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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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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四、牛二柱也顾不得和巡捕周旋,几步冲向马五,嘘寒问暖,见她并没有受伤,这才将心放宽。牛二柱一肚子话要说,碍于马四爷在眼前,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马五也是欲言又止,三人正在尴尬之间,忽听码头上又是一阵大乱。三人不知何事,以为李福又要逃脱,急忙跑过去一看,李秃子已然躺倒在地,全身抽搐,已是气绝,再看施老头儿,不知为何浑身火起,挣扎吼叫了一阵,也是一动不动。
    原来李福虽然未被击毙,毕竟受伤过重,失血太多,被众巡捕押住,没走几步,便气绝身亡,那施老头儿一身孤苦,也只有李秃子还算他的亲人,正走之间,忽然间闻不到李福的生气,知道他已经呜呼哀哉,自己又炼成了活尸,不生不死,每日里还要受万劫不复的煎熬,已是了无情趣,挣扎着摆脱了巡捕的束缚,一头扎进街上焚烧垃圾的残火之中,将自己全身引燃,接连惨叫了几声,也步李秃子的后尘去了。
    三人见李福和施老头儿如此下场,也不由得感叹一阵,事到如今,也不必多说,牛二柱背起三耗子,马四搀扶马五,四人带领众混混,直奔马四爷家中去了。

一、论功行赏

    话说马四爷一场鏖战,终于灭了李福,不但夺回了自家码头,还趁机占了山东帮的地盘,一时势力大增,虽然还不能和黄三相提并论,却已经是天津卫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四爷欣喜若狂,回家便摆开了庆功宴,流水的宴席,足足吃了三天,牛二柱和三耗子也一跃从小人物变成了座上宾,一连几天吃的不亦乐乎,城里各大码头的混混脚跟脚儿的前来祝贺,吃穿玩儿用各色礼品送了无数。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热闹劲儿一过去,马四爷可就犯难了,怎么了?上次和山东帮一战那可真是峰回路转,险象环生,自己差点儿就成了丧家之犬,之所以最终得胜而回,靠的就是牛二柱、马五和三耗子几个人,按照江湖路上的规矩,有过必罚,有功必赏,马四爷少不得还要重重打赏三人。马五自不必说,自己的亲妹妹,也算是给自家出力,赏与不赏的倒无所谓,关键是牛二柱和三耗子,这俩人功劳最大,又是外人,四爷不得不有所表示。可事儿愁就愁在这儿,别看都是混混,马四压根儿就瞧不起牛二柱和三耗子,认为他们不务正业,不过有点儿小聪明而已,最重要的是四爷疑心重,按常理,这俩人这么大的功劳,怎么升赏都不过分,给他们一个码头也无可厚非,可四爷又怕这俩人趁机网罗势力,自立门户,日后和自己分庭抗礼。更何况四爷阅人无数,人情世故比谁都精,他可看出来了,牛二柱和自己的妹妹关系有点儿不一般,透着有那么点儿暧昧,马四最烦的就是这一出儿,虽然江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马五是女儿身,可天津卫的达官贵人大都有点儿耳闻,五姑娘虽然出身草莽,震天混在男人堆里打打杀杀,但毕竟人长得漂亮,上门提亲的显贵络绎不绝,就连天津警察厅的厅长“杨邦子”杨以德也拐外抹角儿的提过这事儿,要给自己的儿子保媒,四爷当时美得鼻涕泡儿都出来了,自己真要和杨以德结亲,那是什么行市?整个天津城自己还不是脚面水儿平淌?黄三儿就是再有势力,见了自己也得点头哈腰!四爷打算的挺好,可万没想到妹子一万个不愿意,稍微逼得紧一点儿就扬言离家出走。马四知道自己妹子的本事,平时又娇惯的厉害,半点儿不敢拂她的意,只好暂时把事儿放下,以后慢慢儿再提,谁知这五小姐脾气怪的没边儿,居然就暗中看上了牛二柱,虽然还没有挑明,可二人明里暗里都有那么点儿意思。四爷对此事恼怒异常,他可不想把妹妹嫁给一个小混混,自打山东帮的事儿一了结,就处心积虑要把牛二柱撵走,省得他在眼前碍事!
    话虽如此,可人家毕竟立了大功,要真平白无故轰人,帮里的弟兄只怕也不服,今后也就没人给他卖命了,如此一来可就得不偿失了。四爷心里烦闷,接连几天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主意,可始终都没有一个结果。这一天天光大亮,马四闲来无事,正在庭院中散布,忽听手下混混禀报,说是帮里老人儿于老万求见,四爷心里正烦,二话不说命人将他打发回去。于老万前脚刚走,四爷忽然心里一动,主意可就来了。
    四爷心情大好,立刻命令属下传话,说牛二柱和三耗子劳苦功高,无以为赏,刚好城郊帮库中于老万年老无能,不能胜任,即日起升任二人为帮中“库房”,明天就要到任。
    您可看好了,马四说的是库房,而不是账房,青帮中的账房先生那可了不得,不但要会两手儿,还得是文武全才,起码也得是前清的秀才。账房不但要管理整个堂口的钱财琐事,还要给当家人出谋划策,做好了比堂把子还有实权。库房也就是管管帮库而已,最多能捞一点儿外财,余外的权利是一点儿没有。马四把牛二柱和三耗子打发到帮库里去,自然有他的打算,一来这库房先生也算个肥缺,每天都能发点儿外财,对里对外都有交代,谁也说不出什么去,二来帮库设在城郊,离天津诚可不算近,牛二柱一旦到了那里,回城就不方便了,自己在看的紧点儿,马五和牛二柱再要想见面儿,那可就难了,正好趁机拆散二人。除此之外,四爷如此安排,还有别的深意,这里暂且不提,下文自有交代。
    青帮的规矩里,本来没有帮库这一说儿,这也算是马四爷独出心裁,别看混混们趾高气扬,看似活的滋润,可那都是靠身体吃饭,一旦哪天被人弄残了,或是天灾**,军阀交战,这帮人就得挨饿。青帮立帮数百年,对此类情形也有安排,一般都是靠堂把子养活着,可马四别看平日里人五人六,骨子里却比谁都鸡贼,自然不肯轻易割肉,便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自己出钱建了一个仓库,平时混混们出去“赚钱”,除了孝敬老大,还要向帮库缴纳一部分,日后实在老得没了辙,按月在库里领钱,也算是老有所养,如此一来,虽然混混手里的现钱少了,心中却有了依靠,不至于另谋高就,也就死心塌地跟着马四一条道跑到黑了。
    按下四爷如何打算不提,单说牛二柱和三耗子俩人接了堂把子的命令,心里那个美呀,他们可没想别的,单想着今后如何发财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比如说一个混混今天弄了三块大洋,孝敬马四一块,手里就剩下两块了,这两块之中还要交给帮库一块,这时候儿牛二柱和三耗子就能从中耍鬼了,他们完全可以和来人串通,把他手里的两块说成一块,把另外一块换成铜子儿平分,如此一来,那混混得了好处,自然心照不宣,二人不但得了实惠,还能混一个好人缘儿,真正是名利双收,一举两得。
    您可别小看了这一块大洋,民国时期物价极低,一块大洋能卖几十斤白面,蔡锷将军贵为一省督军,一个月也就是几十块大洋而已,牛二柱和三耗子得了这个美差,那不就等于抱着聚宝盆睡觉么?二人乐得有点儿找不着北,商量着明天先请几个朋友庆祝一番,涮羊肉白酒一顿猛搓,下午就去帮库中交接,今后也过一回神仙的日子。
    二人商量了半天,眼看天色已晚,三耗子家里还有事儿,饭也没吃,连夜走了。牛大少心里高兴,胡乱弄了些吃食,想着明天琐事太多,也就早早躺下了,这人要一高兴,且睡不着,大少翻来覆去,烙了半天烧饼,总算有了几分睡意,刚要朦胧睡去,忽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不多时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大少满脸的不高兴,心说这谁呀这是,有事儿不能明天再说么,这半夜三更的多讨人嫌!
    牛二柱极不情愿地爬起来,磨磨蹭蹭下地开门,满打算那人等得不耐烦,一会儿也就走了,谁知这人竟十分执着,把门拍得啪啪山响,二柱心中恼火吗,忽的将门打开,嘴里喊了一句:“半夜三更不睡觉,叫的哪门子丧。”
    大少把话喊出去了,也看清来人的样貌了,牛二柱胆子可不算小,尤其经历了施老头儿那档子事儿以后,更是自诩为胆雄心壮,可今天一看门口这位,当时就妈呀一声,几乎当场跌倒。只见那东西一身妇人打扮,头颅却干瘪瘦小,是一个黄鼠狼的脑袋!怪人摇头晃脑,手里还牵着一个披头散发,身材瘦小的女人,用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尖细嗓音说道:“牛二柱,我把你媳妇送来了!”

二、奇遇

    牛二柱惊出了一声冷汗,接连倒退了好几步,心说这是怎么了这是,这才消停了几天,难道自己又遇见了脏东西?大少正在胡思乱想,那东西又说话了:“牛二柱,还不把你媳妇接进去?”话虽然出自一人之口,语调却平平实实,完全没有方才那么尖利难听。牛二柱心中疑惑,一个“人”说话的语气怎么会差别这么大,就跟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似的?二柱装着胆子抬头细看,但见面前站着一个老太太,身材魁梧,头颅却小的不成比例,一张脸虽然尖嘴猴腮,却是如假包换的人脸,那有什么黄鼠狼?大少这回可就真摸不着头脑了,莫非是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有一想不能啊,人脸和黄皮子脸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真要看错了,那得什么眼神儿?还不如直接带个墨镜装瞎子算了。妇人见牛二柱傻愣愣站在原地不动,便把身边的女人往屋里推,边推边说:“新媳妇也别害臊,自己进屋去吧!”那女人举止僵直,似乎不大正常,被妇人一推,顺势走进了卧房,老妇人嘿嘿一笑,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回收关上房门,扭头就走。
    房门哐当一响,震得牛二柱一激灵,当时就明白过味儿来,心说这可不成,别的不说,自己屋里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女人,叫街坊领居知道了可就坏了,日后还怎么和马五见面?再者自己一个光棍儿,哪来的媳妇?这女人明显来历不明,能叫她在自己屋里呆着吗?想到此处,二柱转身去拉那女人,嘴里说道:“大姐,这夜静更深的,你在我房里可不方便,赶紧到别处去吧!”
    那女人虽然行动迟缓,反应却是不慢,见牛二柱拉她,身子一扭,也不知怎么就躲了过去,动转之下,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迎风而起,露出原本遮盖的极严的一张大脸,牛二柱借着油灯微弱的光亮一看,当时就吸了一口凉气,模样长得好坏咱先不提,这张脸长得可太特殊了,四四方方,却不是国字脸,反而脸型极长,整个儿一个长方形,而且脸色也不好看,干绿干绿的,如同用旧了的牛皮纸一般!大少自认为见多识广,却从没见过长相如此怪异的人,震惊之余,一时不知所措,那女人倒不客气,转身就往里走,到了牛二柱床前,二话不说就往床上躺,钻进被窝,大被蒙头,不一会便鼾声如雷。
    牛二柱此时更是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怎么个茬儿,莫非有人要陷害自己,不能够哇,自己一没钱,二没势,谁有这个闲心算计自己?这女人一上了炕,牛二柱就算彻底没辙了,怎么呢,自己要是上去拉她,女人肯定得挣扎喊叫,街坊邻居过来一瞧,你炕上有个女的,还闹哄的这么凶,这是怎么回事儿?弄不好能把巡捕房的官人儿引来,到时候自己就真说不清了。别看大少平时鬼主意极多,此时却一点儿办法没有,思来想去也只好将错就错,先凑活对付一晚上,明天连哄带骗,说什么也要把她送出去。
    打定了主意,大少心里多少安定了些,长夜漫漫,最能熬人,二柱在油灯下枯坐了一会儿,困劲儿就上来了,顷刻之间哈欠连天,眼睛都睁不开了,这玩意儿你还不能硬抗,越抗越困,大脑里一片模糊,连手脚都不知道是谁的。二少有心到炕上睡觉,转念一想不行,炕上还躺着一位,自己要在一个炕上和她睡一宿,回头人家一讹自己,那就彻底洗不清了。大少万般无奈,只得将头趴在桌子上,先凑活打个盹儿,好歹天亮再说。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二柱只觉得浑身骨头节儿都疼,别提多难受了。正在浑浑噩噩之间,大少猛听见炕上悉悉索索一阵乱响,好像有人在不住乱动。别看大少已经入梦,毕竟心里不踏实,姿势也难受,一听见这动静儿,立刻就一哆嗦,当时就醒了。二柱拿眼一踅摸,屋内一片昏暗,油灯不知何时早已熄灭,炕上那女人此时也不再打鼾,躲在被窝里不住乱动,影影焯焯,也不知在干些什么,二柱心里一惊,心说这可不行,你要在屋里搞个什么花样,我可受不了,当下立即咳嗽一声,高声叫道:“胍共凰酰钫厶谑裁矗俊�
    大少虽然声音不大,可夜静更深,一下传出老远,把这条胡同里的狗都惊动了,当时狗吠连天,引得街坊低声乱骂。尽管如此,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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