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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弄鬼的一种异术,可这孕妇昏迷不醒,肚子里的东西还没降生,这声音又是谁弄出来的。
断断续续的“鬼音”在大少听来简直就是“荒腔走板”,大少平常也就爱听个世俗小曲儿,听个京韵大鼓那就是高雅一回了,说不定回来都能记到族谱上,连听京戏都不太懂,哪里听得出这玩意儿说的是啥?大少也不管众人如何,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闹什么幺蛾子,倒是这肚子里的声音有些古怪。
牛二柱听了一会儿,被那古怪的声音搅得心下逐渐焦躁,正要把众人唤过来,商量一下对策,忽然就听那声音陡然一变,由原来的诡异飘渺,变得庄重恢弘,就如同九天仙乐一般,听的人心中喜悦无比,仿佛炎夏中一股清风,听的人心旷神怡,大少松了一口气,此时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湿透,几乎成了落汤鸡,回头再看众人,也已经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满脸喜悦虔诚。
大少又惊又喜,又是满心的疑惑,正要同众人说话,就听见外屋里一阵响动,这声音极不寻常,就如同海边涨潮,万马千军,一时奔涌而来!大少回头一看,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黑乎乎一片,万头攒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正鱼贯钻进卧室之中,离得远还看不分明,等到了近前,不由的一声惊呼,这些东西熙熙攘攘,耗子、家猫、土狗……啥东西都有,黑压压一片,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这些生灵就如同受到了催眠一样,爬得那孕妇身边,就像古代臣民迎接天子一般,四方围定,叩拜不止,虽然平时这些东西见人就躲,此刻却毫不怕人,反而是一脸虔诚,如同朝圣一般,大少看得稀奇,正不知怎么回事儿,就听见后面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好家伙,身后也跪倒一片,就连卜发财和杜小仙也跪下了,就剩下马凤仪和牛二柱在一边儿傻站着。
牛二柱更摸不着头脑了,这肚子里是啥东西,居然能引来百兽朝拜?这还不算,人是万物之灵,怎么连卜发财和杜小仙也着了道儿?牛二柱只觉得胸口发热,那一片本有些暗淡的烙印隐隐发红,竟然绽放出耀眼的红光,和那孕妇肚子里的声音一唱一和,互相辉映。
原本那虚无飘渺鬼乐一般的声音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被那肚子里恢弘的仙乐压制,逐渐低微下去,此时那孕妇受了百兽膜拜,又和牛二柱胸前烙印交相呼应,更是显得十压抑,简直就成了颓然无声,牛二柱胸中气血翻腾,一股无名的力量在身体里翻涌,渐渐又变成两股,互相抵抗,互相融合。
大少惊异无比,正为自己身体里的变化感到诧异,忽然那床板底下探出一只干枯的爪子,揪住其中一只老鼠。一把拖进床铺下面。随着那只灰鼠“吱吱吱”地绝命惨叫声,和一阵咯吱咯吱的咀嚼声,瞬间就从床下面淌出一缕污黑的老鼠血,只剩了一条鼠尾在掉在地上,在大少脚底下不断抽搐。??鬼不语110
大少见此惨状,不由得毛骨耸动,在心里打了个颤,人心里一发慌,难免有些动作,大少稍微一退,也不知道怎么弄得,抬腿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油灯,那灯被卜发财放在众人身后,被牛二柱用腿一荡,顿时打翻在地,登时熄灭,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暗,只有床底下燃烧的尸体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得人心里发慌。
油灯熄灭,床下那东西又发出那凄厉的声音,这声音逐渐高亢,虽说还不至于压住“仙乐”,但也不像以前那样微弱,牛二柱本来心如止水,被这声音一闹,又开始焦躁起来,眼前一片昏暗,火光如同鬼火,大少就知道不妙,也来不及提醒众人,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
大少刚往后一退,此时就觉一股阴风袭来,大少已知道前边必有什么异状,急忙闪身抱头,护住要害,因为怕压坏了满地生灵,惹起众怒,就地一个后滚翻,同时也将匕首握在手里,做好了厮杀的准备,这才抬眼看去,这么一望就傻了眼,大少刚才所站立的地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那股恶寒又切切实实从身钱传来,大少这才知道那东西黑在床底下,立刻和马凤仪对视一眼,叫五姑娘做好准备,几步走过去,往床底下一看,就见那影子竟然真就活了,背部紧紧贴在床板上,正兀自吞噬老鼠,她那张富态肥胖的脸颊,一张大脸厚施重粉浓妆,白得渗人,诡异的五官就好象都嵌在了一块白花花的肉板子上,眉眼极细极长,一点血红的樱桃小口又与整张巨脸不成比例。大少这一低头,正好那东西贴的挺近,脸对脸看这一眼,牛二柱几乎一口就惊叫出来,三魂七魄起码吓走了一半儿,这也不是牛二柱胆儿小,实在是这玩意儿太渗人,要换了别人,只怕早就背过气去了!大少心中骇异至极,心知不妙,这东西如此怪异,又生吃老鼠,只怕不是什么善茬儿,不过到了此时,怕也没用,人家摆明了来者不善,还能因为你害怕就手下留情?大少握紧手中匕首,暗中发狠:“也不管你是什么什么来历,今儿爷爷豁出去了,你要敢动,大爷先给你个透心儿凉再说!”……by:87942204368064376|702……》
一百一十一宝镜
牛二柱想得到是挺好,可那东西就藏在床底下,咧着嘴和大少联系感情,看的牛二柱从脊梁骨往上冒凉气儿,别说动手,连动一下心里都有点儿没底,这就和半夜走夜路遇见坏人一样,他要是冲上来玩儿命,那也就没啥说的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还不如直接拿刀子跟他干,可要是对面儿这位啥也不说,瞪着个眼冲你一个劲儿的冷笑,估计胆子再大的人力都有点儿发憷!
那张粉白的脸就在牛二柱眼前,鲜红的嘴和嘴角的污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满眼都是触目惊心的艳红,大少咽了口唾沫,这要是一般人,估计在半个钟头之内都缓不过劲儿来,可大少不一样,一来脑子活,二来确实也见得太多了,只不过今天这一下来的有点儿突然而已,不过即便如此,大少仍然很快回过味儿来,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手里一抖,一刀子就捅了过去!
按理说这么近的距离,就算牛二柱动作再慢,怎么着也能在这张大脸上来一道口子,可刀子刚捅出去,那东西忽然望着大少一乐,这笑容阴森诡异,要多渗人有多渗人,任谁看了心里都一哆嗦,而且这东西嘴里还有一股味儿,一咧嘴,一股子恶臭无比的味道喷了过来,牛二柱离得又近,这点儿臭味儿一旦儿都没糟蹋,全让大少吸了进去,牛二柱当时就差点儿吐出来,眼泪鼻涕横流,就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刀子慢了一点儿,结果一刀刺出去,前面却是空空如也!
大少一愣,定睛再看,前面空空荡荡,果然啥都没有,不过东西虽没了,却有一股极大的压迫力从背后袭来,牛二柱心里一惊,赶紧一回头,竟然啥都没有,不过与此同时,那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又从背后压迫过来,牛二柱汗都下来了,这回他没转身,因为转身用的时间有点儿长,在这个时间段里,人家完全可以再跑到背后去,大少一咬牙,冷不丁往后一甩头,可是这一会牛二柱就更傻了,身后一就啥都没有!
这可就不对了,就算这东西动作再灵敏,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人转身的时候都有习惯性的动作,后面那东西随着挪动身体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扭头这动作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再快也躲不过去,而且奇怪的是,这一会那股压迫力并没有移动,而是依然保持在身后,不过可不是在后背上,而是头顶!
大少一哆嗦,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自己之所以看不见那东西,并不是因为这玩意儿移动太快,而是因为这东西并不在自己身后,而是在头顶!更确切一点儿说,是在自己脖颈上面,说不定此刻就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牛二柱寒毛直竖,这还得了?人家要想弄死自己,岂不是一伸手的事儿?不过大少也奇怪,夜游神一直趴在自己肩头,按理说这地方不可能叫那东西占据,可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那狸猫去哪儿了?
情急之下牛二柱也管不了别的,一心要摆脱这东西,可不管大少如何移动,转来转去就死活甩不脱附在身后的死肥婆,只听她腹中“鬼音”凄厉,有如万鬼哀嚎,一阵阵地钻进人耳朵里来,听得大少头发根子都向上竖了起来,亏得急中生智,干脆躺倒在地,这一来就不用背对着身后的危险了。
谁知这一躺不要紧,那玩意儿居然还是属土行孙的,白花花的身体竟然没入地中,只露一个脑袋在外,一张口吐出一米多长的一条舌头,大少心里叫苦,急忙竭力侧头闪避,勉强没被那条血红的长舌卷住,大少心里叫苦,又无可奈何,眼见得卜发财等人在旁边儿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一阵火起:“我说你们几个,看热闹是不是?这都你妈啥时候了,还不赶紧帮忙?”
这一喊提醒了众人,刚才这仨人是吓傻了,被牛二柱一嗓子喊出来,立刻明白过来,卜发财是一点劲儿也使不上,他小子最怕鬼,自己能照顾自己就不错了,对于牛二柱,他是一点儿法儿也没有,马凤仪有心那飞镖去打那东西,瞄来瞄去,牛二柱那脑袋太大,把身后的东西挡的严严实实,一时之间无从下手,急得五姑娘大喊:“二哥你那脑袋长得太碍事了,就不能往旁边儿挪挪?”??鬼不语111
大少心里也着急,我不想挪?可这东西就在我脖子上,你教我怎么挪?这时马凤仪见实在插不上手,心里一急,掏出腰里短刀,弯腰就去砍那玩意儿,谁知刀锋未到,胸口处忽然绽放出一道光华,那光华璀璨无比,灼人二目,只听那东西腹中一声尖啸,大少只觉得颈中忽然一松,那东西三尺多长的血红舌头已然松开,如同委蛇吐信般直奔卜发财扑去。
巨变之下,谁都不知所措,不知道马凤仪胸口怎么会如此光芒璀璨,难道是五姑娘走光,用胸口两团酥肉把那东西给惊走了?牛二柱晃晃脑袋,别介,这都啥时候了,哪还有时间想这些?那东西奔卜发财去了,这三耗子此时就是一个废物,得赶紧救人要紧!
马凤仪的反应比大少还快,一个闪身挡在卜发财眼前,一刀斜挑出去,直刺那东西的咽喉,五姑娘动作不可谓不快,举手投足就如同电光火石一般,可惜这东西更快,稍微往后一退,马凤仪一刀走空,因为动作太急,身体过于舒展,一个东西从胸口脱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东西往后一退,不偏不倚,正一脚踩在上边。
这一脚不要紧,就听见一声惨叫,凄厉无比,就如同恶鬼尖啸一般,一股火焰从那东西脚下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这东西鬼哭狼嚎,乱蹦乱跳,狂乱挣扎,但那股火焰似乎极不寻常,纵使那东西满地打滚,拼命要扑灭火焰,这烈火也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猛烈,直烧的这东西奄奄一息。
牛二柱一惊,低头一看,原来马凤仪胸口掉出来的是一面镜子,这镜子是一面铜镜,色彩斑驳,镜面依旧光滑,正是大少和五姑娘给卜发财出殡的时候,在赛金花的邪庙里拿到的那一块,当时马凤仪就十分喜欢,非要带在身上不可,今天也是凑巧,借这个东西竟然脱了身,看来也是阴错阳差,这玩意儿的确是个宝贝!
惊讶之余,众人也大喜过望,就算是阴错阳差,这玩意儿通身是火,应该也活不了了,你就是再穷凶极恶,水火无情,只怕也得化成灰烬,谁知道那火烧了半天,这东西倒是不动了,谁知道肚子里却有了响动,却见烈火熊熊之中,这东西肚子里一阵乱响,就听见哗啦一声,却见那东西的肚子撕裂开来,从其口中爬出一个瘦如饿鬼的东西,其身量大小不及地鼠,通身雪白,露着满口獠牙,耳朵支起,股后有尾,面目实是千般的可憎,万分得可怖。众人一见,不由得大哗,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老熟人,黄皮子!
这黄皮子不知何故变得如此渺小,一旦爬出来,被铜镜一照,立时将那恶魔般的双眼映得精光四射。它几步爬出火焰,伏在地上对镜嘶声而啸,青铜古镜经它一叫,光华更加兴盛,直照的满屋子一片雪白,那黄皮子叫了几声,实在顶不住那道道金光,把尾巴一夹,扭头就要走。
大少哪里容得了他溜之大吉?当时一个箭步冲上去,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本来这黄皮子也是奸猾无比,几次都是大难不死,可今天却倒了霉,一来被火烧了半天,就算是没受伤也被熏得晕头转向,二来被镜子里的神光照射,更是困顿无比,竟然被牛二柱一脚踩在脚底下,极为尖利的叫了一声,登时没了动静!
大少还不解气,又使劲踩了几脚,可这几脚下去,就发觉不对劲了,这玩意儿踩在脚下硬邦邦的,根本就没有踩在肉上那种感觉,大少心里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