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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最奇怪的是这鱼没有鱼鳍,在胸口两边儿各长了一只人手,虽然只有丁点儿大,可也是五指俱全!
卜发财这回是彻底服气了,不过他仍然感到奇怪:“这可怪了啊,那些鱼是什么鱼?它们是怎么跑进这缸里的?平时都吃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长了人手?”牛二柱见他问个不休,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不言不语的把手里的东西又甩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功夫,接二连三,钓上来好几条,形状都差不多,也和第一条一样不大正常,不过不正常的地方都不一样,有的长出了人手,有的长出了光溜溜一只脚,还有的甚至有一颗人头!
牛二柱等了半天,见没有东西再咬钩,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撤了回来,卜发财这时才看清,那细绳一头儿栓的那东西金灿灿的,像是个金秋儿,不过仔细一看,金黄中带着半透明的颜色,里面隐隐约约看着有什么东西在流动,明显和金子不大一样。' 超多好看'。 。 卜发财虽是满心狐疑,可看牛二柱脸色不对,也没敢多问,他也知道,牛二柱不想说的时候,你问也是白问!
这几条鱼倒也欢实,离了缸里的液体,照旧满地乱爬,蹦跳不止。看意思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只不过形状怪异,看着有点儿麻心而已,大少蹲在地上看了半天,这才眉开眼笑:“这才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那三件东西不好找。这好不央儿的,在炕洞里就发现了俩。看来这一回是福星高照,那血棒槌要倒霉了!”
这话一说,连马凤仪都忍不住了,在上面开口问道:“二哥,这话怎么说?哎呀,都急死我了,又话你快说行不?”大少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三耗子和五姑娘:“你们知道这是啥不,这玩意儿叫木鱼。可不是庙里和尚敲的那一种,而是活生生的鱼,这玩意儿可是个稀罕物儿,连山海经里都没有记载,不过这也难怪,这东西可不是也野生的,而是有人刻意养出来的。要是没人懂这个法门,也没有这缺德的心思,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存在!”
大少这么一说,马凤仪和卜发财都有了兴趣,纷纷围拢过来细听,大少指着那些跳跃不止的怪鱼说:“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害人的东西。是上古年间用来诅咒人的,和所谓的厌胜有点儿像,要把这东西弄出来,你首先得有这个手艺,不是你瓦匠就是木匠,在给别人盘炕的时候,趁人不备。把这口怪缸放进去,四外用铁链砌进墙里固定住,然后放进死人的骷髅,最后用木头刻几条鱼,扔进去,上边儿用土炕掩盖好,这就成了,刚开始这玩意儿毫无怪异,三年之后,能引来一种东西,就是把白花花一堆肥肉的玩意儿,叫做空旷!再过六年,空旷把缸里的骷髅融化成这浓绿的液体,那木头雕刻的鱼浸泡在这东西里面,再过十年,渐渐就变成了活的!”
马凤仪和卜发财听得目瞪口呆,这玩意儿听着就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牛二柱说得郑重其事,也不由得俩人不信,牛二柱说完,歇了口气,马凤仪最是心细,趁他歇息的时候,插嘴问道:“这倒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不过当初那人辛辛苦苦,弄这个有啥用?那空旷又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就没听说过?”
牛二柱一笑:“妹子,你这些话可真问到点子上了,你不问我还要说呢,当初盘炕的那人如此大费周章,无非就是害人,这东**在炕底下,刚开始还没什么影响,可这要是这空旷一来,你就的该倒霉了,空旷这东西其实和混沌差不多,混沌没有脑袋,可却神志清楚,这东西有脑袋,可那脑袋却是个摆设,空旷基本上就是一种最原始的动物,只能依靠本能行动,而他的本能里有个特性,就是好偷,你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也不多拿,今天一件,明天两件儿,慢慢把你变成穷光蛋,这时候水缸里的鱼也死了,水也干了,他这才会离开!你也别问他是怎么从炕里溜出来的,这东西的身体特殊,介于无形和有形之间,这土炕可拦不住他,还有一点更可恶,他偷了你的东西,必然会用另一种东西补偿你!”
卜发财一愣:“这不是挺好么,怎么就可恶了?”牛二柱冷冷一笑:“他偷你的金子,用烂白菜补偿你,还让你不知道,你说能不可恶吗?”卜发财听了这话,忽然恍然大悟:“照这么说,当初我二大爷去交人参,那么多人身都成了烂白菜,就是这玩意儿搞的鬼?我把癞蛤蟆当成了金子,也和他有关?照你这么说,那金子和人参本来就是他偷我二大爷的,咱们根本就没没有发财?”
牛二柱点了点头,接着说:当初那人这么做,就思想让那个二大爷倾家荡产,要搁一般人,你就家产万贯,也早就变成了要饭的,只不过二大爷干的这一行比较特殊,他挖棒槌的本领又高,出去一趟,那钱就挣了不少,所以到现在还挺得住,我那本《鲁公书》是天下工匠手段的根源,我通读了好几遍,自然知道得清楚,那空旷也更是好对付,你只要叫出他的名字,再问一句他是从哪儿来的,这东西自然也就消失了,这事儿看着不靠谱儿,可跟当初东方朔用酒一浇,怪哉那虫子立刻消失,其实是一个道理!”
马凤仪和卜发财听得似懂非懂,有不好多问,只得随意点头,沉吟了一阵,马凤仪又问:“那这些鱼是做什么用的?”牛二柱淡淡一笑:“这些鱼自然是给空旷当食物吃的,那空旷虽然好偷,没东西吃也活不了,那些骷髅变化而成的粘液,又是这些鱼的食物,如此循环,除非这家人败光,否则这东西永远都在,当初那工匠也是够狠的,不过如此一来,可省了我们的大麻烦,空旷临死化成的这个圆球儿,和这木鱼的骨头,那可都是捕捉血棒槌必不可少的东西!”。
五十三、巧合?
卜发财本来就听的迷迷糊糊,此时听牛二柱如此说,再也憋不住了,抢先问道:“这玩意儿?这玩意儿能挖棒槌?你可别胡说八道了,你别告诉我,只要把这东西往哪儿一扔,那血棒槌就会自己送上门儿来啊,咱和那东西打交道可不是一回两回了,那可比黄皮子和狐狸崽子难对付多了,你想吹牛皮,也得靠点儿谱儿不是!”牛二柱气极反笑:“三耗子,你懂得什么?一路酒菜对待一路宾朋,对付那血棒槌,还真就这俩玩意儿不可!”
马凤仪一看俩人又要斗嘴,赶紧插进来打岔:“二哥你别着急,这俩东西怎么挖棒槌,我还真不知道,你要是有空,就详细给说说呗?”牛二柱白了卜发财一眼,这才清了清嗓子:“妹子,这事儿吧,我也不大相信,不过二大爷信誓旦旦,想来不会错,老爷子说了,一般的棒槌,只要你看准了地方,用红头绳捆住,那你就往下挖吧,绝对跑不了,不过血棒槌不一样,这东西可以金蝉脱壳,像壁虎一样舍弃身体的一部分,自己逃之夭夭,即便你后来又把它捉住了,本体残缺,也就不如原来值钱了,要想全须全尾的抓住,就得需要三件东西。。 。 ”
牛二柱拿出那似金非金的圆球儿:“第一件就是这东西,空旷留下的这东西一身邪气,泡在酒坛子里,埋在地下三天之后再拿出来,会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这味道不但能引来血棒槌,而且那血棒槌一旦把这玩意儿吞下去,立刻就会像喝醉了酒一样,难以移动分毫,这时候那些鱼就派上用场了,用这些鱼的骨头做成尖刺状的东西,一点点儿的往下挖,那血棒槌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等死了,你还别不信邪。你要是用铁锹或者枣木刀往下挖,那血棒槌被金气或者木材的锐气所伤,全身血流不止,一身精华消失殆尽,即便你最后把它挖出来,也只能得到一个空壳儿,比普通的人参还不如!”
马凤仪点点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挖这血棒槌还有这么大的门道,五姑娘低头沉思一阵,又问道:“这我倒是明白了,不过你说挖血棒槌需要三件东西,那第三件东西到底是什么?既然棒槌已经挖出来了,带走也就是了,怎么还有麻烦?”牛二柱叹了一口气,他所担心的也就是最后这一件东西,木鱼和空旷虽说不好找。可毕竟还可大张旗鼓的去搜索,至于第三件东西,好找不好找搁一边儿,首先说出来就足够骇人听闻的,更不可能满世界明目张胆的踅摸,大少沉吟一阵,知道也瞒不住了。刚要张嘴解释一遍,就听见头顶上有人大喊:“发财,二柱子,怎么回事儿,这炕怎么塌了?你们在下边儿干什么?受伤没有?”
一听这声音,不用问。也知道是老头儿过来了,马凤仪此时已经跳了下来,哥儿仨闻言探头一看,果然是老头儿,身边还有十几个汉子,正探头缩脑往下看着。仨人爬上炕来,也不隐瞒。当着众人的面儿把下面的情况说了一遍。众人听了无不惊骇,爬下去一看,果然见无数的金子和人参。众人欢天喜地,忙着往上扛东西,只有老头儿脸色有些凝重,拿个烟袋蹲在一边儿,一袋接一袋的抽烟。
牛二柱一看就知道有事儿,再说这事儿还有不少疑问,要想弄个明白,必须问他不可。大少从兜儿里掏出一盒儿烟,抽出一支递给老头儿:“二大爷,您老换换口味,这可是大前门,俺们天津北京一代都讲究抽这个,这玩意儿不冲,抽多了也不咳嗽!”老头儿头也没抬,把烟袋果子一举,挡住了牛二柱:“你快拉倒吧,一看你就不会抽烟,真正会抽烟的,都抽劲儿大的,软的不过瘾!再者说了,你要抽惯了旱烟,就知道这玩意儿才不会上嗓子,咳嗽的厉害了,抽一口,比啥药都好使!”说着,老头儿装了满满一锅儿,递给牛二柱,“怎么样大侄子,你也来一口?”
牛二柱没钱花的时候也抽过烟袋,当时也没在乎,接过来用火石点着,满不在乎的抽了一大口。一口烟进肚儿,这才领教了东北烟的厉害,那一口烟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翻滚着往嗓子眼儿里跑,熏得肺里刀割一样疼。大少憋的脸红脖子粗,赶紧把烟袋锅子递过去了:“二大爷,快拉倒吧,我造化浅,可享不了这福分!”
老头儿哈哈大笑,接过烟袋深深吸了一口,浑身舒畅,连脸色也红润了些,大少见老头子开了晴,赶紧趁热打铁,忙不迭的问道:“二大爷,刚才的事儿您也听见了,想必也都明白了,我有些事儿还想问个明白,这炕是自从弄好就没动过,还是中间翻修过?这里边儿的东西是谁放的?您老还有印象没有?咱们常年在深山老林里,想必不会和山下的人闹什么矛盾吧?”
老头儿没说话,先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烟,一边儿抽一边儿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好一阵儿,才断断续续地说:“你不说我倒忘了,如今一想,当初给我盘炕的那人的确有点儿不对,这炕还是二十年前弄得,当时这窝子里还只有我一个人,说来也惭愧,我这人除了挖棒槌,别的啥都不会,别说这炕,就是这房子,也是别人帮我盖得!”
原来当初老头子心灰意冷的上了上,立下雄心壮志要做一番大事,谁知到了山上,才知道决心好下,实事儿难办,首先自己住哪儿,就是个大问题,老头儿心高气傲,加入别的窝子,他自然不干,可自己创立门户,没有个落脚地怎么成?老头儿当时心急火燎,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好在山里汉子实诚,有那些附近窝子里的人,见他一个人可怜,召集了二十几号儿人,大伙儿一块儿动手,不几天就把房子给盖了起来。
盖了房子,别的也就罢了,但是首先必须得有火炕,否则一个冷屋子,冬天大雪封山,冻也给冻死了。那些汉子本来也要帮人帮到底,只可惜房子刚改完,大雪就下起来了,这东北的大雪一下就是好几天,漫天雪花一飘,别说干活儿,你就在那儿站着也得冻成冰棍儿,汉子们忍受不住,一个个裹着大衣,一溜烟儿的跑回了家。
老头儿暗叫倒霉,在冷飕飕的屋子冻得浑身发抖。就在此时,外边儿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老头儿打开门一看,外边儿站了俩人,一大一小,小的没见过,大的却是熟人,这十里八村儿谁都认识!老头儿说到这儿,忽然一笑,回头一看牛二柱:“大侄子,你猜,这人是谁?”牛二柱心里来气,你这不废话吗?我当时又不在场,上哪儿知道去?老头儿也不等大少回答,忽然叹了口气:“这人你也认识,就是镇里开当铺的铁公鸡!”
牛二柱一愣,是他?那这可就有意思了,这些事儿,这些人又联系到了一块儿,这是凑巧,还是本身就有什么联系?再说了,铁公鸡一个大掌柜的,天寒地冻的,跑到山里干啥?那小的又是谁?难道是他儿子?老头儿也看出牛二柱满心疑问,又抽了口烟,这才继续说:“你别看铁公鸡现在人五人六的,当时他可混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