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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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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名字似乎是什么朱由校!”
    半仙更是来气:“二柱,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就这么不学无术?小时候贪玩儿也就罢了,现在得了一本奇书,还不知道用功,你以为师父可以保你一辈子么?就知道早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后边儿的东西,你就一边儿没看过?”牛二柱老大的委屈:“啥后边儿,前边儿的,这本儿书总共在一百来页儿,徒弟都翻遍了,不信,您老自己看!”
    说罢牛二柱便把那本书掏了出来,也亏他上心,竟然把《鲁公书》随身携带,半仙疑惑不解,接过书来一翻,也有点儿犯傻,当年他可是看过这本书的,公输平和他是莫逆之交,当年曾经想把这本书交给他,半仙虽然没有答应,可却也翻了几遍,当时记得很清楚,这本书一共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自然是记载如何制造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第二部分记载的东西就有点儿邪门儿了,是自古相传的厌胜之术!
    “厌胜之术”又称魇镇之术,意思为“以诅咒厌伏其人”,是一种流传已久的巫术,无论宫廷或是民间,都有人利用它来加害他人。如果哪一户人家被用了“厌胜之术”,轻则家宅不宁,时有损伤或惹上官非;重则患上恶疾,遇上灾劫,孩童夭折,甚至会家破人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诅咒。当然“厌胜之术”有恶也有吉,因人而异,因事而异。而普通工匠所施之术,即被称为“匠厌”,《鲁公书》中便有二十七条关于“匠厌”术的记载,所用的物品称之为“镇物”,其方法五花八门,不过并非全部用来害人。在二十七条中,其中有十条能帮助居住者的家宅兴旺,甚至加官晋爵,坊间称之为“吉祥厌胜”。
    不过原本那些记载着厌胜之术的篇章却没有了,只剩下前半部分,这可就奇怪了,难道是公输平认为这些东西太过邪恶,自己偷偷销毁了?不大可能,这可是他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就损毁了,那可有点儿对不起祖宗,到了阴曹地府,只怕也不好交代,再说这公输平本人亦正亦邪,也不是啥心怀天下的宗师,似乎也不大可能因为书里的东西邪门儿就弃之不用,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半仙百思不得其解,牛二柱见师父脸色数变,就知道这里头有事儿,围着师父问个不休,半仙虽然疑惑不解,不过他也没有直说,也许这就是天意,大少不知道这些邪门的东西也好,否则以他的少年心性,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来,所以半仙淡然一笑:““此乃厌胜之术,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罢了,似乎也不是修行中人所为,大概那土匪在建造这所房屋之时得罪了某个木工瓦匠,才被人下了如此镇物,以至于出了如此怪事,现在此术已破,女人的境况必然有些改观,只是这下咒之人如此心狠手辣,倒不像是普通的工匠之流。。”??鬼不语150
    牛二柱和卜发财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却也不愿深究,只不过大少隐隐约约觉得师父有事瞒着自己而已。半仙心中却颇费踌躇:“那镇物中间的鲁字,分明是山东鲁家的标识,但鲁家自从义和团乱北京之时便已家破人亡,除了公输平再无嫡系,何以突然在保定出现这种东西?况且鲁家以鲁班后人自居,世代承继下九流中“匠门”的门主之位,似乎又不屑于此等宵小之事,莫非这竟是那睚眦必报的公输平所为?”半仙思前想后,一时也不得其解,索性将它放在一边,只带着三个徒弟慢慢去看那女人。
    那女人此刻眼色依旧迷离,不过看神情似乎不再那么萎顿,师徒四个人刚刚凑近,那女人似乎就有所反应,痴痴傻傻看了四人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好像是忽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不由得大叫一声,双手捂住要害部位,一溜烟儿算进被窝里,嘴里不住的大喊“抓流氓!”师徒四个一咧嘴,得,看意思是好得差不多了,都知道害臊了,不过这么大喊大叫的也不是个事儿,爷儿四个赶紧退出房门,刚一出来就碰上那土匪拿着刀子从外边儿闯进来,横眉立目的问半仙:“咋回事儿?我拿你们当兄弟,当朋友,你们就这么报答我?你三更半夜的到我老婆屋里干啥?难道你们都是人面兽心,想要趁人之危?”牛二柱差点儿没把肺给气炸喽,这才叫好心不得好报呢,我们操心费力的为了啥?不过就算这土匪来横的,自己四个人,也不怕他能翻了天,大少一点儿都不怕,大大咧咧走过去,一把搂住土匪的肩膀:“兄弟,你媳妇儿的病可是治好了,不过呢,为了给她治病,我们爷儿几个可是费老了劲了,到底该怎么表示,你就看着办吧!”……by:87942204368064376|518……》

一百五十一鱼里有针

    “治好了?”那土匪大喜过望,也顾不得计较师徒四个半夜调戏他老婆的事儿了。这小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房里去,刚一进去,就听见屋里一片哭声,卜发财探头缩脑,想要进去跟着看看,半仙一瞪眼:“发财,你神头鬼脑的要干什么?人家两口子说两句知心话,你跟着捣什么乱?赶紧给我回来!否则我就要替你师父动家法了!”
    卜发财一缩脖子,赶紧退了回来,师徒四个闲来无聊,又不好进去掺和,只好在堂屋里一边喝着西北风,一边等土匪出来,卜发财等得焦急,偷偷趴在门框上,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半天,半仙觉得不太合适,刚要呵斥他,:“不好,屋儿里打起来了!”
    大伙儿一听就是一愣,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镇物刚刚去除,那女人神志不清,正在对她丈夫大打出手么?这可不行,万一这土匪死了,自己上山可就没有门路了,这可得注点儿意。大伙儿不约而同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一听,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儿,屋里噼里啪啦,确实是巴掌拍得山响,可打人的不是那女人,却是那个土匪,这小子一边儿打一边儿骂:“好你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你还想要干啥?告诉你,别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急了让你和那死鬼一起去见阎王!”
    大伙儿都听出不对劲儿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里头怎么还有死人的事儿?再说这土匪的态度也不对呀,哪儿有老婆大病初愈就这么下死手的?爷儿四个有点儿看不过去,刚要敲门进去,牛二柱耳朵最灵,听见里边儿土匪骂完了老婆,抬腿就要出来,大少赶紧给众人打手势,这帮人也都不傻,立刻各就原位,装的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那土匪出来之后,立刻变了一副嘴脸,笑容可掬的对四个人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让各位久等了,几位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现在已经是四更了,不一会儿就要天亮,想必睡觉也来不及了,这么着吧,咱先吃点儿夜宵,边吃边谈,明天一大早我上山给你们安排安排,你们在家里听信儿,爷儿几个,你们说咋样?”
    牛二柱和卜发财年轻,消化食儿消化得快,你别看晚饭吃的酒足饭饱,现在一提起吃饭来,仍是食指大动,俩人看向半仙,半仙也知道吃饭事小,可上山却是大事儿,为了不引起土匪的怀疑,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土匪此刻也似乎十分高兴,对着屋里喊了一句:“家里的,赶紧给几位爷们儿准备吃的,麻利着点儿,再要偷懒我拔了你的皮!”
    牛二柱等人听着这话有点儿碰耳朵,不过人家骂的是自己的女人,人家两口子的事儿,自己一个外人,恐怕也是插不上嘴,师徒四个抄着手儿,在客厅里一坐,单等着吃饭,土匪在屋里陪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牛二柱就听见厨房里锅碗飘勺乱响,不大一会儿,杯盘罗列,那女人满脸泪痕,一碗碗酒菜端了上来。
    这回吃饭可就跟上一会不一样了,饭菜丰盛异常,不要说大少、卜发财,便是半仙也从未见过如此佳肴美酒,那真是陆地牛羊海底鲜,山中走兽云中燕,看不出这土匪一个破落户儿,家里的存货倒是不少。半仙苦修道法,于饮食看得极淡,倒也不去理会,牛二柱和卜发财却是少年心性,又常在师父身边吃素,哪里见过如此珍馐,当下狼吞虎咽,酒肉齐吞,直弄得满桌杯盘狼藉,杯盏交响。
    五个人吃喝一通,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土匪喝了几杯猫尿,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嘴就没把门儿的了,从山寨里的秘闻,到自己家里的糟心事儿,那都是一锅儿端了出来,这回别说半仙和王亚樵,就连牛二柱和卜发财,听着都觉得牙碜,这小子打了酒嗝儿,冲着四个人嘿嘿一乐:“爷儿几个,你们知道不,这女人……这女人原来是别人家的老婆,我看她长的漂亮,就把他爷们儿给弄死了,当天晚上我就把她……,那滋味儿,就甭提了,那小腰儿,那**……”??鬼不语151
    半仙立刻就听明白了,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他老婆,而是他抢来的,这四个人都是侠肝义胆的热心肠,哪儿听得了这个?半仙为了顾全大局,勉强还能忍住,他就怕牛二柱和卜发财吃不住劲儿,这时候一翻脸,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半仙想到此处,刚要给小哥俩使一个颜色,冷不丁就听见牛二柱和卜发财一声惨叫!
    半仙大惊,回头一看,但见卜发财仰面栽倒,嘴角流血,双手紧抓脖颈,口齿暴张,鲜血合着未吐尽的饭菜,兀自汩汩流出!
    众人大惊失色,正要细细验看,席间却又是一连声的怪叫,牛二柱也是仰天而倒,口中血出,和卜发财一般无二。道长急忙俯身,见众人口中淌血,初时还以为饭菜有毒,细看之下,众人口中血色鲜艳,似乎不是中毒的光景。
    半仙心中疑惑,弯下腰来查验一番,见牛二柱和卜发财痛苦异常,双手不停地抓着脖颈,倒像是吞了什么杂物所致,便急忙点了两人的穴道,转身问王亚樵道:“亚樵,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俩年少无知,不知礼数,你是师兄,如何让不照看一二,怎么叫他们如此出丑?”
    王亚樵也是惊慌不已,面如土色,口中喃喃道:“徒儿也不知他为何如此,我只说那鲈鱼莼菜汤天下一绝,好吃得不行,他们俩犯了馋痨,大夹了一块,刚嚼几口,便成了这番模样。。”
    半仙眉头一皱,莫非吃的匆忙,被鱼骨刺中了咽喉?但那盘中鲈鱼并不甚大,何以能刺得血流满口?半仙取过竹筷,将鱼腹翻开,只见鱼肚中一片银光,定睛细看,竟是数十颗银针!
    半仙暗吸一口凉气,这钢针虽小,却和别的物件不同,一旦刺入皮肉,浅些还好说,稍深一点,便会被血脉带动,越扎越深,倘若全部刺入,随血液流淌,还会流入心脏之中,届时,便是神仙也拯救不得!
    半仙心急如焚,知道此事半点儿耽误不得,急忙将竹筷探入卜发财口中,去掏那物件,谁知这卜发财贪吃的紧,满嘴里都是鱼肉果菜,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只是脸色青紫,血也淌得更快。半仙自知性命攸关,片刻耽误不得,便托起他的颌骨,向上一推,轻轻摘了他的牙环,将竹筷探入咽喉,四下一转,轻轻一颤,已牢牢将那物件夹住,手中暗用巧力,急速向外一抽,但见红光一线,血花飞散,再看那筷子上的劳什子,正是沾着血液的银亮钢针。
    半仙如法炮制,又救了牛二柱,这俩人虽然是都受了伤,但伤势各有轻重,尽管如此只要略微迟疑,便有性命之忧。道长取些药粉令众人服下,回头再看,土匪已是脸色铁青,痴愣片刻,将桌子重重一拍,叫来还在厨房里抹泪的女人,厉声喝问,那女人却体如筛糠,一脸摇头,那真是一问三不知。
    那土匪勃然大怒,伸手取过墙上马鞭,挥动鞭子就打,厅堂里一时鞭影横飞,惨叫连连。那女人涕泪横流,仍是连声叫屈。半仙冷眼旁观,见其不似演戏,便将鱼腹中钢针取出,细细查看,只见那钢针虽小,却是锋利异常,竟似是纯银打造。
    半仙心中疑惑,就算是有心害人,似乎也不用不着这讲究,这银针造价极贵,土匪家里就算有点儿钱,也不至于一把一把的往鱼肚子里放,更何况那女人根本就不当家,似乎更拿不出来。
    半仙思索片刻,命王亚樵取清水一盘,滴些鱼血牛脂,将银针在盆中一蘸,点燃上好香烛,仔细熏烤。那银针初时还不见变化,熏烤多时,便有一条血红细线隐隐现出,道长将其丢入水中,只听一声怪叫,一缕黑烟,那银针转眼不见,再看盆中,竟是一根火红的兽毛。
    众人齐呼怪哉,那土匪喝走下人,收起惊愧之色,酒也醒了一半儿,向半仙一躬扫地:“这话儿怎么说的,哎,小子我招待不周,连累几个兄弟受伤,爷们儿你也别忘心里去,只是此事太过怪异,我也不知道就凝视怎么回事儿,还请您老明示。”半仙淡淡一笑:“这不过是幻术罢了,不过狐鼠一类的惯用伎俩,一贯见不得人,与你那内人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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