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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如今,就不能再想那么多了,大少必须豁出一头而去,要么打群架,自己看个便宜,偷偷溜走,以牛二柱的无耻来看,这么做成功的可能性很大,要么单挑,自己装模作样和黄三儿动手,剩下的人趁机找机会逃跑,这样大部分人都能活下来,可自己就悬了,不死也得做了阶下囚!??鬼不语73
牛二柱究竟会如何选择,按照平时吊儿郎当的表现来看,似乎选择第一种方法的可能性最大。可是那是你不了解大少,牛二柱虽然不要脸,可到了关键时刻还真就能把脸皮捡回来,大少长叹一声,回头叫来马凤仪和不发财,嘱咐他们见机行事,待会儿自己一旦动手,千万不能傻呆着,找个机会就赶紧开溜!
马凤仪和不发财当然不能同意,七嘴八舌的阻拦大少,可牛二柱也有个犟脾气,他要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大少把大手一挥,止住俩人的话头儿,回头就往院子当中走。牛二柱在空地上一站,昂首挺胸:“黄三爷,你不是想比划比划么,那就来吧,我牛二柱虽然不才,也想领教领教洪帮的绝技,您老有什么手段,就尽情拿出来好了!”
黄三也没想到牛二柱居然敢出头,稍微愣了一下,不由的仰天狂笑:“好好好,老夫真没想到牛把头还真是条汉子,真是失敬失敬,既然把头有这个意思,那老头子就却之不恭了,小子!你小心了!”
黄三儿说罢,疾步上前,单掌一晃,直奔牛二柱的面门,众人一看,得,牛二柱完了,黄三爷别看说的客气,下手可挺狠,一出手就是大力鹰爪功,五指如钩,就跟精钢打造的钩子一样,就算是顽石也会抓出五个窟窿,何况是牛二柱的脑门儿?牛二柱根本就没还手儿,他知道还手儿也是白给,只在心里默默祷告,但愿卜发财和马凤仪机灵,能趁机跑出去!
可马凤仪和不发财能走么?要这么一走,他们以后怎么做人?卜发财把牙一咬,暗中已经把小片儿刀抽了出来,只要牛二柱有个三长两短,立刻就上去和黄三儿拼命,马凤仪也已经把枣核镖,逃了出来,哥儿几个全身戒备,就等着和黄三爷玩儿命!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院子外边儿猛的热闹了起来,脚步声声,如同排山倒海,不但声势浩大,而且十分齐整,不像是普通人走路的声音,脚步声中还夹杂着喊口令的声音,什么立正稍息之类,一声接着一声,如同波涛一样滚滚而来,众人一惊,这可不妙,听声音应该是军队来了,普通人弄不出这种声音来!黄三儿顿时吃了一惊,也没心和牛二柱动手了,虚晃一掌跳出圈外,在院子里侧耳倾听。
俩人刚一分开,就听见院子外边儿一声大喊:“预备!”这声音刚落,就听见哗啦啦一阵响动,大伙儿都是行家,一听就知道是拉枪栓的声音,这没别的说的,一定是外边儿千军万马已经做好准备,单等一声令下,就要乱枪齐放,把院子里这批人统统打死!
黄三儿顿时脸就白了,他再厉害,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和军队抗衡,也别说是他,真到节骨眼儿上,洪帮的帮主,南方的洪通海,让军队一围也得麻爪儿,更何况此地是石门镇,并不是黄三儿的势力范围,更何况此地是嫡系北洋军的驻地,全国最精锐的部队!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院儿外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喊道:“北洋军第七十六旅旅长吴佩孚奉命维持治安,院子里的人给我听好,我知道你们都是谁,也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念在江湖绿林和我北洋军人的渊源,今天网开一面,你们统统在三分钟之内离开此地,三分钟一过,一旦还有人逗留,那就别怪吴某不客气了!”
这话一说,黄三儿总算松了一口气,这还真亏吴佩孚给面子,要是平时,人家二话不说,乱枪一开,别说二百人,两千人也是白给!黄三儿看了看大少,那意思很明显,你小子别得意,人家说的明白,所有人都得走,你也不例外,我一路尾随你出了石门镇,照样弄死你个兔崽子!
牛二柱自然明白黄三儿的意思,不过大少心里有底,自己既然和吴佩孚有一面之缘,那他就不会难为自己,黄三儿这算盘可是打错了,想到此处,牛二柱也高声回应道:“吴旅长,是我,你看我们这些弟兄怎么办?”
院子外边儿沉默了一阵,半天才有一个声音回答:“牛把头是我的贵客,自然要留下来多盘桓几日!”大少这回放心了,得意洋洋的看着黄三儿,黄三爷这回彻底趴了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一跺脚,冲着手下大喊道:“走!”大少等洪帮众人走远,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人家吴佩孚前来解围,自己总不能不有所表示,大少把手一拱,换了一副笑脸,举步就往外走:“吴旅长大恩大德,在下……”大少说不下去了,因为院子外边儿空空如也,别说军队,就连一个人都没有!……by:87942204368064376|441……》
七十四遗踪
牛二柱傻了,难道这吴佩孚真是高风亮节,施恩不图报?这也不对呀,别说他不是那种人,就算是,他一个人走倒还可以,成千上万的军队怎么可能走得这么利索?难不成他手下还有一批鬼军?大少百思不得其解,正在狐疑,心里忽然一动,想起一个细节,方才吴佩孚叫自己牛把头,这可不对,他想来不是叫自己先生,就是活神仙,什么时候换了称谓?是他查到了自己的底细?
大少转念一想,不可能,自己要是真漏了马脚,那要杀自己的就多了一个,那人正是吴佩孚,一个地方大员被江湖骗子哄得团团转,又怎么有脸面继续在军界混下去?那还不得杀了自己灭口?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来的人并不是吴佩孚,而且那些军队也并不存在,外边儿这人纯粹就是空手套白狼!
可是这人又是谁?大少四下打量,怪了,别说人影,就连一丝踪迹也没有,谁有这么大本事,不但能弄出千军万马的动静儿,而且还走得这么快?牛二柱左思右想之际,马凤仪和卜发财、老太太已经追了出来,大伙儿也是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发傻,卜发财左顾右盼:“二哥,你哪位旅长哥们儿呢,咋走的这么快,有时间介绍我认识认识啊,兄弟我啥时候也弄个团长、营长的干干?”
牛二柱一声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了,就你那猴子成精的身板儿,还团长呢,我看班长都不够格儿!大少把自己的所见所闻一说,大伙儿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里边儿就老太太不一样,这老家伙一出来就皱着个鼻子四处乱嗅,那模样就跟发现了刺猬的老狗差不多,牛二柱当着卜发财也不好说别的,只是皱了皱眉:“大妹子,你这闻啥呢,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老太太点点头:“我在闻一种味道,一种女人的味道,而且这味道咱们并不陌生!”大少一愣,味道?啥味道?我咋一点儿都没感觉?不过这并不奇怪,人家老太太并不是人,能闻见你闻不到的气味也并不稀奇,她上辈子是得道高人,兴许大上辈子还是只狗呢!牛二柱忍住满肚子的胡思乱想,赶紧回头问:“不陌生?大妹子,你能分辨这是什么味道么?”
老太太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差不多少,如果我没猜错,这味道就是咱们在保定的时候,那上门偷东西的母亲女的体味,不过今天只有一个人,正是和马家妹子动手的那个小丫头的味道!”
大伙儿一听,全都有点儿不可思议,啥时候这俩母女又来了,今天晚上还真热闹,送走了一拨儿又来一拨儿,这是要在这儿一决雌雄的意思么?这俩人出现倒不稀奇,因为保定没有得手,人家必然还会暗中找机会下手,可她来了又跑了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又是圈套?
事到如今,也就不能想那么多了,大少略一沉吟:“大妹子,既然你还能闻到那丫头片子的味道,想来应该也能顺着味道找到她吧,咱们今天晚上不如索性就不睡了,来个按图索骥,把所有的事儿弄一个水落石出!”
老太太也并不说话,只是皱着个鼻子一个劲儿的猛嗅,大少看她撅屁股毛腰,真跟那京巴爷差不多,再也憋不住一肚子坏水儿,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问:“大妹子,要不,那个,咱先给你来块骨头激发一下积极性?”??鬼不语74
老太太回头瞪了牛二柱一眼,那眼神甚是恼怒,大少也不明白她为啥这么生气,后来一琢磨,对了,也难怪,人家本来就是骨头架子,你让人家吃骨头,那不是煮豆燃豆棋么?人家不跟你急也就不错了!牛二柱捂了一下鼻子,趁人不注意,笑的跟一朵花儿似的!
大少正在一边儿暗自偷笑,老太太忽然把没有一皱,说了句“跟我来”,颠着大脚片子就往前走,大伙儿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发现了什么,可也不敢怠慢,立刻互相对望了一样,塌下腰,小心翼翼的尾随其后,因为已经没有了财宝作为牵挂,索性客栈里一个人也没留,二十多人鱼贯而行,很快出了镇子的中心地带。
大伙儿跟着老太太一路走来,心里有点儿七上八下,也不知道究竟能走到哪儿去,好在随行人多,倒也不怎么害怕。众人走了一段儿,眼看就要出了镇子,忽然就听见前方一阵打斗之声,其中还掺杂着女人娇叱的声音,大伙儿心里一惊,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却不走了,指着发出声音的地方道:“正主儿就在那儿!”
牛二柱咽了口吐沫,行了,今天就是今天了,二爷我到底要看看出了什么事儿!大少扭回头,吩咐众人小心行事,尽量不要惊动前边儿的人,这群混混也都是精英,自然不用大少多说,二十多人蹑手蹑脚,小心翼翼,走了不到半里路,前边儿一阵明亮,火把一个连着一个,前边儿的情景自然看得分明。
只见前边儿围着一伙儿人,都是彪形大汉,一看就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主儿,略微一数,也有十来个人,中间围着一个女人,大伙儿定睛一看,全都乐了,正是那在保定和马凤仪交手的那一个,不过现在可有点儿惨,被这些彪形大汉围住,显然已经是捉襟见肘,左冲右突,仍然是无法脱身!本来这十来个大老爷们儿围攻一个少女,已经是够欺负人的了,可这帮孙子嘴上和手脚上都不老实,污言秽语就跟崩豆儿一样,说的不亦乐乎,连大少听着都脸红。而且更为可气的是,这些人动手都不规矩,不是往胸口招呼,就是往屁股上踢,明显不安好心,这少女虽然厉害,可此时却已经是强弩之末,左冲右突,十分狼狈,看来一旦筋疲力尽,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大少本来不想管这闲事,这少女是敌是友,本来还没有弄清,依着他的意思,还是先看看再说,可一边儿马凤仪看不下去了,五爷虽然对这少女也不服气,可俩人功夫相当,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再加上这帮兔崽子太不像话,明摆着占便宜,同为女人,五姑娘最看不得这些,当下马五火冒三丈,也不和牛二柱打招呼,娇喝一声,旋风般冲进战阵!……by:87942204368064376|442……》
七十五离间计
马凤仪是个急脾气,一嗓子喊出来,飞身就冲向那群地痞流氓,牛二柱就算想拦,也已经来不及了,五姑娘冲入人群,真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出手就放到了两三个。要说这帮人也不是俗手,就算打不过五爷,也断不至于如此不济,五爷赢就赢在出其不意之上,等这帮子人明白过味儿来了,可也就来不及了,两个女人如同凶神恶煞一般,前后夹击,打的这帮人抱头鼠窜,大少手下那些混混也来了精神,呼啦一下子一拥而上,彻底把这些人包了饺子。
牛二柱一看,既然已经这样儿了,那索性就管到底,大少扯住卜发财,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三耗子嘿嘿一乐,低头猫腰,一溜烟儿躲到了众人身后,牛二柱咳嗽一声,伸手分开众人,朗声说道:“哥儿几个,稍安勿躁,给他们留口活气儿,兄弟有些话要问!”
众混混一听,立刻收手,不过可没散,围住这批流氓,一个也没放走。大少摇头晃脑,到人群里一看,立马儿乐了,这群人并不陌生,光自己就看见了两三回,正是闯破天手下的那些土匪崽子。大少嬉皮笑脸,弄了根儿烟点上,冲那些土匪一乐:“说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啥?你们那位闯大爷可没在这儿,没人给你们撑腰,要是不说实话,”大少左右看了看,“我一个一个儿给你们扔到茅坑里种上!”
那些土匪刚开始嘴还挺硬,可到了后来,一听说要头朝下扔到粪坑里,全都裂了嘴了,江湖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刀压脖子上也不带服软儿的,可被扔到粪坑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这玩意儿恶心倒霉带难受,谁也受不了!有那平时好干净的先顶不住了,咧着个嘴把来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