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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牛二柱有点高兴的太早了,在大少一只脚已经踏了地面,眼看要出去了,突然那埋葬黄皮子的地方伸出一条粗大的血线,呼啸直奔牛二柱的后背,大少也是出去的心切,一时没留神,一下子被那东西打个正着,牛二柱感觉后被一阵剧痛,紧接着是一麻,这种麻木的感觉顺着后背涌向四肢百骸,大少的手脚瞬间失去了知觉,双手一松,立时从边跌了下来。
这条血线直接卷住了牛二柱,将他缠在半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大少也没有办法,而且全身麻木,动弹不得,也只有听天由命这一条路了。大少心里叫苦,被那血线带着,拖向坑底,途经过一块燃烧的尸体残骸,牛二柱鼻子里被那股子焦臭的味道一熏,鼻子里和胸口里一阵难受,如同吞了剧毒砒霜一般,胸膛里像着了火,不过经这剧痛一折磨,大少居然有了一些直觉,虽说还有些麻木,却已经勉强能动了。
牛二柱也没有时间琢磨是怎么回事儿,既然能动了,不能束手擒,此时手里又没有别的东西,大少一咬牙只好用“短刀去戳那血线。这些从地底里钻出来的红色肉,厉害之处在于实在太多,而且象大蚯蚓一样,砍成几段也能继续生存,根本没有着手的地方。牛二柱举手乱砍,虽然也把东西戳了几个透明窟窿,却始终不能把他彻底制服,在这一番搏斗之下,大少身已经被点点癍癍溅到了不少汁液,闻去又苦又臭,但是好像并没有毒,否则沾了一身,早已毒发身亡了。
牛二柱鼻子里尽是苦臭的气息,身体又不不下,正在痛苦不堪,心忽一闪念,这些暗红色的汁液,可能是死在这里的黄皮子的尸体里的,有可能是黄皮子的鲜血和体液,,那些红色肉线,像是血管一样,“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何不试试直接把两具黄皮子的尸体焚毁,毕竟在这里继续缠斗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否则时间一久,手稍有懈怠,被缠倒了得玩完,今天是赌性命,也要搏一回。
这么做似乎有点儿不地道,人家几次三番救了自己,死都死了,还要被人焚尸,怎么说都有点儿过不去。不过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两个黄皮子已经死了,牛二柱还有一口气,救活不救死,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少心主意打定,见腰那血线依旧紧紧缠住自己,半点不肯放松,登时把牙关一咬,脱下外边儿的褂子,用火点燃,忽的一声冲着埋葬黄皮子的地方扔了过去。
这坑底里也不知有什么,被明火一引燃,立刻烧成一片,埋葬黄皮子的地方更是烈火熊熊,那火一烧起来,地下立刻传来一声声惨叫,何方才听到的一模一样。烧到一定程度,那地面忽然塌陷,轰的一声,土沫四处飞散,裂开的地面留下巨大的坑洞,坑洞里一阵液体流动的声音,咕噜噜如同开了锅,还没等牛二柱看明白,一股股鲜红的液体从坑洞里流了出来,在地面四处流淌,如同地狱里的血池一样。
随着地面的鲜血流淌不休,那些蠕动着的红线,也像是被突然间抽去了灵魂,纷纷掉落,转即变得干枯萎缩。大少感觉腰间一松,从半空落到了地面,牛二柱也算是皮糙肉厚,地面又松软,所以即便是摔了一下,也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一番惊吓,脸色略显苍白。大少有一些惊魂稍定,这场说来来的遭遇战,前后不过几分钟,虽然是有惊无险,可在牛二柱看来,却显得激烈而又漫长。
鬼不语
第1223章 一百六十八 老道秘事
牛二柱擦了一把冷汗,有心回去看看那埋葬黄皮子的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却又不想节外生枝,咬咬牙,爬上地面,刚要继续前行,突然整个地面强烈地抖动了一下,这一次振动频率很大,几乎是天摇地动。strong》通道里渐渐支持不住,土石断裂声响不绝于耳,好像地下有什么巨大的动物,正要破土而出,把整个洞穴搅得天翻地覆,欧巨大的轰鸣中,地面裂开的口子冒出一缕缕的黑烟。黑烟、地裂,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把牛二柱团团包围。
牛二柱大惊失色,既搞不清这一次老黄皮子要搞什么鬼,也不知下面究竟会出来什么东西,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仓促之下,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几乎是下意识的,手里早就抓住了尚在燃烧的衣服,准备待会儿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别的先不管,一把火扔过去,先给他来一个火烧连营再说。此时坑洞里火光熊熊,亮如白昼。只见那埋葬着黄皮子的地方渐渐升起,两具尸体缓缓从泥土中脱离,在火光中,一个血肉用模糊,一个白骨嶙峋,就如同妖魔鬼怪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忽然间天地抖动,震动中,火光被压制了下去,周围逐渐昏暗,黑云滚滚直压在洞穴上方,头顶上又响成了一片,轰隆隆中震天动地,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极大的变化。随着地面的坍塌,从泥土中升起来一只巨大的石碑,这石碑之大,牛二柱平生从所未见,粗一估量,恐怕不下数千斤,这石碑缓缓升上地面,渐渐露出了全身,只一股黑气从石碑身下冒出,直冲上青天,过了半天方才散尽。 ''
牛二柱不知道是咋回事儿,轻易也不敢靠近,只能在远处望着,直到地面彻底恢复了平静,确认不会再有危险了,这才走到近处察看。刚才在远处看不真切,直到此时,才发现这石碑不但巨大,而且造型古朴,像是个古物,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制造而成,埋在地下,也不知多少年了,却并没有丝毫损坏,往碑身上一看,还有不少文字,却都是些铭文篆字,牛二柱识字不算多,对于这种文字却有独特的研究,他的众多师父之一的铁算盘刘青,不但是个江湖大佬,还是个古董门里的行家,对这种古代文字几乎了如指掌,牛二柱带学不学的混了几年,也是受益匪浅。
牛二柱等了一会儿,见四周似乎再无危险,这才蹲在石碑前面,用短刀轻轻剥落石碑上的泥土,上面雕刻的文字和图案逐渐显露出来,只见那石碑上下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花纹,刻的是些奇花异草,珍禽异兽,要是卜发财在跟前儿,他门里出身,虽是佛爷,可江湖上讲究的是许你用不到,不许你不会,对于偷盗门里的各行各业,三耗子那是信手拈来,看看这花纹就知道这石碑的年代,牛二柱没这份儿眼力,只好作罢,把目光投向碑文,逐字逐句地看了下去。
这碑文上文字深奥,十分拗口,不过牛二柱秀才读半边儿,倒也可以勉强对付下来。上边儿说这地方本是一个洞天福地,乃修道之人闭门潜修的最好去处,只是深藏于穷乡僻壤,长久不为人所知,明英宗年间,被一云游道士发现,遂于此地潜心修行,这道士虽然道德高深,到底还是俗心未了,先前与朱祁钰有旧,算出他有几年天子的福运,但也因为做了几年皇帝,临危不得善终,还要祸及子孙。因此临分别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这皇帝是做不得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而后几年,一场土木堡之变,英宗被俘,史书称北狩,朱祁钰万不得已,在于谦等人拥护下,登基称帝,是为景泰皇帝。后来英宗以太上皇的身份返回北京,发动政变,终于复辟。这位景泰皇帝当时重病在床,连惊带吓,一命呜呼,这老道念及旧情,不忍故人受苦,便召来朱祁钰亡魂,在此地安身,有心教这亡魂一些法门,好与他一起清修,皇帝做不成,当一个鬼仙也好。
只可惜这老道白白修炼了一场,却不明白这最简单的道理,人鬼殊途,即便是生前如何和善的人,死后保不齐也会性情大变,这朱祁钰金枝玉叶,又做过皇帝,如何耐得住性子清修?更何况被朱祁镇惊吓而死,早有了冲天怨气,不过这景泰皇帝既然是人主之分,自然和普通鬼魂不同,还保留有几分神智,初时也没有异议,等到修炼时日一多,有了根基,可就不想忍受这份清苦了,趁那老道不备,将那老道一身修为夺取,飘飘忽忽闯入尘世,寻找机会复仇去了。
这朱祁钰一缕残魂,因为有了道行,几次出入皇宫之中,屡屡出手,几次险些成功,虽然功亏一篑,却也弄出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说不管唐宋,还是汉晋,明朝宫殿里怪事最多,廷击、移宫、红丸诸事都和这冤魂有关,还有那宫女几乎勒死皇帝的千古奇闻,这冤魂几次铩羽而归,却总是贼心不死,也不知怎么就算出天地间将出一个魔头,要颠覆大明江山,这冤魂也不顾什么国仇与私仇的区别,竟然按照推演的结果,去夺那魔头的肉身了。
这魔头是陕西米脂人,便是日后的李自成,冤魂一番辛苦,夺舍成功,日后果然兴起大兵,推翻了明朝的江山,只可惜这魔头也是有十余年天子命运的,这本来是天数已定,可惜这冤魂强行夺去了李自成本命,换做了他的肉身,从那一刻起,这天命可就要变化了,后来满洲兴起,李自成功败垂成,那一缕冤魂灵智不灭,又回到了此处,此时沧海桑田,也不知过了多少年,那老道虽然没了修行,根基还在,依旧未死,又被这冤魂夺舍,从此以道人的形象混迹于尘世之中。
后来大清鼎盛,人才辈出,就有人提起了这一段往事,而提起这事之人也不是外人,正是牛二柱师父张半仙的先祖,那时候老爷子是钦天监,专管这一类的事务,清室怕这冤魂死灰复燃,命令老爷子灭了这一缕冤魂,当时此地一番大战,惊天动地,那冤魂最终不敌,只是被制服的只是肉身,便是牛二柱先前看见的那一具尸体,那一缕冤魂最后还是逃脱,附身与本地一户人家之内,他不敢和清廷叫板,却恨上了张半仙的先祖。
清廷并不知其中的详细,以为灭了冤魂,从此高枕无忧,为了以绝后患,大费周章,把这一片洞天福地变成了穷山恶水,这山洞更深埋于地下。那冤魂世代传流,一心只想寻仇,到了这一代,正是那随着牛二柱进了大帅府的老道,他已经算出张家后人无儿无女,只有一个徒弟算作传人,所以处心积虑,一步步将这传人引入陷阱,必要除之而后快!
鬼不语
第1224章 一百六十九 破绽
牛二柱看的全身冰凉,眼下情况更加复杂,除了要对付东北军和关东军,还要处处提防黄皮子,如今竟又多了一个老道,处处要留心,事事要防备,还有什么人可以信赖?不过牛二柱也不是完全相信面的话,这事儿有好些个疑点,一来这石碑的来历可疑,自己现在很可能还在老黄皮子的掌握之,这石碑是真是假,现在还不好说,二来即便这石碑是真的,当时知道这事儿的,也只有老道、那冤魂以及师父的先祖,如今这帮人除了石碑所说的冤魂,其他的也不知死了多少年了,又有谁会有这个闲心把往事记载下来?那冤魂?不可能,谁会把丑事公布于众?
牛二柱意识到了这件事的疑点,对那石碑的记载更加怀疑,不过要说彻底不信,那也不可能,毕竟此时此地凶险万分,多一个心眼儿总偏听偏信的好。…… 新······首·发那石碑的记载到了此处,还有一些残存的字,不过因为距离泥土太近,已经有些看不清了,牛二柱仔细分辨,才发现说的是那些古怪肉线的来历,那冤魂害了道人之后,也怕他冤魂作祟,他也是修炼多年,会些手段,捉来些地底的蚯蚓,用人的血肉饲养,渐渐练成一种以血肉为生的蛊虫,这玩意儿极其凶猛残暴,俯身在老道尸体之,以尸体的血肉为食,逐渐长为一体,唠叨的躯体得以长久的维持不腐不烂,不过本身已经成了这毒虫的巢穴。strong》ong》
这东西一旦没了食物,会陷入长眠,如同动物冬眠一样,直到发现新的食物才会醒来,不过醒来时只会吞吃食物,不会行凶,只有遇到潮湿闷热的土壤环境,才会彻底激发凶性,这玩意儿休眠周期很长,几百年不吃不喝都不会彻底消亡。牛二柱看到此处,细一思索,别的先不管,这部分记载很可能是真的,那老黄皮子不一定知道其的详细,他很可能是是凑巧在老道尸体的附近杀了两个小黄皮子,那些蛊虫闻到了血腥味儿,这才苏醒,出来吞吃小黄皮子的尸体,因为时间来不及,仅仅吞吃了一具,另一具还算完好,自己不知道细情,把尸体埋进土里,这才几乎引发了一场大祸。
牛二柱想通了这一点,不但没有豁然开朗,反而陷入了更加深沉的思索,看这石碑的字迹,应该是同一时间雕刻而成的,既然如此,要么边记载的东西全错,要么全对,不可能有一半对一半错的道理,即便是有人故意混淆自己的判断,也不可能安排的如此巧妙,这么一来,这事儿不好决断了,要么自己的推测似是而非,要么老道真是一句被冤魂控制的傀儡,自己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