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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柱三人趁着群猫大吃老鼠,找了一块低洼之地,也不管那谁敢不干净,捧起来洗了洗身上的鼠血,互相闻了闻,一点儿味道没有是不可能的,不过气味儿也没那么浓郁了,三人小心翼翼,轻轻捉起脚步,贴着墙边而行,刚走了几步,猫鼠群中忽然一阵大乱,定睛看时,才发现鼠群最后面那半鼠半人的东西正飞奔而来,它身躯庞大,满身肥肉,这么一冲,立刻是血肉模糊,不管是猫是鼠,死了一片。
大少就知道这东西也一定得出头,只不过这玩意儿一来,立刻堵住了哥儿三个的去路,仨人要想出去,必须从它身边走过,说不定还要挤过那一堆肥肉。大少早就见过这玩意儿的凶残,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万一这东西掉转头来对付自己,那可就得不尝试了,当下止住卜发财两人,哥儿三个躲到一片僻静之处,静观其变。
那东西旋风般扑进猫群,群猫正吃得高兴,被他这一闯,全都是一惊,猫鼠本是天敌,何况一只老鼠对付群猫?这是这东西体型硕大,又半鼠半人,即便不是耗子精,也多少有了些灵通,面对群猫,竟然毫无惧色,低吼一声就扑了过去,手抓嘴咬,大开杀戒,这阴沟中顿时血肉横飞,野猫的尸体漫天飞舞!。
六十八、阴沟惊魂(二十)
眼见那怪东西大开杀戒,群猫不但不能抵挡,而且还节节败退,似乎力有不支,牛二柱等人看的目瞪口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然就听见猫群之中一声怒吼,这叫声清越高亢,丝毫不同于一般野猫的嚎叫,隐隐竟有虎啸之声,三人听了,不由得精神一振,抬头一看,就见猫群里跳出出一只黄白斑斓的猫来,张牙舞爪,摇头摆尾,十分的威猛!
大少等人心知古怪,忍不住多看了那只花猫两眼,只见那花猫不比寻常野猫,年齿也不算大,皮毛光滑,双眼炯炯,极有神采,举止气度都显得雍容不凡,在一群野猫之中显得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这花猫跳出来之后,猫群中又是一阵骚动,又钻出一条白猫,这白猫更加不凡,全身雪白,一点儿杂色也没有,更令人惊奇的是,竟然一尘不染,好似一匹白缎子一样,这猫的背上隐隐有一条金线,在昏暗中熠熠生辉,竟有点儿夺人二目的样子,再看拿一双猫眼,竟是一片雪亮,在黑暗中闪着精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人有人相,猫有猫相,世界上既然又给人看相的,就有给兽类看相的,你还别不信,别的不知道,伯乐您总知道吧,这伯乐怎么识别千里马?无非也就是给马相面,这有给马相面的,自然就有给猫相面的,古代就有猫狗贩子,好猫坏猫一看便知,就是今天,民间也自有一套看猫的手段,当时天津卫就有几位看猫的高手,牛二柱的师父,金算盘刘清就是此中翘楚。
大少虽然不学无术,可在师父们跟前呆了多年,耳熟目染,自然也会那么一点儿,大少猛然想起那套观猫辨狗的法子。仔细一看,那花猫双耳浑圆,黄斑如真金,白斑似美玉,果然异于常猫,细一分辨,竟是猫中最稀有的品种。被叫做“花斑豹”的,再看那只白猫。虽然看似普通的波斯猫,但眼中颜色一样,背上还有一条金线,竟是猫中之王,可遇而不可求的“金背虎”!
大少舌头都吐出来了,他也算是半个行家,和那些把猫当作玩物的太太小姐不一样,深知一只好猫不但能捕捉老鼠,而且还能镇宅辟邪。像这两只猫的档次,不要说老鼠和一般的家犬,就是山里的野兽也不敢招惹,尤其是这“金背虎”,老虎都要避上三分,这东西别看小,一遇到老虎就往树上跑。老虎要是敢在树底下蹲守,一泡尿下去,虎眼绝对得瞎了。
牛二柱脑袋里正在胡思乱想意,却见猫群中的那只“金背虎”,忽然抬起头来,眯着猫眼嘴角上翘。竟是冲他三人微微一笑。这一笑险些吓得大少等人魂飞魄扬,这可不是三人胆儿小,从古到今,天底下谁都没看见过猫会笑,这要是看过猫子会笑,那可真教撞见妖物了。
大少心知不妙,正要告诉那俩人做好准备。那两只异猫忽然弓起身子,前爪按地,身子一纵,径直扑了过来,牛二柱等人大惊,以为它们要暴起发难,齐齐低头,躲过了这一扑,回头再看时,原来是虚惊一场,那两只猫的目标竟是那半人半鼠的东西,大少等人暗松一口气,连忙转身,看着一场旷古绝今的猫鼠大战。
那怪东西间突然窜出来两只大猫,也吃了一惊,方才它还是威风八面,势不可挡,如今见了这两只猫,却不敢造次,喉咙里低声咆哮,一身稀疏的鼠毛都炸了起来,竟然有些微微颤抖,两只猫也是如临大敌,不敢轻举妄动,双方怒目而视,彼此之间低吼恐吓,弓背突腰,都在等待着进攻的机会。
牛二柱看了半天,忽然觉得那只金背虎有些眼熟,怎么看都像是藏在老朱身后那东西,看形体又和在阴沟里迷惑自己的东西有几分相像,大少心里纳闷儿,看来这金背虎应该不是普通的野兽,最起码已经有了灵智,那么它究竟是敌是友,躲在这阴沟里干些什么?难道自己的对手竟然是个异人,居然还懂得驱使野兽?
大少正在思索,那边儿已经打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一方先动的手,反正两猫一鼠,斗的是难解难分,那两只猫机敏异常,身手矫健,非是凡猫可比,而且彼此之间还懂得配合,一进一退,恰到好处,隐隐已经占了上风,但那只半人半鼠的怪东西也不是易于之辈,仗着身体肥大,怪力无穷,一时之间也不至于败退。
那两只猫蹿来蹿去,花猫从那怪东西眼前一晃,将它的注意力引了过去,白猫趁机进攻,一爪子划在那东西的肚皮上,顿时见将那东西肚子划开,肠子肚子流了出来,阴沟里顿时恶臭扑鼻,令人作呕。牛二柱心中高兴,以为两猫必然大获全胜,谁知那怪东西残暴异常,肚子都开了依然是恶斗不止,猛地伸出头去,吸了一口气,洞中也因此刮起了一阵阴风。
阴风过后,再看那半人半鼠的东西,竟然涨大了数倍,体态奇异,身上的鼠毛灿灿然,金光闪烁,眼睛大如铜铃,吓得野猫们大惊失色,急忙四散躲避。就是那花猫也有些惊慌,一个手忙脚乱,躲避不及,竟被那怪东西一跃之下,撞得横飞了出去,直落在淤泥中,只还不算,就在这一瞬间,竟被那东西咬到了尾巴,一小节尾巴应声而断,鲜血淋漓。
那怪东西伤了花猫,虽然颇为得意,但毕竟肚子已经被白猫划开,即便是一身怪力,忍耐力极强,也有些委顿,不敢再继续出击,在原地静伏不动。那花猫虽然不及白猫是毛中之王,动作敏捷,威武雄壮,可也是猫中的极品,万中难寻,此刻吃了大亏,怎肯罢休,当时就怒吼一声,欺身而上,似乎也不再惧怕怪东西的蛮力。
那半人半鼠的怪东西似然有些疲惫,可毕竟还远未到束手就擒的地步,见那花猫去而复返,也是一声大吼,挥动肥大的前肢就击了出去,那花猫看似灵敏,对方攻击过来,居然也不知道躲避,硬生生挨了那东西一下,只不过奇怪的是,花猫被击中之后,虽然一个筋斗翻了出去,落地之后,打了个滚儿就站了起来,似乎并无大碍,可在那怪东西,竟然仰面栽倒,捧着自己一个前腿,满地打滚,芭不止!。
六十九、阴沟惊魂(二十一)
牛二柱心里纳闷儿,这是咋回事儿?怎么挨打的没事儿,出手的倒满地打滚儿?难道这猫身上就碰不得?其实这就是牛二柱学艺不精,一知半解了,这“花斑豹”之所以稀少,是因为这东西体型特殊,天生脊背上有三根倒刺,一遇到危机时刻就能竖起来保护自己,不过这种猫刚出生的时候并不能控制着三根倒刺,所以这种猫每生一次小猫就必然难产,弄不好母猫被倒刺划破产道,猫崽儿和母猫都活不了,这种猫一旦长大,这倒刺就收放自如,不会伤及同类,只是日积月累,这倒刺上可就有了毒性了。
也是凑巧,那怪东一拍了过去,正打在那猫三根倒刺上,这东西是“花斑豹”保命的物件儿,一遇到危险就会自动直竖起来,因此那东西刚一接触猫的后背,就被倒刺刺伤,这玩意儿就跟蜜蜂的蛰针一样,一旦刺进皮肉里就疼痛难忍,那东西剧痛不止,立刻收回前爪,力道卸了一大半,再加上猫骨头自来就是软的,那猫当然就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倒是那怪东西被倒刺硬生生挂下一块肉来,鲜血淋漓,疼痛难忍,这才捧着手翻滚不止!
那怪东西翻滚不止,对于两只猫来说,自然是最好的机会,但见阴沟里两道影子一闪,两只猫一拥而上,直扑那翻滚不止的怪东西。那半人半鼠的玩意儿大概也知道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虽然肚子已经被划开了,再加上前肢疼痛难忍,但是为了活命,却也勉强挣扎起来,大吼一声,作势欲扑,那两只猫也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如此顽强,身形一滞,动作稍慢了一点儿。那东西却只是虚晃一枪,趁此机会,把身子一拧,带着一身伤痛,一阵风似的往里跑去。
两只猫占了上风,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一溜烟儿的在后边儿紧追。那些野猫原本被吓得屁滚尿流,如今见两个首领旗开得胜。不由得士气大振,喵呜喵呜乱叫着,蜂拥而上,所过之处,但凡遇见老鼠,不是踩得粉碎,就是一口吞下去,大嚼几下咽进肚子里。鼠群本来就已经大乱,被猫群这一冲。立刻乱了阵脚,尤其是鼠王落荒而逃,更加没了主心骨,当时就扭头狂奔,再也顾不了别的。
这时候本来是牛二柱仨人逃跑的最好机会,大少冲那俩人一使眼色,彼此点头会意。挽了挽裤腿儿,从角落里冲出来,憋足了劲儿往外就跑。可他们想的容易,真要跑起来,却发觉完全是痴心妄想,这些东西冲的太猛了。像潮水一样往里冲,牛二柱几个人简直就是逆水行舟一般,稍微一松劲儿就会被冲得东倒西歪,别人还好说,大少腿上有伤,支撑着走了几步,也不知道伤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腿上剧痛传来,大少不由自主腿一软,刚往下一侧歪,一股洪流涌来,大少不由自主就被奔涌的猫鼠大军往阴沟深处带了过去。
那俩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脚底下有淤泥,已经没过了脚面,从小腿肚子直到膝盖,都是老鼠和野猫,支撑着走了几步,就如同在沼泽里一般,稍不留神,脚底下一滑,仰面栽倒,被身子底下万头攒动的猫鼠带着,也是一股脑儿的涌进了阴沟深处。
牛二柱哥儿几个彼此望了一眼,彼此苦笑了一声,这滋味儿还是第一回尝试,被老鼠和野猫带着跑,这事儿说出去都没人信。不过事到如今,大少却也认了命,爱咋咋地吧,我到要看看,这事儿究竟如何收场,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猫鼠之间两败俱伤,到时候仨人大摇大摆的出去,估计也就没啥阻拦了。
猫鼠大潮汹涌奔跑了一阵儿,忽然不动了,四周传来咀嚼吞咬的声音和老鼠们的惨叫,与此同时,喵叫声此起彼伏,叫声中带着愤怒和焦躁,似乎很不寻常,大少心里纳闷儿,支撑着站起来往前一看,顿时就是一愣,这阴沟里居然还有一条大河,河水虽不湍急,单水面黝黑,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水里一道红线,是鲜血的痕迹,那两只猫在河水边团团乱转,似乎十分焦急,不用猜也知道,大概是那怪鼠已经跑了河水里。
大少心里起疑,这阴沟里怎么好好儿的出现了一条大河?借着微弱的光亮仔细一看,牛二柱明白了,这地方本来就地势低洼,年深日久,难免积存了一些脏水,地面被水流侵蚀,自然塌陷了下去,是这里地势更低,所有阴沟里的水都往这里汇集,时间长了,自然形成了一个脏水坑,只不过耗子会游泳这谁都知道,可它会潜水就是咄咄怪事了,那红线延伸了一段距离就消失了,河水里咕嘟咕嘟冒着水泡,一缕缕血丝不断的翻上来,看意思很明显,那怪东西就在河水下面!
猫自然是不能下水,但猫鼠本身就是天敌,那怪东西又杀了不少小猫,双方已经结下了很大的仇口,两只大猫又怎会轻易放弃?“金背虎”和“花斑豹”在岸上转了好几圈儿,看意思十分焦急,不时用爪子探着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不过因为天性的关系,始终不敢下水,那怪东西似乎会闭气的手段,在水里潜了半天,一点儿都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那两只猫转悠了半天,愣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此时天色微亮,鼠群早已溃散,不是逃之夭夭,就是被野猫添了肚子,那“金背虎”绕了半天,忽然把头一抬,怒目而视,眼睛里凶光一闪,像下命令似的对群猫叫了一声,那群野猫听了,除了“花斑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