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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急如焚,正愁的叫苦,忽然那半仙在痛苦中挣扎起来,指着王亚樵,拼尽全力喊了一句:“高升客栈,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这话说完,半仙仰面跌倒,抖得更加厉害!这话一说,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只有王亚樵面露喜色,一拍脑门儿,如同恍然大悟一般,一把拉住牛二柱:“师弟,快跟我走,师父能不能活命,就看我们走的快不快了!”
牛二柱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这爷儿俩说得究竟是什么,正在发愣,王亚樵一把拉住他,拔腿就走:“你就别问了,咱们边走边说,时间紧迫,耽误不得!”大少就知道其中有事儿,当下也不多问,脚下狂奔,随着王亚樵就跑了下去。
按下别人不提,但说师兄弟两个,一边儿发足狂奔,一边儿说起了缘由,原来半仙动身之前,忽然心血来潮,给自己占了一卦,原本是无心之举,但结果一出来,却是吓了一跳,卦象凶险无比,十分险恶,主有血光之灾,而且还是一场浩劫,如果稍有不慎,还会身死道消,弄得尸骨无存!。
八十五、取药
道家虽然讲究清静无为,可惜事关性命,也不能不有所准备,只不过占卜之法久已失传,半仙虽然精通此道,却也只能算出自己将逢大难,具体这劫数何来,却不得而知。 ''…… 半仙为了以防万一,事先也做了准备,随身带了两样东西,一是腰间丝绦,那是他为了弥补丢失金丹,修为大退而炼制的法宝,第二就是无字天书,半仙深知段祺瑞乃是一代枭雄,身边自然有些能人异士,无论何种怪事都有发生的可能,有了天书在手,也好临时抱佛脚,做好应对的准备。
除此之外,半仙事先还准备了一种祛除百邪的疗伤圣药,那是他在他在**巧遇高僧,取得的异宝,雪山九阳草,这东西不但可以救治伤势,还能够驱除邪气,百无禁忌。只可惜这东西有个特性,能和道行深邃或者武术修为精深的高人互相感应,放射出冲天白光,从南方一路行来,路途遥远,难免会惹人注意,恰巧此时半仙在上海结识了一个天津人,就是那高升客栈的掌柜,这位一下火车,就被当地的瘪三骗走了一身财物,沦落在车站里讨些残羹剩饭吃,半仙见他相貌忠厚,便拉了他一把,每日里攀谈不休,待如上宾。
进过几天的接触,半仙发现这是一个老实人,而且极重信义,在当时来说,已经算是难能可贵的好人,半仙突发其想,将九阳草交于此人,给了他川资路费,叫他早点儿返回天津,如果一月之后无人领取,这东西随他处置,大千世界,能人不少,自然就有识货的,若是有人前来探问,必然就是自己出事儿了。即可将九阳草交于此人,当然,这年头也没有白给人做事儿的,事成之后,半仙自然有一份厚礼相送。
那人唯唯诺诺,当时带了东西就去了,半仙来到天津之后。就遇到了干吧老头儿和黄三儿,一直未曾想起此事。直到中了蛊毒,命在旦夕,这才想起,所以才会吩咐大少和王亚樵前去取药。王亚樵也是当局者迷,知道师父提起,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当下毫不迟疑,带着牛二柱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天津闹市之上。
牛二柱听了王亚樵的解说。这才明白,他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闭着眼睛都能走过来,自然知道这高升客栈的位置,兄弟两个不敢有丝毫的耽误,脚下加紧。不一时到了客栈,这一片儿本来是青帮的地盘,牛二柱到了此地也是如鱼得水,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大踏步进了大厅,见了客栈伙计便大喊道:“你们掌柜的在哪儿。赶紧给我叫出来,来晚了,老子烧了你的兔子窝!”
牛二柱其实这是吓唬人,他虽然身份不同了,可骨子里还是还是那个热血少年,只不过师父重伤在即,性命攸关。心里有点儿发急而已。可那伙计却不知道,一看是牛二柱,当时腿都软了,这位副帮主最近也算是名闻遐迩,这一片儿哪有不认识他的?旧社会的伙计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一见大少气色不对,就知道准没好事儿,当下硬着头皮走了过来,点头哈腰问道:“呦,牛爷,最近少见呐,您老这是要干嘛?是不是手头儿有点儿紧”
牛二柱哪儿有空搭理他?当时把手一挥,不耐烦的说:“你小子别废话,我找你们家掌柜,赶紧叫他出来,人命关天的事儿,没空跟你们墨迹!”大少虽然只是个混混,可毕竟也算有头有脸,若是平时,这伙计估计连个屁都不敢放,屁滚尿流的就去送信儿,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哪儿支支吾吾,半天不动地方,牛二柱心头火气,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跟我蘑菇,难不成你小子还想拿搪?大少一瞪眼珠子,抬手要打,嘴里还十分不耐的骂道:“你小子聋了啊,是不是想让大爷赏你个嘴巴尝尝?”
那伙计吓得倒退几步,牛二柱还没打呢,他就把脸给捂上了:“牛爷,您老别生气,咱都是老街坊了,您还不知道我吗,您了啥时候来,我不是远接高迎?我哪儿有那个胆子跟您玩儿闹?只不过您来得不是时候,您要见我们掌柜,只怕这辈子都难了!”牛二柱一愣,立刻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伙计说到这儿,话里已经带了哭腔:“本来今天还好好儿的,半个钟头之前来了一伙儿人,也不知道和我们掌柜说了啥,临走好像还带走了什么东西,他们走了不久,我们掌柜的就上吊了,等发现连尸体都凉了,您了不信,就往后院儿看看,我们老板娘正和本家大爷办后事呢!”
牛二柱脑袋里嗡了一声,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事儿只怕是和师父有关,当下不容细想,心里存着几分侥幸,跑到后院儿一看,里边儿是一片惨白,灵棚已经搭起来了,幔帐挽联,挂的哪儿都是,不少人进进出出,全都是一脸悲容,院子当中听着一口大个儿红油漆棺材,一个女人领着俩孩子在棺材前面哭天抢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王亚樵虽然本事不小,却是个老实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就得看大少的了,牛二柱低头琢磨了一会儿,迈步到了棺材跟前儿,弯腰举了三个躬,伸手掏出几块大洋,给了旁边儿的本家大爷,这是规矩,但凡遇上人家死人,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得拿出几个钱来,然后才好说话,牛二柱还装模作样哭了几声,边哭边用手拍那棺材,拍的棺材咚咚直响,惹来无数白眼,若不是死丧在地,估计人家的亲戚早就不干了!
牛二柱干嚎了几声,把戏份做足了,这才扭过头来看那个女人,见她一身重孝,就知道这就是老板娘,大少装的还挺像,把吐沫往眼皮上抹了抹,语带哭腔的安慰道:“大嫂,您了节哀,都说人死不能复生,您了可不能因为大哥去了,就累坏了身子,你还有这一双儿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叫他们怎么活?”
几句话正说到了女人的伤心处,这女人哇的一声,哭声更大,把牛二柱的耳朵整的嗡嗡直响,大少心急如焚,也没有时间跟她多废话,咳嗽两声,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嫂,按理说这个时候,我可不应该跟您商量别的,可是人命关天,那边儿还等着我救人,何况我和大哥交情那么好,也就没啥避讳的了,我前些日子叫大哥从南方给我带来一样东西,不知道他跟您说过没有,我等着拿他救命,您了是不是给找找?实在不行,我拿钱买也成!”
那时候的女人见识少,牛儿住几句话就把她套住了,这老板娘一听这话,又是一阵大哭,好不容易哭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亏了你提起来,要没有这东西,我们家当家的还死不了!就在刚才,门口儿来了一群当兵的,非说我们家藏了什么宝贝,立逼着我那口子拿出来,当家的死活儿不给,因为这还挨了好几鞭子,厚朴来也不知道谁出的损主意,那我们家孩子当人质,说再不拿出来,就一刀一个劈死他们,当家的万般无奈,这才把什么东西拿了出去,这群人一走,我们当家的就失魂落魄,总说是对不起朋友,一眼没看见,他就在屋子里上吊自杀了,你说这什么世道哇!“
牛二柱也就听到了一半儿,到后来,这女人再说什么,可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了,这也不用多听,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儿,东西被人抢走了,掌柜的自杀了,这也就意味着师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只能等死了!大少向来头脑灵活,到了此时,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啥都没有了,嘴里嘀嘀咕咕,翻来复去只有一句话:“师父要死了,师父要死了!”
这要是平时,估计牛二柱早被人当作神经病了,可这时候四周一片哭声,谁也没注意他。那女人哭罢多时,见牛二柱也在一边失魂落魄,哪里知道他是在心疼师傅?还以为果真和自己丈夫交情不错,在哪里和自己一块儿吊念亡人,这女人不由得对牛二柱有了几分好感,低头沉思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对了,我们当家的还留下一封信,说是一旦有人来取东西,就把这信给他,说是对不住朋友,家里有啥值钱的东西,任凭人家拿走,也就当是赔偿了损失!”
牛二柱打开信封一看,里面写的和这女人说的差不多,都是些有负所托,对不起人的话,临了还真就写明了,家里的东西随便拿,希望能弥补半仙的损失。牛二柱一声苦笑,这人都快死了,要东西还有啥用?可你又不能埋怨别人,为了这九阳草,人家已经搭上了一条命,虽说是口风不严,可是人家能为了草药把儿女的命搭进去吗?这事儿怎么说都无可厚非,今天这年月,这种人就已经算是够朋友了!
王亚樵悄悄走过来,问大少下一步如何打算,牛二柱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了。不过这事儿自然也不能这么算了,眼看着师父没命,自己无动于衷,这事儿还做不出来。大少客套了几句,转身离开高升客栈,到了没人的地方,牛二柱忽然一把扯住王亚樵的衣襟儿,红着眼珠子问道:“大师兄,你胆子大不大?敢不敢半夜里跟我一块儿把棺材盖撬开!”。
八十六、邪事儿
王亚樵一听就愣了,啥玩意儿?撬棺材?你牛二柱疯了不成,师父可是白道儿上的人,从来不允许我们偷坟掘墓,你这是趁他老人家管不了你,要开一会洋荤不成?王雅乔偷眼一看大少的表情,见他一脸庄重,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又联系以前的事儿,当时就明白了。…… 牛二柱这不是要做盗墓贼,他这是对老板娘的话有怀疑,想要半夜里看一个究竟。
王亚樵对此有些犹豫,毕竟溜门撬锁,把人家的尸骨暴露与月光之下,可是缺了大德的事儿,不到万不得已,似乎不能做的这么绝。王亚樵沉思一阵,开口问道:“师弟,难道咱们真要那么做?你不能想想别的主意?这事儿可有些缺德,虽然万不得已,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毕竟人家已经为这事儿搭上了一条命!”
牛二柱见王亚樵到了此时还有些畏首畏尾,不由得一声苦笑:“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咱可是为了救人,尽尽孝心,就是师父知道了,也不会怪咱们的,再说了,你就那么实心眼儿?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她说的天花乱坠,我可有点儿不信,我刚才借口哭灵,用手拍了几下棺材,师兄你也看到了,这是江湖上盗墓贼惯用的一种手法,棺材里有什么东西,行家里手一拍就知道,我虽然是个半瓶子醋,可大概的情形却也能分辨出来,这棺材里如果装的是人,那声音就应该是嗵嗵的,因为死人不能把棺材整个儿填满了,还留有一点空隙,可是一个人怎么说也有一百多斤,所以那声音是半脆不脆,一半空一半儿实,要是里边儿是空的,那就更好辨认了,我拍了几下。发现里面虽然有东西,不过似乎装的太满,那么大一口棺材,一个就是再胖,也不可装满,又怎么会发出如此沉闷的动静儿?”
王亚樵一愣,他没想到牛二柱就拍了几下棺材。居然发现这么多事儿,看来这天底下的事儿无所不有。你光学会一身功夫,有时候儿还真就玩儿不转!不过王亚樵沉吟一阵,又觉得不妥:“师弟,光凭这一点,咱们似乎还不能断定人家的话有假,你想啊,这家人看起来也是个有钱的主儿,一家之主死了,又怎么会没有陪葬的东西?人家在棺材里放一些金银财宝。你拍起来声音自然就不同了”
牛二柱赶紧打断了王亚樵:“大师兄,这可就是你不懂了,你说的那个可能不是没有,不过这一招儿既然是盗墓贼用的,他们本身为的就是钱,棺材里有没有财宝,自然是最先想要知道的。据我所知,里边儿要是有金银,我用那么大劲儿一拍,难免就会跳起来,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