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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还有俩人的人头,那这事儿可就麻烦了,你不知道是应该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还是从老道嘴里说出来的,不过相比之下,老道的话,可就打了折扣了。
当然,这也只是一般的情况,牛二柱现在连自己身处现实还是幻境都分不清,想要彻底分辨一个明白,根本就是不可能,你比如假如说自己现在身处幻境,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那老道是不是真的假如他是真的,他又是怎么闯到自己幻境里来的就算黄皮子道行再深,也不可能同时让两个人都产生同样的幻觉,而且还毫无破绽吧他真要有那本事,估计早把自己给弄死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牛二柱也不敢往深里想,怕把自己逼疯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回去看看再说。那老道瞪着小眼儿,也不多说,反正牛二柱说啥是啥,一点儿都不抬杠。不过他可没有先走,而是把身子一让,留出一条一人多宽的缝隙来,那意思很明显,是想让牛二柱在头里走,他在后面跟着,大少也不傻,这牛鼻子的身份到现在还不确定,哪里敢把后背交给他,万一半道儿上使坏怎么办大少也没空跟他墨迹,把刀子往前一送,抬了抬下吧,示意老道先走。
老道也没废话,苦笑了一声,抬腿往回走。牛二柱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若即若离的跟着,始终不敢靠得太近。俩人一前一后顺原路返回,牛二柱虽然心中狐疑,可身边有了一个人,即便是敌友未分,也比方才要轻松些,不由自主,这心情就松弛了一些。人在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时候,往往只能注意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东西,对别的事物就会忽略,如今心里稍微一放松,大少忽然听见周围有点儿动静儿不太对劲儿这声音不远不近,不紧不慢,就在老道的脚底下。
不管什么人,走路必然有脚步声,算然因为体重和姿势,走路声各有差别,不过大体上都差不多,都是一前一后,极有规律。可这老道走路的声音却很特殊,按理说如今脚下一片泥泞,老道一个大老爷们儿,下盘沉稳,走起路来应该声音不小,龙虎生风,吧唧吧唧泥浆四溅,可是自己跟在他身后,却始终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即便是有,也极其轻微。牛二柱以为自己没有注意,侧耳听了一阵儿,果然是听到了,不过这脚步声很小,而且很细碎,根本就不是男人走路的声音。
牛二柱心里奇怪,莫非这老东西会什么轻功,以至于在这种泥地里走路,都不至于拖泥带水不能啊,自己和老道相处的时间不短,他要真有这么大本事,自己能看不出来牛二柱多了个心眼儿,半点没有声张,而是悄悄把距离拉近一些,抬头仔细观察老道。先前虽然俩人距离也不算太远,可牛二柱心里有事儿,不免急躁,以至于忽略了一些细节,如今在背后仔细一看,立刻发现了一件怪事儿,这老道的身高忽然增加了不少,原来和自己差不多,如今却整整高出了半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七十六、肉烂
俗话说二十三窜一窜,人的身高到了成年之后,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不过老道这个年纪,别说二十三,五十三都差不多了,说出大天也窜不起来了,就算这老东西发育的晚,也不至于不见了这么一会儿,就长出这么一大节儿吧大少本来对他就心存怀疑,一见如此异状,更加心存与疑虑,悄悄跟在后面,探头上下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这老家伙走路不一样,一个大老爷们儿,走起路来居然风摆杨柳,扭来扭去,那姿势就跟一个大姑娘一样,大少越看越别扭,往老道脚下一看,才发现老东西居然是踮起脚来走路的,人走路一般都把重心放在脚后跟上,踮起脚来,自然会摇摇摆摆。
牛二柱由此猛然想起自己在发现老道之前看见的哪一行脚印,那脚印似人似兽,十分怪异,自己琢磨半天也猜不透,如今想起来,只怕是这老道一路都是踮着脚尖过来的,那脚印只有半个,所以才是非人非兽,牛二柱心中有了计较,仔细查看前面老道留下的脚印,果然不错,这脚印和先前看见的如出一辙大少心里顿时明了,如此看来,这事儿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这地面湿滑,泥泞不堪,老道如此走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牛二柱一颗心刚放下来,走出去几步,心里忽然一缩,不对眼下看来,老道似乎没有什么可疑,可是联系他以前说过的话,这就有差头儿了。老道说他是被黄皮子一路吓到这里的,就他那个胆子,这一路必然惊慌失措,屁滚尿流的只顾逃命,人在这种时候,怎么还能顾忌那些细枝末节,一路踮着脚尖儿跑过来就算他办得到,这么一跑,必然重心不稳。地面又滑,摔跤是难免的,这地上一片烂泥,摔一下肯定沾的全身都是,可老道前面后面一片干净,连个泥点子都没有,这事儿难道能说的通
牛二柱心里更加怀疑。不过他可没说话,老道虽然鬼鬼祟祟。说话也漏洞百出,不过现在自己还不能肯定他有多大的问题,就是有,现在说出来也是打草惊蛇,一旦说破了,人家跑了,这事儿可就前功尽弃了。在没有绝对把握可以把他制服之前,倒不如虚与委蛇,和他周旋周旋。等到有了合适的机会,雷霆扫穴,叫他永远翻不了身大少想到此处,心中注意打定,便不再犹豫,加紧脚步,一路跟着老道。顺原路返回。
这一路倒也平静,俩人一前一后,不一时到了那棵树下,这地方还和牛二柱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只不过似乎风大了一些,一股股的冷风在洞穴里肆虐。而且那风颜色深沉,一看就不同寻常。大风吹得整棵树摇晃不止,那一颗颗人头就像是秋千一样,在俩人眼前乱晃,空气一流通,血腥味儿更大,一股子一股子的往鼻孔里钻。熏得人头晕脑胀。老道一看这个场景,脸色惨白,像个小媳妇一样躲在牛二柱身后,连看也不敢看,大少心里叫苦,老道真害怕也好,假害怕也罢,这么近的距离,要是突然发难,自己可防备不住大少一咬牙,暗中戒备着,一步步向那参天大树走去。
一片昏暗中,那大树左摇右摆,就像是什么不知名的怪兽,在风中张牙舞爪,满树的人头左右乱飞,不时露出狰狞的面孔,叫人不寒而栗,牛二柱要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那还真是吹着来。不过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如果知难而退,不但走不出去,也叫那老牛鼻子笑话,大少走到大树跟前,稳了稳心神,仔细查看,的确是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光凭观察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破绽,牛二柱到了此时,也就豁出去了,把那一份惊慌放到一边,捧起人头,一颗接一颗的查看。
这些人头表情各异,但毫无例外的呲牙咧嘴,在不知何处而来的光线下,显得分外诡异狰狞,多看一眼心里就一个劲儿的发颤,非但如此,这里气温虽低,人头腐烂的却很快,仅仅一个来回的时间,很多人头已经开始发臭,那一股子一股子的烂肉味儿直冲鼻孔,熏得牛二柱几乎张口欲吐,这也就罢了,这些年来,大少什么场景没见过就这么百十颗人头,一堆臭肉,倒也镇得住,关键是这些人头腐烂的程度太快了,一百多棵,要想都看过来,也得需要一些时间,可到了后来,这些人头有的已经腐烂生蛆,恶心倒搁一边儿,关键是照这么下去,人头必然腐烂的不可辨认,到时候马凤仪和卜发财的人头即便还在,自己也看不出来
大少心中暗道不好,真要这样,自己这一趟可就白来了,他本来想利用马凤仪和卜发财的人头质问老道,诈他一下,然他自己露出破绽,可如此一来,这招儿就相当于白使了。大少回头看着老道,见他哆里哆嗦,就跟邪了虎子吃眼袋柚子一样,这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不管真假,就这倒霉德行,都够自己好几个大嘴巴子的,自己忙得不可开交,他倒是挺清闲。牛二柱一把把他拉出来,撇着嘴道:“牛鼻子,你别跟我装孙子,赶紧的,跟我一块儿查点人头我可告诉你,这事儿可关系到你的小命,你要想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就按我说的办要是敢说个不字儿,我可当时就把你劈了”
这老道战战兢兢,一百二十个不情愿,不过牛二柱声色俱厉,说话斩钉截铁,就跟真事儿一样,也不容得他推辞。毕竟死人虽然可怕,却不及牛二柱手里的刀枪来的直接,那玩意儿真要来一下,当时不死即伤老道撅着个嘴,一步三回头的往大树跟前凑活,牛二柱也不管他,说实在的,大少也没指望他能帮什么忙,主要是想把他支开,好给自己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和**思考的时间。
老道一走,牛二柱干脆就往地上一蹲,思考其前因后果来。这人头腐烂的这么快,绝对不正常,看意思就好像是为了防止自己查出真相,如此看来,这些人头应该就是真的,否则不可能费这个事,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些人头为什么腐烂的这么快是不是周围什么东西在影响着它牛二柱心中疑惑,不由得抬头看起四周来,他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可疑,就是这风有些邪性,这股子冷风打着旋儿在大树旁边徘徊,压根儿就没理开过这个地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七十七、阴风吹
牛二柱听他师父说过,这世界上的风分为好多种,你比如说最平常的天风,也就是自然界寻常的风,除此之外还有罡风、阴风、邪风、歪风之类的,这里头讲究很多,罡风这个东西俗称杀风,这种风暗含着极大的杀气,人中之非死即伤,一般都是功底深厚之人,舞动兵器时带出来的,或者是天生杀伐之地,因为杀气过重凝聚成风,不过这种地方少之又少,可遇不可求。 天风也就不去说他了,那阴风和邪风也好理解,阴风出处,必有恶鬼,邪风出处,必有妖邪或者邪气,人如果遭遇着两种风,不但大事不妙,有时邪风入体,还会生病。
至于这歪风,却是几种风中最难遇到的,这种风和天风不同,并不是阴阳变换,四季更迭而生发。更不是阴风和邪风,由外在力量而产生,本身来说,它也是天风中的一种,只不过产生的方式截然相反。你比如说是秋天,那风称为金风,因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秋风一吹,谷物成熟,人们必然有所收获,取多金之意,而且这风阴凉入骨,有肃杀之意,和金中的杀气相对。如果这时候,忽然吹来一股风,闷热异常,燥热难当,这风就是歪风了,何为歪,也就是不合时宜,不正常的意思。
如果说人头腐烂的速度加快,就是因为这一股风,那这风必然是歪风无疑,不过牛二柱大大小小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却没听说过哪一种风能加快尸体腐烂,按理说空气流动加快,四周污秽的东西被吹散,肉类应该更新鲜才对,怎么会适得其反难道这风里边儿有什么脏东西牛二柱趁着此地光线充足,仔细观察那久久不散的旋风,现在倒不着急看那些人头了,按照这个速度,一百多颗人头。自己要看完,到了中间,那些人头就烂的只剩骨头了,看来看去,也弄不出个所以然。
牛二柱天生目光敏锐,看东西比一般人要准了一些,不过眼前这狂风刮得太快。也看不出个门道,牛二柱也没学过望风的本事。更加不明所以。牛二柱也知道这事儿悬得慌,风这个东西无形无质,刮到身上才知道,里边儿真有什么东西,但凭肉眼,几乎不可能看出来,而且这风居然还有颜色,色彩深重,更不容易看清。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牛二柱不死心,往前走了几步,打算离近了再看,可到了眼前,仍是毫无发现,牛二柱还不放弃,他换了一个方向。希望能在旋转不停的狂风中发现些什么。
当然这一次还是一无所获,牛二柱就算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一回也有些灰心丧气,眼见得自己似乎是找对了方向,却始终不能发现什么,这心里十分别扭。牛二柱偷眼看了一下老道。牛鼻子倒也老实,正瞪着俩眼翻看人头,不过毕竟是有点儿害怕,手忙脚乱,一颗人头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什么章法,牛二柱暗自好笑。老东西帮不了什么忙,只能添乱大少往前走了几步,刚要提醒他别那么虾米海大晕头,一张嘴,忽然一股臭气灌了进来,那滋味儿就如同前面有一堆土,别人告诉你里面埋得是金子,你兴高采烈扒开一看,原来是粪堆,一股臭味儿迎面扑来一样
牛二柱当时就吐了,吐得昏天黑地,涕泪横流,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心里只想着赶紧离开,手忙脚乱往前走了几步,前面大树上那一股腐臭味儿也迎面而至,牛二柱即便是尽量稳住了呼吸,也吞了几口臭气。大