,今儿晚上让鬼掐死我!“
牛二柱一看这个架势,俩人又要吵起来,赶紧起来拦着,其实谁是谁非,大少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不过当着外人,不能让他们俩再闹起来,这玩意儿可太丢人了。大少让混混们把俩人拉开,各自回屋儿休息,混混们自从黑水河遇了妖精,对牛二柱已经是佩服万分,连个奔儿都没打,立刻把俩人劝走了。大少虽然息事宁人,但也不打算就这么拉倒,这王琨肯定有事儿瞒着大伙儿,丁春德不过是知情人罢了。牛二柱慢悠悠走到王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有句话我想跟你说说,也就算是提个醒儿吧,这起誓可不是瞎起的,万一应验了可不好,你在黑水河也看见了,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鬼的!“……by:87942204368064376|370……》
三监守自盗
牛二柱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阴沉,语调阴森,连只眼睛射出两道阴冷的光芒,直直的盯着王琨,把这小子吓得一缩脖子,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在黑水河边的遭遇,你别看他装傻充愣,其实也是色厉内荏,就这么几句话,一下子连脸都白了。不过这小子也算是一号人物,不肯在众人面前丢份儿,当时把脖子一耿耿,冷笑道:“牛把头说的哪里话来,有鬼怎样,没鬼又怎样,反正我不亏心,也不怕半夜鬼敲门!”
大少知道这是死鸭子嘴硬,说了跟没说一样,而且一看他这个神态举止,谁是谁非早就猜了个**成,不过牛二柱却没有点破,人有脸树有皮,你总不能一点儿情面不留,最起码这一路上还得共事呢,一旦撕破脸皮可就不好办了。牛二柱啥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笑了两声,叫他早点儿回去休息。
看来王琨这小子不能说实话了,不过也不用急,丁春德满肚子话说不出来,一脸委屈相,回头找他一问,这事儿也照样瞒不住。哥儿仨先跟高连升敷衍了几句,人家毕竟是主人,礼数上不能挑出毛病来,而且寒暄之间,旁敲侧击的一问,也能知道点儿内幕来。
这高连升也是个老油条,说话滴水不漏,哥儿仨你一句我一句,愣是问不出啥正经事儿来,不过话里话外,高连升可是透着瞧不起王琨,别的倒没啥,主要是这小子嘴碎,爱显摆,总想在这帮人当中当个头目,而且还有个挺讨厌的毛病,就是好色,就这么几天的时间,保定各大妓院这小子是玩儿遍了!
牛二柱听得挺细,一边儿听一边儿盘算,等高连升起身送客,大少心里也就有数儿了。客栈里安排了住处,牛二柱叫马凤仪等人先在自己屋里等着,自己去丁春德屋里转转,卜发财等人本来打算也跟着,可大少琢磨着不合适,谁是谁非先搁一边儿,毕竟这一路上还要互相照应,这哥儿四个要是都去看丁春德,可就显着有偏有向来了,王琨脸上不好看,个别人也会议论纷纷。
大少一路溜溜达达,就跟没事人儿一样,左转右转,看四周无人,闪身进了丁春德的房间。那丁春德伤得不轻,此事依然脸色苍白,屋里有几个不错的弟兄一边儿安慰一边儿解劝,看见大少进来,纷纷起来让座。
牛二柱一看,你还别说,丁春德的朋友在帮里的名声都不错,最起码都还算是讲义气的汉子,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但从他结交的这些朋友来看,这人就不会坏到哪儿去。大少也不落座,拉着丁春德的手询问伤势,这丁春德满脸怒容,欲言又止,仍然是那一副有苦说不出的劲头儿。那帮混混是什么人?都是混江湖的,谁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当下各找借口,陆续离开了房间。
牛二柱一看四下无人,这才低声询问俩人打起来的原因,这丁春德也知道牛二柱的意思,大少特地过来问他,已经表明牛二柱心里已经分辨出了是非曲直,这时候再要不说实话,可就显着有点儿托大了,这丁春德长叹一声:“牛把头,这也不是我背后说别人坏话,我丁春德浪荡江湖也有三十多年了,啥人没见过?可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愣不知道咱们帮派里还有王琨这种混蛋!”
原来自从这二十个混混到了保定,在客栈里安了身,这王琨就没有消停过,没天理花天酒地,逛窑子,玩儿女人,简直就造得不像话,引得袍哥会的人议论纷纷,不过混江湖的人又不是当和尚做尼姑,王琨如果就这点儿毛病,也没人管他,本来么人家人归你管,私底下跟谁睡觉可谁也管不着。不过这里头可就有另一个问题了,这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多钱???鬼不语3
这小子在帮里混得是不错,可挥金如土惯了,也没啥积蓄,哪儿来的大把银子挥霍?兄弟们表面儿不说,背地里都有个议论,有人就说这小子从贺礼里偷钱花,现在那些金银细软已经被他弄出去不少,可说归说,谁都没有看见过,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丁春德是帮里的老人儿,几十年忠心耿耿,对马四爷和众弟兄都有感情,难免就多操了一份儿心,私下里和几个要好的朋友一商量,哥儿几个趁着天黑,把贺礼统统清点了一遍。
这一看不要紧,老哥儿几个可就下出了满身冷汗,贺礼里别的不少,就少了一千多块现大洋!这数目虽然不多,可也够这帮人喝一壶的了,得亏发现的早,要是到了山西,把东西往上一交,人家瞧不起不说,说不定还得闹什么误会。丁春德就怀疑这里头是王琨监守自盗,可这话说不出,关键是没证据,红口白牙的话说出来也没用!
这事儿还没完,第二天一早,王琨又出幺蛾子,说这一路山高路远,总等着可等不起,建议大伙儿别等牛二柱了,直接就带着东西直奔太原,大少四个人赶得上便罢,赶不上,那就对不起了,这批货就直接归哥儿几个负责,到了太原,哥儿几个领赏,根本就没牛二柱啥事儿。这丁春德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儿呢,听了这话,立刻就站来反对,马四爷吩咐这一趟牛二柱是头儿,没他的话,怎么能擅自行动?再说了,这一路十分凶险,别的不说,出了河北地面,那土匪比牛毛还多,山寨绺子一个接一个,出了事儿咋办?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这俩人谁也不服谁,当时就吵起来了。丁春德嘴笨,别看浑身都是理,竟然说不出来,这王琨却是个耍嘴皮子的主儿,没理儿搅理儿,竟往歪里说。这丁春德被一阵抢白,可就有点儿挂不住了,居然把贺礼已经丢失的事儿说了出来,而且话里话外有指责王琨的意思,这王琨一听这话,当时就不干了,俩人越说越岔,这才动的手!
牛二柱听完这话,也是吓了一跳,这贺礼丢失可不是件小事儿,到时候可是没法儿交待,虽说只有一千多块,可这帮人出来总共带了几千块的路费,一路吃喝拉撒啥不用钱?谁能补得上这个窟窿?再说了,就算你补得上,谁能担保以后不丢?紧补赶不上慢偷,这一路朝夕相处,到了太原还能剩几个子儿?
大少一琢磨,这事儿可不能等闲视之,如果丁春德说的是真的,这王琨可就是不是想争功的问题了,这事儿前后一联系,这小子似乎早有预谋,这一路上上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儿。不过现在这话还不能说,没评没据的,说了也是白说。大少略一沉吟,叫来卜发财等人,哥儿四个会同丁春德,直接奔了存放贺礼的仓库。
到了仓库一盘查,丁春德说得一点儿不错,这贺礼果然少了,不过只少了六百多快,没有他说的那么多。丁春德脸色通红,赌咒发誓,说自己当初请点的时候明明少了一千二百多快,和自己一块儿来的人都看见过,绝对错不了,实在不行,把那些人叫过来当面对质。
牛二柱一摆手,根本没这个必要,既然丁春德敢把这事儿说出来,这里头就不会有错儿,至于数目上不对,那可能有别的原因,或者是王琨见自己回来了,知道事儿闹大了,偷偷把剩下的钱还了回来,或者是丁春德有意报复,故意把数目夸大,要么就是丁春德也监守自盗,故意把账都算到王琨头上,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可能性不大。
这里头卜发财是小偷儿的祖宗,要是真有啥事儿,他一定能看得出来,不过三耗子四处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啥不对的,这也不怪他,监守自盗和偷东西本来就是两码事儿,人家拿着钥匙,能明目张胆的进来拿,跟你提心掉胆的偷能一样么?
卜发财是个火爆脾气,当时就提议把王琨抓起来,别的先别说,上来先胖揍一顿,打个半死,问他是怎么回事儿,他要不说,干脆一顿棍子打死拉倒!牛二柱却死活不同意,这事儿你一点凭证没有,人家要是咬紧牙关不承认,你干脆就是啥脾气没有!当然打死他倒是小事儿,可牛二柱也看出来了,这小子在混混之中也不是没有根基的,从刚才他和丁春德动手的情况看,还真就有不少人唯他马首是瞻,这要随便儿打死了,万一这帮人心里不服,那完了,自己这边儿人心不齐,这一路绝对好不了!
可就这么拉倒也不行,这小子要没个约束,以后说不定还还会办出啥缺德事儿来,必须得给他一个教训,还得不显山不漏水,让这小子有苦说不出,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咽。
牛二柱本来就是个折腾人的主儿,现在让他想办法算计人,那还真是对了路了。大少眼珠儿一转,计上心来,先从自己身上匀出几百块钱来,把差额补上,马四爷临行的时候给了几千块大洋作为路费,这一路倒是满够了,也不差这一点儿,好歹把数儿对齐了再说。大少自掏腰包,虽说不那么肉疼,可毕竟也有点儿不舒服,现在你就是让他放过王琨,他自己都不干。这牛二柱也有绝的,和在场的四个人一商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可就想开整人的招儿了!……by:87942204368064376|371……》
四调狗离山
转眼到了晚上,牛二柱放出话来,说要请王琨和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