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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二张作霖参战
这话一说,那些直系军官才算松了一口气,虽说张作霖是个蘑菇头,最不好打交道,可总比直接和洋人交涉强得多。虽说吴佩孚和张作霖的身份在当时并不对等,当时吴佩孚毕竟是北洋军阀里的后起之秀,直系奉系正在合作之中,老张也不可能把事儿做得太绝。当下传令兵忙活一阵,还真就把电话接通了,吴佩孚接过电话,首先打了一个立正,毕竟张作霖是东三省巡阅使,官儿比他大了不是一级半级,而且人家是老前辈,人家当师长的时候,吴佩孚还是新兵蛋子一个,礼数不能太过不去!
俩人虽然早就盛传不怎么对付,可表面上还不能撕破脸皮,俩大军阀客气了好一阵子,真比亲兄热弟还要亲近几分。寒暄完毕,那可就是图穷匕见了,吴佩孚也不客气,把他知道的事儿都抖搂出来,包括杨雨亭上山拉拢闯破天,那意思很明显,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老张也不含糊,胡帅要是犯起浑劲儿,别说他,袁世凯也得绕道儿走,尤其现在这个火候儿上,直系皖系都在拉拢张作霖,希望他站在自己一边儿,吴佩孚一个后生晚辈,说话这么不客气,老张能省着她?
吴佩孚刚开始还不管顶撞,可后来张作霖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说的愈来愈难听,吴佩孚也是个心高气傲的脾气,可就忍不住了,俩人逐渐对骂起来,感情这当官儿的真急眼了,骂人比小老百姓还难听,吴佩孚先前还是引经据典,用文言骂人,后来就不行了,祖宗奶奶的骂,吐沫星子溅得老远,老张倒是没他那么多花样儿,翻来覆去就是妈了巴子!
到最后,吴佩孚把电话一摔,嘴里骂声不绝,把袖子一甩,冲自己那些同僚喊道:“各位,我吴子玉没想到回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张土匪做事儿不地道,还满嘴的歪理,老子没他这臭鸡蛋,照样也做槽子糕,你们各位要是有事儿,就带着兄弟们走吧,我吴子玉今天算跟着王八羔子耗上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吴佩孚一说这话,那些直系军人倒不好说别的了,毕竟都是同僚,弄得太下不来台也不好交代,当兵的死了就死了呗,大不了给曹锟要钱要粮,以后再招!这些当官儿的心里一打马虎眼,当兵的可就倒霉了,在手枪的逼迫下没头没脑的往上冲,你还别说,这一玩儿命还真有效果,众人齐心合力,居然掀翻了装甲车,有的即使没掀翻,北洋兵也纷纷爬了上去,在同伴的尸体上踩出了一条血路,呐喊着从半山腰往上冲!
这么一来闯破天可就吃不住劲儿了,对方可是五万人,兵力是十比一还不到,这要是冲上来还有自己的好儿?这小子也是急了眼了,命令喽啰把坦克开过来不要命的往下冲,一边儿冲一边开炮。这一下北洋兵可倒了血霉了,坦克和装甲车不一样,这玩意儿不但禁打,而且还能重创敌军,车轮轧,火炮轰,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转眼间就在人潮中冲出一条血路。
吴佩孚始料不及,这么一来倒叫他畏首畏尾,坦克的装甲远远比不上装甲车,因为要考虑到坦卡手的舒适性,火炮的威力和坦克的灵敏,铁板厚度必然要尽量变薄,如果集中火力,用大炮一轰,不用费多大劲儿就能让他变成一堆废铁,可现在坦克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四外都是自己的士兵,火炮就发挥不了威力了,你总不能把炮弹往自己士兵堆里扔吧?
眼瞅着就是一场混战,吴佩孚即使获胜也得付出惨痛代价,东北方向上忽然一阵轰鸣,紧接着几天黑影从半空里掠过,直扑山顶,吴佩孚一惊,急忙用望远镜一看,却是几架飞机,样式是法国产的,标志却是奉军的,这些飞机直接掠过人群,在山顶狂轰滥炸,把刚才还在嚣张不已的闯破天炸的灰头土脸。
吴佩孚大喜过往,看来张作霖虽然嘴硬,可到底还是自知理亏,闯破天虽然势力庞大,可跟直系比起来,到底还是差的太远,孰轻孰重,张作霖还分得出来。不过吴佩孚可是猜错了,段祺瑞不好对付,张作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之所以突然感变了主意,是因为皖系已经察觉了他两面三刀的计划,暗中派人刺杀张作霖,直接指挥就是段祺瑞的红人徐树铮!老张命还挺大,竟然死里逃生,不过经了这么一件事儿,老张可就跟皖系决裂了,为了安抚直系,这才派了飞机前来参战!??鬼不语182
不管怎么说,老张这一参战,可就苦了闯破天,便宜了吴佩孚,本来这一场鏖战还没见个输赢,闯破天虽然兵力占尽劣势,可依据有利地形,还能苦苦支撑,吴佩孚还要皖系争夺北京,必然不肯把精锐都葬送到这儿,以后怎样还不可预料,现在他一来,闯破天可就没咒儿念了,他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用三八大盖儿打飞机,那玩意儿根本就不是干这个用的!
闯破天还想利用水库水淹北洋军,不过随着奉系空军的狂轰乱炸,这个计划也破了产,奉系空军虽然不知底细,可以同瞎搅和,也不知道怎么弄得,竟然把水库的大坝给炸掉了,您可听清楚了,这可不是南北方向闸门大坝,而是东西方向的大坝,大坝一垮,洪水立刻在山顶蔓延,这回可好,没淹了别人,先把自己淹了!不过也不是事不可解,这山顶的地形是两头儿高中间凹,水库在西头儿,本来地势就高,闯破天等人站在中间,不过地势最高的却不是水库,而是东头儿的聚义分赃厅,闯破天等人即使遭了水淹,只要跑得及时,到了东头儿聚义分赃厅也就没事儿了,这水又跟自己没仇儿,淹到一定程度,还得往山下跑,自己躲过一时就能保证安然无恙。但是这却苦了牛二柱,大少早就看出来了,闯破天今天是倒霉透顶,必然会被官军剿灭,自己虽然是个卧底,可到时候刀兵无眼,说不定轮到谁倒霉!最好现在就离他越远越好!可也是因缘巧合,这大坝塌了,自己往哪儿跑都不行,只好跟着闯破天直奔聚义分赃厅,大少一边儿跑一边儿嘀咕:“不好,今儿这事儿可都赶到一块了,弄不好我得跟着吃瓜落儿!”……by:87942204368064376|550……》
一百八十三负隅顽抗
牛二柱虽然知道跟着闯破天必然倒霉,可现在一片***,你不跑就只能等在原地被淹死,何况闯破天不是个善类,人家问你怎么不跟着跑,你怎么回答?难道说看你不行了,老子要自谋出路?那人家还不第一个劈了你?
一行人陆续逃进分赃厅,闯破天一清点人数,还不错,跟进来的还有两千左右,这倒不是土匪们有多忠心,实在是大水泛滥,无处可去。闯破天也知道,外围一旦被攻破,自己能仰仗的也就只有这个分赃厅了,这里一旦被攻破,说不定就得千刀万剐,所以把手下这批人攒到一块儿,个个点儿上都安排了人,把一座大厅防御的滴水不漏。
再说吴佩孚,虽然有奉系空军助阵,可也不敢冲的太猛,一来一片大水,实在不是进攻的好时候儿,二来闯破天殊死顽抗,已经成了瓮中之鳖,这时候进攻必然逼得他狗急跳墙,到时候必然伤亡甚大,那可就不划算了!这位玉帅也有办法,叫几万大兵一块儿开挖河道,想尽快把大水引开,好继续剿灭这伙儿悍匪!
大水虽然不小,可这里一片土地干涸的要命,再加上山下有人刻意引水,不到半天,这水就下去了,至于这水到底去了哪儿,淹没淹着老百姓,吴佩孚不管,闯破天就更不管了,大水一退,北洋兵立刻登上山顶,这一回是畅通无阻,不过在进攻分赃厅的时候,他们再一次遇到了顽强的抵抗,而且这抵抗还是相当致命的!
依托着有利的地形,闯破天在坚固的堡垒后面做着顽强的抵抗,而他的对手吴佩孚则为了击溃最后的敌人发起了疯狂的进攻。北洋军团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他们的呐喊仿佛吹过森林上空的阵阵狂风,装甲车和坦克冲锋在前,以不可抵挡之势冲向土匪,他们是黑色的风暴,他们是席卷一切的巨浪,所过之处天昏地暗,一片狼藉。闯破天默默地注视着这些蜂拥而来的对手,他已经决定孤注一掷,土匪军团因为被逼入绝境,早已摩拳擦掌,他们在等待,等待统帅发出进攻的指令!
北洋军团在一片雪尘之中急速推进,他们很快接近了分赃厅最外围的防御工事,在这里,他们遭到了土匪们的顽强阻击,密集的枪声响成一片,不断迸射而出的火舌仿佛死神之吻,在北洋军团之中掀起一团血色的狂潮。无数威猛的士兵在火光怒放的时刻栽倒在地,枪弹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深深地嵌入他们的胸膛,使妖异的血红色花朵绽放在骑兵的胸口,强悍的北洋勇士仿佛秋季的落叶,在火焰的风暴中飘摇坠落,而在他们的身后,更多的士兵践踏着同伴的尸体,潮水般奔涌而来。
北洋军拥有装备和数量的优势,这使他们成为的每一次进攻都威力十足择,但占据地理优势并且隐藏在堡垒之中的土匪无疑是这些正规军的噩梦,土匪精准的枪法和令人惊异的射击速度有效遏制住了北洋兵狂暴的冲击,不可一世的北洋精锐出乎意料的被土匪完全压制,虽然他们依然勇猛顽强,不断用血肉之躯掀起声势浩大的进攻狂潮,但在密集的火力阻击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挣扎,北洋兵的尸体堆积如山,一些勇士侥幸接近了防御工事,但命运之神依然不肯眷顾他们,士兵们们致命的利器根本无法对坚固的工事造成任何威胁,望洋兴叹之余,他们的生命也就此到达了终点。
北洋军团逐渐陷入尴尬的被动之中,至少他们猛烈的攻势遭到了顽强的压制,北洋高层心急如焚,惊异和忧虑同时出现在他们的脸上,他们举止失措,完全丧失了应有的优雅姿态。吴佩孚冷冷的笑着,他极端鄙视这些所谓的北洋大将,在这位常胜将军的心目中,眼前这些同僚只不过是一群苍蝇,在无所事事的时候,他们就会围着你,嗡嗡乱叫,仿佛这世界真的属于他们,而当危险真的来临,他们却比谁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装甲车冲锋!”吴佩孚沉吟许久,终于说道。“立即调运装甲车!”传令官大声宣布着吴佩孚的命令,北洋兵团虽然进攻受挫,但他们毕竟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短暂的慌乱之后,这些强大的杀戮者很快恢复了理智,他们放弃了送死一般地冲锋,迅速集结成圆形战阵,让装甲厚重的战车冲到最前端,遮盖住敌人的火力点,形成一个巨大的防护层,缓缓向土匪们推进。??鬼不语183
土匪们的火力完全失去了作用,急速迸射的火舌根本无法穿透厚重的战车装甲,而他们的敌人显然并不是只顾防守的乌龟,在缓缓推进之余,受尽屈辱的北洋士兵开始了蓄谋已久的反击,他们举起步枪,利用装甲车与身体之间的空隙,奋力向敌人还击回去,不得不承认,这些以杀戮为生的屠夫拥有着顽强的斗志和令人惊叹的战斗技巧,子弹挟带着刺骨的寒风,准确的集中了躲藏在堡垒之中的土匪,使他们猛烈地攻击归于沉寂。失去火力掩护的堡垒显然无法阻止重振声势的北洋骑兵,他们逐渐推进到防御体系的外围,用巨大的铁锤和火炮轰击由坚固的的防御工事。
土匪军团躁动不已,外围工事已经遭到了敌人强有力的攻击,一旦北洋军团突破外围防御,分赃厅将会遭受敌人的重重围困,闯破天和他的土匪必然会处于极端不利的地位。牛二柱紧锁双眉,他在思索着脱身的计划,在他的四周,半仙一干人和混混们也是一筹莫展,照这么下去,自己只能给土匪陪葬了!
但是,北洋军团的暂时胜利并不能彻底扭转局势。闯破天更不是让人随便捏的软柿子,这老家伙咬着牙,大声命令自己的喽啰:“命令所有弟兄们立刻给我冲上去,让这帮兔崽子知道知道咱山上也有能人!”
土匪们当然怕死,但是当死亡不可避免,恐惧就变成了愤怒,沉积已久的怒火终于化作不可抵挡的洪流,在山顶一泻千里,土匪骑兵化作黑色的巨浪,向趾高气扬的北洋军团疾奔而去,已经挽回颓势的北洋兵完全散失了应有的警惕,他们仿佛是无助的婴儿在寒风与血光中奔跑哭泣,杀戮的狂潮冲散了他们坚固的防御阵型,使他们在足以席卷一切的风暴中随波逐流,而同样被彻底摧毁的还有北洋兵的勇气和生命。
土匪很快将冲入防御层的北洋士兵屠杀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